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跨出門外,停了一下,又回頭對胡謙道:“大郎且在這裡幫我看著。”
說完竟然真的扭頭就往外面走去。
過了不多會就聽見隔壁砰砰砰響起敲門聲。
此時屋中只剩下胡謙和李瓶兒大眼瞪小眼,再加上李瓶兒此時被吊在梁上,手腳都被綁住,氣氛實在是尷尬怪異到極點。
李瓶兒對胡謙道:“那矮子看什麽呢!趕緊過來把繩子解開。”
胡謙笑道,“你剛才不是罵的歡嗎?這時怎麽不罵了?”
李瓶兒忽地將臉色一變,笑呵呵的望著胡謙。
“都說大郎是個菩薩心腸,如今見我在這裡受苦。
為何還不把我解開,我會好好謝謝你。”
胡謙也沒有和她多說什麽,只是緩步走上前去。
李瓶兒見她一步一步走來,面色不善,忽然心慌:“你這廝是要做什麽?勸你不要亂來,上次被你佔了便宜去還嫌不夠,若是再敢胡來,我可就喊人了。”
胡謙沒去理會她,只是在她驚恐的目光中走到她的背後去。
“你要做什麽!住手!啊……”
此刻屋裡檀香嫋嫋,青煙直上,香氣彌漫之中,又有些許不平凡的動靜。
桌上的蠟燭燃了半截,胡謙這才收拾了一下,閑庭信步般走入黑暗之中。
路過西門家的宅院時,只聽見裡面劈劈啪啪作響,又有許多人吵吵鬧鬧。
不知花子虛到底在裡面說了些什麽,瞧這動靜,估計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
第二天一早,正在肥皂店裡面收拾東西的時候。
忽聽那些到成衣鋪搬東西的小廝說,花子虛病得十分嚴重,現在已經臥床不起了。
他搖了搖頭,也不想去理會這些事情,反正已經買下成衣鋪的門面來,只等裡面的東西搬空便就要收拾一番,將自己的酒館開起來。
因為得了小翠的幫忙。
店裡便更不需要他做什麽,只是需要製作肥皂。
他在製作肥皂之余,便一邊修煉,一邊想著該如何去提煉高度白酒。
若按照前世的方法倒也不甚困難,只是這許多器具自己身邊根本沒有,還需要讓鄆哥去備一些。
不過武松聽見需要器具,便自告奮勇的應承了下來,由他去尋找這些東西。
過了一天,花子虛派的小廝終於把隔壁成衣鋪裡的東西搬空,隻留下一座偌大空曠的店鋪。
胡謙讓鄆哥留在肥皂店裡看店,他則帶著小翠到了隔壁店裡四處看了一番,本來打算找人來收拾。
小翠道,“這店鋪奴家來收拾就行,何必花那冤枉錢去找人呢。”
胡謙道:“一個人收拾終歸太慢,而且又會累到你。”
小翠搖了搖頭,“多謝老爺愛憐,奴家是習慣了乾活的人,這點東這點事情不算什麽。
於是打了水,拿了幾塊抹布,上上下下將店裡店外打掃的乾乾淨淨。
晚上回到家時,小翠本來還要做飯,胡謙道“不用做了,今天辛苦了,咱們去泰和樓去吃一頓好了。”
於是帶著小翠到了酒樓,撿那精致的小菜,葷素各來三樣,又要了兩壺酒。
小翠說道,“這也太過豐盛了。”
胡謙看無人望著這邊,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說道:“你既跟了爺,爺自然不會虧待你。”
小翠羞著低下頭,卻見胡謙突然握住她的手。
“老爺,別在這,很多人……”
胡謙笑了笑,掏出一個金鐲子。
“這是爺今天特意去給你定做的,來,我給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適。”
小翠又驚又喜,臉上滿是笑意。
“這卻如何使的。
奴家只是老爺買來的婢女。”
雖是這樣說,本來要掙脫的手卻立即停了下來,任由胡謙握著。
胡謙說道:“有什麽合不合適的,我覺得合適就合適。
