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幾天,胡謙盡在溫柔鄉中度過。
阿繡、榮寧兒、鹿宦娘、楚楚、薛檸霜、錦瑟、小倩、知琴、嬌娜、小環、祿兒、純子、迎彩、馮姐。
幾人環肥燕瘦,各有不同,又有各種說不出的妙處。
何況年深日久,大地乾涸皸裂,若不十分梳理一番,只怕早晚荒廢了。
雖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但是如果這頭牛是永動牛,這點事情便不再話下了。
幾人苦等許久,如今得遇甘霖,一個個極盡纏綿之能事,半個月過去,個個中飽私囊,隻恨得李瓶兒幾人牙根癢癢,偏偏又什麽都不敢說。
因為幾人可是比沈玉珍等人更了解胡謙的恐怖手段。
或者說胡謙的恐怖手段從來都是給了她們幾人,而沒有給沈玉珍幾人,所以她們自己心裡也清楚自己的地位。
其實別說是現在,就是之前也是如此,歷朝歷代的后宮中也從來沒有眾女平等的說法。
只不過他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沈玉珍幾人突然出現就能獲得胡謙的寵愛。
而且那樣的溫柔從來也都是隻給她們那些人。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會給你弄明白的機會。
胡謙正準備再次出征的時候,大理國和西夏國的使者忽然到了。
胡謙實在有些詫異,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不過大概想想也就明白過來,必然是之前金國的事情太過震撼,所以大理和西夏感受到了危機。
如果爭取主動,只怕下一個滅亡的就是他們了。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因為本來的行動計劃就是這樣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來了,胡謙還是決定先見見使者再說。
為了節省時間,他並沒有分開召見,而是直接叫在一處,一起來召見。
不過等見到使者的面之後,他不禁有些詫異——兩個國家的使者他都十分熟悉。
大理的使者是段譽,西夏的使者是西夏一品堂的四大惡人。
見到胡謙,無人立即上前見禮。
本以為胡謙必然會請四人落座,但等了一會,見胡謙根本沒提這事,也只能站在原地。
畢竟,封建社會當中若是出了這個仙人般的皇帝,那世俗的這些道德標準和其他因素是束縛不住他的。
胡謙現在就是這樣,他若是想滅了哪個國家,隻管出手就是。
沒人能管得住,也沒人敢管。
這種情況並不像是某個慢刀行裡的情況,堂堂什麽陸地神仙還要聽什麽皇帝大將軍的號令。
其實哪裡會出現這種情況,管你什麽皇帝還是王爺,只要擋不住我的一劍,就別和我說什麽世俗王權。
所以有些世界觀其實並不能存在於這樣的世界。
就好像大理國的皇帝或是王爺,得知了胡謙一人滅掉整個金國的時候,他就不能不考慮自身的安危了。
胡謙也沒廢話,直接問道:“說說吧,你們此行來的用意。”
段譽看了段延慶一眼,沒有首先說話,段延慶直接說道:“皇上,我西夏國主送來國書,願意俯首稱臣,尊大夏國為主,年年進貢,歲歲來朝。”
旁邊太監見了,立即上前將國書接著,送到胡謙面前。
胡謙隨意翻了翻,並未開口說話。
段延慶一見,立即明白過來,繼續說道:“我王已經將銀川公主送來,與皇上永結秦晉之好,並有百箱黃金,千箱白銀,牛羊千頭,寶馬百匹一並送來。”
胡謙沉默不語。
段延慶以為胡謙還想要東西,不過西夏皇帝就給了他這麽多預算,若是再繼續說,到時候要是拿不出來,那可就死定了。
所以一時猶豫不絕,悄悄去看胡謙的面色。
胡謙心中想的自然是信仰的事情,若是不把西夏滅掉,那就得想辦法收集他們的信仰之力。
可是那畢竟是異國他鄉,不是那麽簡單的。
可若是不答應,真要去將西夏滅掉,卻也是十分為難。
畢竟沒有誰真的願意當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西夏對大夏朝目前也沒有什麽仇恨,若是換做別人,殺了也就殺了,可是這連個出手的理由都沒有,胡謙還真的下不了這個決心。
想了許久,仍是沒有一個頭緒,於是問道:“西夏王有沒有什麽要求?”
