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謙之前是來過汴梁城的,至於時候武大來沒來過,他並不知道,記憶都是模糊的。
對於所謂的京城第一名妓李師師,他自然是有一定的深入了解。
雖然隻深入了解過一次,不過那確實算是很深入了。
總之,對於李師師,胡謙還是知道的。
但是當魯智深將她帶到胡謙的面前時,胡謙還是有些意外。
那次雖然見過,但畢竟隔著輕紗,如今到了眼前,隻覺好似是從畫上走出的人一樣。
好一個弱風扶柳,哪個叫傾國傾城,雖然這些詞被人用爛了,但如今用在李師師身上,胡謙一點也沒覺得爛俗。
正發愣的時候,腦中傳來的提示。
[信仰增加]
看來關勝等人的大軍還在繼續往西征討。
他們走的時候,胡謙還特意囑咐,所到之處必須秋毫無犯,而且要大出明王武大的名號。
最好再宣傳一下開門迎明王,來了不納糧的口號,以及明王兩劍平汴梁的偉大事跡。
後來仔細想了想之後,他又專門找了朱武,讓其選取一些文人雅士,將他武大的英雄事跡寫成書,編成戲曲之類,廣為流傳。
雖然宋代可能還沒有什麽戲曲,但沒有可以教,可以學。
胡謙演示了一番之後,朱武立即會意,並且嚴格傳遞下去,要求一個月之內必須做出像樣的東西來。
所以胡謙隻管坐在家中收取信仰之力就好。
魯智深已經識趣地退了出去,並且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李師師是見過胡謙的,只不過萬萬沒想到那時的客人竟然就是如今的明王武大。
她之前被魯智深嚇得不輕,本以為肯定要落入這莽漢的手中,誰知現在來了武大,雖然樣醜陋,但畢竟是見過面的,也算時半個熟人了。
“想不到那日的官人竟然就是明王。”
胡謙笑道:“當日地道一別,我可是好生想念娘子。”
李師師的臉頓時紅了,說道:“可惜如今家國破滅,要不然倒還可以跟官人再續前情。”
“娘子不用擔心,金人已經被打走,只不過這國倒是需要換換面貌了。”
“官人此話何意?”
“娘子既然知道我是明王,自然該知道大夏朝的事情,待我收取西邊疆土,便要改朝換代。”
“可是當今官家還活著……”
胡謙笑道:“這個倒是沒什麽影響。
他們要是真有本事,又豈能被金人擒了去,飽受折辱,就連自己的妻妾都保護不小。
尤其是趙佶,我若是他,早就將你娶回家,又何必去修什麽地道。
說不定還會被人趁黑佔了便宜。”
李師師的臉更紅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胡謙道:“娘子不妨撫上一曲。”
李師師道:“這裡別無他物,該用什麽來……”
“洞簫也可。”
“奴家的洞簫倒也尚可,只是明王大人不要見笑才好。”
說完在身上摸了摸,“大人見諒,奴家並沒帶這件樂器來。”
胡謙道:“這又不是什麽難事,我這就有。”
當晚,魯智深在和兄弟喝酒的時候,忽地像是想起什麽事情似的,問道:“大哥從那屋裡出來了沒有?”
“沒有,連飯菜都是讓宮女送進去的。”
“哈哈,可得選個機靈點的,別打擾了大哥的好興致。”
“你這花和尚,不該懂的倒是懂得不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該懂的就知道的少了?”
“可別亂說,我哪有那個意思。”
“管你有還是沒有,喝酒喝酒。”
月上中天,李師師溫柔地靠在胡謙的胳膊上。
胡謙好奇道:“娘子,你怎麽是這樣的?”
李師師羞道:“這樣不好嗎?”
“好,很好,好到非常。”
說完將大被一裹,重又將其罩了進去。
“大人,奴家承受不起了。”
“沒事的,這會不一樣,讓你見識見識新的東西。”
不一刻,李師師隻覺神台清明,好似年輕了十歲一般。
她頓時驚呼起來,“大人,這是什麽?”