來且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小翠心裡歡喜的跟什麽似的,任由胡謙握著她的小手,將鐲子戴道她的手上。
她越看心中越是歡喜,竟連飯也不怎麽吃了,一直就盯著那鐲子,不時摸摸看看。
胡謙見她歡喜的樣子,忽地想道沈玉珍幾人,不由心中黯然。
又想著要趕緊修煉解封更多神通,將那壺天神通解封出來,好救她們出來。
不過她們被封在裡面許久,也不知道道底是個什麽情況。
小翠見他神色不對,便含著一口酒兒,趁著別人不注意來了一個口口相傳。
饒是胡謙經歷慣了的,也不禁被她這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
待回到家中,小翠先是伺候他洗漱。
又將床鋪整理好,來還想睡在外間,卻被胡謙一把捉住小手拉在床上。
第二天,趁著酒館許多東西而還沒完全填進去,胡謙便想著帶小翠去做幾身一身衣裳。
畢竟現在身份不同往日,再穿粗布麻衣,哪裡還像是開兩家店鋪的老板。
於是做了一套錦緞,又買了一件貂絨大氅。
不過這五短身材,即便衣服穿的再好,也顯得有些滑稽。
倒是小翠添上新衣服,顯得更加豔麗,看得胡謙心中隻癢癢,忍不住就想與她。
回到紫石街的時候,街坊鄰居見到胡謙,皆是有些驚訝,有那相熟的問道:“幾天不見,大郎越發富貴了,看看這穿的衣服,實在是令人羨慕,得花不少銀子吧。”
胡謙擺擺手,“也不也不需要很多,這大氅也就五十兩銀子。
只不過我穿在身上十分不合適,早知便不買了。”
待他走過去,那鄰居先是輕哼了一聲,隨即又罵道:“這年頭真是邪了門了,這樣的矮子也發了財。”
快到家時,迎面撞上王婆,王婆見胡謙容光煥發,身後又跟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翠,不由多看了兩眼,見胡謙瞪瞪著她,便立即退了兩步,一聲不吭回自己的店裡去。
還未進到家門,隔壁馮鐵匠忽然喊道:“大郎我家做了的酒菜,如今無人來陪,你何不過來一起吃酒。”
胡謙笑著搖了搖頭,“家裡還有還有許多事情,新開的酒館還要準備,今天就不去了。”
說完便帶著小翠回到家中。
若是換了之前的武大郎。
別人若不嘲笑欺負他就算好了,如何肯邀請他一個三寸丁枯樹皮到家中吃酒。
關門之後,小翠便要來給他取下大氅,卻被他一把抱起來,走到樓上。
她還未說話,便被胡謙噙住嘴兒。
又將那大氅往兩人身上一裹,竟然也可以把兩人完全罩住。
如此又狂亂了一會兒。
小翠忽然說道:“老爺奴家想要先前那樣的。”
說完便紅著臉,緊貼著他的胸膛,一句話也不說,隻用手指在他胸口胡亂畫著圈圈。
胡謙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問道:“那樣的是哪樣的?”
小翠羞道:“就是那個那個嘛……”
胡謙哈哈一笑將她橫起抱在床上,開始運行導引雙修神通。
半個時辰之後,隻覺神清氣爽,微微握了握拳頭,就感覺身體比之前又強勁不少。
晚上武松回來時,胡謙問他,“新開的酒館叫什麽名字才好?”
武松道:“我隻管吃酒,從來也沒想過名字的事情。
胡謙道:“你倒是快活。
依我看,不如就叫做天下第一酒,既把名號打出去,又讓那些好奇者進到店中來嘗嘗,只要他們這一場,我就有辦法讓他們再也舍不得我這好酒。”
他兩人在這邊說著,小翠在旁邊忙著給兩人端菜倒酒。
又將爐中煨好的熱酒端過來,到月上中天,這才算是喝好。
武松道:“哥哥真有這樣的把握嗎?到底是什麽樣的好酒?”
胡謙也不賣關子,“現在的酒雖說也有不錯的,但是度數太低,純度也不好,不僅喝了口感糟糕,還容易得病。
所以我們得先先想辦法把白酒提純。”
武松問道,“那該用什麽方法提純?”
