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本以為錢財打通下能見著韓征,不想這牢頭盡也鐵面無私起來。再三央求下仍是無奈隻得讓那軍士帶著秦嵐原路返回了。
“姑娘,令兄乃是朝廷重犯實難以相見姑娘還是就此死心吧!”
那軍士帶領秦嵐出門後對著秦嵐勸解道。
“麻煩軍爺了,家兄在這死牢內還請軍爺照拂則個!”
秦嵐說罷又拿了錠銀子塞在這軍士手中。
“姑娘,姑娘在下無功不受祿啊!”
軍士推辭道,眼睛一轉卻是想到什麽,伏下身對秦嵐耳語。
“姑娘若是實在想見倒也不難,今日夜裡三更乃是在下值夜姑娘可夜間而來,不過此事萬不可讓外人知曉!”
秦嵐聽罷大喜,這有錢果然能讓小鬼推磨,自是點頭應了!
告辭了那貪心的軍士秦嵐一路匆匆返回,雖說夜間可見到韓征,但以自己的武功想就此劫他出來卻是難於登天,這迷藥還是必備之物。
回到客棧後吩咐了小二哥任何人不得打擾自己後,秦嵐立刻把昨夜準備好的陀羅香草花葉,和今日購得得金線蓮,蟾酥拿了出來。
碾碎藥材按照心裡的藥方配好,做成一根小棍狀的東西,放在陽台等待凝固。
眼見離中午尚且還早,不如練習內息吐納,於是臨時抱佛腳般開始坐在床上吐納起來。
卻說這秦嵐的吐納之法,本是極為高明的內家吐納功法,徐茂公傳授給秦嵐後卻是不問不管,任她使自己的小女孩心性。
雖是修煉了十余年,可惜還是入門層次!如此暴殄天物傳將出去不知要氣死多少江湖豪傑。
不知不覺已是夜半了!
秦嵐睜開眼,看看天色,是時候了。走到窗口確認了這迷藥已經凝固,拿起貼身放好,出得門來。
“喲,姑娘還沒歇著!”
小二哥正忙著收拾,看情形是要打烊了。
“恩,睡不著出去走走!”
秦嵐答話完迎著夜色出得門來。一路無話到了大牢外。
秦嵐看了看夜間死牢的夜間的布置,但見兩個門口看守都是昏昏欲睡,白日裡例行巡邏巡城司兵馬也是甚少來此處,不多時一個兵士走了出來,在門口探頭探腦像是等待什麽人。
“來了!”
秦嵐心道,趕緊走出了陰影處,迎向那人。
“姑娘終於是來了!快隨我進去。”
正是白日的那收受了錢財的兵士,此刻他壓低聲音對秦嵐說道。
“多謝軍爺體諒。”
秦嵐行了個禮,在那軍士的帶領下進了死牢。
“姑娘只有一刻鍾時間,快去探了令兄就走,萬萬不可拖延!”
那軍士在次帶著秦嵐進了白日間來的那個房間,在牆上取了鑰匙,帶著秦嵐向裡面走去。自然也不忘再三叮囑。
過了那小小的房間才見得這死牢的全貌,只見那軍士打開一扇巨大的鐵門,秦嵐細看了,上面足足有三道鐵鎖!
進得第一個鐵門後,一條過道出現在秦嵐面前,兩面分排這數十間牢房,裡面的人或在呼呼大睡,或在對著牆壁發愣,還有那爬在鐵欄上對著兩人喊冤的!
“姑娘跟緊些,這是第二道門!”
軍士在前面急急的走著,過了過道又是一個一模一樣的大鐵門,此時門上是五道鐵鎖!
“軍爺這鐵門上怎會加如此多的鎖?”
“姑娘有所不知,這死牢每一扇門後關押的罪犯不同,
第一個道門後乃是一般的死囚,第二道門後乃是江洋大盜,江湖綠林。第三道門後面乃是罪大惡極,且武功極高的人......” 軍士解釋道,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問道。
“姑娘問這作甚?”
“軍爺不必多心,小女子只是好奇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秦嵐急忙解釋道,又問。
“家兄關在第幾道門後?”
“第三,也是最後一層。”
秦嵐皺皺眉頭,四處觀望,這第二道門後面布置與第一道門略有不同,此間的犯人手腳均是精鐵打造的手腳鏈,鐵鏈上尚有一個巨大的鐵球。這些犯人若想拖出去,只怕得有百余斤的氣力!
“到了!”
軍士低低的說道。說罷打開了第三道門上的八把大鎖。
“姑娘跟我來。”
第三道門打開後,只見裡面與第一,第二道門後大有不同,此處居然是水牢!
秦嵐看了看四周,此處犯人極少,只有四五人。但是每個人都是單獨在地上打出巨大的坑洞,裡面灌齊胸的腐臭綠水,坑洞中放入一個鐵籠子,罪犯放在籠中用鵝蛋粗細的鐵鏈打穿琵琶骨鎖死在鐵籠上!
這地方!只怕大羅神仙進來也要脫層皮下來!
秦嵐不由的擔心起來,忙低聲喚道。
“韓大哥!韓大哥!”
“姑娘低聲!”
軍士大吃一驚,忙叫秦嵐收聲,已是晚了。就見腳下骨瘦如柴的兩人慢慢的睜開眼睛, 雖是精神不濟,眼光中仍然精光四射,果然是高手!
“秦姑娘,你怎麽來了?”
只聽見一人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正是韓征!
“姑娘不可拖遝,一刻鍾後姑娘必須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軍士再三叮囑道,說罷自己去了外面把風。
“韓大哥,你怎麽樣了?”
秦嵐快步走進韓征,就見韓征已然被困在水牢中,此時尚未打穿琵琶骨,只是用幾根精鐵鐵鏈捆綁在籠中。
“呵呵呵!”
韓征尚未答話,就聽見邊上一個像是在用指甲刮鍋底一樣難聽的聲音響起!
“小姑娘,你這情郎今日尚不會有事,三日後神志不清時難免被打穿琵琶骨,鎖住一身武功。在此地活活泡死。呵呵呵呵!!”
“這可怎麽辦?”
秦嵐心下大急,真如這人所說的話,三日內自己定要解救韓大哥出去,否則以自己的武功只怕自己也要搭在這裡。
可這進來容易,怎麽讓韓大哥掙脫這精鐵打造的鐵鏈?
“秦姑娘,切勿牽掛,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不必以身犯險。”
韓征安慰道。
“再說韓某只是被張大人一時氣憤所冤,等待張大人氣過,自然會放在下出去。秦姑娘不必掛懷!”
“天真的孺子!呵呵呵呵!”
那個難聽的聲音許是很久沒何人說話,又插嘴道。
“你既然進來了,如何還想著出去?”
“你這話卻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