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謙笑道:“當然認識,你還記得胡謙嗎?”
李玉先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胡謙詫異道:“你不記得了?之前在大夏朝的時候的事情?”
“我不知道什麽大夏朝,或許你認錯人了。”
說完轉身離開。
胡謙有些奇怪,難道有些人進到這個世界就沒了前世的記憶?
他又忽地想起地藏王菩薩的話,覺得的確是有這種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要不然以李玉和他的關系,不可能沒有一點印象的。
這樣說來,到現在為止只有白玉峰一人找到自己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看來有的人記憶消失,或是出現了偏差,有的人則沒有。
至於壺天神通裡的幾位娘子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一時也沒了把握。
按理說那是專屬於自己的世界,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實際上怎麽樣,他也沒了把握。
清溪洞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大夏國內便再也沒有別的叛亂。
至少目前是沒有的。
金兵被殺,或是逃走,前朝的士兵若不投降,也都被關勝等人盡數殺死。
至於說大理和西夏以及北面的金國,胡謙要等自己的壺天神通結果。
如果不能解封,就要考慮出兵,如果能夠解封,那就暫時擱置計劃。
這一日,金秋十月,丹桂飄香。
胡謙率武松、扈三娘、關勝、呼延灼、魯智深、楊志、李忠、周通、曹正、林衝、史進、朱武、張青、孫二娘、盧俊義、燕青、厲天閏、龐萬春、龐秋霞等人在南京登高祭天。
之後宣布建立夏朝,胡謙為夏太祖,定都南京,又封武松為齊王,關勝等人根據功勞大小各有加封。
最小的也是萬戶侯。
一般來說開國之後總是有許多事情要定下來,但是胡謙最煩這個,所以將事情交給朱武和盧俊義武松去處理,自己躲在后宮和吳月娘幾人說話。
反正他有這個實力和神通在,就算整個大夏朝的人加一起想要謀反也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十月的太陽不是很刺目,小翠和龐春梅抬過躺椅,請胡謙躺了上去。
李師師、吳月娘、孫雪娥、龐秋霞、李瓶兒都坐在一旁說笑。
潘巧雲和孟玉樓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
到了這個時候,潘曉雲非但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逆來順受,也沒有整天死氣沉沉的,而是整個人都煥發了生機一般。
但凡有什麽事情,都搶著去做,即便沒事,也會找機會在胡謙面前晃悠一下,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與之相反的是,孟玉樓則整天哭喪著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吳月娘與她的關系還算不錯,這些日子胡謙不在時,她便找機會和她說話。
“老爺馬上就要當皇帝了,你怎麽還跟個木頭似的。”
“那我該怎麽辦?”
“你看看潘巧雲那個妖精,沒事就往老爺跟前湊,你至少也學學她,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老爺的氣也該消了,只要你好好求求他,再使出點本事,老爺應該就會放了你的。”
“可是我……”
“還有什麽好可是的,老爺一旦當了皇帝,咱們這幾個即便不能是皇后,至少也得是個妃子,難道你不想嗎?”
“我當然想,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找機會吧,之後看我的眼色行事。”
胡謙之前一直在忙著積累信仰之力,自然是沒有機會去管這些事情。
這時見到潘巧雲在勉強晃來晃去,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不過這種女人若沒權勢還倒好說,一旦有了權勢,說不定又會鼓搗出什麽么蛾子出來,再說她之前和孟玉樓串通逃走,著實把胡謙氣得不輕。
所以這時候隻當是什麽都沒看到。
隻淡淡地說道:“你們哪個會樂器嗎?”
幾女先是一愣,隨即便都羞得說不出話來。
畢竟和胡謙好了許久,每個人都知道胡謙喜歡在辦正事之前先聽一段洞簫,或是聽幾女說說最近的典故。
只不過這等事情若在屋中,幾女自然當仁不讓,可是現在是在院子裡,說不定一會還有宮女或者太監過來。
若是本別人看到了,哪裡還有臉見人。
所以一時間誰都沒有動作。
胡謙一愣,只不過想在院子裡聽聽音樂,順便小睡會,怎麽幾個人都沒有動作。
再說明明記得李師師、李瓶兒是會音樂的,現在怎麽回事,嗓子不舒服?