胡謙微微一笑,“先讓我賣個關子,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由此過了幾天,胡謙隻把肥皂店交給鄆哥去看管。
見他忙的辛苦,便叫了成衣鋪店鋪的夥計來給他親自量了量身材,定做一件上好的衣服。鄆哥於是更加賣力,恨不能從店裡走出來,當街叫賣。
不過以肥皂的火爆程度,根本也用不著這些,只需要在店裡看著,還忙不過來呢。
胡謙便想著這幾天再給他尋一個幫手。
準備了幾天,東西和廚子夥計終於全部準備到位。
於是又四處去把市面上能見到的酒都買了一些回來。
又讓小翠去定做一個門頭匾額。
他自己則是把白酒準備好,在後廚搭了一個蒸餾的天地灶台。
白酒提純的辦法有很多,現在比較簡單的便是蒸餾法。
先把白酒煮開,然後在鍋的上面再加一個小鍋,小鍋裡盛放冷水,煮開的酒氣遇道冷水被冷卻凝成水滴,便是提純後的白酒。
不僅味道更加好,而且色度純正,雜質也少。
他這裡正忙得熱火朝天。
鄆哥忽然跑了進來喊道:“大郎不好了,小翠被幾個無賴給圍住了。”
他趕緊關了店門,跑到外面去,見隔壁鄰居陳鐵匠正站在肥皂店門口。
聽了緣由才知道,小翠去做門頭匾額被幾個無賴圍住,正好陳鐵匠路過,看到之後找到肥皂店裡,沒見到胡謙,又讓鄆哥到這邊來叫。
胡謙趕緊跟著去了,還未到地方,便見幾個無賴,正圍著小翠,領頭的一個叫道:“就算是那武大郎來了又能如何。
他天生的殘疾,三寸丁一樣的人小人!能把老子怎麽樣!
他不來還好,若是來了老子非打掉他幾顆門牙!
他還要再說,胡謙已經走到他的身後,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說要打掉誰的門牙?”
那無賴正在回頭,不想胡謙胡謙一拳打了上去,正中他的嘴,當即打掉他兩顆門牙。
小翠見了,喊道:“老爺小心。”
其余無賴見了,打全都撲了上來,胡謙正有心要試試自己這些天修煉的成果,所以也不躲不閃,迎面衝了過去。
雖是身材矮小,但腳步都是非常靈活的。
出拳虎虎生風,三拳兩腳之間便將這幾個無賴打倒在地。
雖說對方挑釁在前,若就此給打死了,也是一樁人命官司,所以隻略微教訓了幾句,便喝道:“還不快滾!”
那為首的無賴道:“武大這廝!給老子等著!
記住老子的名號!”
胡謙笑道,“你有什麽名號,不如說出來聽聽,也好讓大家一笑。”
“老子是立地道人孫二虎!你給老子記住了!
以後若是死了,在閻王爺那裡也別說自己是個糊塗鬼!”
胡謙笑道:“你是立地道人,卻不知我是天神下凡,號稱太乙救苦明王。
你這道人在我明王面前就如繁星之比皓月,實在是不值一提,若現在還不快滾,我便把你這綠地道人打入地底。
叫你永世不能超生!”
說著便又上前一步,嚇的那孫二虎連滾帶爬,趕緊退出去了。
小翠這時才走過來,說道,“老爺何必與這潑皮一般見識,況且這家夥雖說是個無賴,也是個有跟腳的。
陽谷縣一半的無賴都認識他,每天成群結夥,騙幾個閑錢吃喝玩樂。
背後又有陽谷縣外清風觀的道士作為依靠,因此少有人敢惹。”
胡謙驚訝道,“他一個地皮無賴,為何會有什麽道士做後台?”
“老爺有所不知, 那清風觀的道長未出家時,乃是孫二虎的爹。
若是孫二虎在縣城裡惹了什麽麻煩,便托護在他的門下,等風聲過去,再回來繼續為非作歹。”
胡謙有些奇怪,“既然如此,為何縣衙不將他拿住?
難道,也沒有人告官嗎?”
小翠說道:“之前也確實有人告官,官府也確實想把孫二虎捉拿歸案,但因那孫道長出面求情,所以知縣便放了他。”
胡謙又問道,“那孫道長為何有這麽大的面子?”
小翠道:“若是一般的道人也就算了,可是那孫道長的確是個有道行的,慣會使得些法術,所以方圓百裡無人敢得罪他,就算是官府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胡謙疑惑道:“會法術?”
小翠點點頭,“聽說那孫道長還有個師弟,叫做入雲龍公孫勝的,也是極為厲害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