胡謙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入雲龍公孫勝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在之後,得道消息的武松也趕了過來。
見胡謙把一群無賴打跑不由讚歎道:“許久不見,想不道哥哥的武藝好生了得。”
胡謙笑了笑,“自你回來之後,我每日鍛煉,
況且那些潑皮無賴又懂得什麽,只是一些花拳繡腿,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就打跑了他們也算不得什麽本事,如何能和我家二郎相比。
若是讓我面上景陽岡上的大蟲,可能三兩下就被它吃了去。
再說,你別忘了我是天神下凡,對付這幾個地痞又有什麽難事。”
武松哈哈大笑,重又上下掃了胡謙一眼。
胡謙說道:“家裡的酒也該差不多了。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嘗一嘗吧。”
武松一聽此言,立即把對胡謙疑惑拋到九霄雲外,趕緊拉著胡謙的手往酒店去。
到了裡面,胡謙將白酒拿了出來,又讓小翠取了杯碗。
還未倒出來,便有一陣酒香撲鼻而出,武松讚歎道:“便是光聞這酒香,就知道一定是極品了。”
等胡謙將酒倒出來,只見色澤純正。
比他之前所喝的三碗不過崗還要純純青。
武松忍不住趕緊端起來一口喝了。
立即站起身來,讚歎道:“好酒!”
還沒等胡謙說話,他又自顧自倒了一碗。
如此接連喝了三碗,便在不顧胡謙和小翠,一把扯過酒壇,直接口對口將一壇酒喝了下去。
胡謙笑道:“為何也不給我留上一口。”
武松笑道:“哥哥莫怪,實在是這酒太過好了。
可謂平生從未見過,因此失態,還請哥哥見諒。”
胡謙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白酒怪罪他。
只不過現在後面只有一個天地灶台,釀酒比較慢。
小翠說道,“這樣好的白酒該賣多少文錢才合適?”
胡謙想了想,“就照市面上酒十倍的價格來賣。”
武松道:“這樣好的酒就是百倍也有人買。只可惜有些少,若是再來一壇,那真是快活似神仙一般了。”
胡謙道:“酒店還沒開張,好酒的事情,千萬不要聲張出去,免得惹出什麽事來。”
武松道:“哥哥放心,這個我自然曉得。”
晚上的時候,胡謙和小翠先是膩乎一番。
然後他才又想著自己的事情。
武藝的事情,就算能瞞得過別人,卻無論如何也瞞不了武松。
想來必須得找個說辭,要不然時間長此以往必定會惹人懷疑。
或許可以尋個宅子搬出去,畢竟這房子現在住著三個人,也有些擁擠了。
至於說辭,想來想去還是要把事情安在天神下凡的名頭上。
這時代的人若說好勇鬥狠、上陣衝鋒,皆是一條好漢,若說起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還是可以把他們嚇個夠嗆。
因為缺乏基本的常識,所以對鬼神之說異常敬畏。
別說是民間百姓,就是皇宮裡的皇上又何嘗不是如此。
可是他自稱天神下凡以來,眾人皆是只是恥笑,並沒真個把這個事情當真。
想到這裡,他決定要立即開始自己的行動了。
第二天的時候他先去牙行找了幾個木匠。
在酒樓門口搭了一座兩丈高的高台。
鄆哥和小翠見了皆是有些不知所以,問道:“老爺,這是做什麽?”
胡謙也不解釋,只是讓人繼續打著,回頭又去準備了硫磺。
自己在酒館裡面細細磨成粉末,留作備用。
於是他這幾日一邊蒸餾高度白酒,一邊和小翠一起修煉。
轉眼之間小半個月過去了。
這天,雖然天色陰沉,但是胡謙還是決定在這一天將酒樓開張。
武松特意告了假,引了幾個相熟的朋友前來助陣。
等他將天下第一酒的牌匾掛上去,又點了炮仗,這就算是開張了。
只不過畢竟是新開的酒館,眾人雖在門前張望,卻並沒有人往裡來,來的只是相熟的朋友。
就這,還是衝著武松的面子。
胡謙也不在意,只是讓招來的店小二把高度酒端了上來。
那幾人先是一愣,隨即讚歎道,“這酒為何如此純清?”
