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漆黑無光的地方。
“什麽氣味?”一股難聞的氣味躥入了壁孔。
我嗅了一下,這氣味好熟悉啊。
“那些葬陵衛身上發出來的氣味。”
“這什麽情況?”
雖然看不清楚,但我可以柑橘得到,我現在被放在一個容器裡,用一種奇怪的液體浸泡著,呼吸都有些難受。
我暗哼著想掙扎著從這罐子裡出來,卻發現自己渾身酸軟乏力,使不上一點兒的力氣。
“老陸……你就省點兒力氣吧。”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個很虛弱的聲音。
“霍浪?”
“Yes,it`s me。”
這貨竟然還跟我飆了一句英文。
我想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看來我們是做了“戰俘”了。
“陸先生!你還好吧?”
黑暗之中,傳來了神要的聲音。
“我沒事。你們呢?”
“情況很不妙。阿傑死了,其他人都受了傷。”
霍浪氣若遊絲的說道:“哎,老陸,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
我沒有回答霍浪的問題,思考著之前那些葬陵衛攻擊我們時候的情景。
綜合思考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之前攻擊我們的那些家夥根本就不是屍體,而是活人。”
霍浪大惑道:“老陸,你的意思是說……躺在那些石棺裡的,其實全都是活人?”
我:“沒錯。只是他們為什麽會躺在那石棺之中,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知道那些家夥是什麽人嗎?”
“如今看來,他們應該就是守護這蛇板古跨秘密的暹聿族了。而這個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他們的族居領地。”
“哎,算了,管他什麽鮮魚族還是鮮肉族,咱們必須趕緊想辦法從這鬼地方出去。這些水太詭異了,泡著人渾身都沒力,再這麽泡下去,我們骨頭都要酥了,”
“這應該是一種特別調製的藥水,裡面肯定摻和了一些具有麻醉藥效的東西,就是為了讓我們使不上勁來,以免我們反抗逃跑……”
“嘎吱~”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一扇木門打開了。
門一開,那刺眼的亮光就透了進來。
借著這光,我看清楚了來人。
進來的是四個穿著黑色麻布長衫的女人,她們每個人手上都端著一個竹篾編織的圓箕,上面有幾個泥灰色的陶罐。
其中一個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扒拉了一下我的眼皮,仔細的觀察我的眼睛,然後對其他人搖了搖頭。
另外三個女人也一樣,挨個的檢查著我們的眼睛,好像是在確認什麽事情。
給我們做完了檢查之後,她們分成了兩人一組,從那些陶罐裡挖出來一種紫色的膏狀物。
“她們要做什麽?”
我剛還在納悶兒這是要做什麽,面前這個女人突然用手掰開我的嘴巴,將那種膏狀物往我嘴裡硬灌了進來。
“嗚嗚嗚……”我意識道情況不妙,極力的抗拒,使處最後的力氣,用舌頭將這種膏狀物從嘴裡頂出來。
女人見我將這東西吐出來,對身邊的女子點了點頭。
這女人轉身拿起一個陶罐,然後聯合動手“對付”我。
左邊的女人用力的掰開我的嘴,右邊的女人猛往我嘴裡塞膏狀物,還使勁兒給我嘴裡灌水。
“唔唔唔……”
這難聞的膏狀物混合這水,
將我的嘴巴完全塞滿,導致我無法正常的呼吸,只能將嘴裡這些漿糊狀的東西吞咽了下去。 “哎,你們要幹嘛?老子不餓,不吃這玩意兒啊。”
“走開,否則別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滾。”
……
即便我們都極力掙扎反抗,但也都沒能幸免,全都被強行喂食了那種紫色的膏狀物。
完事兒之後,這些女的才關上門離開。
“咳咳咳……以前都是老子往女人嘴裡灌液體,沒想到這次反過來了。呸呸……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太難吃了。”霍浪不停的咳吐,顯得十分的痛苦。
“對了,你們看到小夢了嗎?”我突然想起袁夢,著急的問著。
神要語微力弱的應道:“袁小姐好像沒在這裡。”
霍浪:“要麽是在那場亂鬥裡被打死了,要麽就是她先跑了。老陸,你還是先擔心咱們幾個吧。這幾個娘們兒會不會是在用什麽料在醃製我們,然後準備燉來吃了呢?”
我真的是很佩服這貨的想象力,就算是在這種時候,他想的事兒都還跟吃的有關。
至於袁夢,我希望是後者。
畢竟若不是因為我的話,她也不會卷入到這件事裡來。
“對了,小神總,你那個神勇無比的美女保鏢呢?”霍浪突然想起了藍孤鴻來。
他不說我都還沒注意到這件事。
神要:“她應該逃脫了。”
當時我們大家都陷入了混戰,大家都受了傷,情況不容樂觀,有人能脫險那也總比被一網打盡的好。
霍浪沉默了兩秒,突然笑著說道:“小神總!我就說你這保鏢不靠譜吧,關鍵時候就掉鏈子了。你看看我,對我這雇主的服務那可是不離不棄……”
“是我讓她走的……嘶嘶……”神要打斷了霍浪的說話,卻感覺到腦袋一陣昏沉難受。
“哎喲,怎麽頭突然這麽暈啊?”
“嘶嘶嘶……我也是,感覺腦漿子好像都在晃蕩。”
“肯定是……剛才……那些女人給我們吃……吃的東西在作怪。”
所有人突感感覺很不舒服,一個個強撐了幾下之後,又全都昏迷了過去。
……
我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這藥水裡泡了幾天了。
我只能模糊的記得,這些女的已經給我們灌食了七八次了。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我再次從這黑暗之中蘇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這腦袋比灌了鉛還要難受。
“你們怎麽樣了?”
“神少!霍浪?”
我吃力的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了微弱的聲音。
“還沒死呢。”
黑暗之中,我聽到了霍浪那聲如蚊蠅的回應。
從他的語氣可以感受得到,此時的他極其的痛苦難受,意識都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嘎吱~”
這時候,門又打開了。
我有氣無力的半睜著雙眼,從這眼縫裡看到進來的又是四個婦女。
她們跟之前以前,穿著黑袍子,端著那些紫色的膏狀物。
跟前幾次一樣,她們先檢查了一下我們的眼睛,然後往我們嘴裡灌那種紫膏,強迫我們吞咽。
“啊……給我……快給我……”
“我也要……我要……”
我轉過頭往左看了去,發現猴子真張開嘴巴,主動的要去吃這種紫膏,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我們的腦袋很難受,但是吃了這種紫膏之後,卻感覺自己腦袋裡那種脹痛緩解了一些。
我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她們給我們灌食的這種膏狀物不僅會麻醉我們的意識,簡直就跟毒品一樣,還會讓我們產生一種癮。
要是再不想辦法逃出去,我們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再離開了。
可是現在我們連呼吸都覺得吃力,更別說要逃走了。
我們的處境越來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