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撕裂奔扯之下,一個接著一個的靈魂由癲狗體內撕扯而出,原本的五頭癲狗也轉變成了原來的模樣,牛頭掐著癲狗的影子,看了眼蘇百無道:“小百無,最近地獄有十二個小鬼逃了,這犬瘟鬼便是其中之一,得幫我盡快找到它們!”“嗯!”蘇百無應了一聲
說完,牛頭掐著癲狗的脖子瞬間消失不見。
蘇百無的眼睛也在瞬間轉變,緊接著便戴上了墨鏡,一旁的於興慶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也是遍體傷痕,他歎了口氣:“唉,百無,看來和你走一起果然是明智之舉啊!”
蘇百無看著五人的屍體,靈魂再次回到它們身上,幾人又從剛才如同死屍般的模樣變成了原本的模樣,雖然人已經死了,但至少魂魄回到體內了,接下來只需要等引路小鬼過來帶著他們的靈魂就行了!
於興慶從腰間拿出對講機道:“呼叫呼叫,裡面解決了,來人幫下忙!”
說完,對面馬局應了一聲:“好!”
......
深夜。
一人撐著木舟小船正在湖中撒網捕魚。
漁民們通常會在半夜打魚,這條湖,老趙已經打了大半輩子了。
平日裡收網還算不錯,今晚上吹著風,本來不應該出來下網的,但架不住家裡缺錢!
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出來下網打魚掙點錢,填補填補家裡的支出,也能給家裡人找點東西吃,墊墊肚子。
和往常一樣,從湖邊下網子一路放到湖對面,再用竹竿趕魚,後面收網。
不過,今日,老趙將網子下到一半的時候,湖面上的風倒是吹得愈發猛烈了些。
得虧老趙撐了幾十年前船了,盡力穩住了船,才使得自己沒跌到湖裡翻了船。
老趙半蹲在船上,朝著四周看去,這風倒是吹得有些詭異,兩邊的岸上樹葉都沒動,這湖中央的風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就在老趙心裡泛著嘀咕之時,不遠處的湖面上竟然在這一刻開始起了霧。
老趙心裡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怎麽會突然起了霧?
而且仔細一瞧,這霧呈四面八方包圍狀而來。
幾十年打魚經驗的老趙一下就覺得:得趕快離開這湖面。
大霧天撐船,還刮大風,搞不好自己這條老命得折在這,不劃算!
老趙趕想撐船離開這裡。
就在他剛起身拿起撐杆準備撐船離開之際,忽聽背後不遠處傳來一聲低沉地呼喊聲:“趙安民...趙安民...”
這聲音像是女人,有著些許哭腔。
趙安民沒著急回頭,自小就聽說過:半夜背後有人喚,莫要急著回頭看,若是著急回頭應,小命難保赴地獄!
“趙安民...”
又是一聲輕喚,趙安民後背汗毛豎立,全身顫栗不安,握著撐杆地雙手也冒出些許冷汗。
大霧愈演愈烈,從起霧到這會兒,不過頂天三四分鍾。
這區區三四分鍾的時間,這大霧已經使人伸手不見五指,甚至讓趙安民看不見四周任何景色!
就在這時,附近的大霧之中接著又傳來了些許其它人說話的聲音。
“人民萬歲...”
“嗚嗚...誰能幫幫我...”
“我什麽都沒做錯,為什麽讓我死,我想活著,我想活著...”
“媽媽,你在哪裡...我找不到你了...”
一時間,整個湖面上滿是密集吵雜的聲音,
就像是菜市場一樣,吵鬧非凡。 細細一聽,這些人之中有哭的、有笑的、有喊冤的、有報喜的、有找人的、也有罵街的!
可謂詭異無比,宛如置身地獄。
忽然,有人伸手拍了拍趙安民的肩膀,並輕聲呼喊道:“趙安民...”
這一下倒是嚇得趙安民身體一顫,腿腳止不住發軟。
趙安民十分清楚,這裡是湖面之上,本來起風天就沒人打魚,再加上一早起霧開始到現在,整個湖面之上就壓根沒有人,現在卻有人拍自己的肩膀。
這必然不是人,定是鬼。
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半夜走夜路,哪能不見鬼。
一想到這個,趙安民就害怕的更加厲害了!
可,大霧之下自己又無法行進,隻得待在原地,禁閉雙眼,也不吭聲,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背後呼喊他名字的東西,見趙安民一直不吭聲不回頭,倒也不知怎的。
竟用力推了一把趙安民,趙安民一下跌倒在木舟之上,這木舟一下失去重心,在湖面上蕩漾起來,趙安民急忙雙手按住木舟兩側,企圖把握好平衡。
不過,緊急之下,趙安民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開便見自己面前竟站著一個自己十分熟悉的人。
這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換言之,自己撞了鬼。
趙安民急忙閉上雙眼,低下頭,試圖掩蓋過去。
面前這人倒也並未做什麽其它的事,只是輕聲喊道:“趙安民...我要結婚了,但我住的地方太髒了,幫我收拾收拾!”