等喝了之後,一個個皆是讚歎不已。
酒樓的名聲如此便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知道陽谷縣最好的酒便在這裡天下第一酒酒館裡。
沒過三天,就連離陽谷縣不遠的祝家莊祝彪幾兄弟也來這裡喝酒。
對於他們這樣的土豪來說,十倍的價錢自然不算貴。
胡謙眼看就要供應不上,便又將酒的價格提高到二十倍。
即便如此,依然是供不應求。
喜得小翠和鄆哥高興連連。
兩家鋪子同時營業,人手自然是忙不過來的,於是胡謙又招了幾個小廝給鄆哥幫忙,提他為那肥皂店的掌櫃。
鄆哥又把自己的老父親也一起接了來。
胡謙不僅給鄆哥開了高工資,又給他父親安排了衣食住行。
由此鄆哥更加死心塌地。
小翠見了,輕輕咬了咬嘴唇,張口要說,又給咽了回去。
等到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胡謙道:“雖說你忙來忙去一天非常辛苦,但是月例銀子我是一點都不會給你的。”
小翠先是一愣,隨即委屈的點了點頭。
胡謙笑道,“我把你當成我的愛妾,可不是什麽丫鬟婢女。”
小翠又是一愣,歡喜的什麽似的,鑽道胡謙的懷裡。
胡謙撫著她的頭髮說道,“這個家也是你的,不是一兩二兩銀子的事情。”
小翠點了點頭,竟是微微抽泣起來。
胡謙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小翠說道:“自我懂事的時候開始,除了娘親和弟弟,便再沒有人對我這樣好了。
若是弟弟還在,也可讓他過來幫忙,只可惜他現在發配孟州,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胡謙又問道,“你家裡可曾還還有其他親人嗎?也可讓他們一並過來。我自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小翠道,“家裡還有一個老母,只不過她身體不太好,恐怕幫不上什麽忙。”
胡謙道:“既然如此為何不早說,就請她一起過來就是。
不過咱們現在住的地方終究是有些小了,看來是得再換一處宅子了。”
他想了想又說道,“明天你取五十兩銀子交給你娘親。
給置辦些吃的穿的,也算盡了你的孝心。
等咱們搬到新的宅子裡去,便將她請過去,請個婢女照顧著。”
小翠感激道:“老爺不必為了奴家做這種地步。
奴家上輩子到底是修了什麽福分,才能讓老爺如此疼愛?”
第二天的時候,胡謙讓武松取了些酒,又準備了幾個錦盒禮物,一並送到知縣和都監大人家中。
畢竟他現在還不想和這些人鬧翻。
就上下打點一下也是好的,免得這些人眼紅又生出什麽事來。
武松道:“哥哥做事如此心細,只是那酒樓門口的高台道底是做什麽的?
若是無用便將它去掉,免得礙事。”
胡謙道:“怎麽無用,我留著它自然有我的道理,你隻管去做就是。”
武松一貫對他十分信服。
聽了這話便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心中想著估計又是那些天神下凡的道理。
問了還不如不問,免得他又纏著自己說什麽太乙救苦明王,聽得頭大的事情。
忽有一天。
烏雲密布,忽然下起雨來。
胡謙一看便知道,這就是自己等了許久的機會。
於是略微收拾了一下,匆匆趕道那高台之下。
此時雖是白天,但因烏雲壓城,顯得比較黑暗。
街上行人匆匆,許多人都趕著回家。
唯獨他冒雨跑到高台下面,一步一步攀上高台。
先是拿著火爐放在高台上,又將先前準備的長刀拿在手中。
站在那裡指天喝道:“我乃是天神下凡!太乙救苦明王!特地前來搭救你們這些窮苦百姓!你們見了我為何還不跪下!”
眾人本來都只顧躲雨逃避。
聽他這樣喊,不由好奇的停下腳步觀看。
但聽得分明,一個個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有那相熟的喊道:“大郎,你莫不是瘋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卻在這裡鬧什麽呢?”
胡謙說道,“我乃是上天派下來搭救你們的天神!你們竟敢這樣對我說話,實在是好大的膽子!”
