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蘭本來就不是很讚同考驗盧廷垚的,覺得那樣是不信任人家,但也想試驗盧廷垚的品德,畢竟自己喜歡的人,肯定希望是位兼具高尚品德的蓋世英雄。現在看到盧廷垚憑武藝打跑劫匪,心中生出歡喜,關切地問盧廷垚:“你沒有受傷吧。”
盧廷垚臉一紅,結巴的說道:“我...沒什...麽事,讓小姐和...香菱姑娘受...驚了,以後出門在外大家要多加小心才是。”
盧廷垚本來出來玩的好心情被攪亂了,但佳人有約,也不便拂了江若蘭和香菱的心情,只有陪著她們遊玩,約莫走了一炷香功夫的路程,從樹林裡衝出了三四個拿著棍棒的蒙面人。
“成什麽世道了啊,光天化日之下怎麽強盜一撥一撥的啊,況且還是在這種名勝。”盧廷垚心裡一陣納悶。
“怎麽又來劫匪了啊?”江若蘭和香菱都不禁心裡一咯噔。
只見劫匪們躍躍欲試想來劫道,其中一個人沒有底氣地結巴說道:“此路...由...我開,此樹...由...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你們想幹嘛啊?”香菱看到劫匪似有些顧慮一樣不敢向前,上前大聲問道。
“你...說,我們...該...幹嘛?”其中一個劫匪問道。
“噗嗤......”盧廷垚不禁笑出聲來,真笨的劫匪,哪有問被劫人該怎麽辦的。
香菱心裡可不這麽認為,她想:這撥劫匪才是家丁裝扮的,前面的那撥是真正的劫匪了。剛才真劫匪都不是盧公子的對手,家丁更加不是對手了,只怕家丁都是來裝裝樣子的,不肯真打,倒是萬一露出破綻,叫盧廷垚識破卻是不好。
於是,香菱往前一衝說道:“笨強盜,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並使勁擠眼色示意他們走。
“劫匪”心領神會,全都一股溜煙跑了。
香菱拍著手朝盧廷垚解釋說道:“一群鼠輩也想出來劫道。”
連續兩撥劫匪,再好的心情也被擾亂了,盧廷垚再也無心欣賞風景了;江若蘭和香菱也想換種環境,就建議盧廷垚改道直奔小吃街。
他們三人剛走出景區,盧廷垚看見小咚咚在無所事事地溜達,一下叫住了小咚咚。
小咚咚見盧廷垚和香菱她們在一起,因為上次捉弄了香菱,怕香菱問罪,剛想著開溜,卻被盧廷垚叫住,進退兩難。
這時香菱也看見了小咚咚,老遠就喊道:“嗨,那個三寸丁,你在幹嘛,沒事的話一起去吃點東西,老盧請客。”
小咚咚本來是怕挨香菱的責罵,沒想到香菱的態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摸了下頭說道:“我也是有名字的,請叫我小咚咚。”
香菱剛要提那天小咚咚捉弄她的事,小咚咚搶先說道:“老盧還差我的一頓飯,這次他請你們又請我,便宜他了,請一回請了兩批人了,賺大了。”
“嘿,不說不打緊,說起來,三寸丁你也差我一頓飯呢?”香菱趕緊接過話。
“我...怎麽...欠你的了?”小咚咚心底發怵說道,他知道對不起香菱,心裡發虛。
“別裝傻了,我們一共才見過幾次面,為什麽欠我的,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香菱說道。
“哦,那天可真是對不住了,有點小小的誤會。”小咚咚見躲是躲不過的了,特意用手比劃“小”字,並說道,“暫時記到老盧那裡吧,以後叫他再請。”
“是他傻,
還是你奸猾,憑什麽啊?”香菱咄咄逼人地問道。 “這可有兩方面的原因要他代我請客:一是我千裡迢迢陪同他來到你們蘇州, 歷經千辛萬苦、百般磨難,你說,請我吃幾回飯、喝幾次酒,難道算過分嗎?二是他還真傻......”小咚咚答道,“那天在巴渝之地,他看到一位大叔可憐,硬是把自己盤纏的一大半給了那位大叔,無親無故,一面之緣,就把自己的大半盤纏送了出去,難道還不傻嗎?對別人能那麽傻,請我吃飯,傻一下也正常啊!”
香菱沒有回答小咚咚,而是轉身對江若蘭說道:“盧公子人品還不錯哦,很有同情心的。”
江若蘭臉一紅,心裡卻如灌了蜜一樣,這樣的結果達到了自己對盧廷垚的預期。
盧廷垚對小咚咚說道:“好了好了,我請還不行嗎?不過你還是要親自向香菱姑娘賠不是哦。”
“人家香菱姑娘什麽都沒有說,你瞎操心什麽啊!多事。”小咚咚翹起嘴巴故意向盧廷垚發怒說道。
一路上一行四人有說有笑朝著小吃攤點走去。
落座不久,每人都來了一碗川渝風味的酸辣粉,一鍋串串香。雖然簡單,卻很地道,味道也正宗,對於江若蘭和香菱來說,確是第一次接觸的食物。
四人正開心地邊吃邊說笑,這時一位蓬頭垢面、穿著邋遢的老嫗來到店裡乞討。店主看到老嫗滿身油汙,髒兮兮的,怕影響了顧客的食欲,妨礙生意,推搡著將老嫗往外趕,老嫗苦苦哀求店主施舍點剩菜剩飯,說自己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盧廷垚看見老嫗可憐,阻止了店主,並請老嫗上了座,叫了碗羊肉粉送與老嫗。其他三人也沒有嫌棄老嫗,都寬慰老嫗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