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日提刀殺向自家兩位小姐,黃猛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兩人可是他費盡周折,才抓來的秘密武器,用來對付許家的。若是被許日殺了,一切都化為烏有。
“許日不要啊!”許松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想要拉住許日,但是比起速度,冼松遠遠不如冼日。
許日如同一直等候多時的猛獸,只要等到最合適的時機,便會果斷出手。
似乎他早就準備好下手了!
對自家的小姐下手。
黃猛本以為許日出手是要對付自己的,他倒是不懼,正好拿許日練練手,但是事實難以預料,想要出手攔截,卻是慢上半拍,更何況許日作為許家的‘影子衛’首領,其身法速度都是一流的,就見其用著巧妙的身法避開黃猛。
“攔住他!”黃猛急道。
四名丐幫弟子,水平一般,根本就難以攔住冼日。
許日眼神中帶著果斷與無情,他是一名影子衛,保衛是他的第一職責,服從命令卻是天職。
就見寒光雙閃,兩道血線畫出,撒在鋪著青石板的地面上。
“不要啊!”冼松無力喊道。
許家的兩位小姐,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神中帶著絕望與無奈,更多的是憤怒,兩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卻是死在這場爭端的前面。
在他們臨死前的那一刻,不知道會想些什麽?
生在這樣的家族裡,雖是享受著榮華富貴,但也時刻有死亡相隨。
許日出手很快,撤退更快。
黃猛趕來時許日已經得手,許日在半空中與他與上一掌,並退回原位。
“你為什麽這麽做?”許松抓住許日的衣領,質問道:“為什麽?”
許日面無表情,淡淡的說:“家主有令,不能不從。”
“家主?”許日滿臉不信,道:“家主怎麽可能讓你做這樣的事?”
許日堅決的眼神看著許松,平靜地說:“家主確實是要我這麽做的!”
“那可是他的兩位女兒啊!怎麽可能。”許松不敢相信,作為父親的許洪德居然要殺自己的親生女兒。
“是我讓他做的,”一道聲音響起,正是許明遠的聲音,許洪德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來,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兩位女兒,不由心中一痛,雙拳緊握,臉色卻是無比堅強。
許洪德為何如此狠心?
他不想被人要挾。
又何者說,他看不到許家的未來。
“為什麽?那可是你的兩位女兒。”許松憤慨道。
“正是因為她們是我的女兒,我才這樣做的。”
許洪德瞪了一眼許松,“與其在別人手中受辱,不如在自己人手中死去,更何況冼日的刀法向來凌厲,她們應該沒多大的痛苦。
她們是我的女兒,遲早都會受到牽連,今日我能保下她們,明日呢?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這些人不過是打前站的,大的後面還會來的。”
許洪德深深地吸一口氣,道:“早點死也好,不會那麽痛心。”
許洪德說得很悲壯,也很無奈。
這是一場亂爭,處於爭亂中的女人,命運都是不怎麽好。
虎毒不食子,許洪德卻是下令殺死自己的兩個女兒。
能下這樣的決心,許洪德不是一般人。
許洪德早就得到消息,丐幫的人要用自己的兩個女兒來威脅,他不是一位軟弱的人,許家就沒軟弱的人。
“丐幫,好手段,像你們這些沒有爹娘養的人,
也只會搞些小把戲,不足掛齒,如今還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許洪德冷冷道。 黃猛呵呵一笑,道:“許家主,事已至此,也不是爾等願意看到的,但是這藏寶圖…是現在交給我們,還是我們踏過冼家大門過去拿?”
許洪德道:“想要藏寶圖,就憑你,怕是還未夠資格,讓郭大路來吧。”
黃猛心裡咯噔一下,許洪德可是親自開口說許家有藏寶圖的,黃猛鐵青著臉,道:“你真想許家血流成河?”
許洪德眼神中透露出堅決,悠悠地說:“我許家寧可血流成河,也不會當一個任人揉捏的軟蛋。”
王猛讚歎道:“不愧是許家的家主,有魄力!”
黃猛只不過是來打前站的,若是消息屬實,相信很快大部隊馬上就到。
這天下江湖,誰人不想爭奪景龍寶藏?
江湖人找它兩百年了!
“家主,先讓我來捏爆這個雜碎,以祭兩位小姐之靈。”許松滿臉怒氣,渾身肌肉啪啪作響,一看就是橫練功夫高手。
黃猛不屑道:“你可別冤枉我,許家的兩位小姐是誰殺的,這裡的人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許洪德臉色一沉,道:“拿下他!”
許松大喝一聲,雙手成爪,殺向黃猛而來,動如猛虎下山,招式講究一個“猛”字。
黃猛見其招式如此凶猛,不敢大意,直接亮出最強的武功,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塵土飛揚,就連地面的青石磚都碎了十幾塊。
黃猛雖然武功境界在於許松之上,但是許松這一身橫練功夫,卻是讓他頭疼不已,
許松挨上黃猛三拳,不及黃猛挨上許松一爪,怎麽打都是黃猛虧。
加上許松正值壯年,又帶著滿身怒氣,其練的功夫《猛虎鐵衣功》威力劇增,更何況許松早年受到許文山的指點,對於功法的領悟已經達到驚人的境界。
雙方交手十幾回合,黃猛的衣服被冼松抓的破爛不堪,身上更是有幾道爪痕。
許洪德功夫不怎麽樣,但是許家有許文山,那可是一位宗師級別的高手,許家的晚輩可都是受到他的指點。
而且許家的一些老供奉,都是追隨許文山多年的,實力底蘊並沒有外界說的這麽差。
黃猛原本想在眾人面前好好地秀一下自己的《丐幫天地拳》,如今卻是出醜,一時心境難以平靜。本就落入下風,此刻心境又出了問題,一慌神的功夫,就露出一個破綻。
高手對決,每一個破綻都是致命的。
黃猛露出一個破綻,雖然不大,但卻是致命的。
許松可是一位老江湖, 見到破綻,豈能放過,就見他大喊一聲:“破!”緊接著打出一招‘飛虎在天’,破去黃猛的防禦,在接著一招‘雙虎取水’,抓其胸部。
黃猛忍受著疼痛,一拳直揮許松的面門,若是平常人定然不敢硬接,但是冼松卻敢。
許松就像一個鐵王八,一動不動,而且還很硬。
許松兩隻虎爪,蕩出一絲真氣,如惡虎撲食般死死抓住龍東來的不可描述之地,大喝一聲:“開!”
“嘶”地一聲響起!
許松居然活生生地抓下黃猛兩塊肉。
“呀!!!”黃猛慘叫一聲,爆退而開。
看著自己胸前的兩個血窟窿,淌著紅彤彤的血,黃猛臉色猙獰,這感覺很不好受。
“怎麽樣,被人揉捏的感覺,是不是美極了?”許松哈哈大笑,扔掉兩塊不可描述之肉,繼續衝殺而來,江湖血拚,怎麽可能讓對手有喘氣的機會。
唯有站著的人,才能說出勝利的壯言。
躺下的人,只有聽的份。
弱者從來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權利。
“給我擋住他!”黃猛急道,讓四位丐幫弟子擋下冼松。
“這四個雜碎,可是擋不住我的。”
見許松追殺而來,黃猛急忙而退,往後面的人群而來。
“想走?”許松一掌便拍死一位丐幫弟子,“黃猛,把命留下來給我許家祭旗。”
黃猛拚命狂奔,四名丐幫弟子的阻攔,讓許松慢了一拍,加上輕功身法方面不是強項,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黃猛進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