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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底覓生涯》自養正氣於我胸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金陵城的第一場春雨就在這靜謐的夜色中悠悠的下完了。來的也快,去的也快,若不是雨後的大霧讓清晨的金陵好似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恐怕都沒人能察覺到夜晚這場安靜的春雨。

  搖醒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書呆子,絲絲真氣在小清秋的趨驅使下幫他逼出作也殘留的酒意,兩人便打算去外面尋些吃食。

  出了客棧,隨意找了個清靜點的早點攤子,弄了兩碗鴨血粉絲和些許糕團小點,剛準備吃,就看那書呆子笑嘻嘻的把臉湊了過來。

  “清秋啊,我想好了,以後每晚都喝他個爛醉。”

  “嗯?”小清秋很是驚奇的看著他,這廝喝醉了一次就喝上癮了?

  書呆子喝了口湯,砸砸嘴略帶回味的說到,“以前還不知道,但你剛剛幫我驅散那些酒意時用的那些手段那是格外的舒坦,要是以後能再這麽多來幾下,嘖嘖。”

  聽到這家夥居然是喜歡上了這氣機入體的感覺小清秋翻了翻白銀,不過倒是有些好奇。

  “你父親想來也是這大明朝廷裡的一名大官,要是讓你成為一名武修怕也是極為簡單的事情,為什麽你不去自己修煉?”

  “哈?你不知道?我讀書便也是一種修行啊。”書呆子像是發現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你師父除了教你練劍,難道就沒有跟你說過其他的了?要知道除了像你這般練劍的修行路可還有著許多修行路上的大路呢。”

  小清秋有些啞然。自家那師父當真除了教他練劍,告訴他以後的路上該如何走外,那些其他的也就告訴過他練劍除外還有其他修行的道路外,也沒告訴他其他的路大抵是什麽樣的一條路。

  “那你讀書又是如何修行的?”

  聽到這話,看著小清秋的模樣書呆子大抵知道他是真的不了解了,便開始有些洋洋得意的開始解釋起來。

  “這世間除了習武扣道這條坦蕩大路,還有著很多類似於你們劍修一般不同的道路。就像那西邊的禪宗,還有道宗的那群牛鼻子他們都有著各自的修行路可以走。”

  禪宗,道宗?小清秋默默的將這些記下,“那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的路,這些路又是怎麽個修行法?”

  這倒可把書呆子問住了,他也不過是以往閑暇之余在自家先生那聽了個零零碎碎,又不曾親眼見過,只知道大抵如此。

  “有沒有其他路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吧。那禪宗和道宗修行的路倒與你們劍修大致相同,都是從習武這條大路上走出的分支,最後走出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就像那些武修中你們練劍的最後便是劍仙,道宗的人自稱為天尊,那些禪宗的好像叫什麽佛陀,而我們讀書人嘛,最後那一境便叫聖人。誒,亂死了,不過實在煩直接叫陸地神仙也是可以的。”

  點點頭,小清秋也是大致聽了個明白,於是又問出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那你們讀書人路是怎麽走的?”

  “額”書呆子有些心虛,他哪曾開始過那真正的修行?趕忙搖著腦袋:“不可說,不可說。”

  對此,小清秋耐心再好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問你半天,感情你最後來一句這個。

  看著小清秋開始有些不自然的臉色,書呆子強裝鎮定。

  “不過嘛,看在你是我好朋友的份上我還是偷偷的告訴你。”

  站起來走了幾步,學著當初自家先生的模樣,

微抬頭顱,眯著眼,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道:“吾善養吾浩然之氣。”  悄悄透過眼縫看著長凳上朝清秋有些呆滯的模樣,書呆子剛要暗暗得意,一個突兀的聲音就在後頭響起,旋即就是啪的一聲,打得書呆子頭暈目眩,徑直朝著地面撲去。

  “連書都沒能讀個明白,你養個啥子氣?養那些五谷化作的醃臢之氣嗎。”

  清秋看著這突然出現的老者如臨大敵,自己竟然連對方一絲氣機都沒能探知,要知道就算是普通人也絕非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機波動。

