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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底覓生涯》滿口黃牙老儒生
  夜橋燈火連星漢,水郭帆檣近鬥牛。

  明明已是戌時,這大明帝都金陵卻好似剛開始蘇醒。路上行人接踵而至,青樓酒館座無虛席。雖是夜景,卻更勝白天。

  但小清秋兩人卻無暇欣賞這繁華美景。此刻書呆子心裡發毛的很,那人很好的殺胚已經死死的盯著他半天了。

  看著那家夥左手死死的扶著劍鞘,一秒也不曾松開,書呆子生怕這家夥暴起發難。不然的話,明天恐怕這滿城百姓又多了一份談資“林家公子橫死街頭,死狀極慘”!

  想到這裡,書呆子狠狠咽了口唾沫,旋即還是蹭了上去。

  “真的不能怪我啊,那家夥近來跟他那三弟鬥的火熱,私底下也是在那四處尋求著幫手。我與他私交還算不錯,平時也有著那麽書信往來,前段時間在那蘭庭郡閑來無事給他寫過一份信,其中字裡行間也曾提到了你。本想著之後有什麽閑暇再讓你們見上一見,好讓你兩認識認識,以後也能互相幫襯一下”

  說到這裡,書呆子突然有些憤慨:“天知道這家夥不當人子,帶著人就直接找上來了!”

  小清秋仍然沒有說話,還是死死的盯著他,這讓書呆子心裡苦兮兮的,但還是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看著小清秋。

  良久,小清秋收回了目光,他知道書呆子不會害他,但如此行事也不曾知會他一聲,讓他很是不爽。

  “如此稱呼那宇文太子,你怕我手中的劍難道就不怕他?要知道他那身邊的護衛可比我厲害多了。”

  看那清秋總算是松開了緊握著的劍柄,書呆子明顯整個人的輕松不少。

  “怕他作甚,那家夥也是個沒臉沒皮的貨,明天不是盤算著他那些小九九就是到我家來蹭吃蹭喝跑去找我那先生。”

  說到這裡書呆子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兩人在剛剛的酒樓因為那大明太子的亂入並沒有吃甚麽東西,便也在路邊尋了些吃食,在酒盧買了葫烈酒。

  也不回那驛站,在那條縱貫整個金陵的河邊挑了個遠離行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喝醉烈酒,伴著河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也算別有一番風味。

  待到一葫蘆烈酒下肚,小清秋剛喝的有些起勁那書呆子就已經醉的開始滿口胡話。

  “我說清秋啊,嗝,你不知道,當年那太子為了偷我那先生一張臨帖,那可是……”

  清秋有些無奈的攙扶著這連路都有些走不穩的書呆子。聽著他在那不停的念叨,就連那三歲尿床的事都要被他抖了出來倒也沒有不耐煩,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他覺得朋友親人和該如此,一壺烈酒,一盞清茶,若能有些許興致,就是平常生活中一下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聊上個一整天。

  不同於他的師父那般,一肚子彎彎道道卻總是那麽藏著憋著,也不與他人訴說。看似瀟灑卻不盡然,這樣就很不痛快,小清秋很不喜歡。

  月上西南,兩人就這樣一個一路念叨著,一個默默傾聽著,朝著驛站走去。

  挺好。

  太師府後的園林中,一老一壯正就著月色在亭台中默默對弈。

  一身玄色官袍的林學欽手持黑子鄒著眉頭看著早已不滿旗子的棋盤舉棋不定。

  良久還是丟下了旗子,有些懊惱的說到,“若是先生再讓三子,林某比勝!”

  老儒生本來還很是得意的抿著清茶,聽聞這話也是放下了茶杯,看著這林學欽的臉嘖嘖稱奇。

  “我倒是一直在想那虛崽子哪學來的這般厚的臉皮。現在來看,噫,原來與你同出一轍。”

  林學欽眉頭一挑,倒也不反駁,自家這孩子確實頗有他當年風采。

  倒是他哥哥,性情剛烈,自由便愛習武。早年更是離家出走投身行伍,幾年征戰,在那軍中也是博了個校尉,倒也不差。

  兩人也不再去管那棋局,下了亭台,徑直朝那書房走去。

  “今天若虛剛回到金陵,那太子便在酒樓找到了他們。先生,你是如何看那太子和三皇子的?”

