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徒聞言,也是沒有絲毫猶豫之色,只見其揮舞著手中的紫紅酒葫蘆就朝蘇掌櫃砸去。
蘇掌櫃見此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老家夥會來這麽一手。倉促之間隻得用手中隱忍抵擋。
砰砰砰,這紫紅酒葫蘆一連攻擊三次,而第三次卻是打在了蘇掌櫃的身上,將其擊的是連連後退幾步。
還好的是這第三的威力並不是很大,蘇掌櫃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而酒徒也是抓住蘇掌櫃後退的時機,收回酒葫蘆瞬間欺身而上。“詭財神,且來試試老夫這醉山河!”
說話之間酒徒已然是進了蘇掌櫃的身前,踏著醉意滿滿的步伐對著蘇掌櫃揮出一拳又一拳。
這拳法看似奇慢無比,步伐亦是凌亂不堪,就如同一個真正的醉漢醉酒之後撒酒瘋一般。
若非在場的眾人皆知道他的底細,恐怕無人會相信他就是那個天下第一的高手吧,眾人怎麽也想象不到那天下第一的酒徒會使出如此如醉漢一般的攻擊。
若是蘇掌櫃知曉其余人的想法,怕是會破口大罵而出。
此時的蘇掌櫃面對著猶如真正醉漢一般的酒徒,卻是滿頭的大汗淋漓。
也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知道,此時的酒徒施展出的攻擊有多恐怖,那每一拳之中都帶有山嶽之重,川流之勢。蘇掌櫃只能倉惶抵擋。
他那敢稱天下第一的身法,根本沒有任何施展的余地。原本他以為這五年間的修身養性使他已是修為更近一步,可他沒想到進步的不只是他自己,這酒徒也是比五年之前更強了。
雖然他如此的心裡想著,可是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敢有一絲懈怠,只要一個不小心被一擊打中那麽必然不是身死也是重傷啊。
“醉臥青山長歌笑,川流入海且隨行。”只見這酒徒一邊揮拳而出嘴裡一邊吟唱著歌謠。
同時二人周邊屬於酒徒的意更勝了幾分,蘇掌櫃隻感覺自己如同身處在大海的漩渦之中,不斷的被這漩渦卷入海底,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可堂堂的詭財神又怎麽會如此輕易的認命,只見蘇掌櫃意灌雙腿,隨即一聲爆喝:“喝!雷霆閃!”眾人皆是聽到一聲宛如九天雷霆一般的炸響聲。而蘇掌櫃的身形也是瞬間消失在酒徒的眼前。
轉眼之間蘇掌櫃回到了馬伯的跟前,臉上充斥些蒼白之色,同時臉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嘴裡還不斷的喘著粗氣。
在場的眾人皆是滿臉震驚之色,“快,太快了!只是聽到一道如同雷霆般的炸響,這詭財神就出現在了剔骨魔刀的身邊,如果不是他那粗重的喘息聲,根本發覺不到。”
酒徒同樣是滿臉震驚,要知道這醉山河可是他手裡極其強大的功夫了,沒想到這短短五年時間這老家夥竟能將這功夫破了。他怎麽能不驚訝。
“呵,呵呵。老酒鬼你這招我破了。”只見蘇掌櫃平複一下氣息後臉上盡是得意之色的看著酒徒緩緩說道。
五年前蘇掌櫃就是敗於這‘醉山河’之下,而這招‘醉山河’同樣成為了蘇掌櫃的心魔,這五年之間蘇掌櫃不斷的研究醉山河的破解之法,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經過不斷的從他所會的所有輕功身法之中靠著他的理解,悟出了這一式‘雷霆閃’,其如九天之上的雷霆一般一閃而過,對於修為的的人來說這就如同瞬移一般。
酒徒聞言,抬起腰間的酒葫蘆往嘴裡猛灌了一口後看著蘇掌櫃道:“了不起,了不起。
詭財神你的武功天賦之高,當真是平生罕見啊。你我年歲已高,不如還是收手吧。” “老酒鬼,我告訴你!絕無可能。”聽到酒徒讓他收手,蘇掌櫃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田曉白在蘇掌櫃與馬伯這裡完全就是逆鱗。動了他的人,都得死。
酒徒聽後蘇掌櫃的話,搖頭歎息了一聲,抬頭看了眼高掛於空的圓月,隨後看著蘇掌櫃與馬伯眼中充滿決絕之色道:“我們一招定輸贏吧。”
蘇掌櫃與馬伯掌櫃對視了一眼後,眼中同樣充滿決絕之色的看著酒徒道:“好。”
他們二人同樣知道再這麽耗下去,等待他們只有死亡。而如此與酒徒拚了命的一搏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馬伯凝視著酒徒的同時嘴裡輕輕的對蘇掌櫃說道:“蘇老鬼,今日怕是你我要命喪於此了,你後悔嗎?”