“別說話,隻管去感受好了。”
日上三竿,胡謙這才起床,李師師也許是疲憊得狠了,雖然已經醒了,卻只是靜靜地看著胡謙,並沒有一點動靜。
胡謙道:“你再多睡一會吧。”
李師師連忙開口道:“大人,奴家漂泊許久,一直無處安身,雖然喜歡奴家的人很多,但終究不是可以托付終生的人,如今跟了大人,奴家別的什麽都不奢望,只希望能一直跟著大人……”
胡謙將臉一變,“那怎麽行。”
李師師先是一愣,隨即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胡謙趕緊將她抱在懷裡,笑道:“別哭,只是說笑的。”
一邊說一邊吻去她的淚痕,又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她這才破涕為笑,“老爺再不許這樣捉弄奴家了。”
胡謙捏住她的下班,“保證不捉了。”
李師師先是一愣,隨即嬌羞著靠在他的懷裡。
此後的幾天,胡謙只是和李師師膩在一起,偶爾使用神通,偶爾不用。
不過後來若是不用,李師師便承受不起,所以一直都是用著。
又過了幾天,胡謙將李師師接回南京。
因為覺得定都汴梁有些晦氣,所以暫時決定把都城定在南京。
至於說趙佶父子,胡謙決定讓他們自盡。
畢竟之前童貫圍住青州,他在接連失去萊州、登州等地的情況下,差點前功盡棄。
雖說是童貫和高俅等人乾的,但也決不能放過趙佶。
何況他大搞花石綱,害了多少黎民百姓。
不過讓胡謙沒有想到的是,趙佶父子竟然不願意自盡,而非要找胡謙當面求情,結果才求到魯智深那裡,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把魯智深的火氣給說了出來,直接一禪杖一個,將兩人了帳。
谷</span> 事後,魯智深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后宮裡的這些妃子怎麽辦?
胡謙也不想理會這些人,便告訴他全部貶為百姓,讓她們自生自滅。
原本被金人洗劫的財寶全部集中存在起來,等胡謙這邊忙完建都的事情再做處理。
不過等胡謙想要定都南京的事情曝光出來,立即又有一眾人站出來反對。
畢竟一開始是佔據了江南,算是以杭州為基石才把長江以南全部拿下的。
所以這些人都想著想要建都杭州。
胡謙直接一票否決,想要建都杭州那根本是想都不要想。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胡謙記得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直把杭州作汴州”,有這樣的悲催風水在,還怎麽建都。
接回李師師之後,胡謙又把吳月娘幾人全部接了過來。
只不過南京雖也稱得上是古都,但這會還沒有太有名。
不過之前就有許多朝代在此建都,總算還是有些一定規模的。
這些胡謙也不太關心,每天除了抽空鞭策一下吳月娘幾人的學習典故,便是關心關心她們對於樂器知識的掌握。
畢竟之前從李師師那裡得了確實的好處,想來若是幾人一起合奏,那效果必定十分不一樣。
三個月後,征西的大軍將先宋的疆土全部收了回來。
甚至一些原本不屬於宋朝的地方的人聽說明王的口號,還專門打開了城門投降。
胡謙因此獲得許多信仰之力。
眼下他既然有了劍術神通,又有騰雲駕霧和魘禱之術,再對上清溪的石寶等人和一眾妖物自然無所畏懼。
甚至不需要別人幫忙,他自己就能將這些人全部殺了。
可是等找過去的時候,發現洞中只剩下石寶等人的屍體,至於那些妖狐,則是一個也看不見了。
難道是殺了石寶等人,之後逃脫了?
還是說,這些人都是被別人殺的?
懸念並沒有持續很久,就在胡謙暗暗猜測的時候,清溪洞外忽地升起一團濃重的雲霧。
其中水汽彌漫,簡直像是淋濕了的棉花糖一般。
胡謙雖想逃脫,但那雲霧來得實在太快,他剛逃出半個身體,便被棉花糖一般的霧氣牢牢吸住。
他左右扭動不止,不但沒有掙扎出來,反而越陷越深,到了最後,就覺身體麻痹,似乎中毒一般。
他正暗暗心驚,忽聽一個聲音道:“殺了他!”
