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運現在很慌,被人抬著平躺在道德宗大堂上,身邊跪著張若婉和許天心,三個人正在等天師接見,陳開運現在渾身上下只有一張嘴能動,求了一路不要帶自己上龍虎山也沒用,現在陳開運已經認命,是死是活就看天師怎麽說了。
“若婉,若婉,爺爺來了。”一陣洪亮的叫喊聲從外面傳進來,緊接著幾個人接連走進屋子裡。為首的一人直接走到張若婉身邊一把抱起張若婉,又是切脈又是檢查,確認了沒事才肯放開。本來張若婉有點懵,見爺爺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開始了表演,抱住天師胳膊頭埋在天師天師肩膀上號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訴苦,“爺爺啊爺爺,若婉差點就見不到你了,要不是許師兄舍身相救你今天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師兄為了救我還斷了一隻手,爺爺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剛進來的三個老頭一見張若婉哭馬上慌了手腳,圍著張若婉團團轉,陳開運躺在一邊心裡想著這小丫頭是真不拿自己當人啊,自己被打得動都動不了她是一句不提。不過在人家的地界自己敢怒也不敢言,這會惹惱了三個老頭容易直接把自己埋了。陳開運這才趕大膽觀察這三個老人,為首抱著張若婉的不用說就是當代天師地全上人,老人家雖然年紀大但精氣神龍精虎猛,比年輕的小夥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剩下的兩個老道應該就是天師的師弟,高瘦的地法和矮胖的地見,這兩個老道氣息綿長,修為雖不及天師但也已經進入化境。
聽到許天心右手被劍一斬斷三個老道同事感到一陣惋惜,然後齊齊把目光瞪到陳開運身上,好像許天心手臂被斬責任在自己,陳開運也是無語,沒辦法,誰讓現在形勢在人家那邊呢,隻好忍氣吞聲。
等張若婉將整個過程講完,地見甕聲甕氣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已經報過了名號劍閣還是把你抓起來了?”
好想去煽風點火啊,放做平時的陳開運現在非得要去講兩句是非,不過現在自己行動不便,不敢引起三個老頭注意,強忍著自己好事的心。
地法想了一會對天師說道,“師兄,劍閣此番強行成聖所圖不小,現在玄清一人獨身前往恐中埋伏,不如我去一趟劍閣接應他。”
“我也去,我也去”一旁的地見也躍躍欲試。
“不勞二位師叔尊駕。”又是玄清那個神出鬼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轉眼間玄英已經跪倒在堂上,雙手托著一隻斷手呈給天師。“弟子去到劍閣斬落劍一一隻手臂給師侄賠罪。”
地見和地法見玄清歸來還帶著劍一的一隻手覺得還算滿意,也不多言語,看著天師等著天師決斷。
天師皺著眉頭看了看斷手對玄清說道“那他們都還不了手你怎麽還把手給砍了,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把他們都宰了不就完了,現在這樣反倒是不好找他們麻煩了。”
好家夥,陳開運現在有點好奇這天師是不是和齊福一個師傅教出來的,看樣子殺人放火樣樣精通啊。
“行了,帶著若婉退下吧,天心你也不必傷心,這口氣師祖肯定幫你出,你隻管好好養傷。”天師開口玄清聽話地領著張若婉和許天心就要往出走,陳開運見狀趕緊給張若婉遞眼神,想讓他們把自己也帶走,可是這三個人都像看不到一樣給天師行了禮就往出走。
等三人出去後大堂裡就剩下陳開運和三個老道士,陳開運也不敢開口,不知道天師把自己留下到底想幹嘛。“行了,別使勁了,他們都出去了。”見人都走了天師調侃起了陳開運,“聽說你不怎麽想見我?”
“天師您老人家說笑了,我們小門小戶哪敢隨意叨擾您老人家。”陳開運只能諂媚地回話。
“武林絕頂,天下第一的天一門要是小門小戶那我們算什麽?”天師笑眯眯地盯得陳開運頭皮發麻,自己師傅每次這麽笑都沒好事。“兩位師弟,麻煩了。”
說罷地法地見同時出手,兩柄拂塵纏住陳開運兩隻腳直接倒掛起來,奈何陳開運傷勢未愈,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嘴裡只能喊“快來人啊,天師欺負人了,快來看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