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從今天開始反攻 ()”
凌姿點了點頭,仔細的看著她外公留下來的那個黃銅手環空間其,按照之前簡水肅教她的辦法,摁了一下這個黃銅手環上不起眼的一個小凹點,在彈出來的虛空透明屏幕上,輸入了她外婆的出生年月日......
好吧,沒有任何意外的,凌姿就這樣打開了這個黃銅手環空間器,她嘴裡“哇”了一聲,雙眸看著虛空的某個點,放出了驚豔的目光來。
只聽凌姿對簡水肅說道:
“真沒想到,我外公是一個畫符的高手,他這個空間器裡面,有許多正版的符紙。”
比起凌姿用白紙做的那一些符紙,收藏在黃銅手環內的符紙,都是用一些特殊材料做成的,而這些東西凌姿現在還用不上,因為她的能力還沒有達到。
她的異能等級沒達到,就完全駕馭不了高級的符紙,換句話說,要想使用她外公的空間器裡的這些符紙,凌姿還有很長的一段,需要提升異能等級的路要走。
又見凌姿拿出了紅絲絨盒子裡的那一瓶紅色液體,她擰開了蓋子,用鼻子嗅了嗅裡面紅色液體的氣味,然後一臉詫異的對簡水肅說道:
“怎麽感覺好像是血的味道?”
簡水肅也是個門外漢,他接過凌姿手裡那一瓶紅色的液體,放在鼻子下也嗅了一嗅,然後肯定的點頭,對凌姿說道:
“沒錯,就是血。”
又見凌姿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原先我用的紅墨水,紅色的顏料,畫出來的不過就只是山寨版的符咒,但血也是紅色的呀,也可以畫符,比起紅墨水紅顏料,在材料上高級多了,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個?”
她說著,將自己的毛筆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來,然後將黃銅手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又拿出幾張裁剪好了的白色a4紙,用毛筆的筆尖粘了粘他外公留下來的血,畫了一個很簡單的傀儡符。
旁邊的簡水肅內心有些異樣感,看著凌姿手裡的那一瓶血,說道:
“姿姿,我怎麽覺得挺邪氣的,畫符用血?而且這一瓶,好像是人血。”
盡管簡水肅在地面上頗見多識廣,可也沒見過凌姿的這種異能,隨便在紙上一畫,那張紙就有了特殊的能力,既能治療,還能給別人增加力量,甚至還能眩暈別人,操縱別人。
凌姿撇了簡水肅一眼,問道:
“你覺得我也邪氣嗎?”
“不,我覺得你可愛。”
簡水肅看著凌姿笑,恨不得抬起手來摸摸凌姿的頭,但他怕被大姐大剁手,只能按捺住自己的爪子,對凌姿說道:
“反正咱們當心點兒,我看著你,會保護你的。”
凌姿的臉頰突然有點兒熱熱的,她橫了簡水肅一眼,低聲強道:
“誰要你保護了?你自身都難保了,哪兒還能保護我啊?”
又聽凌姿故意轉移了話題,對身旁看著她的簡水肅說道:
“哎呀,真沒想到,一點材料的區別,就能夠改變符咒的效力,這張傀儡符時效有一個星期呢。”
說著,凌姿將手中寫了人血的符咒傀儡符雙指夾起,做了一個符勢,那個傀儡符便飛了起來,繞著簡水肅打轉轉,跟隻蚊子一樣。
簡水肅轉頭看著腦袋邊活蹦亂跳的小紙人傀儡,又看向凌姿,她正拿著筆,重新沾了點玻璃密封瓶中紅色的血,看樣子還想要再做符咒。
於是簡水肅便說道:
“現在也沒有什麽緊急的情況,蔣多都已經死了,要不還是不要浪費這些材料了吧。”
他想著,既然凌姿的外公特意的留下了這麽一瓶人血,
是不是因為這瓶人血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比如說,是從某些特定的人身上取的,具有特別功效的血液,或者有什麽特殊意義的血液,所以要省著點用之類。
結果凌姿搖了搖頭,對簡水肅說道:
“沒有什麽特別的,我能感覺得出來,就是普通的血液,應該是我外公畫普通符咒的時候,隨身放在外面的,這一些血液如果是有特別功效的話,應該不會被這麽很隨意的對待,早就收到了黃銅手環內了。”
簡水肅聽凌姿說了這話,點點頭,看著凌姿又隨手畫了出來一個小紙人,很真心的對凌姿說道:
“姿姿,你現在畫符的技能越來越高了。”
他想也許是自己多慮了,不就是一瓶人血嗎?哪兒有什麽邪門的?要真邪門,丁仆研究了這三樣東西這麽多年,怎麽就沒遭遇到什麽邪門兒的事?
