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雲來不知所措,隻好把目光投向對面的太子殿下,夏臨寒一臉無奈,看向旁邊虞慶文,虞慶文心神領會,起身快速向殿後走去。
夏臨寒看著打著圓場,說道:“雲來小子,你拿毒酒來給你救命恩人喝,沒想到小子心地不善啊!”
雲來也隻的小聲說道:“對不起啊!大俠,我只是看到頤老頭的藥箱裡有這東西,也沒多想就拿了出來,可沒想到是毒酒……”
看著兩人的目光,讓本就虛心的雲來更加低了低頭,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大大咧咧的模樣,頤長夜也沒放在心上,看著對面盯著竹筒毒酒依依不舍的男子,心中也知道他的厲害,就這點酒,應該沒啥大事。
“罷了罷了,看你小子也不是故意的”,男子也不在意,好幾天沒喝酒,都忘了酒是啥味的了,嘴裡殘留的酒香還是回味無窮,心裡饞的不行。”
虞慶文手中抱著一木箱來到桌前,打開後取出一酒壺,手中酒壺呈金銀相交之色,壺身鑲嵌顆顆珍貴寶石,奢華至極,其中一顆藍色寶石上靈氣流轉壺身,就這壺就頂平常人家一輩子的收入,猶有過之。
將酒壺放在桌上,打開壺口蓋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傳入眾人的鼻子,男子雙眼發亮,嘴角揚起大大的弧度,猥瑣的樣子又顯露出來,雲來見狀急忙拉了拉,一臉的無奈,虞慶文拿起桌上家家戶戶都有的粗製陶碗,正將酒壺抱起,向酒碗裡倒酒。
男子見狀,急忙製止。
“這位兄弟,這酒可不便宜吧?如此珍貴的酒如何能配的上這酒碗?男子眼角盯了盯桌上的粗碗。”
虞慶文心想,有酒喝就行了,你這人還講究這麽多?夏臨寒拿過虞慶文手中的酒壺,說道:“說的沒錯,這一尊寒江月,可是當年西楚皇室的皇族才能喝得上美酒”,原本卻實應有一套與之特製的酒杯,用來乘酒,當年滅楚大戰後,只在冰窖尋得這美酒,但酒杯卻無從得知。
男子嘿嘿一笑,你沒有酒杯並不能說我沒有啊!
男子左手向後一摸,從腰袋中摸出幾個小巧酒杯,流光溢彩,玲瓏剔透,酒杯上的金銀條紋與酒壺上金銀交相呼應,每個酒杯都莫約有拇指大小,眾人還沉浸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中,男子搶過夏臨寒手中的酒,就倒了起來。
夏臨寒三人略顯驚訝,雖然愛喝酒之人都喜歡收藏一副名酒,收藏名貴酒杯的人也更不在少數,可這隨身攜帶在身上的還真是少見。
男子舉起酒杯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一飲而盡,雲來看見男子一臉享受,嘴裡還在不斷回味。
雲南心中雖然對這酒好奇,但是從小家中釀造的米酒也曾嘗過,那滋味辣的很,特別是放的越久的米酒越辣,旁邊劉二姨家的男人,曾經喝酒喝死了,現在對這酒確實有著不大好印象。
夏臨寒看到男子這番情景,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入喉,一股凜冽寒氣在嘴裡流轉,並無酒的甘烈,並帶著寒江月獨特的酒香,下肚之後一股濃濃的灼燒感傳來,夏臨寒心道此酒蘊含好強的靈氣,急忙轉化丹田吸收,當年父皇賜酒時,夏臨寒也並無多想,就想著是一壺不過幾十年的酒罷了,況且並不好酒,配合著玲瓏小巧的酒杯,今天在此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殿外下著大雨,幾人在裡喝著酒,雖然無名妓做舞,也無管弦之樂,但都樂在其中。