然而他越是這樣說,眾人笑的就越厲害,不僅如此,也根本不再去避雨了,就站在雨中看武大在那裡裝瘋賣傻。
古代人畢竟沒有手機和網絡。
晚上除了睡覺和睡覺,也沒有別的事情好做。
見有這樣的趣事,一個個甚至都從家中出來,見看猴戲似的看著武大。
胡謙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又在雨中大喊道:“我乃是天神下凡,天上的太乙救苦明王!你們若不信我,必定有大難臨頭!”
有那好事的問道:“武大,你說的大禍在哪裡呢?
為何我們看不見?”
胡謙也不和他爭執,只是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銅錢來。
忽地往下一撒,喝道:“凡夫俗子們,快些拿了錢去逃命吧,大禍即將來臨,誰也躲不過!”
見有銅錢落下,人人拚命向前,撲在地上去搶,甚至有些人還在泥水裡打滾,為的就是那一枚兩枚銅錢。
如此鬧了一會兒,聽說胡謙在天下第一酒館門口站在高台上撒錢,小半城的百姓都來了。
有的是為了來撿錢,有的則是純粹看熱鬧。
武松、小翠和鄆哥自然也在下面,見了這情況,武松高喊道:“哥哥你這到底在做什麽?
快下來,免得淋雨染了風寒。”
胡謙大罵道:“我是天神下凡!太乙救苦明王!你為何不稱我是明王!反倒叫什麽哥哥,誰是你家哥哥!”
武松氣得說不出話來。
乾脆不說了,一悶頭跑到屋中喝酒去了。
小翠喊道:“老爺快下來吧,免得受了風寒。”
胡謙也不搭理她,又是一把銅錢撒了下去,下面的人幾乎瘋狂起來。
等搶完之後,又都眼巴巴地看著胡謙,隻盼著他下一次再灑下錢來。
胡謙喊道:“我將銅錢送予你們,是讓你們趕緊逃命的,你們卻還在這裡聒噪。”
有那好事的喊道:“大郎既說自己是什麽天神下凡,不知道底有什麽本事?”
胡謙先是哈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將手中沾滿了硫磺的長刀,猛烈一舉,在火上面繞了一下,忽地燃起熊熊烈火。
眾人只看到他手中的長刀,沒有看道他腳下還放著一盆火。皆被嚇了一跳,正驚疑不定的時候,胡謙又喊道:“天神有旨意!”
眾人一愣,皆是停在原地,看看他到底能說出什麽。
“青州兵馬統治霹靂火秦明,被賺上梁山,城外百姓慘遭屠戮。”
眾人一聽,皆都大眼瞪小眼。
其中有人說道,“我剛剛從青州販棗子回來,並沒有聽說秦統治上梁山的事情,更沒有說城外百姓被殺,你這廝莫不是在這裡胡說八道?”
胡謙大笑道:“你知道什麽?我說的事情還未發生。現在說出來只是為了提醒大家早做準備,可憐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只在這裡傻笑,卻不知早早避難,等道事道臨頭,便知我說的是真還是假了。”
眾人見他言之鑿鑿,不由信了兩分,只不過此事太過蹊蹺,匪夷所思,又哪裡如何能全信。
鬧了一陣,見胡謙也不撒錢,天色又晚,一個個都回家去了,胡謙這時也從高台上下來。
待回道酒館中,便趕緊朝武松要了一碗酒吃。
武松道:“哥哥道底在做什麽?胡謙正色道:“我乃是天神下凡,如今得了感應,要來救這些黎明百姓,只可惜他們不聽我說,早晚大禍臨頭。”
武松見他恢復幾分心智,便稍微放了放松下來,又與他吃了幾杯酒。
等了一會兒見他再不提什麽天神下凡的事情,便就放下放下心來。
回到家中,小翠趕緊燒了熱水幫他沐浴洗去風寒。
只不過見他雖說神智已經恢復如常,但想起剛才的事情不免還是驚恐不已,問道:“老爺道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天神下凡不成?”
胡謙道“到了這時你還要在懷疑我不成,別人不知,難道你還能不知嗎?”
小翠先是一愣,然後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事情,當即臉上一紅。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確實有些道理。
她才跟胡謙幾日之後,便覺身體輕健,腦子也比許知前靈光許多!就是皮膚也比之前白嫩。
想來若是天長日久,必然可以永葆青春。
於是上前抱住他,溫柔道:“老爺說的不錯,奴家再不敢懷疑什麽的了。”
胡謙哈哈一笑,正要說話,忽然收道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