他這邊正奇怪呢,吳月娘那邊猛勁地給孟玉樓使眼色。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孟玉樓一時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正猶豫的時候,潘巧雲忽地像是兔子一般竄了出去,噗通一下跪在胡謙腳邊。
著急忙慌地就要行動。
胡謙先是一愣,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孟玉樓知道不能再等了,也趕緊搶步過來,跪在另外一邊。
兩人爭先恐後地賣弄音樂技術,直看得李師師幾人瞠目結舌。
胡謙本來還想將這兩人踢到一邊去,可是一時間聽得神魂顛倒,除了在烏色國那次,別的也從來沒有如此大膽。
一時間余音繞梁,身體酥了半邊,根本抬不動腿。
直過了一刻鍾的時間,他這才抽身而起,同時卷起二女到了屋中。
李師師等人聽得如此,心潮起伏不定。
本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誰知沒過一會,潘巧雲一步三晃地走到門口,喘著粗氣道:“皇上讓你們進來說話……”
一天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並且之後許多天,胡謙都是這樣過活,吳月娘等人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幾天之後就都集體倒下。
休息了幾天,扈三娘忽地找了過來。
見到幾女爛泥一樣的狀態,心裡便有了計較,回去就把事情和武松說了。
結果第二天,武松就前來求見,先是請胡謙喝了自己專門帶來的好酒,等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武松這才七分醉三分醒地說道:“兄長,那天三娘來,見了吳月娘幾人……”
胡謙一愣,想不到武松會說這個。
“兄長打算什麽時候立皇后?”
“怎麽說起這個?”
“俺也不懂,不過聽說后宮沒有皇后,就不會穩定,而且大哥現在沒有孩子,也不太好。”
他本身就不是什麽文化人,說起話來也都是好或是不好,沒有什麽其他詞,不過胡謙聽著倒是挺舒服的。
只是自己的娘子是沈玉珍的事情現在肯定不能對武松等人說。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嚴重——自己現在的相貌是武大郎啊!到時候就算救出沈玉珍幾人出來,又該如何向她們說。
就算說了,她們又能不能接受?
這些都是問題。
正無奈之時,忽地想起李玉和白玉峰來。
谷</span> 為什麽她們的相貌都沒有變化,而自己就變成了武大郎?
不過,李玉似乎是失去了前世的記憶,而白玉峰則基本上沒有變化。
想到這裡,他立即就想去找白玉峰問個清楚,不過現在肯定要把武松這邊敷衍過去。
武松見胡謙一直沒說話,便繼續說道:“兄長也別怪我,我這人最笨,說不好話,不過我這都是為了兄長考慮。”
胡謙點點頭,仍是沒有說話。
武松忽地有些慌了,忽地跪了下來,“哥哥,你該不會真的動了這個心思吧?”
胡謙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你這是做什麽,先起來再說。”
“哥哥若要我起來,必須首先答應我,一定要留下子嗣,否則我就是跪死在這裡,也絕不起來。”
“好好,我答應你,起來吧。”
武松剛要站起來,忽地雙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胡謙趕緊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只見他竟然醉倒了,嘴裡全是胡話,眼睛睜也不睜,只是趴在桌子上。
胡謙晃了晃他的胳膊道:“到底是什麽事情,你還沒告訴我呢,怎麽就睡著了?”
武松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我才不要學那趙光義……”
胡謙一愣,這才恍然大悟。
大宋朝本來來路不正,趙匡胤不明不白的死後,其弟趙光義迅速登基,再之後趙匡胤的兒子們就一個接著一個死去。
原因自然不必多說,就連趙匡胤二十四歲的皇后宋皇后也被威脅恐嚇。
這些事情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許多人都知道。
胡謙本以為是上次扈三娘來,看到吳月娘幾人戰力不足,所以勸說自己多納幾房妃子,卻是不曾想武松竟然還想得如此多。
其實這話就算他不說胡謙也能知道。
畢竟武松一生三大愛好,一是喝酒,二是武藝,三是打抱不平。
若說讓他當皇帝,那其實比要他的命還要難受。
所以胡謙從來也沒擔心過老趙家的人倫慘劇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更何況他一身神通在,別說一個武松,就是一千一萬個武松,也根本鬧不起多大的風浪。
胡謙低頭看了看,只見武松仍自說道:“哥哥答應了,答應了……”
胡謙道:“來人!”
