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卿假裝“張大了嘴巴”,那表情,盡量誇張到最大化!
“老大,你這表情,絕了!”
李啟俊忍不住拍手稱讚,說真的,他的演技在線,絲毫不輸徐長卿啊。
“小衝,其實朝天闕,最重要的並不是歌舞會。”
聽到李啟俊這麽說,陳衝也沒有否定,他也不清楚,朝天闕最後的行動是什麽。
只能聽李啟俊說,也方便從中學到一些知識。
“老大,小衝,仇杭,其實朝天闕,最核心的人物是那個五長老。”
李啟俊眯著眼睛,笑了笑說道,
“傳聞得到五長老,就能和第一家族永久合作。只是目前為止,卻沒有一人成功。”
聽到李啟俊的話的人,絕對會說扯淡二字,
要知道,第一世家的那位第一女子,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更何況,對方還是女性,所以說,更是不切實際。
再加上,能在朝天闕廝混的這些人,誰不知道第一女子和五長老那些事兒!
也就是李啟俊敢說,明目張膽的不說真話。
徐長卿剛準備反駁,卻沒想到,李啟俊居然早就有了話題準備!
“老大,五長老溫存,其實並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拿下的!”
“與其拿下五長老溫存,倒不如直接對陣第一女子那個女人,來的更刺激一些!”
好家夥,李啟俊這招還真是損人利己,
倘若徐長卿和陳衝不知情的話,豈不是白白上當了,當成槍頭試了?
“李啟俊,朝天闕我還沒有去過,趁著夜色闌珊,不如我們,再去舒服舒服,怎麽樣?”
徐長卿笑了笑,李啟俊的內心卻沒有半點波瀾,也沒說話。
反倒是仇杭,點點頭說道,
“徐長卿,朝天闕,我雖然沒去過,不過我也想瞧一瞧,那位五長老。”
仇杭這句話是真話,且不說李啟俊的局,是想讓徐長卿得罪朝天闕,
“老大,去肯定要去,但是這得讓小衝花點嫌錢啊?”
李啟俊撮合了一下,大拇指、食指以及中指,意思很明確,
聽到要出錢,陳衝自然樂意,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銀行卡說道,
“李叔叔,這張卡裡的錢管夠,別說是108萬,一百倍我也可以拿下!”
陳衝的底氣,並不是來源於這張卡,而是他的身份。
李啟俊咽了下口水,說真的,這麽多錢,他還真沒見過。
以前總是聽馬建忠提及陳衝每個月,都有1個億左右的零花錢。
放在別人身上,李啟俊可能不會信,但是陳衝不同,相比較陳山河的產業來說,一個月1個億零花錢,真的不多。
“小衝,你這張卡裡有1個億?”
李啟俊試探性的問道,
“李叔叔,準確來說,還剩下28億多點。”
“上次陪師傅去了趟拍賣會,花了不少錢。”
“不過進朝天闕消費,以500萬一次最低消費來說,足夠了。”
聽到陳衝的話,李啟俊訕訕一笑,
“小衝,這個確實,你說的沒錯。”
“老大,現在就去?就不準備準備?”
李啟俊想要抽身,徐長卿也不想讓他懷疑,只能說道,
“李啟俊,你剛醒過來,去換身衣服吧!”
“赤身也不是個事兒,這裡有空調也不行。”
徐長卿指了指環境,四個大男人同處一間房,確實讓人難以想象。
貌似,四個人也就除了仇杭衣衫完整外,剩下來的不是光膀子的,就是隻穿內褲的。
而徐長卿,同樣也隻穿了個內褲,一直在和他們聊著天。
李啟俊嘿嘿一笑,去了趟更衣室換衣服了。
與此同時,徐長卿朝著仇杭輕聲細語道,
“仇杭,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順勢而為。”
“李啟俊現在,還沒有對我們起疑心,我們也要慎重行動。”
“相比較馬建忠而言,李啟俊才是他暗地裡的一枚棋子,也是利刃!”
徐長卿皺了皺眉頭,話音剛落,李啟俊便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老大,朝天闕那邊,好像戒備森嚴。”
聽到李啟俊的話,徐長卿笑了笑說道,
“李啟俊,咱們又不是去做賊,戒備森嚴也和我們沒有關系吧?”
“老大,這你就不懂了吧?做任何事,都要學會防患於未然!”
