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過河拆橋,我替你們道德宗流過血!”倒吊著的陳開運聲嘶力竭地叫喊,叫得天師心煩,地見更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一遝符紙塞進陳開運嘴裡。
這邊天師拿著拂塵就開始抽陳開運,一邊抽嘴裡還一邊罵,“就是你拐帶我孫女是不是,敢讓我孫女犯險,還準備把我孫女扔河裡,你倒是再折騰啊。”要不說人家是天師呢,用的拂塵都比齊福的好,抽了陳開運半個時辰愣是一根沒斷,陳開運渾身被打得渾身抽搐天師才消氣放開。
三個老道送開陳開運各自回到椅子上喝茶,留著陳開運在地上哼唧。天師看了眼陳開運還不起來,說道,“別老拿出那不值錢的樣,你身體裡的劍氣老道我都給你排出來了,起來活動活動。”
陳開運一動不動賴在地上,嘴裡嘀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我們小門小派沒背景,行走江湖被人欺負也沒人管,師傅啊,快來救救我啊。”
“不起是吧,兩位師弟搭把手,把他拉後山埋了去。”天師順著就卷起了袖子。陳開運見天師玩真的,一個打滾站了起來,雙手過頂行了個道揖,“天一門晚輩陳開運見過天師及兩位師叔,此次奉師傅天一門掌門齊福道人之命前來道德宗認祖。”
天師笑眯眯地問,“我聽說你不是不想上龍虎山來麽,怎麽認祖認得這麽痛快?”
“還不是形勢比人強,來都來了順便把師傅交待的事辦了唄。”陳開運不情不願地回話。天師見他這樣繼續問,“齊福師兄還交待什麽了?”
“天一門雖自立門戶但仍屬道德宗一脈,世代不忘恩德,對待同門當以禮相待。”陳開運想的是怎麽把天師糊弄過去,能瞞著點是點,天師見陳開運不老實,對著地法和地見說道,“地見去給我拿兩把鍬,來,地法搭把手把他捆起來。”
“我交待,我交待。天一門弟子行事當聽憑天師安排,沒了啊,就這些。”
天師臉色這才變好,有了點笑意,“你小子比你師傅還不老實啊,怕我管著你,乾脆就不來我龍虎山了?”
陳開運諂媚地說,“地全師叔說的是哪裡話,晚輩聽憑師叔差遣不是應該的麽。”說罷從自己的包袱裡抽出三把寶劍獻給三個老道,“劍閣一趟帶了點土特產,三位師叔笑納。”
三人不動聲色地將劍閣往屆劍聖佩劍塞到座椅後面,天師開口道,“行了,你把你這一口袋劍都留下吧,千年劍閣總不能真讓他斷了香火,給他們留點底子吧,這些劍你拿著也沒用,我也不白拿。”說著話從腰上摘下來一個玉如意遞給陳開運。陳開運也不接,對天師說道,“師叔你跟我師傅倆比著摳啊,一個破癢癢撓換我一兜子劍。”
“豎子無禮,這龍虎如意可是道家至寶,可助修道之人完善道胎,師兄見你道胎初成給你此物助你一臂之力還不領情。”地法見陳開運不識好歹,忍不住出聲教訓。陳開運一聽是龍虎如意這寶貝馬上搶到手裡仔細觀瞧。得了寶貝陳開運一向嘴甜,對著天師千恩萬謝,自己的包袱痛快地交給天師,也不忘提醒其他兩人一下,“師叔太客氣了,給了我這般寶物,也不知道其他兩位師叔會賞賜些什麽?”
另外兩人被陳開運說得不好意思,只能掏掏口袋,地法先掏出一個錦盒交給陳開運,“三清回魂丹,顧名思義,只要沒魂飛魄散都能救活。”地見在懷裡掏來掏去也找不見什麽寶貝,
最後還是陳開運提醒,“師叔不用著急,實在不行給點銀票也能用。”陳開運張嘴要銀票是真的想要銀票,聽在地見耳朵裡就好像在擠兌自己,一狠心把自己袖口裡的一個龜殼給了陳開運,“拿去,六幣金錢!” 陳開運一聽金錢就想拿牙咬咬,天師一把攔住,“傻小子,你師傅沒教你六錢課嗎,地見師弟這六幣金錢是最早的六枚金製錢,用來起課比我都準,是給你咬的嗎?行了,把你那袋子拿來。”
得了便宜陳開運高高興興把袋子遞上去,天師接過來看了看本沒有在意,看到陳開運在劍閣拿的那塊銀磚吃了一驚,掏出銀磚問陳開運拿得來的。
陳開運一看趕緊解釋,“這是我在劍閣隨手撿的,行走江湖總要有金銀傍身,這等俗物自然是進不了師叔法眼,還給晚輩吧。”伸手就要去拿。不想被天師一把打開,“你可知道這是什麽?”
“這不就是塊銀磚麽,我打算熔成些銀錠呢。”
“你們師徒怎麽腦袋裡想的都是錢嗎?你要能把他熔了以後你當天師。這是塊秘銀,跟造你師傅那把搖光劍的玄鐵一樣是天外來的,看來劍閣這些年是牟足了勁想爭一爭這武林絕頂啊。”天師那些這塊秘銀不住地端詳,遞給地法,“這塊你能煉嗎?”
地法接過秘銀感受了一番,搖了搖頭說,“我主修還是煉藥,煉器掌握的還是皮毛,想煉化這秘銀還是需要苗寨的煉器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