花了許久時間,夏臨寒才將體內酒中所含靈力吸收,周圍人都閉著眼睛消化著體內靈氣,
只剩雲來跟男子兩人還還掙著眼,夏臨寒一看壺中一大半酒竟然都被喝光了,而男子毫無表情,一杯接著一杯好不快哉。 “小子,你怎麽不喝啊?這等佳良可不多得,對身體好處多的很。”男子剛飲完一杯就接著在倒一杯,夏臨寒心中心疼的很,早知道這酒這麽珍貴就不拿出來了。
夏臨寒連忙拿過壺,放在身邊。
男子會心一笑,將手中只剩一杯的寒江月依依不舍的放在雲來面前,要想在喝到時候可沒機會了,這剩下的一杯就給你吧。
雲來看著眼前杯中酒,這酒有啥好喝的?看向酒中,隻覺著酒中有很多動的小東西縈繞,但也不知道是啥,雲來推脫死活不肯喝,但男子一臉猥瑣,硬是將酒灌入雲來口中,雲來憋著嘴,抿了一口,隻感覺口中清涼並無酒的灼燒,覺得還不錯,一大口就將酒喝完,頓時感覺肚子在被火燒,慢慢傳入身體各處。
雲來面色頓時通紅,喘著大氣,滿地打滾,男子只在一旁靜靜看著,夏臨寒心中擔憂,就這一杯酒煉化起來,我都需要這麽長的時間,何況還是未曾修煉的小孩,看著慢地打滾臉色痛苦的雲來,夏臨寒也不做事不管,就要起身幫助煉化,可突然發現身體被禁錮全身用力,可身體絲毫不動身,看著對面男子,難道是他搞的鬼。
夏臨寒接近人境七層的實力全開,紫色罡氣纏繞全身,充斥著身邊的壓製,身下座椅聲聲作響,可也不見掙脫的痕跡,了無聲息的就能隔空壓製住人?此人修為之高遠超於我,還是大意了!。
雲來全身赤紅,忍受不了的雲來爬起身向大雨中跑去,男子笑著轉身看向夏臨寒,頓時隻覺著身上壓製更重,宛如身負連綿大山, 夏臨寒突然口中長呵一聲,大聲喊道:“虞慶文,頤老,快醒醒!”
男子起身,夏臨寒座下椅子應聲而斷,夏臨寒還來不及開口就背死死壓製在地上,動彈不得。
男子開口道:“別白費力氣了,他們的實力不如你,煉化這杯寒江月可要花不少力氣呢!先管你自己吧!”
“外面大雨,特還邀你飲酒暖胃,為什麽這麽做?你到底是誰?”夏臨寒怒聲呵斥。
男子也不回答,直徑向外走去,掠過殿門看著外面雲來痛苦的模樣,慢慢開口道:“小子,這酒確實是好酒,可要馴服它可不容易,想想怎麽教你修煉的?”
雲來整個人都要疼死了,渾身燥熱,根本聽不見身邊人說話,這磅礴大雨竟然連一杯酒都壓不住,過了許久,就在雲來覺得要昏迷過去時,肚腹中突然傳來一陣清涼,雪白色丹田主動流轉,主動煉化衝進四肢百骸中的靈氣,頓時雲來隻覺得全身輕松,赤紅的臉色慢慢好轉,逐漸昏睡過去。
男子會心一笑,看著殿中的被壓製的夏臨寒,男子一抬手黑紅罡氣緊握手中,對著眼前夏臨寒慢慢壓下去,夏臨寒青筋暴起,雙眼通紅,原來生命掌握在別人的眼中是這麽不好受,夏臨寒雙手緊握,呲牙咧嘴的說道:“我大仇未報,怎麽能現在死去,怎麽能?夏臨寒眼中盡是殺意,體內靈氣帶動罡氣不斷衝擊著周邊壓製。”
男子看著眼前的請酒人,沒想到內心藏著這麽大的殺意,這可不是好事啊!你說是不是?哈哈哈,男子一臉猥瑣的對著夏臨寒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