段延慶趕緊說道:“我王沒有任何請求,只是……”
“怎麽?”
“國中突然出現許多病人,病死之人越來越多,許多郎中看了隻說是生毒瘡,卻根本束手無策,我王知道皇上神通廣大,一向仰慕皇上天威,願乞皇上幫助,救治百姓於水火之中。”
他這話一說,段譽立即沉不住氣了。
按照大理皇帝段正明和他父段正淳的囑托,大理能接受的條件是年年進貢,並不會把皇帝降低為王。
可是看胡謙對西夏的態度,就算是自願稱王還都不一定能夠過關。
果然,段延慶才一說完,胡謙立即就看向了他。
“段譽,咱們也算是認識了,你大理是什麽態度,直接說來。”
段譽道:“這個……我大理也是非常佩服皇上的天威,願意進貢……”
胡謙一愣,“就只是這樣嗎?”
段譽道:“大理乃是我段家基業,實在是……”
胡謙也不多說,隻微微一個眼神,段譽就覺心頭一凜,恍惚之間好似掉入噩夢一般,眼前全是屍山血海一般。
其中還木婉清、王語嫣等他喜愛的女人,此刻她們全都只剩下半個身體,一邊緩步向前,一邊試圖將自己的腦袋往脖子上裝。
段譽嚇得說不出話來,忽然“啊”的一聲嚇得坐在地上。
等回過神來,就看見段延慶四人正駭然看著他,而胡謙仍坐在皇位上,從始至終,一動也沒有動過。
段譽自知中了胡謙的手段,但是這種手段還從未聽過,明明他隻坐在那裡,自己卻仿佛墜入阿鼻地獄一般。
這樣的事情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胡謙道:“段譽,你且回去吧,不過一個月之內,我要看到大理的誠意,要不然金國的下場也許就落到大理身上了。”
段譽自知沒有能力決定到底如何做,便趕緊向胡謙躬身辭行。
至於西夏這邊,他先是讓人款待了西夏一品堂的人,詳細問了問毒瘡的事情。
“既然有狼瘡毒,那必然有解救的辦法,或者某個地方有所謂的神人,可以緩解這種疼痛。”
谷頾 段延慶意外道:“皇上真是天神一般,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得如此詳細。
西夏國內的確有一教門,稱作地獄教,那教主的本事也是不小,凡是得了這種毒的人,只要誠心信教,便可緩解疼痛。”
“那可有人因此治好呢?”
“這個卻不曾聽說,那教主隻說,要是想治好,必須得信得真切,否則便好不了,所以一時間很多人都去信這個教門。”
“你所認識的人當中,可有得毒瘡的?”
“自然是有的,別的不說,銀川公主的母親也得了這個病的,因此公主在來大夏之前,還曾說想見見皇上,懇求皇上救救她的母親。”
晚宴之後,胡謙喝得醉醺醺的。
到寢殿時,見有個女人跪在門前,觀其裝束,並不是東宮西宮的一員,也不是宮中的宮女。
胡謙本來有些疑惑,稍微愣了一下,這才走上前去,只見她面上戴著薄薄的紫色面紗,身上紅白相間的裙子拖在地上。
雖然沒有看得十分清楚,但才一靠近,便覺一陣清香,好似熟透的蘋果散發出的蘋果,聞得多了,甚至有些迷醉的感覺。
這時他才想起來,這位應該就是西夏的銀川公主。
他走過去,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驚心動魄。
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和沈玉珍幾人相提並論的女人。
“你叫什麽名字?”