  老儒生倒是好像渾然不在意,“兩個毛頭小子,有啥好看的。”

  這讓林學欽有些苦笑:“但他們兩個將來必有一人是將來咱們這大明的皇帝,可不是先生口中的毛頭小子。”

  那老儒生停了下來,扭頭看著那身玄色官袍:“你這身衣服是誰給你的?”

  這話讓林學欽愣了下,細細思索一會,不免有些感慨,“是了,倒是我太過注意與以後的事,倒忘了眼前的人。”

  搖搖頭,後輩的事還是讓後輩去爭吧。

  “若虛說他認識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朋友?”

  老儒生點了點頭,“是個小劍士,聽虛崽子說應該是當年北燕溫家活下來的那個世子的弟子。”

  “今日太子去找若虛也有他的原因,不過那宇文太子倒是差點沒得到什麽好臉色。”推開書房的門,林學欽想到了什麽,覺得有些好笑。

  “先生可不知道那小劍客可不是一般的大膽,今日那太子本想前去招攬那小家夥不說無動於衷,更將那宇文太子身邊的高手視若無睹,若非那宇文太子還是有著容人之量恐怕早已經陳屍在了那酒館之中。”

  走到書桌後林學欽緩緩坐下,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北燕那邊傳來的消息:“先生,練劍的都這麽大膽嗎?”

  那老儒生到好像沒有聽到林學欽的話,一個人在那自顧自的逗弄著那籠子裡的金絲雀。

  林學欽也不在意,“一個老瘋子,明明二十多年前年前的事了,偏偏還要跑去那北丹城中大鬧,以為真的能憑著一人一劍討回個公道?現在又教出來一個小瘋子,不過一個二境的小劍士就敢開始跟這些權貴擺臉色。”

  他有些想不通,明明可以妥協一下,為什麽要那麽寧折不饒。

  “他如果就憑著這僅僅這見上一面便開始畏畏縮縮,真成了宇文家那娃子的爪牙老頭子我反而有些看不起他了。”

  老儒生目光從那鳥籠上挪開,平靜的說到。

  “不光是他們劍士,也不光是那是武修,就是我們讀書人也是如此。這世上人活著是要將道理的。如果他們不願意講道理,不願意去給一個公道。 我若是那溫九華,憋了這麽多年,也必然會拿著劍去找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跟他們好好的講講道理,討個公道。”

  老儒生轉過頭看著這大明權臣,那身玄色官服雖然看上去很是威風,但在老儒生看來穿著應該很不自在。

  “可是。”

  林學欽眉頭擰成了一團:“可是如此又有何用,就算你去了,也沒人會聽你的道理,更不會給你什麽所謂的公道。”

  林學欽低頭歎了口氣,“就算那溫九華他的劍夠狠,更是在這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春秋大劍士。但那北燕的皇帝也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臣子死在他的手裡,更何況那裡是北丹,如果他是個劍仙,恐怕那燕國皇帝還得掂量掂量。但可惜他不是,那麽哪怕他的劍再狠終究也只不過是那巍巍皇權下,塵世一蜉蝣。”

  老儒生沒再看他,而是走向了屋外。看著那天上的月亮,一陣風吹過將那身儒袍吹的獵獵作響,如果不是那被月亮照的通徹的滿口黃牙,倒是很有仙風道骨。

  “你老了,早被那朝堂磨去了年輕時那輕劍快馬,快意恩仇的血性……倒是這點,你兒子比你好多了。”

  林學欽被老儒生這句答非所問的話弄得愣住了。

  “士不可以不弘毅。生於此方天地之間,敢大聲講出自己的道理,哪怕是螻蟻舉劍,蜉蝣撼樹又如何?雖千萬人吾往矣,此為大丈夫。”

  說完,也不再去理會那林學欽,老儒生大步朝著府外走去。走著走著,他又抬頭看了看月亮。

  嗯,是了,很圓,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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