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沒有潛在的意思,那就是說老老實實的等李維民出手就行了
不出意外的話幾個月之後,主線任務也就完成了。
不過這樣的話,最後評分肯定不會太高。”錢文看著對面的白牆,心裡盤算著。
破冰行動的劇情不算複雜,就是境外販毒集團勾結東山當地不法分子,進行大規模的地下冰糖生產,大量冰糖銷往內陸及海外獲取高額利潤。
在複雜危險的環境下,因為宋楊的死,李飛一頭扎進撲朔迷離的東山,幾番周折找到數個重要線索,拚死撕開當地毒販和保護傘織起的那張巨大的地下毒網,暗中李維民為首的特別行動組,衝破重重迷局,順利展開對塔寨的清掃。
錢文的主線任務是撥亂反正-破冰,而他現在是宋楊,是李飛的好友。
李飛是有衝動特性的,這次陷害發生在他身上,以他的個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查個明明白白,而這個局是塔寨布的,李飛肯定還會一頭扎進這個大毒網。
身為李飛的好友,他肯定不能缺席,既然這樣就在恰當的情況下,指引李飛,讓他更順利就行了。
再說有李飛這個擋箭牌,他行動起來也不會太顯眼,要不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可不想太出頭,被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畢竟這裡是東山,塔寨的地盤,他可沒有李飛的主角光環,橫衝直撞都能在槍林彈雨中安然無恙。
尤其是剛剛穿越就給他來了一出生死一線,讓他想起來都渾身冒冷汗,他可不想在嘗試那樣的滋味了。
他就是個知道劇情,有點小能力的普通人,還是乖乖躲著點好,暗中行事可能更適合他。
英雄不好意思,他思想覺悟還差點。
想明白的錢文,渾身放松下來,現在他的任務就是先養好傷,其他再說。
錢文起身在病房裡微微伸展著身體,躺了那麽久,渾身有些酸。
來回運動了一番,身體有些發熱,才停下了動作,他現在還受著傷呢。
在錢文重新躺下休息的時候,蔡永強正往醫院趕,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陳光榮也在來的路上。
隔壁的李飛也醒了,正捂著傷口往病房外走。
“不好意思李飛,在蔡隊沒來之前,你不能出這個屋。”在病房門口看守的警員,伸手阻攔道。
“我是李飛,你的同事,不是罪犯,怎麽出個門都不行了”站在病房口子上的李飛皺眉問道。
“不好意思,這是蔡隊的意思。”警員公事公辦道。
在病房隔壁的錢文,聽到了李飛的聲音,慢慢起身走向門外。
“蔡永強什麽意思,看犯人呢!”李飛和蔡永強本就不合,一聽是對方的意思瞬間就不滿了。
“你說不定就是犯人。”看守的警員低聲嘟囔道。
“你說什麽”耳尖的李飛高聲問道。
都是同級,誰也不怕誰,警員瞟了李飛一眼,冷冷道,“你還是回去吧,蔡隊長馬上就來了。”
“你……”李飛瞪眼道。
打開病房門的錢文看著這一幕,砸了咂嘴,“這李飛和同事的關系真差,還有脾氣也太暴了吧。”
“李飛~”錢文喊道。
聞聲的李飛放過看守的警員,轉頭望去,喜悅道,“宋楊!”
昨天錢文先昏迷的,李飛心裡非常擔心,他可就這麽一個好友。
剛剛他出門就是要找錢文的,只是被攔下,心裡不爽就理論了起來。
“宋楊你身體怎麽樣……”李飛急忙問道,邁起腳步往過走。
沒等錢文說話,看守他們的警員插在兩人中間,阻止道,“在蔡隊來之前,你們不能說話,請回各自病房。”
這一舉動沒有讓李飛怒火中燒,而是讓他迅速冷靜下來,他只是衝動可他不傻,剛剛對方三番五次阻止他出病房,現在又阻止他和錢文交談,這些舉動讓他起疑。
李飛眼睛微眯,仔細的看了對方一眼,想到剛剛對方說的話,“你說不定就是犯人”。
看守的警員被李飛看的渾身不自在。
“看來在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對我不利的事。”李飛收回目光分析道。
錢文就更不激動了,不讓交談就不交談唄!
