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死牢在哪兒的秦嵐一陣沮喪,隻好悻悻的回去坐下。看來此事只能等待明日在做計較,想罷拔了幾片花瓣找了個茶杯放起來,不覺的全身一震勞累還是早些歇息罷。
翌日
今天天氣不錯,秦嵐直睡的日上三竿才愣愣的從床上爬起來,這連日來的奔波勞累這一夜卻是去除的差不多了,當下喚來了小二哥要來洗漱之物收拾收拾,神采奕奕的出了店門。
“先去買藥呢?還是先去打探死牢在哪兒呢?”
秦嵐站在街口思量著,摸了摸咕咕響肚皮,不由覺得還是吃點早飯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左右掃了一眼,見路邊一家小店撐起竹杠上一個“面”字,也有數位客人,口中生津,食指大動急急的像面攤走去。
“掌櫃來碗陽春面!”
“好勒,姑娘您稍等!”
秦嵐把長劍放在桌上,支棱起腦袋左右看看吃麵的客人,覺得自己更餓了,對著掌櫃又是一番催促!
“來了姑娘,您等急了!”
“多謝掌櫃。”
眼見掌櫃端來面碗,秦嵐直覺得自己小命就在這一碗面上,什麽藥材,什麽韓征,什麽死牢統統都忘了,隻覺得這碗面才是自己歸宿,抓起筷子便要和這陽春面鬥上數十合!
“額,好飽啊!”
秦嵐吃罷隻覺得三神歸位,美不自盛便喚來了掌櫃結帳。
“三錢,姑娘承您盛惠!”
“哦,掌櫃的和你打聽個去處,這齊州府內死牢在哪個方向?”
秦嵐一邊拿了銀兩一邊問道。
“從此大路向城西走,看到城門時左轉便到,姑娘打聽這是做甚?那可不是什麽好去處!”
掌櫃也是熱心,接了銀兩指著大路提醒道。
“去探望故人,掌櫃可知這一路過去路徑上可有藥鋪?”
“有的,有的,死牢前面就是藥鋪。”
“多謝掌櫃!”
秦嵐謝過掌櫃起的身來,拿了長劍,白衣飄飄的像城西去了。
“當家的,這小姑娘打聽死牢做甚?”
掌櫃的內人聽到秦嵐打聽心下好奇問道。
“我哪裡知道,這世道死牢裡那麽多冤魂,許是什麽親朋故交被抓了吧,哎!可憐呐!”
秦嵐一路走來,直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眼見前面門店一個大大“藥”字飄蕩,心知有了。快步走上前去進的店來。
“店家!”
“喲,姑娘需要點什麽?”
店家見有客到堆起笑臉問道。
“店家可有金線蓮,蟾酥兩味藥材?”
店家略微思咐忙道。
“有的,有的這兩味藥材正是這山東特產藥材,自然是有的。”
“各抓二兩,需要多少銀兩?”
“八錢就夠,這兩味藥材一是活血化淤,二有麻痹之效,姑娘許是有親朋故交受了棍棒之傷?”
這掌櫃不愧是把藥店開在死牢邊上的精明人物,客人抓藥便能順藥理推斷,接下來怕是要推銷其他什麽靈丹妙藥了。
“哦?店家怎會知曉?”
“嗨,這地界乃是死牢邊上,這裡面的人物平日裡多是這些傷痛!”
店家指了指死牢方向道。
“店家真是通透人,家兄無緣無故被抓緊這死牢之中,受盡了棍棒小女子無能不能救他出來,只能帶些治療棍棒的膏藥了。”
秦嵐心想,既然來了進去一探或許更好,既然這店家說起倒是個辦法,
當下就編了一套說辭出來。 “姑娘既然要進去,帶些這金創吧,用的著的。進了這地界不死也要刮下來一層皮。”
說罷店家遞過來一瓶膏藥,果然是商家無利不起早!
“多謝店家,這膏藥需要多少銀兩?”
秦嵐趕緊擠了擠眼淚,無奈實在擠不出來,隻得喪著臉問道。
“姑娘,盛惠一兩銀子。”
“多謝店家!”
秦嵐付了銀兩拿過藥瓶告辭了店家出得門來,緩緩的向死牢走去。
只見這死牢外牆高約三丈,有兩處出口,均有鵝蛋粗細的鐵柱鑄造而成的鐵門關著。各有數十名兵士把守,端的是銅牆鐵壁。周遭冷冷清清也無甚行路人。
秦嵐觀察一刻心下有了計較低著頭慢慢的走向死牢。
“哪裡來的小娘子?不看這是什麽地方怎敢亂闖?快快離去!”
把守兵士見一白衣姑娘直愣愣的向著死牢走來,一兵士快步上前攔住秦嵐。
“軍爺,小女子家兄日前被下了大牢,已是幾日沒見不知道是何情況,家中還有父母心急如焚,還請軍爺通融通融!”
“快快離開,既是進了這死牢,便是死罪一條!那日到了時刻去菜市口見吧!”
這兵士不耐煩的驅趕到,這死牢門口平日裡總有些哭鬧撒潑之人,看著甚是煩悶!
“軍爺!您辛苦,這點意思還請笑納。煩勞通融通融!”
秦嵐趕緊抓住這兵士的手, 摸了一錠銀子塞進這兵士手中。
這兵士突然被人抓住手,心理一驚這姑娘提著長劍一看就不像平常家女兒,想必是個江湖中人。在看著軟玉小手一拉,盡然是一錠大銀,心中由驚轉喜,端著架勢道。
“看你可憐,在這裡等著我去通稟一聲,你的兵器不可帶進去。”
“小女子多謝軍爺。”
秦嵐做了個禮,便把手中長劍交給一旁站立的軍士,空著雙手站在原地等待。
不多時,剛剛那軍士出來對著秦嵐招呼。
“姑娘跟我來吧,身上可有甚麽東西,都要放在門口案桌之上,只能隻身進入!”
“小女子明白。”
“來吧,開門!”
那軍士在前面帶路,進的這死牢大門,只見這死牢內燈光昏暗,呻吟之聲此起彼伏。轉了個門口進道一處小房間內。
“大人,正是這姑娘要探家兄。”
房間內,燈光依舊昏暗,隱隱的看到靠著牆邊的各類刑具,上面暗色的血跡斑斑點點。房間中間一張方桌,正首坐著一人。
“姑娘的家兄是哪位啊?”
那人陰沉這聲音問道。
“不敢欺瞞大人,家兄原是齊州府衙捕頭韓征。”
“哦?韓捕頭。”
邊上軍士聽得這姑娘探的是韓征,眉頭一皺伏下身來對那坐著的官人低聲耳語了一番。
“韓征乃是朝廷重犯,沒有張大人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姑娘請回吧!”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