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子離去後,於秋平身後一黑衣宗服男子又悄然出現,於秋平一臉無奈的說道:“下次能不能走正門?”
黑衣男子:“……”
“別管我走哪道門了,夏臨寒還有不出半月就會回京,到時候想要在殺他可就難了。”
“沒想到旱魃會死在他手裡,不急,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出手,如果都失敗的話!”
於秋平看著滿地的粉末,手掌一吸粉末全部聚集成一顆碎沙扳指的模樣,漂浮在手上遞給黑暗中的男子。
男子不為所動,於秋平倒也輕輕一笑,豪不在意。
“到時候都不行的話,隻好我親自出手了!”
碎沙扳指在手中燃燒,於秋平手指一按頃刻間煙消雲散,空中一點痕跡都不出現。
雷州一處。
夏臨寒一行人緩慢前行著,離開江州已有十來天,在有幾天就能到達皇城,江州離中州的升京城中間,還跨越了一個浩瀚的雷州。
此地物廣人稀,布滿被天雷擊穿的深坑,地底之中蘊含了不知道多少的雷電,大地上還時不時的冒出一絲雷電火花,讓此地顯得詭異。
因此在此生活人們都不得不向中部靠近,得以求一活路。
遠古之時的雷州遠不像現在一樣遍地焦煙,和其他州域一樣都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可不知為什麽自遠古時代過後,雷州每過百年就會引的天雷擊打,久而久之在此生活的人們的體魄就遠比其他州的人好強上些許。
此地的林中的凶獸,更是受到雷電的影響發生了變異,所以在雷州看到一個滿身冒著絲絲雷電的猛獸也不足為奇,在大街上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就能打的過比自己大好多的猛獸。
因此雷州之人生性好客,比那遠在北部的北蒙草原的漢子都猶有過之。
如此天生異變的地方,更有著王朝第二大宗門萬雷神宗,因為能進入宗門的人無不是萬裡挑一,玄罡罡氣中多帶有雷電之力,他們都認為這是上天賜予他們的神力,宗門特意叫做神宗。
不過其它外州域之人,都認為是他們被雷電劈傻了,明明就是厄運,撇撇認作是上天的恩賜,對此其他宗門都是滿臉不屑,不過能稱作第二大宗,對於萬雷神宗的實力還是不敢小覷,眾人都心知肚明罷了。
雷州上的萬雷神宗中,每年都會出現一些體魄強於同齡人的天才,宗門集中培養,使之成為宗門下一代接班人,其中最為出色之人能被叫做“天雷神子。”
宗門內的人都以當上當代“神子”為此殊榮。
冒著焦煙的山道中。
馬車緩慢的在一處焦煙彌漫的山道中,地底時不時冒出來的火花擊打在車輪上,使的馬車車輪都呈現黑色燒焦的模樣。
有時後方戰馬,也被突然冒出來的雷電火花打中馬蹄,嚇得出聲,馬上的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連人帶馬的摔倒在地上。
車輪聲夾雜著軍隊騎行發出的鎧甲聲,聲聲作響,響徹在這山道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有以往戰死於此的亡靈軍隊復活了。
做了幾天馬車的雲來,肚子裡都是翻江倒海的,整個人腦袋昏沉沉的像是生了病一樣,剛開始對於中州的升京城充滿好奇,可沒過幾天就後悔了,上頓吃的飯還沒消化完,就一口氣全都吐在車裡。
早知道就不來了,讓我死在村子裡算了,為什麽來遭這個醉?
可跟雲來一個馬車的頤長夜心裡才叫一個難受,每當教雲來醫術時,
都要問雲來吐乾淨了嗎? 確保雲來不會吐到他身上,隨時隨地都防范,一有動作就趕忙抽身離開,生怕粘到身上一點。
雲來雖然一臉病殃殃的表情,但也笑著臉回應。
“停!殿下有令,全軍在前方山谷中整頓休息。”虞慶文的聲音傳邊後方。
馬車內。
“啊!終於可以下車休息了,在不休息可就堅持不到了京城,半路沒命了。”雲來攤了攤手病殃殃臉色瞬間充滿血色。
雲來收好泛黃藥典,對著坐在一旁的頤長夜說道:
“走啊!頤老頭,下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說完雲來身子一扭發出劈裡啪啦骨頭的清脆響聲。
“爽!”
頤長夜扭了扭脖子,也跟著發出聲嘴裡大喊一聲:
“爽!哈哈哈。”兩人在車中相視一笑,雲來率先掀開車簾,翻身下馬,頤長夜也跟著走了出去,夏臨寒等人也紛紛下馬,出車。
“頤老頭,你呢作為我的教書先生,天天不誤正事,就搞著你那藥箱子,我一遇到不認識的字都是跑去生火做飯的趙老洪,或者是虞將軍他們,想找你聊聊,人也不見個蹤跡。”雲來走在前面自顧自的說道。
“現在本藥典我已經看的差不多了,什麽時候傳我其他壓箱底的寶貝呢?”
“哦?是嗎,那倒是不錯,想要壓箱底寶貝,等你什麽時候能夠救人的時候再來問我要吧!”
頤長夜慈祥的看著前面的小男孩,頤長夜心中高興,自從離開師父從藥泉谷出山之後,就再也沒這段時光這麽高興過,當然很大一部分還是眼前的這個小孩帶給大家的快樂。
每當練完武識完字後,就喜歡在軍中上躥下跳的,夏臨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著他這樣,讓本是充滿肅殺鐵血的軍中,多了那麽一絲溫馨,眾人也很喜歡跟眼前這個孩子打交道。
除了學醫救人,師父當年也說過
“你們三個人以後記得找一個傳人弟子,將這救世醫術好好的傳承下去,它們可以是世世代代的先祖所留下來的,蘊含了不知多少心血,你們都記住了嗎?”
“是!師父。”年輕三人跪在一老者面前同聲回應道。
“唉……”頤長夜暗自垂淚。
“頤老頭, 你可真是小……!”話音還未落下,山谷上空幾百根箭雨穿雷而來,頤長夜見狀連忙將抱怨的雲來一腳踢向馬車下。
手中玄陰真氣流轉,摧毀大片的箭雨。
“襲敵!襲敵!”
龍袖營眾將士連忙護住中間的夏臨寒,護營連中的鐵盾其其重疊在一起形成一堵牆擋住山頂的箭雨。
戰馬痛苦的嘶叫聲,夾雜著將士的喊叫聲傳遍谷中,兵刃擊打著箭雨,一波接著一波,雲來躲在車底,看著外面不斷倒下的將士,心中一口悶氣呼之不去,眼睛害怕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射殺,雙腳雙手發著抖,鮮血揮灑在空中,戰況何其慘狀,如果有準備,區區幾百弓箭還奈何不了。
可參了軍,隨時都是為了戰爭而生,誰會給你做準備的時間?
漸漸地箭雨消失,雲來爬出車底,頤長夜整個人安然無恙,身邊圍繞的幾十人都是他在雨中所救下的,雲來來到身邊,緊張的看著山頂。
護營連的鐵盾打開,兩人鶴立在其中,虞慶文大聲喊到:
“來者何人?膽敢對太子殿下出手!快快現身,一群宵小之徒!”聲音傳遍山谷。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道狂野的笑聲傳出。
“傳聞夏王身邊的黑槊龍袖營是反應最快的軍隊,今天一見,傳聞非虛啊!”
一道滿身刀疤,一口大金牙,手中提著九環連刀,一身虎獸的皮當做衣服,身邊圍繞著匪氣十足的幾人,邪笑著看著下方眾人,但唯獨沒有那一口大金牙,剛剛就是此人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