  這般想著,右手已經悄然握住了腰間的四兩。剛要起身,那儒生打扮的老者一眼看來小清秋便被死死的定在了長凳之上,任憑使勁全身力氣也沒能站起來分毫。

  這樣的情況小清秋從來未曾遇見,額頭青筋暴起。剛要衝著那書呆子大吼讓他快跑,就看到了一副讓他頗為無語的畫面。

  只見那書呆子早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很是幽怨的盯著那個老儒生。

  “張先生,你下次在用點力你學生可就變成癡傻了。”

  “哼”,那張先生狠狠的瞪了眼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弟子。那書呆子有些後怕的縮了縮,這一眼讓想起了在自家先生的戒尺的威嚴下一些不好的回憶。

  沒去管那書呆子,老儒生開始細細的打量起被他定在長凳上的小清秋。

  這個剛剛居然有勇氣對著他拔劍的小後生激起了他一些其他的興致。

  看著那仍然死死握住劍柄的手,老儒生眉頭一挑,有些打趣道,“小家夥,明知道你我的差距還握著你那柄劍,難道你就不怕我對你動手從而就這般白白的丟了性命?”

  小清秋沒有再去看書呆子,而是收回目光,順著老儒生的視線死死盯住了他的眼睛。

  沉默了一會,深吸了口氣,“晚輩自然是怕的,可就不知道先生是不是那種喜怒無常,視人命如草芥的老魔頭了?”

  老儒生笑了笑,“那如果我就是那種你口中的老魔頭呢?”

  聽到這話,書呆子明顯的臉色巨變,“先生,莫要如此。他是學生的摯友!”

  但顯然老儒生沒有搭理他。

  倒是小清秋平靜了下來,“若先生真是那種老魔頭,哪怕先生隨手就能碾死我,晚輩自然也是要拔劍的。”

  “不怕死?”

  “怕。”

  “當真拔劍?”

  “當真拔劍。”

  老儒生笑了起來,那口黃牙也盡數顯露。撤去那些氣機,也不再逗弄這個特別有意思的小後生。

  走到那些尚未吃完的早點旁坐了下來,撚起那殘留的糕點不客氣的吃著。

  這讓書呆子總算收回了那顆懸著的心。雖然自家這先生平時脾氣很好,但天知道遊學兩年回來,自家這先生有沒有真的變成那喜怒無常的老魔頭……

  暗暗腹誹一陣,書呆子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了自家先生後面。

  將本就不多的糕點吃個一乾二淨,老儒生抹抹嘴,看著眼前這個腰間佩劍,看起來很是俊俏的少年郎突然就笑了起來。

  “就算我是那種喜怒無常的老魔頭,欺負你一個二境的小劍士恐怕那群用劍的老瘋子會把我追到天涯海角。”

  有些嫌棄的瞅了眼身後的書呆子,“說實話,若不是你已經是那溫九華的弟子,我都願意收你做我的關門弟子,就衝你這份膽氣,那可是頗有我幾分當年的影子。”

  對於老儒生這明顯臭屁的話小清秋充耳不聞,倒是這老儒生提到自家師父讓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先生認識我師父?”

  “嗯?”老儒生捋了捋下巴的頗具規模的胡子,“倒也說不上認識,昔年曾有緣見過幾面。”

  小清秋剛要再問,老儒生便揮手打斷了他,“別想我問你師父,問了我也不知道。”

  站起身,老儒生也沒了再繼續說什麽的意思,顯然對這頗有意思的小家夥沒了那剛剛的興致,對於這些小輩,他本就不喜歡太過去關注。

  剛走兩步,倒是想起了什麽,老儒生轉身從袖子拿出了一卷不知寫著什麽的文貼,隨手丟給了小清秋。

  “這路上虛崽子沒少靠著你的照顧,這卷文貼名為《快雪晴時帖》,可是那前朝一聖人親手所留之墨寶,那聖人不光書法了得,更與你們劍修一脈頗具淵源,今日便送於你了。”

  說完,老儒生也再不搭理這兩人,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良久,一道聲音才從遠處慢慢傳來。

  “虛崽子,和你的那個小劍士好好道個別,明朝該帶著你去養你肚子裡那除了醃臢之氣外的浩然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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