“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們要做的就是考慮自身安全,如果出了事,就可以根據制定的臨時方案離開。”
好一個“防患於未然”,徐長卿和陳衝聽到後,渾身一震!
看來,李啟俊在逃跑這方面,絕對是個高手!可見他的心機太可怕。
正常人出入場所,不可能想到逃跑或者發生意外,除非訓練有度、亦或者殺手才會如此!
仇杭同樣盯著李啟俊,他很想知道,李啟俊究竟在想什麽?
“李啟俊,徐長卿說的沒錯,我們不過是放松放松身心,怎麽聽你這麽說,還得注意安全?”
李啟俊笑了笑,看了眼眾人說道,
“朝天闕有個死規矩,就是內部人員動手,所有人都不得插手處理。”
“以前馬建忠手下有個小弟叫許進波,就是因為得罪了朝天闕的人,並且驚動了大長老,葉心出手,直接當場殘廢!”
聽到李啟俊的話,陳衝倒是想起來這號人物,不過當時,好像是以“公事傷”還可以向陳山河討要了幾百萬治療費。
可現在,李啟俊居然說出來事實,陳衝又怎能不憤怒?!
“李叔叔,你是說,許進波是被朝天闕大長老葉心給打殘的?”
聽到陳衝的話,李啟俊點點頭,而後說道,
“小衝,這也是馬建忠特意隱瞞給你們的事。”
“許進波從你父親陳山河那邊拿到的100萬補償款,全部進入了馬建忠的口袋裡。”
李啟俊歎了口氣,跟隨馬建忠的那群人,都不服氣,又能怎麽樣?
人家馬建忠是陳山河身邊的紅人,別說是李啟俊,就算是陳衝,也沒辦法動馬建忠的位置!
這底氣,必然先源於元老,隨後又誓死跟隨,繼而立下汗馬功勞的基礎之上得來的。
“難怪當初,那件事之後也就不了了之。”
“李叔叔,我想知道,馬建忠除了想要上市鴻福之外,可還有其他大動作?”
陳衝的提問,讓李啟俊有了些敏感,
“小衝,不是我不告訴你,我也不知道,馬建忠打的什麽主意。”
“其實,馬建忠按道理來說,不會作出出格的事情來,也就上次綁架的事兒……”
說到這裡,李啟俊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眼陳衝以及徐長卿,
“李叔叔,你說吧,我知道那件事和你沒關系。”
陳衝昧著良心說話,不過他也清楚,李啟俊不可能裝作不知情。
“小衝,要說沒關系,那也是假話。”
“馬建忠給我好處,也就是金錢和權利。”
“可對我而言,金錢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權利。”
李啟俊歎了口氣,如果說將馬建忠當成將軍的話,那他一定是指揮。
可是,李啟俊也清楚,他的權利再大,也不可能大的過馬建忠。
因此,之前綁架陳山河後,突然放了陳山河,也是因為,馬建忠給出的權利太少太少。
“怪不得馬建忠想要殺了你,權利對他來說,也是想要一把抓!”
陳衝的話,則偏袒於李啟俊,因此,讓李啟俊的計劃,形成了一種無縫連接。
“老大,小衝說的沒錯,馬建忠需要權利,甚至是超過陳山河!”
“因此,他想要殺我,奪走原本屬於他的權利,而這,也就解釋了,為何要讓我繼續跟蹤你。”
李啟俊假裝松了口氣,其實內心很爽,
陳衝投機倒把的一句話,反而讓他有了脫身的機會。
殊不知,一切都在徐長卿的掌控之中!
“李啟俊,聽你這麽一說,原來如此!”
徐長卿眉頭緊皺,既然李啟俊想要徹底打入他們的核心圈,那就讓他嘗嘗,反套路的下場。
當然,現在可不會打草驚蛇,畢竟龍頭還沒有抓到,要知道,大魚可不僅僅只有馬建忠一個人。
“老大,朝天闕戒備森嚴,我們需要做好全新的準備!”
“我曾經跟隨馬建忠進入過幾次,但是,卻沒有小衝過去的次數多。”
李啟俊這句話,反而是在打退堂鼓,將陳衝給推了出去,等同於退居幕後,他想做什麽?
“李啟俊,為何要讓小衝帶路?”
徐長卿並沒有繞開這個話題,而是直接問道,
“老大,因為小衝和朝天闕好幾個人都認識。”
如果不是之前去過,徐長卿還真會信,
只可惜,李啟俊並不知道他們先前去過,所以這個時候,依舊是考驗師徒二人“心有靈犀”的時候。
“小衝,李啟俊說的可都是真的?你認識朝天闕的人?”