“臣妾叫李清露。”
胡謙點點頭,天龍裡的銀川公主的確就叫李清露,不過很多人都知道的名字是夢姑。
他擺了擺手,旁邊的宮女立即躬身告退。
李清露身體顫抖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
不過來大夏國之前,她的父母兄長都已經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了她,既然來到這裡,以胡謙現在的權勢,就算直接將她殺了,或是賞給臣子,西夏也不敢有任何有動作。
“聽說西夏國很多人中了毒瘡?”
李清露本來還想著到底該如何要把這件事告訴胡謙,現在聽他這麽說,心中簡直是松了口氣。
本來見胡謙其貌不揚,甚至說長得醜陋,心中已經是死了心的,反正自己父母將自己送到這邊來,也是把自己當成禮物一般。
不過若是能在這灰暗的人生當中找到一絲亮光,救活自己的母親,那還是十分好的,總算有了一絲安慰。
“現在西夏國也是皇上的子民,懇請皇上施展神通,救我母親,更是救西夏國的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
胡謙後退幾步,坐在龍床上,有些猶豫地看著面前的李清露。
西夏國的事情必然是地藏王搞出來的,這個毫無疑問。
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把西夏國的信仰收到自己手中,比如眼前這個李清露。
胡謙問道:“你覺得我可以救她嗎?我有這個能力嗎?”
李清露道:“皇上神通無敵,以一人滅金國,世上無雙,臣妾自然是信的。”
胡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信仰之力,並沒發現有提示增加信仰。
“你只是嘴上信,其實心裡根本不信,對不對。”
“臣妾心中自然也是信的,畢竟皇上的神通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要不然西夏和大理也不會這麽快就來拜見。”
“你是在質疑我嗎?”
“臣妾不敢。”
“不,你還是根本不信。”
見胡謙面色起了變化,李清露再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聽說當時金國完顏皇帝就是因為頂撞了胡謙幾句,而被滅掉整個國家。
別人最多最多就是屠城,而他則是
胡謙仔細想了想。
若是直接去殺了地藏王,那之後也沒人知道,就算那些西夏人的毒瘡全好了,他們也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說不定還以為是之前對地獄教虔誠的信仰起了什麽作用,若是得知胡謙殺了他們的教主,即便胡謙是西夏之主,他們也會痛恨胡謙,而不會有什麽感激。
所以若是沒計算周全,而貿然出手的話,就算收了美人和財寶,對他來說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這兩件東西,只要他想拿到,就肯定可以拿到,而且甚至,西夏國的美人他想要多少就要多少,財寶也是如此。
可那樣又有什麽意義呢?
如果沒有得到信仰之力,這些都是過眼雲煙,只要讓地藏王菩薩成為信仰神祇,那麽只怕胡謙肯定是第一個死的。
所以,首先要讓眾人相信地獄教的教主才是狼瘡毒的幕後黑手。
可是這樣也非常的難,因為百姓們信教之後,身體的疼痛就減輕很多,所以這時再告訴他們這毒就是教主種下的。
這樣根本不行,根本就不會有人會相信的。
若是讓地藏王自己承認呢?
比如用魘禱神通困住他,然後逼迫他說出真相。
可是那樣的話,別人可能也會說是自己逼迫他承認的。
只要他們心裡存有疑惑,就肯定不會信仰自己,而自己就不會獲得信仰之力,這個是一定的。
那麽……
如果自己也會種下狼瘡之毒呢?
倒是可以一試。
不過前提是得會解。
他這邊思索再三,終於拿定主意。
而在李清露這邊,見胡謙一直陰沉著臉坐在床上,好半天也不說一句話,一顆心不由七上八下的。
若是因為剛才說的幾句話而頂撞了他,導致他對西夏國動手,那自己可就是罪人了。
那時候不僅救不了自己的母親,還會害了所有西夏人。
正在想著,胡謙忽地開口道:“你今天洗漱了沒有?”
李清露瞬間就是一愣,隨即結結巴巴道:“臣妾……洗得很乾淨……”
“那好,上來吧,我和你說說話,你放心,我不乾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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