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征見秦嵐與王伯當親昵便知這姑娘春心萌動,遂上前與二人見禮。
“長白山霸天刀門下韓征見過徐茂公前輩,王伯當兄!”
“哦?長白山向文規向老刀弟子?”徐茂公上下打量著韓征問道。
“正是,徐前輩識得家師?”
“哈哈,年輕時有過一面之緣,頗有些映像。令師現在可好?”
“牢徐前輩掛念,家師在數年前斷臂封刀,如今在長白山頤養天年一切都好!”
既然是師門故人韓征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回答著徐茂公的問話,秦嵐抱著王伯當的手臂在一邊說著悄悄話。
“向老刀倒是好魄力,只是不願受朝廷征召居然自斷手臂,只是可惜了那四十余年苦修的刀罡。”
“師父,韓大哥都在這裡站了許久,你也不讓人進城,哪有這樣的待客之禮!”秦嵐見徐茂公與韓征相談許久,出言抱怨道。
“哈哈,說的是。韓小友快快隨我進城罷!”
“徐前輩請,王兄請!”
韓征隨三人一路進了這傳說中的瓦崗寨,進了城門就見城門之後尚有一甕城,甕城之上強弓硬弩,甲士林立,如遇強敵攻城即使破了第一道城門,這甕城之中也可抵擋千軍萬馬。又進一門方才來到瓦崗城內。
四人一路前行,路上徐茂公問了秦嵐這些日子往來經歷,當聽到梁半湖幫助鐵旗大坡齊州府軍時更是連連驚歎。
“你們師兄妹三人中,半湖年紀最長,資質也最是平庸如今也能有這般計謀,不枉這十五年的修行,倒是你拳腳武藝,琴棋書畫,無一精通!”
秦嵐聽著師父訓斥吐了吐舌頭,歪過腦袋繼續去和王伯當說悄悄話,也不當回事。
“你真是氣死我了!”徐茂公無奈的道。
秦嵐見師父生氣,趕忙跑到徐茂公身邊抱著師父的右臂撒嬌道。
“哎呀,有師父有大哥還有伯當哥保護我,我才不要去練什麽武功,那太累了!”
“真拿你沒辦法,你大哥現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月前在龍口府分別之後就在也沒見。”
韓征與王伯當走在二人身後,聽著徐茂公師徒閑話家常不緊不慢的跟著前行。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四人來到一處府邸,那府邸倒也平常門上書“聚義堂”三個大字,兩面各有守衛。
“到了,這邊是我瓦崗眾兄弟議事之所!”王伯當微笑著對韓征介紹道。
門下守衛見徐茂公,王伯當來連忙上前見禮,引四人向裡面走去。
進了大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筆走龍蛇的兩個大字“瓦崗”,大堂當中放著一張黑色大理石大案,案首放置一把交椅,左右兩邊各設兩排座位。正面的牆壁上掛著大隋山川地形圖,下面是有數十面號旗。
此時也沒人在大堂內,只有一身材魁梧的大漢在後面的座位上打著呼嚕!
秦嵐見那大漢呼嚕打的如同戰鼓般響動,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用頭髮不停的撥弄著大漢的鼻尖,不消片刻那大漢跳起來打了大大的一個噴嚏,秦嵐在一邊哈哈大笑。
“咬金大哥定然又被夫人趕了出來!”秦嵐笑著說道。
原來此人便是程咬金!
“秦家妹子?你幾時回來的?”程咬金摸著鼻子問道。
“剛剛回來,就見你在這裡打呼嚕,吵死了!”
程咬金不好意思的爪爪腦袋笑了笑,走上前與徐茂公三人行禮。
“徐軍師,
王兄弟,這位是?” 這程咬金身長足有八尺過半,身形魁梧寬大,皮膚黝黑身著一身黑色戰甲。站在韓征面前仿佛一尊黑色鐵塔一般!
“咬金啊,這位便是與叔寶齊名的神捕韓征,韓大俠!”徐茂公介紹道。
“原來是韓神捕,失敬失敬!”
“程將軍客氣了!”
徐茂公走到主坐邊左首位,招呼幾人坐下,喊兵士上了茶水,幾人相互說些家常閑話倒也其樂融融。
此時正值中午,徐茂公安排了酒宴,邀請些相熟的將領到大堂相聚,不多時眾人一一到場,見人已經到齊,徐茂公引著眾人來到大堂外的一處涼亭。
順著彎彎曲曲的甬道,來到大院中的涼亭,涼亭的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柳樹和奇形怪狀的假山,涼亭頂上飛簷翹脊,六角高聳,屋脊上還刻著龍和一些怪獸。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光。涼亭裡面有六根朱紅的大柱子,要兩個人才能抱得過。房梁上還刻著精美的圖案,真是巧奪天工。
亭子中間早已放置好一桌豐盛的佳肴, 眾人一一落座,徐茂公當坐首位,眾人分坐兩邊。
“韓小友今日光臨我瓦崗,只是令我瓦崗蓬蓽生輝,再坐諸位都是我瓦崗棟梁之才,各位要多於韓小友親近!”
徐茂公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眾人齊聲答應,便一一介紹。
“在下魏征,見過韓兄!”
“在下單熊信,見過韓神捕!”
“秦叔寶!”
“在下尤通!”
“張公瑾!”
“程咬金!”
“柳州臣!”
......
眾人介紹完畢共計一十七人,具是當初在賈家樓結義的四十六員豪傑,未起兵前大部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韓征起身向在座的諸位見禮,眾人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又是出身綠林的豪傑,酒過三巡氣氛便熱烈起來,各自歡飲!
“秦兄,許久不見!”
眾人歡飲之時,韓征拿著酒杯坐在秦瓊身邊。二人本就相識,又曾同在齊州效力,只是秦瓊後來被靠山王楊林賞識提拔到軍中,二人在不曾來往。
“韓兄弟!想不到一別數年如今盡然會在這相見!”
“是啊,世事弄人!”
當年秦瓊立志報國,便跟隨靠山王投效軍中,後來幾經波折變成逃犯,與魏征,徐茂公等人賈家樓結義起兵,倒是與韓征頗有相似之處!
“大王到!”
一聲兵士通報的聲音傳來,眾人停下手中酒杯,面面相窺這本是私人宴會,李密怎會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