聽到徐長卿的話,陳衝哪裡能不明白,是繼續唱雙簧的意思?
“師傅,我確實認識,扈啟東以及蘇秦他們,我都認識的。”
“上次消費差不多1個多億,也算是打響了自己的名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李啟俊本來是想著借機的,沒想到陳衝居然真的認識朝天闕的人,直接靈機一動,又換了個想法。
“小衝,是不是上次,讓你出名那件事,甚至差點超越陳山河!”
李啟俊的胡亂編造,差點讓陳衝都信以為真。
“沒錯,李叔叔,看來你也知道那天發生的事?”
聽到徐長卿詢問,李啟俊害怕露餡兒,直接回應道,
“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聽人說過,那天你的表現很出色啊!”
李啟俊豎起大拇指,仿佛這件事真的存在過一樣。
旁邊的仇杭,聽的是一驚一乍的,恨不得馬上想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徐長卿也不想點破,笑了笑說道,
“李啟俊,不管小衝之前認識多少朝天闕的人,咱們這次過去,應了你的話,準備準備,總歸是好事兒!”
徐長卿這次沒有去拍李啟俊的肩膀,也就意味著,師徒之間的“心有靈犀”到此結束!
拍肩膀為開始,不拍肩膀為結束,這是徐長卿和陳衝師徒之間,早就商議好的決策。
畢竟,任何時候,誰都不能保證萬事大吉,該留有一手,就得留一手!
聽到徐長卿,決定采用自己的建議,李啟俊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謝謝老大,這次我們好好準備準備!”
“正好我先回去一趟,老大,你之前不是說,要去一趟香溪美地嗎?”
好家夥,李啟俊還真是會埋下包袱,徐長卿是說過,不過卻被仇杭之前的話給打斷了。
而這個時候,李啟俊拿出來說事,也就證明,他需要離開一趟。
“對對對,李啟俊,你說的沒錯!”
“小衝,仇杭,你們倆若是有事,先去處理吧。”
“咱們十一點在朝天闕入口處匯合,怎麽樣?”
徐長卿為了不讓李啟俊起疑心,只能這麽做。
他也清楚,放任李啟俊離開,等同於放虎歸山。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對他而言,李啟俊本來就是個“活死人”。
“師傅,我沒問題,你得問問他倆的意見。”
陳衝學徐長卿,學的挺快,特別是手一攤,那副與我無關的模樣,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仇杭,你有事你先忙,十一點匯合?”
仇杭沒有說話,晃著腿做了個ok的手勢,
至於李啟俊,那還用說,肯定有事,
“嘿嘿,老大。那我也先去忙我的事了?”
看到李啟俊一臉壞笑,徐長卿假裝生氣,
“李啟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年齡大,做事得悠著點來啊!”
徐長卿越是這樣,李啟俊也就越開心。
畢竟,想要打入徐長卿的內部,正如馬建忠所說的那樣,不容易。
可眼下,自己不但進來了,還能和徐長卿,以及陳衝打鬧一片,可想而知,馬建忠會不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李啟俊的意淫,弄得徐長卿更是一陣無語。
“喂,問你話呢?李叔叔!”
陳衝走到李啟俊面前,拍了拍他的臉蛋說道,
不動手還好,動手還沒辦法反駁,或許對李啟俊來說,還真有點憋屈,可那也沒辦法,陳山河,他可惹不起啊!
“啊,小衝,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李啟俊回過神來,一臉無奈的說道,
“李叔叔,我師傅問你,回去做什麽?”
其實,徐長卿壓根就沒問,完全就是陳衝在自導自演。
旁邊的仇杭,也是有些汗顏,但是他也清楚,李啟俊並非自己人,可自己呢?
仇杭看著李啟俊,解釋清楚後,離開中心大廳,這才對徐長卿說道,
“徐長卿,我想知道,跟在你身邊,我能得到什麽?”
