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劃破天際,一道璀璨奪目的亮光照亮天空。
林中發出一聲巨響,雲來虛脫的跪在坐原地,大口呼吸著,拚命拔出來的雪白長刀出鞘的那一刻,刀就不受控制的飛向衝過來的女子。
“哢嚓,天空一道閃電打破夜的寧靜,轟隆隆,發出的雷鳴之聲,傳遍整個江州。
坐在水神殿主位閉眼歇息的夏臨寒,被這一聲響徹天際的雷聲,驚醒過來,不一會房頂上傳來雨點擊打瓦片的響聲,站起身來,走到殿門口,外邊傳來將士們說話的聲音。
“誒?弟兄們,你們聽見了嗎?雷聲!好大的雷聲!”
下雨了!下雨了!
眾人疑惑的臉上卻都帶著激動和笑意,眾人向天仰望,盡情享受著大雨帶給他們的滋潤。
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殿門左邊傳來,虞慶文邊跑邊說道:“殿下!太子殿下,外面下雨了,江州下雨啦!”
夏臨寒推開大殿殿門,虞慶文剛跑過來,連鞋都還沒穿好,一隻手拿著一隻鞋,另一隻手將眼前打濕的頭髮向後胡亂掠去。
笑著對眼前的太子殿下激動說道:“殿下!下雨了你看。”虞慶文向前指去。
看著打開的殿門和從殿中出來的太子,眾將士收起臉上歡快的神情,快速集結,嚴陣以待的豎立在雨夜中。
夏胤王朝的王者之師,黑槊龍袖營此時屹立在雨夜之中,肅殺之氣透過雨點撲面而來,夏臨寒走到殿簷下,伸出右手接住掉落的雨水,雨滴敲打在手上的觸感,冰冷中帶著些許溫暖。
看著下面帶來的三千鐵騎營,夏臨寒收回手掌高聲說道:“兵者威武雄厚之師也,帶兵者師之魂也,我雖是第一次帶兵出征,不是師也亦不是將,而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能夠進黑槊龍袖營的人,哪一個不是軍功赫然,我知道作為太子,我也的確不懂得如何帶兵,但是現在我明白,如何去當一個好的將領,父皇既然將你們交與我,就是讓我明白如何夠做一個好的領頭人,既然我把你們帶到這裡來了,如論如何我都會將把你們都帶回去。”
馬革裹屍還,忠骨葬青山。
夏胤鐵騎!衝鋒!”夏臨寒高舉手中豹符神色堅定的說道。
眾人在雨中吼道:“夏胤黑槊龍袖營,殺!”
天空中雷聲大作,雨越下越大,瓦片上的雨水如瀑布般順流而下,大雨落在地上打滾,為這一慕高聲呼喊著。
山中林下。
雲來身後傳來一男子的腳步聲,走的很慢很輕,但是在如此大雨中,男子的腳步聲在雲來耳邊卻是如此清晰,大雨雨滴落下還未接觸到男子衣服,就已經被蒸發,消失不見。
感受著雨滴落在臉上,雲來微笑著哭了起來,但大雨如海,見不到蹤跡。
雲來低著頭,撫摸著地上濕潤的泥土,看著這大雨就想起了村子中的大家,蒼天饒過誰啊?雲來將整個頭都埋進土裡,手中緊緊抓著泥土,感受著不真實。
男子取下鬥笠,輕輕拍了下雲來的肩頭,將鬥笠戴在雲來的頭上,顯得不是很合適。
男子五官立體面色俊朗,線條流暢猶如刀刻一般,剛毅的臉龐夾雜著柔和,本是高手模樣,但是男子一笑,兩排大白牙露出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彎著腰看著雲來,就像是看見了美女一樣,顯得猥瑣。
雲來看著男子的模樣,目瞪口呆,以至於都忘記了心中的悲傷,男子連忙挽回形象,閉上嘴又回到了那個大俠的模樣。
雲來起身拱手說道:“多想大俠拔刀相助,小子雲來,就住在山下不遠處的村子中。”
男子擺一擺手不在意的說道:“小事兒一樁。”男子看著不遠處,青衣女子被雪白長刀一刀穿過心臟,被插在樹上,了無生機,在大雨中顯得是如此可憐。
雲來跟在男子後面走了過去,來到身前,雲來看著眼前的青衣女子的模樣,頭髮凌亂,血垢被大雨衝刷乾淨,順著指尖滴落。
男子看著女子說道:“她本是殘魄所化,被人利用才變成如此,本是在萬古前就該消失的生命,卻出現在此,哎!都是可憐人。”
雲來好奇問道:“恩人,他的生命本該在萬古前就該結束了嗎?”
男子回應道:“對的,很久之前就該消了,出現在這裡,冥冥之中我想定有安排。”
男子慢慢抽出雪白色的長刀,女子胸口前血液慢慢流出,夾雜著雨水消失不見,男子手掌一吸,刀鞘順勢飛入手中,將刀收入鞘中,掛在腰間,雲來向男子腰間偷偷盯過去,看見男子腰間還有另一把長刀,安靜懸掛,不如剛才那一把明亮,但呈現黑紅之色,因該是一對的吧?
雲來心中想著。
男子看著雲來好奇的臉色,嘴角微微一笑,披風一蓋,兩把刀隱藏在其中。
男子轉身就向後走去,雲來趕緊跑到男子身前邊走邊說道:“恩人,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還有我家就在山下不遠,你不嫌棄就去坐坐。”
男子也不搭理雲來隻向前邊走去,雲來心中奇怪,剛剛不才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又變一個臉了?
突然腳下生滑,雲來眼睛睜的圓鼓鼓的,身子就要向後倒去,但還沒倒地,一張大手就憑空出現在了後背,男子的手不知何時來到了後背, 將雲來整個人都撐住。
雲來緩過神來微微一笑說道:“去坐坐?我那兒有酒喝。”
男子眼睛發光,憋著嘴慢慢說道:“那坐坐?”
男子收回手掌,雲來笑著就帶著男子向山下走去,男子心中感歎,剛剛手接觸到雲來後背時,神識穿過雲來的四肢百骸,探查著身體,來到雲來丹田之處略顯驚訝。
一個平常練武之人的丹田都是黃色,當一人修煉到一定境界,根據所修功法的獨特,丹田將會轉換成不同之色,而這個小孩的丹田卻是雪白之色,也並無修煉跡象。
雖然身體有平常的鍛煉的痕跡,但還遠遠做不到如此,難道是它?男子摸著手中長刀,算了,男子無奈笑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兩人向著山下走去,大雨聲勢不見衰弱,後邊女子安靜的靠在樹邊,樹上一串紅色寶石項鏈搖搖欲墜,大雨磅礴的聲音掩蓋此時的孤單。
走著走著,男子似乎有所感應,看向身後,微微笑到,看來這個世界果然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男子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小男孩,既然她與你有緣,就順其自然吧,我何必多插一腳。
來到半山腰,頤長夜看到石刻雕像後的場景馬不停蹄的就追上了來,可轉了半天,才找到上山之路,心中苦腦,還沒走多久,天空中就又下起了大雨。
頤長夜,跑著跑著,突然看見前面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印入臉簾,只是大雨下的太大,顯的模糊不清,小的應該是雲來小子,那那個大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