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大壽之日,不少的朝廷官員都收到了邀請函。
蘇秦隻帶了蔡琰、風間姬月、典韋、高順等數人赴宴,沮授、荀攸早已帶兵分批悄然退出了洛陽城。
現在,留在洛陽城內的士兵便只剩下了高順訓練的八百名七階陷陣營。
這也是最後一批還沒撤出去的人了。
當來到王允府內,他卻是微微一愣。
他原本以為,這一次壽宴會按照歷史劇情低調進行,並且沒有邀請董卓和曹操,再之後便是曹操不請自來,請求七星刀刺董。
然而,府內卻到處張燈結彩,鋪張奢華,還獨立布置了一處舞台,並且允許大量的平民子弟也入場,場面極其熱鬧。
王允府內歌妓舞妓眾多,引攜眾人入席,各個姿色不俗極其養眼。
董卓大腹便便、姍姍來遲,同樣來到了宴席之上。
“高順小子,當初我二人立下五年之約,如今五年之期已過,我已官至騎都尉、都亭侯,而你不過是輔國將軍手下的一名偏將,你且如何說?”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高傲地看向蘇秦身後的高順。
“我高順至少從不屈節認父,而你如今已隨了三姓,我倒是想問問你,現在你到底算何姓氏?”
“而且某家自認,我現在的身份也不比你差!”
高順毫不退讓,冷聲喝問道。
二人雖為同鄉,但是誰也不服氣誰,誰也看不貫誰。
“你!”
呂布聞言,被戳中了痛處,怒不可遏,幾乎忍不住就要出手。
蘇秦笑了笑看向呂布,“我們再賭一次如何?”
他伸出了一隻手掌,出聲道:“五年之後,再會此地,且看看成王敗寇,鹿死誰手!”
“好!”
“怕你作甚?”
“五年後,只要我呂布還有一條命在,必於此地赴約!”
呂布將方天畫戟往地面上一插,氣勢凜然,冷聲喝道。
“今日司徒宴會,可不好衝了喜慶呐!”
曹操打著哈哈勸道。
雙方落坐回了席中,不再言語。
五年?
董卓一邊肆無忌憚地調笑著王允府內的舞妓,心中一邊冷笑,你還能活得過今天麽?
他隨即朝李儒使了個眼色。
李儒會意,端了一杯酒行至蘇秦的面前:“之前在下對將軍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蘇秦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家夥要搞什麽把戲。
“莫非將軍怕李儒在酒中下毒?故而不敢接飲?”
李儒笑道。
“只能唬唬小孩兒的玩意兒,可還嚇不到蘇某。”
蘇秦一聲輕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唬小孩兒的玩意兒?
李儒臉色不太好看,拱手退了回去。
蘇秦看著李儒的背影,微微皺眉,他有玄陽玉以及帝瞳,兩者皆沒有發現什麽異端。
莫非這家夥真是來獻酒道歉的?
然而,
他的心裡卻莫名有些不安,總覺得似乎哪裡有問題,。
“琰兒、姬月,等宴會過後,你們便隨最後一批人立即出城,有典韋將軍、郭嘉軍師在,可護你們無虞。”
蘇秦朝蔡琰與風間姬月開口道。
“那夫君你呢?”
“若我們走了,你該怎麽辦?”
二女有些擔憂。
蘇秦笑了笑,輕輕撫了撫二女柔順的長發,“放心,我要走沒有人能留得住。”
二女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蘇秦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不像下雨,又始終不放晴,這詭異的天氣已經持續三天了。
其實他原本是打算將蔡琰、風間姬月等人帶在身邊的,
有煉妖壺在手,即便真的遇到了什麽危險,也能將他們收入壺中,再催動【小挪移令】逃走。
不過,剛剛李儒來過之後,他便馬上改了主意,他隱隱間感覺,跟著他危險可能會更大。
離開了他,又有典韋、郭嘉、高順等人保護,對蔡琰和風間姬月來說,反而安全些。
另外,
蘇秦感覺,自從進入這裡之後,似乎在暗處總有一股目光始終盯著他,
然而,他想要去尋找,卻又沒有半點蹤跡。
……
“得手了麽?”
李儒行至某處,點頭點頭,一翻手,一隻獨角仙從他的袖口中爬了出來,遞給了一名手持拂塵的胖道人。
“很好,只要被獨角仙捕捉到了那人的氣息,他便跑不了了,嘿嘿。”
那人捋了捋拂塵,嘿嘿一笑。
“於師侄,是那個家夥沒錯吧。”
待李儒走後,那人瞧向身後的於姓儒生。
於姓儒生神色有些陰翳,點了點頭,“此人毀了我一半的神魂,丟失的蓬萊仙引定在此人身上無疑!”
“如此便好,這一次定叫他插翅難飛!”
那胖道人冷笑一聲。
……
之後的宴席便是走著流程,賀禮、祝詞、歌舞、上酒菜、開宴。
不過董卓一如既往地囂張,竟直接讓人擺了一張案桌在王允身邊落坐下來。
酒過數巡,
王允見眾人吃喝得差不多了,眼中露出了一絲決然之色,隨即對一名丫鬟道:
“去請貂蟬姑娘入場吧!”
“是,大人。”
那丫鬟點了點頭退了下去,又行至府內的一處雅致清幽的別苑外,出聲道:“貂蟬姑娘,該你入場了。”
別苑內,
有幽幽地歌聲輕哼著傳出,歌調哀傷落寞,悲戚清冷。
模糊地銅鏡前,一名丫鬟正在為容顏傾國傾城的少女梳發、戴飾,整理妝容。
少女口中輕哼著悲曲,眼瞳一片幽黑色,仿佛一灘死水,沒有半點神采。
“姑娘,我帶你逃吧!”
“王允大人怎麽能這般狠心?將你往火爐裡推?姑娘可是一直將他當作父親看待的啊!!”
丫鬟看著面前沒有絲毫靈氣, 心如死灰的姑娘落下淚來,她貼身照顧姑娘已經六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姑娘這般模樣。
少女只是搖頭,“傻丫頭,你以為還能逃得了麽?你挑簾看看。”
丫鬟聞言一征,隨即悄悄挑開簾幕,隻一看,便發現四下裡皆有明哨暗哨。
“他其實根本沒想過讓我逃走。”
少女神色幽幽地開口道。
“這王允怎能如此?”
“蘇將軍也在外面,只要想辦法通知他,他定會來救姑娘的!”
丫鬟似乎比少女還急切,眼淚嘩嘩直掉。
“來不及了,”
少女兀自帶上簪花起身,徐徐往外走去。
“他養育了我八年,今日,我便將一切都還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