聽到仇杭的話,說實話,徐長卿從來沒想過他會主動提出來。
想了想,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而這也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
“仇杭,你想要什麽?或者說,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徐長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問仇杭,他自己怎麽想的,
“徐長卿,如果有天真的跟在你身邊,我不需要別的。”
“十爺的事,我希望你替他請法師超度,而且我需要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父親。”
仇杭的話,看上去很簡單,其實不然。
這裡面門道很多,說白了,就是需要背著尹真公來處理這件事。
可尹真公會不知道?因此,難,就難在這裡。
其實仇杭很清楚,他這麽說,也確實是在難堪徐長卿。
“仇杭,這件事,或許對別人來說很難辦,但是對我來說,卻很簡單。”
徐長卿笑了笑,現有的人脈若是不動用,豈不是留著生鏽?
更何況,南宮世家在京城的人脈圈子,確實稱得上名列前茅,
但是,徐長卿並不打算動用南宮世家,而是買家。
“很簡單?那你能,先提前透露一些消息給我?”
看樣子,不管徐長卿能不能做到,仇杭已經開始動搖了。
“買家那位,替你傳話的話,夠不夠份量?”
徐長卿笑了笑,朝著仇杭說道,
“買家?京城那位?”
仇杭確實知道買邵白的存在,畢竟名聲擺在那裡,算半個名人。
“嗯,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收服買家那位。”
“你若是著急,我就先派人替我盯盯情況,我也害怕,他被人捷足先登。”
徐長卿搖了搖頭,說真的,買邵白的處境,談不上所謂的保持中立。
畢竟,買邵白的圈子,龍墨以及李長安他們,只是不想摻合,分一杯羹而已。
“徐長卿,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仇杭有些遲疑,難道徐長卿真的沒有收服買邵白不成。
“仇杭,我所表達的意思,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就目前而言,京城那邊我還沒有徹底進入。”
“我兄弟花花,也就是肖然,現如今是李長安的人。”
“只不過現在,我無暇分心,只能等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再去想其他的事。”
徐長卿搖了搖頭,他不想解釋太多,否則一旦動搖了根基,面對的麻煩,也就會接踵而來。
“徐長卿,答應你的我絕對會做到。”
“我希望你也能答應我,畢竟,十爺的死,我不需要任何人證明。”
仇杭的苦,沒人知道,也許徐長卿真能替他打開心結。
可徐長卿也清楚,無論是仇杭還是自己,都無法左右內心的想法。
“仇杭,做好本分,至於其他的,交給時間就好。”
“如果每個人都在忙碌的生活,那平凡的日子裡,又有誰能忘憂?”
“我估計,人這一輩子,除了忙碌掙錢,就是結婚生子照顧娃,上有老下有小是不假,但是那不能成為借口和理由。”
“仇杭的,你覺得呢?”
徐長卿的言外之意,仇杭明白了一小半。
“徐長卿,說真的,我很期待你帶給我的驚喜。”
“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決定權還是在自己手裡。”
“義父那邊,天幫交給林衝負責,我也很放心。”
“至於袁華,你如果說想要救他,我先謝謝你。你若是不救,我也會謝謝你的。”
仇杭擺擺手,一副我很認真的樣子。
徐長卿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
“仇杭,袁華是單獨的個人,他若是想要救,完全可以自救。”
“相反,尹真公也是,他絕對知道,袁華是你的人吧?”
不可否認,徐長卿這句話算是說到了仇杭的心坎兒裡去了。
“徐長卿,你沒說錯,袁華有他自己的想法。”
“可是義父連十爺都能親手乾掉,一個袁華,又有何難?”
仇杭有些不淡定,並不是因為袁華,也不是因為尹真公,而是十爺。
這麽多年,十爺的事情歷歷在目,可是每每想起,他都是害怕不已。
“仇杭,你的心魔太嚴重,很多時候,放下,才是真的放下。”
“我想,你讓我對外宣布十爺的死因,是因為你希望,不想再重複做那個噩夢吧?”