門外立即進來幾個小太監。
“把我兄弟抬到客房休息。”
胡謙本來還想去找白玉峰,但是剛抬起腳,就覺得頭重腳輕,再加上天色已晚,便打算明天再去問他。
被兩個宮女攙扶著回到寢殿,他仍是覺得身體燒得厲害,也不知道武松拿的是什麽酒,好像之前並沒有喝過。
沒辦法只能叫幾女來幫幫去去火。
除了李師師自持身份,推脫身體不適,其余幾人都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所以趕緊過來,一番操作之後,胡謙被酒水燒得身體還沒怎麽樣,吳月娘幾人卻又都疲憊不堪。
好在過了一會,酒意漸漸消退,他這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才吃了早飯,就聽吳月娘幾人在外面議論紛紛,說什麽選妃。
他立即就是一愣,走上前去,問道:“什麽時候選妃,啥時候選妃,我怎麽不知道?”
潘巧雲殷勤道:“皇上。”
胡謙懶得去看她,直接坐在藤椅上。
潘巧雲吃了個憋,卻也不生氣,只是拱手站在一旁。
“月娘,你來說說。”
吳月娘心中一暖,胡謙到底還是把她看得比較重。
雖說李師師比她漂亮年輕,又有許多才藝,但畢竟是個青樓女子。
哪怕是清倌人,那也是好說不好聽。
吳月娘上前見禮,說道:“奴家也是聽小太監們說的,說是叔叔早晨起來的時候說是要在南京城給皇上選妃。
又說是皇上昨晚同意了的。”
胡謙立即怔住了,我昨晚同意了?同意了什麽?
糟了!
肯定是武松喝醉了酒,把之前說的答應他不要傳位給他的事情當成了選妃。
這可就十分難辦了。
他本來還要去找白玉峰,這下不得不先去找武松問個清楚。
畢竟事關自己在百姓中的名望,若是辦砸了,導致信仰受損,那可就十分不好了;
然而到了武松所在的王府,卻發現這裡早就擠滿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還有很多看熱鬧的。
他此刻身穿便服,再加上人又多,所以根本沒有人認出他來。
不過就算人不多,大家也很難認出他來。
除了個子矮,他幾乎沒有什麽突出的特點。
之前和金人打鬥時也都是天上飛來飛去,百姓見了,早就嚇得躲了起來,又哪裡會有人不要命地往前來看。
他向前擠了一段,這才看到王府大門。
透過大門往裡看,一條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隊伍已經七拐八繞地排了老遠。
如果把這隊伍扯直了,估計直接到皇宮也不成問題。
隊伍中嘰嘰喳喳的,很多人說話、交談,喊叫的聲音不絕於耳,簡直像是菜市場一樣。
不過多半都是仆人模樣的男男女女,倒是不見幾個美人。
胡謙才往王府門前靠了一步,兩邊守衛的士兵便將他攔了下來。
“站住!你是做什麽的?”
胡謙立即就是一愣, “我你都不認識?新來的?”
“新來的怎麽了,吃你家大米了,給我站住!不說出來由,休想進去!”
胡謙簡直又好氣又好像,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想來這兩人或許是宋兵投降來的,若是青州兵或是早期的士兵,怎麽可能不認識他。
不過現在不是給他多說的時候,他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說道:“不是選妃嗎?我是來……”
“你家的什麽人?”
“是遠房的外甥女。”
“長得怎麽樣?不會跟你一樣吧,認識字嗎?
告訴你,這可是給當今皇上選妃,不是鬧著玩的,若是說謊,小心你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