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府
“什麽?我數千府軍被任伏擊全軍潰散!”
昨日夜間風雨交加,張全德大人心神一直不寧,無數次祈求千萬不要出什麽事,可這日頭剛剛升起一個驚天噩耗便傳到自己耳朵裡!
齊州府四千府軍在城外一百五十裡處被叛軍襲擊,全軍潰散主將被鐵旗梟首!
“可是那長白反賊王薄與鐵旗合兵一處了?”
“回大人,據敗兵來報並沒有,只有鐵旗摔奮義寨原本人馬伏擊了府軍。”
這來稟報的參將自己都不太相信,鐵旗統領的奮義寨不過寥寥千余人,能戰者不過八百如何能擊潰四千余府軍!
“怎麽可能?馬上傳那敗退的兵士前來見我!”張大人歇斯底裡的叫到,見那參將告退癱軟在那寬大的太師椅上。
這鐵旗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區區數百人能敵我四千余眾!張大人心中不住的後怕,若是王槿大人向皇帝參上一本,自己這一洲之長只怕是做到頭了!
既然如此,這長白山的反賊日漸猖狂,不如就當他與鐵旗合兵,共同絞殺了這二賊自己這齊州州府才能坐的安穩!想到此處也不等那敗兵來報知詳細情況,起身向王槿大人的居所去了。
“王大人,王大人可醒了?”
張全德站在王槿門外敲門問道。不多時裡面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王槿拉開房門。
“出事了王大人!那龍口反賊鐵旗與長白反賊王薄合兵一處,共同襲擊了我州府大軍,如今我四千余府軍全軍盡潰!”
“什麽!這二賊盡然如此大膽?”
王槿眼神一轉,不好昨日大軍出城到今日尚不足十二個時辰,也就是說那二賊的叛軍就在城外?這齊州不過五千府軍,四千調出隻余千余府軍,若是叛軍攻打齊州!!!
這京城來的欽差上官立馬慌張起來,那陳、李二位大人當街被殺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如今這叛軍已到城下,這王槿大人第一個想法便是快快出逃!
“王大人不必驚慌,那賊人昨日夜間襲擊了府軍後不知為何便退去了。下官今日來打擾大人便是請大人以欽差的身份調集張須陀將軍的三萬兵馬,令他剿滅這二賊!”
“這?張須陀將軍屬駐兵北齊郡不受州府轄製,本官如何能凋的動他?”
“大人忘了,您是皇帝欽封的欽差上官,聖旨在此張須陀將軍必定起兵平叛!”
“既然如此,還請張大人張羅此事,即可請張須陀將軍起兵!”
“好好,您歇著下官就不打擾了!”
張全德大人得了王槿的口令心中暗喜。張須陀乃是大隋悍將,能征慣戰如今駐兵北齊郡,同時轄製蓬萊水軍,若他能起兵必定平了二賊解心頭大患。
張大人親自備禮前往北齊郡,暫且不表。
且說這韓征,梁半湖,秦嵐三人這日行進百余裡正來到河南郡境界,此去瓦崗已是不遠,三人見天色不早尋找了鎮子歇腳。
“韓大哥,前面便有客棧我們就在那裡歇息吧。”秦嵐指著不遠說道。
“梁道長意下如何?”韓征看了看轉頭問梁半湖。
“師妹倒是不見外,這客棧本是我瓦崗打探過往消息的所在,倒是省了些銀兩!”
梁半湖微微一笑,對著秦嵐打趣道。
三人並肩來到門口,梁半湖走到那掌櫃的門前拿出一個腰牌,那掌櫃立刻收起滿臉的笑容帶三人上樓去往客房。
進得門來,掌櫃的安排小二哥上了好茶,
抱拳對三人見禮。 “梁先生今日怎麽有空來此?”掌櫃給三人遞上茶水問梁半湖道。
“久未回寨特來看看。”
“哦?昨日齊州飛鴿傳書,齊州出了大事!”
韓征三人對視一眼,難道埋伏府軍一事已經傳開?那掌櫃也不多說起身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梁半湖。
梁半湖看了片刻,臉色連變數次。韓征秦嵐不明所以,秦嵐忙問是出了何事。
“齊州府張全德日前攜禮前往北齊郡,請張須陀出兵平叛,目標便是鐵旗的奮義寨合長白山的王薄!”
“哦?這張須陀久經沙場,是為能征慣戰的悍將,鐵旗早已撤走自不必說,這長白王薄不過是烏合之眾,怎敵的過張須陀這等猛將?”
韓征在齊州府多年自然知曉這張須陀的虛實,此人手下騎兵八千余眾,更有水師步旗數萬,他若是出兵攻打長白王薄,必定馬到成功。
只是這張須陀剛正向來與張全德不和,怎會幫助張全德平叛?
“哼,這些朝廷的狗官向來都是一丘之貉,有甚奇怪。”秦嵐聽得韓征分析不以為然道。
“不,不著張須陀駐兵北齊郡乃是為了攻打高句麗,齊州境內叛亂不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他這麽做必有緣故。”
梁半湖站起來皺著眉頭看向窗外,到底是為什麽呢?瓦崗與齊州相距不過五百余裡,這張須陀若是平了長白山,下一個說不定就會衝瓦崗而來!
“我必須連夜回齊州,韓兄師妹就拜托你了!”
梁半湖心有不安,安排好二人後帶那掌櫃去馬廝牽了匹馬,消失在夜色中。
“哎,韓大哥你說這戰亂什麽時候能結束啊?天天你打我我打你,真是沒完沒了!”
秦嵐看著梁半湖離開的背影說道。
“秦姑娘心懷寬廣,說的是啊。”
二人轉身進了客棧,一夜無話直到清晨的太陽重新照回大地,今日是不錯的天氣正適合趕路。
韓征三人昨日投宿時,那店家就放飛鴿將三人回寨的消息傳給了瓦崗,韓征秦嵐騎著馬接近瓦崗時,遠遠的看見一個約莫五十余歲的老者,手中拿著一根拐杖,身邊一位白衣飄飄的男子二人在城門外等候。
“師父!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伯當哥!”秦嵐和自家師父打了招呼後跳起來抱住那白衣男子的脖子,顯得二人極為親密。
瓦崗軍師徐茂公!白衣神劍王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