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木門再次被打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一群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
他們頭上纏著一塊黑紗,臉、鼻、嘴等部位,用一塊金屬的面具遮了起來。
這些家夥來到陶罐處,直接將我們從這藥水罐子裡撈出來,抬著我們朝門外走了去。
“這些家夥要幹嘛?”我想要反抗,但是卻一絲的力氣都沒有。
這出門的一瞬間,我眼睛感受到外面的亮光,頓時就像是有針在扎著一樣的刺痛,痛得我眼淚直往外滾。
我拚勁全力在觀察周圍的環境,以尋求可能逃生的機會。
模模糊糊之間,我看到這是一個建立在深谷裡的村落,兩邊的懸崖上,還生長著很多的樹木。
這些暹聿族人鑿石而居,在這岩壁打鑿出了很多個石洞,將其當成石屋來供人居住。
在這山谷入口處,有一個類似牌坊一樣的木石建築。
這牌坊的底座和立柱用岩石,上面那一部分就是用木頭搭建而成。
在這牌坊的最中間,鑲嵌著那個烈焰紅日形狀的圖騰。
看來這跟我猜測的一樣,就是暹聿族的族居之地了。
不一會兒,我們被抬進了一間很大的石室,將我們放在了中間的石台上。
將我們放置好之後,她們雙手交叉在胸前,對著一個手持木製權杖,坐在石室正上方木椅上的人行著跪拜之禮。
這人是個男的,他穿著黑色長袍,面帶金色面具,一頭灰白相間的長發還梳了幾條小辮子。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這暹聿族的族長了。
暹聿族長將手中權杖在地上跺了一下,左手放在胸口處,對著跪拜之人還了個禮,示意這些人都站起來。
半分來鍾後,一群穿著麻布白袍子的女人來到了這大廳裡。
她們對著那暹聿族長行了個禮後,端著一些奇怪的東西,朝我們走了過來。
“你們……你們想做什麽……呼呼……”
這才說一句話,我都感覺吃力無比,仿佛胸口壓著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呼吸都困難無比。
她們提來了一個個裝滿水的木桶,在水裡放了一些紅色的粉狀物,然後用一根木棒子將其攪勻。
我知道這玩意兒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身體本能的就在抗拒。
我的大腦一陣一陣的昏脹,不停的給手腳發送信號指令,讓它們趕緊動作、反抗。
可此時我們的手腳,像是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樣,即便我們拚勁了全身的力氣,也都卻無濟於事。
這些女人將我們的衣服褲子全部都脫了,內褲都沒有給我們留,然後用麻布巾沾著捅裡的水,仔細的幫我們擦拭身子。
“完蛋,不會是要被獻祭了吧?”
我突然想起那些被砍掉腦袋,被遺骸被當成恐嚇之物釘在樹乾上的外來居民,頓時對我們的生還可能無比堪憂。
幫我們擦拭完身體,這些女人用一些白色的麻布條,將我們的身體滿滿的纏裹起來。
……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便成了一具具活的木乃伊。
我們除了眼睛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全部都被這些女人用白色的紗布給包裹得死死的。
呼吸的時候,仿佛被一個枕頭捂住了口鼻般,十分的難受。
弄完這些之後,那些黑袍男子又走進了石室,用一個個木頭做成的架子,將我們抬往了另外一個地方。
我們被抬到了領地左側的一個山洞,
山洞入口處,還有幾個身穿白色袍子的女人在看守。 這是一間很大的石室,裡面擺放著很多我們之前看到的那種石棺,就像是一個大型的義莊。
這些石棺的旁邊,都放置著一個半平米大小的石台。
在這石台上,放置著一些類似陶製水壺和陶碗,看著就像是在祭拜石棺裡的人。
沒想到這石室竟然還有地下二層。
進入這第二層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石室入口左側的牆壁邊上,竟然也刻有那些五行標記符號。
不過這次只有四個,沒有那個代表了水的波浪符號。
這些家夥將我們放進了祭陵塚裡的那種石棺之中。
被放進來的一瞬間,我便聞到了一股熟悉又難聞的草藥氣味。
放置好後,他們將木製棺蓋上,我們就這樣被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石室之中。
“咚咚咚……”
迷迷糊糊之中,我聽到有人發出了敲擊聲。
這聲音非常的微弱,但是卻非常的有節奏。
我第一反應就是其他人正在給我們發信號,告訴別人他自己還活著。
“咚咚咚……咚咚咚……”
果然,立馬就有了其他人在回應。
“老陸……你在哪兒?”霍浪聲音微弱得簡直可憐,就像是一個彌留之際的人在交代最後的事情。
幸好這石室裡安靜的針落可聞,否則我們都聽不到他的聲音。
“我……我在這……邊。”
我的聲音同樣很弱,因為我已經完全快沒力氣了,更何況口鼻還被那些麻布給包纏著。
“老板!你……還撐得住嗎?”這是龍車的聲音。
“還行,我們……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否則……呼呼呼……否則都會死在這個地方。”神要說話顯得十分的困難,一句話都要分好幾段才能說完。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聽到了一陣敲擊聲響。
應該是吳川或者猴子誰的,他們或許自己已經沒有力氣發聲,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回應我們的談話。
對於神要所說的話,我覺得沒有這麽簡單。
如果這暹聿族的人想將我們殺死,當時就可以直接將我們殺死,何必要將我們帶回領地,還一痛亂七八糟的整這麽麻煩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讓人膽寒的假想。
“難道說……這些家夥要用藥物,把們變成那種葬陵衛一樣的怪物?”
越想下去,我心裡越慌,還真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才行了。
不過我們現在這個情況,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要怎麽從這裡逃走呢?
這是一個極其困難的問題。
“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道是誰,還在敲擊發出聲音。
“好了,別敲了,知道你還活著。”霍浪喘氣噓噓的抱怨著。
“咚咚咚……”
這人似乎沒有聽到,還在繼續發出聲響。
或許經過這幾天的藥物折磨,這哥們的腦袋已經不清醒了吧。
吃了那些紫色的膏狀物後,我總感覺自己精神不振,耳朵總會聽到一些嗡嗡嗡的聲響,有時候甚至連自己是死是活都分不清楚。
昏昏沉沉的,我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