和李飛擺了擺手,做了個走了的手勢,轉身進病房了。
“看來是栽贓的後遺症,不過我沒死,這栽贓也就不成立了,等蔡永強來了,一說清楚就什麽事都沒了。”錢文坐到床邊,看了看病床旁空空如也的小櫃子,眨了眨眼,“連個水也沒有。”吐槽道。
李飛也回了自己的病房。
在錢文等待蔡永強的時候,住院部三層最左邊,一個身穿白大褂,臉上帶著嚴嚴實實的口罩,手上有老繭的男子推著醫用手推車,走到昨天在養雞場逮捕的犯罪分子病房門口。
“來換液體。”白大褂男子看著病房外看守的警員說道。
警員仔細的看了白大褂男子一眼,皺眉覺得不對勁,還沒等他說什麽,對面的白大褂男子突然出手,一個針管扎在他脖頸。
警員眼睛瞪大,張口就要呼喊,白大褂男子猛然堵住他的口鼻,數秒後警員昏迷。
扶著警員坐下,偽造好現場,白大褂男子左右望了望,沒有什麽異常,推著醫用手推車進了病房。
錢文出門要了一壺水,端著杯子眺望窗外,樓下有兩個小孩在玩跳皮筋。
病房門輕輕推開,蔡永強走了進來,“看什麽呢?這麽聚精會神。”
錢文扭頭看向蔡永強,含笑說道,“樓下倆小孩在跳皮筋,笑的真開心。”
“小孩永遠是煩惱最少的。”蔡永強找了個地方坐下。
“是啊,年齡和煩惱是成正比的。”錢文慢慢的坐在病床上。
“李飛涉毒。”蔡永強突然說道,目光緊緊的盯著錢文。
錢文沒有回話,眼睛瞪大,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不知道”蔡永強繼續問道。
“李飛什麽時候涉毒了蔡隊你是怎麽知道的是有人舉報麽?舉報人是誰有確切的證據麽?”錢文沒有回答,而是焦急的反問數個問題。
本來李飛涉毒,蔡永強就有些不信,現在見錢文的話,他可以確定,是栽贓。
蔡永強收回目光,面色平靜,“昨天刑偵大隊的人抓捕了你前女友的弟弟陳岩。
經過審訊,陳岩說李飛以他們家水果店為掩護涉毒,你撞破李飛涉毒的事,李飛和陳岩在養雞場設局殺你滅口。”
錢文哈哈大笑道,“蔡隊今天是愚人節麽?”
蔡永強沒有在意錢文的話,而是繼續問道,“如果陳岩說了假話,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養雞場,李飛去那裡幹什麽”
錢文面露難堪,遲疑了一下,“一個叫包星的人批了我前女友陳珂的裸照,問我要十萬塊錢,我怒氣衝衝下去找對方。
找到包星收拾了一頓,詢問出他要拿十萬塊錢買冰糖,冰糖交易地點就在養雞場,我就讓包星帶路。
到了養雞場,有人從背後襲擊我,猝不及防下我被打暈了,在接著就是在雞棚裡醒來,反擊三個犯罪分子。
至於李飛為什麽去養雞場,我在快到養雞場的時候接到了李飛的電話,告訴了他這些事,他就追過來了。”
聽了錢文的話,蔡永強細細琢磨,這就對上了,加上陳岩的口供,這就是一個栽贓李飛的局。
一個吸毒犯,敲詐一名緝毒警,要錢去買冰糖這想想都知道有問題。
蔡永強抬頭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錢文,想看看他腦子裡都是什麽,這麽簡單的套都看不出來,還硬生生往裡鑽。
錢文臉頰微微抽搐,蔡永強的目光讓他非常不舒服,他知道宋楊的行為很蠢,毒販敲詐緝毒警,這不是耗子舔貓屁股——送死嘛。
“你好好養傷吧,我去看看李飛。”蔡永強說著起身就往病房外走。
“殺人了~”喧鬧的聲音傳到錢文病房。
蔡永強和錢文的神色一變,抬腿就往外跑。
“你受傷了,不要亂跑,在病房好好休息。”蔡永強攔住錢文,然後急忙往出事的地方跑去。
錢文沒有跟上,遠遠的望去,出事的地方也在三層,不過離他的病房有些遠。
李飛也跑出病房,抬頭望去。
蔡永強往出事的地方跑,白大褂男子推著醫用手推車和他擦肩而過。
推著醫用手推車的白大褂男子,慢慢走到錢文病房前,對門外的錢文輕聲說道,“輸液。”
“哦~”錢文答應道,又看了一眼出事的地方,和李飛打了聲招呼,轉身走進病房。
門外看守的警員注意力都在遠處出事的地方,瞟了一眼白大褂男子,見身穿醫院製服也就沒在意。
到是李飛感覺有哪裡不對。
回房躺在床上的錢文,正在想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沒有注意白大褂男子的動作。
白大褂男子掛上吊瓶,給吊瓶裡打了一針不明液體。
“手伸出來。 ”白大褂男子說道。
錢文聽話的伸出手,讓白大褂男子扎針。
白大褂男子目光莫名的看了錢文一眼,然後準備扎針。
他剛剛殺了養雞場被逮捕的人,直接一刀封喉。
錢文眉心一皺,剛剛他心臟突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針離錢文胳膊越來越近。
汗毛倒立,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這種感覺錢文熟悉,昨天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就是這種感覺。
他要大難臨頭了!
錢文猛地扭頭,看向正要給他扎針的白大褂男子,試探問道,“這輸的是什麽,不是剛剛才撤針麽?怎麽還要輸”
白大褂男子沒有吭聲,繼續扎針。
針越近,錢文心頭的心悸越強烈!
“先別扎了,我去個衛生間,回來在弄。”錢文急忙說道。
白大褂男子停下手中動作,收起針,“好的。”
針遠離了他,可錢文心頭的心悸更強烈了。
白大褂男子右手摸向背後,錢文心臟猛然刺痛,“咳~”他忍不住吭出聲來。
強忍著痛處,錢文不動聲色的伸手摸向枕頭。
直覺預警太強烈了,可以確定給他扎針的醫生有問題。
錢文右手剛剛摸到枕頭,白大褂男子右手猛然抽出,一道白光映入錢文眼中。
太快了,兩人距離就半米,一把尖銳的匕首飛快劃向他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