“將尹真公推上來,其實也是為了掩蓋你的恐懼症。”
徐長卿歎了口氣,仇杭畢竟是十爺的孩子,害怕也是正常。
更何況,殺父仇人就在身邊,這麽多年熬過來也確實不容易。
“徐長卿,我很好奇,你的心理學為何如此優秀,可是你猜錯了。”
仇杭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徐長卿,如果不是你貿然闖入沿海路,也許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交集存在。”
這句話倒不假,徐長卿一開始是打算,向林衝提出來索要吳四海生前盤口的事情的,
卻沒想到,尹真公居然親自出馬,索性這件事也就只能堅持下去。
好在最後,尹真公讓出五分之二的盤口,只可惜,盤口是真的,就是油水太少,少得可憐巴巴。
所以徐長卿留了個心眼兒,至於簽訂的合同,那些字體,也不是他徐長卿的本名。
“仇杭,你說的一點也沒錯。你我本無緣,全因吳四海。”
“但是這個世界上,你要相信所謂的緣分存在。”
“我也不想給你傳達所謂的無神論思想,望而生畏是最大的尊敬。”
徐長卿看了眼仇杭,對陳衝說道,
“小衝,仇杭近期的房間你負責安排。”
“晚上十一點,我們在朝天闕門口集合。”
徐長卿知道,這個話題若是一直談下去,哪怕是談到天亮,仇杭也會不放手。
“徐長卿,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仇杭突然起身,莫名其妙的朝著徐長卿說了這麽一句話,
說真的,陳衝很好奇,不過他沒有過問,師傅徐長卿願意說,自然會說,
“仇杭,沒什麽可想,順其自然就好。”
“尹真公那邊,我還沒有徹底得罪。”
“不過,那個馬建忠,如果一日不除,可能對陳山河,甚至是對我來說,後患無窮。”
“仇杭,我也不願意拿這件事來威脅你,我只希望,你別雙標就好。”
徐長卿看了眼仇杭,言外之意,是讓仇杭自己酌重考慮。
“徐長卿,那這麽說來,這也是我們的第一筆交易?”
不得不說,仇杭不傻,徐長卿也不傻。
只是,兩個人的立場一開始就不同,而這也是徐長卿不願意繼續,再在這件事上聊下去的原因。
“仇杭,你開心就好,其他的,我無所謂。”
留下這句話,徐長卿先行一步,離開了中心大廳,
至此,只剩下發呆的陳衝,以及皺著眉頭苦慮的仇杭二人,
回過神來的陳衝,見師傅徐長卿離開,連忙追尋著跑了出去,
仇杭盯著陳衝離開的背影,突然說道,
“還真有趣,難怪尹真公告訴我,你才是真正的強者!”
徐長卿並未走太遠,他以為仇杭會追出來問為什麽,
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一看,居然是徒兒陳衝,
“師傅,師傅,你慢點兒!等等我!”
陳衝連忙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說道,
徐長卿站在原地,直到陳衝松了一口氣,他才說道,
“小衝,你們這屆年輕人,太難帶了!不管是體質還是精神方面,想法不是一般的多!”
被徐長卿無緣無故的數落,陳衝有些尷尬,
“師傅,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可是仇杭他也不年輕,已經快40歲了啊?”
如果不是陳衝的提醒,徐長卿還真忘了這茬。
“小衝,那個仇杭絕對有問題,冷凍年齡的問題現在常常發生。”
“可是你發現沒有,仇杭的身上,和李啟俊有相似之處存在?”
聽到徐長卿的話,陳衝更加好奇,
“師傅,你有事直說,我怎麽感覺你們的對話,有點陰森森呢!”
倒也不能怪陳衝,徐長卿和他們之間的聊天,確實陰陽怪氣。
“小衝,有些事你師娘應該還沒有告訴你。”
“仇杭這個人,包括李啟俊,可能不是人。”
徐長卿深呼吸一口氣,他怕陳衝昏迷,也害怕陳衝將這件事給說出去。
“師傅,什麽什麽什麽?不是人?!”
陳衝是真的有點緊張,師傅如何看出來的,難道是陰陽眼?!
“小衝,李啟俊是馬建忠的人,這個不假。”
“可是你發現沒有,李啟俊從未在白天出現過,而是在下午。”
聽到徐長卿的描述,陳衝發現,還真是如此。
“師傅,李啟俊為何不是人,還有,若是他不是,那仇杭,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越想越可怕,陳衝甚至不敢繼續往下聽,
“很簡單,他的年齡和他的相貌無關。”
“可能你會說,很多人都是娃娃臉或者長不大。”
聽到徐長卿的話,陳衝點點頭,
“師傅,確實如此,京城那些圈子,好多富二代都做過凍齡手術,價格高不提,而且副作用特別大。”
女人在乎相貌,可能是因為想要找到自信,
而男人在乎相貌,除了泡妞,還是泡妞。
“對,關鍵問題就出現在這裡。”
“可以說,仇杭,我們之前都沒有接觸過吧?”
“小衝,你可以想想,尹真公,也許你父親陳山河知道他的存在,可仇杭呢?”
徐長卿說到這裡,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因為他看到不遠處,一雙熟悉的眼睛,正盯著他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