蘇掌櫃聞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你後悔嗎?”
馬伯聽後眼中充滿了慈愛之色,而蘇掌櫃看到他眼中的慈愛之色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心中所想。
只見蘇掌櫃呵呵笑道:“那小子還真是走運啊,能讓兩個曾經江湖上的大魔頭放棄自己的性命。”
馬伯聞言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哼!這江湖哪有什麽正邪之分,不過皆是為了自己罷了。”
蘇掌櫃卻是輕輕一笑,他知道馬伯的過往,那一年他撿到了身受重傷的馬伯,那一年這個江湖人稱剔骨魔刀的男人跟自己講述了他的事。
蘇掌櫃看向酒徒,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帶著生死最後一搏的神情說道:“好了,老馬我們孩出手了。記得拿命拚啊。”
馬伯哼了一聲“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隨後只見其橫舉屠刀看著酒徒。
酒徒也是狠狠的往嘴裡灌了幾口酒,隨後就那麽酒葫蘆握在身前,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十成的把握擊敗這兩人。
此時三人就那麽無聲的站在那裡相互對視,而那些觀戰的正威堂眾人,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也不知就這麽過去了多久,呼的一陣清風吹過,清風攜帶起那地上的塵土飛向遠方。
三人也是如同得到了訊號一般,齊齊而動。“喝!雷霆~閃!”蘇掌櫃瞬間消失在原地。
馬伯同要是將全部的精氣神灌入進這一刀之中,只見這一刀直直的對著酒徒刺出。這一刻馬波的意達到了他史無前例的頂峰,“百味現”馬波只是這麽輕輕的說了一聲,可是這不大的聲音卻是讓在場所有人聽的真真切切。
‘百味現’一個根本不是刀法的名字出現在了剔骨魔刀的手裡,同樣這一刀沒有任何殺死與凶戾之氣,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刀會出現在絕世凶人剔骨魔刀的手中。
‘百味現’這一刀本來就不是殺人的刀,而是做菜的刀。
是他為田曉白做菜的刀,那時他還不是剔骨魔刀,那時他還有妻兒,那時他就是個廚子,可後來的一場意外,他成了剔骨魔刀。
知道他遇到了蘇掌櫃,他再次做起了廚子,直到遇到了田曉白那個一開始仿佛殺戮機器一般的少年,後來少年慢慢的變了,與自己曾經的兒子性格上像極了。他也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每天給他做著各種的美味,他很開心。
這一刀‘百味現’就是屬於他廚子的一刀。
而直面這一刀的酒徒卻是寒毛炸立,這一刀給他的感覺比詭財神給他的感覺還要危險,這一刀甚至比他的醉山河還要強上一絲。
這充滿絕對意志的一刀,讓他根本不敢有一絲放松,只能全力盡出不留一絲余力。
而以至酒徒身後半空的蘇掌櫃看著馬伯這一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老馬,那小子居然能讓你悟得如此至臻至樸的一刀。好,看我的!”
只見其說完,雙腳在空中連點幾下,身影再次拔高幾丈,隨即整個人倒轉身軀向下手中直直握著隱刺向著酒徒刺出“天外一擊!”那攜帶的威勢如同九天之外的隕石撞擊一般,無邊無際。
酒徒亦是不敢有半分懈怠,只見其見酒葫蘆向空中一拋,葫蘆中的酒水也是順著沒有封口的嘴子流灑而出。
酒徒看著那散在空中的酒水爆喝一聲:“酒!”
圓月正當空,一切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