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開局就洞房 ()”
出現這種情況,要麽是余氏有意幫忙遮掩,要麽這書房果然就是密室。
除此之外,便只是鬼怪作祟了……
但這一切建立在白玉林便是凶手的前提下。
若他不是凶手,又該如何呢?
胡謙想了一會,使節、刑部侍郎、葉秋痕、白玉林、阮從海幾個名字不住在腦海中閃現。
刑部、大理寺、錦衣衛、禮部都和白大人有仇怨。
但若說他們會因此殺人,又有些說不通。
他想了好一會,也沒有頭緒。
果然,正如吳若雨和知琴所說的一樣,這個案子疑點重重,實在難以下手。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案情盤根錯節,但終究還是一樁殺人案,就先不去理會外面的種種勢力,先著眼於小處,一步一步來就是。
念及此,他對白玉峰道:“可否請夫人、白玉林以及那晚在此守候的仆人過來?”
白玉峰點點頭,立即讓人去請。
等人到了,胡謙立即就是一愣。
白玉林竟然比白玉峰還要俊美,只是身材矮小些。
幾人見禮之後,胡謙直接望向那仆人李三,問道:“李三,白大人死的那晚,你確實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裡嗎?”
李三道:“是的,因為老爺有時候會要熱茶,所以小人不敢離開。”
“熱茶?夜裡還要熱茶嗎?”
“是的,老爺有這個習慣。”
“一直都有?”
“就最近兩年才有的。”
胡謙望向余氏道:“白夫人,白大人有這個習慣嗎?”
余氏點點頭,“老爺近年來夜裡常常驚醒,有時候便乾脆整夜整夜地不睡,為了防止自己睡著,便在夜裡要濃茶喝。”
胡謙望向白玉峰,“你知道此事嗎?”
白玉峰搖搖頭,“這卻是不知。”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玉林道:“爹爹這幾年過度疲累,夜裡勞心勞神,神思損耗,所以難以入睡。”
白玉峰臉色微紅。
這些事情包括白玉林在內的人都知道,就他不知,實屬不孝。
胡謙又道:“白夫人,那天你是來送人參燕窩茶的?”
“是的,我知老爺熬心傷神,便早早地起來熬了人參燕窩茶送來。
誰知叫人不應,推門又推不動。”
“那時白公子正好出現是嗎?”
“是的。
我叫他過來,推了好多下還是不行,便讓他撞門,之後就發現老爺……”
“你看到白公子時,他穿著如何?神色如何?”
“穿著……沒什麽特別的,神色也正常。”
胡謙又轉向白玉林道:“案發當晚,白公子在什麽地方?”
“房中睡覺。”
“白公子成親了嗎?”
“沒有。”
“就是一個人?”
“對。”
“白公子的住處和白大人的書房很近嗎?”
“不近。”
“白公子經常來白大人的書房嗎?”
“也不是。”
“那公子那天早上來做什麽?”
“我有事想請教爹爹。”
“什麽事?”
“私事,與你無關。”
胡謙點點頭。
幾人的說法基本和卷宗一致,估計再問下去也是無用。
眼看天色近午,白玉峰便讓胡謙和阮從海留下吃了午飯。
之後,胡謙先去了刑部侍郎蔡大忠家裡,然後又去了葉秋痕家,皆是一無所獲。
蔡大忠家人知道他已經死了,皆是傷心欲絕,根本不理會胡謙。
而葉秋痕的家人則表現得過於正常——雖也極為關心葉秋痕的情況,
但總讓人覺得十分生硬。好像是為了關心而關心,骨子裡缺乏一種真誠的意味。
至於那使節中村盛一,案發前一天他已經東洋國複命了。
晚上,胡謙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吃著楚楚做的菜。
他雖也能住在客店裡,但那邊終究是人多眼雜,亂糟糟的,不如這裡清靜,又有人給暖被窩洗臉洗腳,那還客氣什麽。
楚楚和婢女見他默不作聲,也不敢出聲打擾,只是在一旁站著。
胡謙想了一會,忽地問道:“楚楚小姐,你說如果一間屋子的門和窗都關著,該從什麽地方進去呢?”
楚楚一愣,有些吃不準他的意思,萬一說的不好,又怕他笑話,遍輕聲道:“若是門窗皆閉,屋子是進不去的。
要是人的話,也許可以使他敞開心扉,也就好進去了。”
胡謙笑了笑,知道她會錯了意,也就沒多問什麽。
但轉念一想,若是知道白大人當晚在忙些什麽,也許可以知道他的死因。
等吃完飯,楚楚道:“公子,楚楚給您安排了客房,等會讓婢女伺候您洗漱休息。”
胡謙道:“文軒不是讓你伺候的嗎?”
楚楚臉上一紅, 點點頭道:“是……是的。”’
胡謙又道:“昨晚那床就挺好,我還是在那誰吧。”
楚楚愁容滿面,默默地應了一聲。
之後,仍是由楚楚幫胡謙洗漱,等把胡謙伺候到床上躺好,她這才依舊脫得只剩肚兜和小衣,慢慢爬上床去。
先前胡謙和她皆喝醉了,但此刻兩人卻都情形得很。
尤其是楚楚,幾乎是一動也不敢動。
胡謙道:“只是習慣了和妻妾一起睡,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說完伸出手把摟住她的肩膀。
她嚇得一抖,想躲又不敢躲,也不敢出言拒絕。
白玉峰雖是憐香惜玉,但把她買在這裡也是用來接客的,若是她敢拒絕,只怕第二天就會被白玉峰賣到青樓。
胡謙果然沒再亂動,問道:“聽文軒說,你本是官宦之女?”
楚楚此刻也沒了先前那樣緊張,柔聲道:“是的。”
“是犯了什麽事呢?”
楚楚猶豫了一下,“家父乃是南城兵馬司副指揮,有一次宮門失火,家父因為屬下知事被妻子謀殺,耽誤了救火,因此獲罪。”
胡謙這時已經有了困意,隨口問道:“知事被妻子謀殺?為什麽呢?”
楚楚道:“具體的原因妾身也不太清楚,後來聽說那女人整天歌唱,惹得知事不悅,知事打了她一頓。
她當時什麽也沒說,幾天之後,趁知事熟睡,用剪刀將其捅死了。”
胡謙應了一聲,“唱歌而已,有什麽打不了的。對了,唱得什麽啊?”
“妾身隻記得兩句,好像是什麽‘小花狗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