趙安民也沒吭聲,只是接連點頭,應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趙安民一直念個不停。
而在這時,湖邊兩側卻亮起了燈,這燭光似乎能夠穿透大霧,附近的居民們都被這吵雜無比地聲音給吵醒,都想要起來看看是怎麽個情況。
這一起來打開門一看,就見到湖面上起了大霧,大霧之中還有著許多密密麻麻的綠色光芒,宛如火點一般漂浮於湖面之上。
而這些亂七八糟的嘈雜聲便是從這湖面傳來,膽子小的人嚇得趕緊跑進屋子關上門,把燈一關,趕緊在嘴裡念叨著:“阿彌陀佛!”
部分膽子大的人則站在外面仔細看。
他們想要確定這些聲音到底是從那裡來的,是否真是從湖面上傳來。
不過,越是想要確定,也就越是害怕。
這聲音,真是從湖面上的大霧內傳出來的。
一時間,原本亮著燈的人家也在短時間內紛紛熄滅,這嘈雜的聲音一直持續個不停,直到一聲雞鳴。
這一夜也不知怎的,整個村子裡所有人家的狗都不敢吠一聲,全部都蜷縮在角落,像是被這聲音給嚇到了!
趙安民這個年過半百的人在這湖面上硬是過了整整一夜,直到雞鳴聲傳來,湖面上的大霧也在隨後的兩三分鍾內消失不見,四周的聲音也隨即消失不見,宛如一切都並未發生過那般。
隨著太陽穿破黑夜,帶來陽光,趙國民此時也已經被嚇得丟了半條命,甚至尿了褲子。
直到早上六點多,他都仍然不敢動彈半分,一直躺坐在木舟之上,維持著這個姿勢整整幾個小時。
縱使腰酸背痛,他也不敢吭哪怕半聲。
這天,湖兩邊的村民們都不敢出門,往常六點鍾,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一兩個人起來。
但,這天,家家戶戶都不敢出門,直到太陽高掛,上午九點多開始,才陸陸續續有人從房子裡走出來。
村裡人心惶惶,大家都對昨晚上的事耿耿於懷,都怕出點其它什麽事情。
這時,村裡的些許老人則讓年輕人去鎮上找個道士回來,讓道士幫忙壓壓邪!
趙安民在湖中央被拍了肩膀的事情傳的很快,整個村子也都知道了這件事。
老人們都說,被鬼拍了肩膀,要生大病,搞不好還要死!
趙安民也被嚇得不輕。
可,說來也邪乎,趙安民回家沒兩個小時就倒在了家院子裡,開始發起了高燒,人也奄奄一息,就一口氣吊著命,渾身更是偶爾抽搐一兩下。
老人們都說,這是撞了邪,得等請來了道士之後才能解決,不然看不好!
不過,鬧鬼這種事說出去也沒幾個人信,畢竟科學至上。
於是村裡給趙安民找來了醫生,這醫生一量體溫倒是嚇得不輕。
好家夥,這人的體溫都已經42.5了。
醫生嘟嚷著:“這怎麽可能,42.5人都燒死了!”
不過,趙安民雖然沒死,但也差不多要了半條命,躺床上動也沒法動,呼吸也極其困難,渾身滾燙,話也說不出來,就剩一口氣吊著了!
醫生給他打了一針退燒,開了點藥說先看看。
屋子外圍滿了前來看的村民,大家夥議論紛紛,嘈雜無比。
“沒用的,他這是撞了邪,被鬼拍滅了肩膀上的火,打針沒用,得讓道士來,才有用!”
醫生搖了搖頭,一臉不屑地說道:“大叔,現在什麽年代了, 封建迷信可不提倡啊,他只是感冒發燒,打一針退燒針,吃點藥就好了!”
“屁,阿嫂,還是讓道士來看看,他們一看就好,莫信這些年輕娃的醫生,他們啥都不懂!”
“大叔,我可是正二八經的醫科大學畢業出來的,從醫也有七八年了,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年輕娃。”
“你懂個屁,他昨晚上被...”
“好了!”村長提高了聲調吼道:“別吵了,嘰嘰喳喳的,人家是病人,需要休息,你們這些老古董一天天就會在這裡宣揚封建迷信,再說把你們全部都抓起來。”
“現在啥子社會了?你們說的那些東西科學都能夠解釋,大嫂,聽人家醫生的,把藥吃了,肯定能好的!”
村長都發話了,大家夥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只是默默地轉身離去。
不過,村民們之間倒是繼續議論著。
本來是打算去請道士來著,不過這提議剛出來沒多久,年輕人剛湊完錢,就被村長帶人給製止住了!
不為別的,這件事要是宣揚出去了,一但被鎮上和縣裡知道了,那可就要出大事。
當然了村長也是正兒八經大學畢業出身,也當過十幾年兵,剿過匪的,那裡相信這些迷信鬼怪的事情。
他認為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會導致昨晚上聽見那些聲音,通過科學,肯定能解釋的了!
所以,村長攔下了去找道士的年輕人,除此外,還從附近其它幾個鄰村找了幾個膽子大的人,打算陪他今晚上一起去一探究竟,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合理的科學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