再說“邪”這個字,就要怎麽看了,殺人放火邪門不邪門?不管是在地面上,還是廢棄坑裡,殺人放火的事情多的,丈夫把妻女送入酒吧一條街的事情,也多的事。
這些極其殘忍與凶惡的事情,雖然不邪門,可比畫幾張符更傷天害理。
凌姿又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她的異能有點兒邪,但她可愛就夠了。
真是可愛無敵啊。
又聽蔣多對凌姿說道:
“看這個樣子,你的異能應該是遺傳了你的外公,但是你媽媽沒有遺傳到這樣的異能。”
所以凌姿的媽媽才會被白愛雲和凌旭聯手害死。
這當然跟周若水心靈脆弱也脫離不了關系,但是如果周若水遺傳到了凌姿外公的異能,她就會一早對凌姿外公留下的那一張符咒有反應。
今天凌姿會的,周若水如果也會,她的能力強大了,面對命運的不公,就不會這樣的被動。
當白愛雲逼迫周若水去酒吧一條街上班的時候,周若水也會擁有足夠的戰鬥力,來反抗白愛雲的壓迫。
坐在帳篷中的凌姿,悠悠的歎了口氣,她對於自己的母親,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所以感情並不深。
但這並不代表凌姿就不渴望從小就能有母親的愛護,如果人能夠有所選擇的話,誰又願意從小失去母親,這樣孤苦伶仃的生活著呢?
因為有了外公這瓶人血的提示,凌姿畫了好多個時長可以達到一周的小紙人,然後讓這些小紙人在她的四合院廢墟附近巡邏了一圈。
這個四合院廢墟,就已經完全做成了廢墟的樣子,冷凍庫的被被薛大壽加固了,凌阿大、凌小三幾個人,如果不從冷凍庫裡出來,別人是很難輕易發現,並打開冷凍庫的門的。
等凌姿畫的那幾個小紙人繞著第三層四合院廢墟轉了個圈,確定周圍沒有任何閑雜人等,以及可疑的機器在附近逗留後。
凌姿帶著簡水肅,跟著薛大壽的勘察團隊去了廢墟坑頂端的位置,準備在那邊找適合建造新的四合院的地方。
車子越往上去,洞頂那黑乎乎不見天日的黑暗,似乎越來越接近天亮的感覺,差不多走到了有些微微能見度的地方,前面行駛的牛角巷的那輛車子就停了下來。
於是簡水肅也將車子停了下來,凌姿本來將副駕駛座放平了,躺在副駕駛座椅睡覺,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她睜開了眼睛,偏頭看了一眼正開著車簡水肅,又看向前面停了下來的牛角巷的車子。
薛大壽從前面的車子裡跳下來,走到了凌姿的窗前,敲了敲車窗本,凌姿打開了車窗後,薛大壽說道:
“不能再往前面去了,我們檢測輻射的儀器已經在報警了。”
凌姿這才看了看自己四周的環境,此時天色蒙蒙亮,她和牛角巷的車子所在的地方,就貼在懸崖邊一條非常狹窄的路上。
於是她打開了車門往路邊望,車門外幾步路遠的地方就是懸崖,懸崖下面便是黑乎乎的,深不見底的廢棄坑。
而抬頭再往上看,斜角方向便是一個碗口大的洞口,看起來很亮,就像是在朦朧的天色中,亮著一個圓盤形狀的圓月一般。
薛大壽站在凌姿的身邊,指著遠處的一個地方說道:
“房子就建在這片地方吧,這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區域了,找個合適的地方就行,再往上走,太陽的輻射就太重了,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
這話讓凌姿想起了暖香酒吧的丁仆來,聽丁仆的乾兒子屠康說,丁仆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接觸了陽光,被輻射的失去了生育能力。