“動手!”
接著就有一陣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好似是有人手中握著乾燥的茶葉使勁捏碎似的,吱吱啦啦的,讓人看不到,但是心底害怕,簡直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胡謙雖然不能動,但太阿劍還在手中,所以一點也沒著急,只是看看這些家夥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等了一會,結果出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弄出來的聲音,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他正感到奇怪,忽然又有一個聲音道:“我讓你動手,你怎麽在這裡搓麻繩!快些去殺了他!”
“你自己不能去嗎!”
“我能自己動手,還叫你做什麽!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不去!我對男人沒興趣!隻想用麻繩勒死女人。”
“廢物!”
“好!那就誰都不要動他!讓他自己在哪裡餓死好了。”
胡謙有些摸不著頭腦,洞裡的到底是些什麽東西,怎麽反而還窩裡鬥起來。
難道不是一家的。
兩個聲音之後,果然就再沒了其他的聲音。
他等了一會,見有些無聊,便想著一劍將這東西劈開,至於之後的事情,則是之後再說。
然而正要動手,又聽見兩個聲音道:“媽媽說了捉了人來,到底是什麽人?”
“就是這個矮子嗎?”
“你可別小看他,聽說他可是什麽明王武大,是天神下凡呢!”
“什麽天神下凡,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沒用,遇到咱們,就得死在這裡。”
“那咱們是先吃他的手好呢,還是先吃他的腳好呢。”
“當然是腳,你不知道嗎?先數一數他有幾隻腳。”
“不管有幾隻,反正我就要吃第三隻,聽媽媽說,那裡最是脆嫩,而且吃啥補啥,若是吃了這個東西,說不定還能二次發育呢。”
“你別癡心妄想了,這個東西我預定了,誰也不能和我搶。”
幾個聲音說著說著忽地惱怒起來,竟然就直接打了起來。
胡謙雖不能回頭去看,但憑借直覺也能知道現在的情況。
不過他現在仍是不想去理會,雖然時不時地也會有什麽怪異的法術打在胡謙身上,好在都不致命。
只是稍微有些癢,而且癢得十分厲害。
他又等了一會,那些聲音終於漸漸消失。
隨即有一個聲音道:“好呀,你把弟弟們都打死了,想要獨吞食物嗎?”
“哪裡打死了,再說是他們先動手的。
喂!你們不要裝死了,快些起來,要不然我去告訴媽媽。”
胡謙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不再理會這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手中太阿劍微微一動,立即有一道白光閃出。
原本纏在身上的雲霧立即被切成兩段,面前出現一道亮光,接著他就看到一幕讓他驚得說不出話的畫面。
巨大的洞府原來是一個蜜蜂窩,那些說話的原來都是蜜蜂,而且已經可以把身體的一般化作人形,至於另外一半,則仍是蜜蜂的樣子。
先前那一劍雖然斬斷了困在他身上的蜂蜜似的粘液,但同時也將蜂窩切斷,只是一瞬間,便“嗡”的一聲,也不知有多少蜜蜂飛了出來。
黑漆漆的遮天蔽日,一下將他圍在當中。
可惜他這時沒有役靈符, 不過就算是有,一下也對付不了這麽多蜜蜂,眼下只能揮劍橫掃出去。
不過劍光雖然凌厲,那些蜜蜂也不是吃素的,眼看就要蟄在他的身上,隨即又有一團霧氣衝了過來,一瞬冒出無數小小的電光。
那些電光在空中連接成巨大的電雲,隻一閃,便將周遭的蜜蜂全部電死。
眼見無數胳膊腿從空中落下,饒是胡謙之前見慣了的,也不禁有些反胃。
不過等見到那電光中的人影時,他立即就是一愣。
因為這個人他竟然是認識的。
“李玉?”
此人亭亭玉立,身上的劍光尚未消失,不正是前世的俠女李玉嗎?
李玉顯然是沒想到胡謙能認出她,上下打量了胡謙一眼,疑惑道:“咱們之前認識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