這太陽的輻射,對於廢棄坑人的體質,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凌姿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能見度,雖然不至於如同坑底那樣黑,但是這樣如同即將天亮的天色,也挺讓人壓抑的。
或許是她太急切的想要享受到太陽光的照射了,於是牙一咬,對薛大壽說道:
“先在這裡打個地基,以後等我有能力了,再一層一層的往上建,一直把房子建出去。”
這個地方離坑口的位置的確是不遠了,但真要修房子修到坑外面去,那就是一個相當龐大的工程。
這比凌姿在第3層建的那個四合院的工程,還要龐大許多許多許多倍。
如凌姿這樣的雄心壯志,是薛大壽想都不敢想的。
但凌姿是花錢的客戶,她要怎麽建,只要她守得住這樣的地方,牛角巷就給她建這樣的地方。
於是薛大壽點頭,叫了自己車上的那幾個地形勘探技術員下車,幾個人仔細的在這附近勘探了起來。
簡水肅將車子盡量的往懸崖壁上靠,免得一個不小心,連人帶車子又掉下廢棄坑裡去,這回他就不曉得有沒有那麽好的運氣,被凌姿撿回去救了。
於是他只能盡量的讓自己小心謹慎一些。
又見凌姿站在懸崖邊,抬頭往上看,她的臉上有一種讓人心動的期待神情,簡水肅走過去,站在凌姿的身邊,也抬頭往上看,問道:
“想不想出去看一看?”
凌姿緩緩的低下頭來,看著簡水肅,她的眼神中有著些許的迷茫,那是一種近鄉情怯的感受,她問道:
“要出去嗎?可以出去嗎?”
簡水肅看著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凌姿,竟然有些膽怯的問他這樣的話,他便是笑道:
“當然,你想出去的話我們就出去,沒有人能阻攔你。”
沒有人會阻攔廢棄坑裡任何人出去,是廢棄坑裡的人,因為害怕輻射,自己不出去。
然後,簡水肅指的指坑口的位置,對凌姿說道:
“其實也沒有多遠,你試試看,我陪你出去。”
凌姿猶豫著,順著那一條懸崖壁上的路,一直往上走,她從來沒有來過這麽靠近坑口位置的地方,很多人都沒有來過,因為他們從小就知道,太陽對他們是有輻射的,所以他們從不往危險的地方跑。
越是靠近坑口的位置,那稀薄的日光便越亮堂,凌姿想起薛大壽說的,太陽輻射檢測儀器在這個地方會發出報警聲。
於是凌姿拿出了一張早已經畫好的防護符來,雙指夾著符紙,對自己用了。
她又看向簡水肅,雙指間夾著另一張防護符的符紙,問道:
“你要不要也來一張?”
簡水肅衝凌姿搖了搖頭,對凌姿說道:
“不用了,太陽對我來說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我的身體裡應該有抵抗太陽光輻射的抗體。”
說著,簡水肅一路往上走,越是往上,越是發現這地勢越來越陡峭,他踩在一塊嶙峋的石頭上,回手,朝凌姿伸出了一隻手,將凌姿拉上了陡坡一般的石壁,又對凌姿說道:
“你們是進入廢棄坑的時間太長了,想想看,如果在你們的祖先時代,就一直生活在廢棄坑外面,沒有到這地底裡面去,那麽你們也會擁有抵抗太陽輻射的能力,從出生的時候開始就有。”
凌姿想了想,任由簡水肅牽著她的手,連拖帶拽的,將她往上拉。
她的氣息有些不勻的對簡水肅說道:
“你說的這也有一定的道理,都說磷獸磷獸的,你看我們到了這裡,都還沒有看到過磷獸的蹤跡,但是你又說地面上到處都是怪獸,似乎生存條件比我們這裡還要惡劣許多,畢竟我們生活在這個地底裡,窮是窮了點,生存資源少是少了點,人跟人鬥的也厲害了點,但是我們這裡沒有別的危險......”
凌姿這話還沒說完,簡水肅突然伏在上方的一塊石頭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