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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病嬌反派偏執又腹黑》第84章 女尊之我的小軟包相公他很自卑一
江醉藍在上一個世界,活了一百多萬年,終於在一次仙魔大戰中隕落了。

本來被南痕保護的很好,可是南痕在仙魔大戰中魂飛魄散了,沒有人陪自己玩了,小夥伴都死了,她覺得再苟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所以就一起死了嘍。

死了之後,系統就帶著她進入下一個位面,這是一個女尊的世界。

江醉藍……不,是原主是個家暴女。

江醉藍:不要誤會,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

我和她同名,但那真的不是我,我從不家暴……

當江醉藍仔細端詳這屋子時,才發現這屋子很簡陋,只有三間房,東西屋兩個臥室,一個廚房,屋子整體來看就一個字破。

出了臥室門之後,就聽到廚房裡面有聲音傳來。

江醉藍走進廚房,就看到一個那穿著,洗的發白顏色灰撲撲衣服的消瘦男子在廚房忙活,半張臉有一個大大的疤痕,從左眼角延伸到嘴角,撇開疤痕不看,整張臉上的輪廓很立體,可以想象沒有疤之前,這張臉還是挺剛硬俊朗的。

而臉上那道疤,那是原主家暴打的!

嘖嘖,家暴?造孽啊!

這個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原主的父親李氏半年前去世了,原主母親據說十幾年前就被征兵了,幾年前戰死沙場了。

在女尊的世界裡都是女人打仗,男人在家帶孩子操持家務,所以戰死沙場的是原主母親。

原主母親死後,父親大病了一場,自那之後身體就不怎麽好了,而且這個家太窮了,沒什麽錢看病,拖了幾年就病故了。

而眼前的男人叫陸溯,是原主半年前娶的,當時是想要為原主母親衝喜的,可以說是被迫娶的,而且原主很不喜歡他。

在女尊的世界,女人們喜歡的都是長的嬌弱清秀的男人,陸溯一張國字臉,臉型比較陽剛,所以在這些大老粗女人的審美觀裡就是醜八怪……

因為這個原因,一直嫁不出去,十六歲了,還沒有嫁出去,雖說十六歲還很小,可是在這個世界男的一般都是十四歲就可以出嫁了,十六歲一般都是大齡了。

而原主也一直把陸溯當成醜八怪,要不是原主母親病重要衝喜,而且原主的名聲在十裡八村都是極差的,再加上家裡還很窮,無奈只能娶了陸溯這個被人嫌棄的醜八怪。

誰知道成親的那天,原主母親就沒有熬過去,於是這個二流子原主就說陸溯是喪門星,連碰都沒有碰過他一下,還時常家暴他。

其實原主這幾天沒有錢去賭了,想將陸溯賣了換錢的,可是無奈,陸溯長得實在是太醜了,沒什麽人要,這才歇了心思。

說起來原主也沒把陸溯當相公,她想著等自己有錢了就娶一個漂亮好看的,到時候就把陸溯休了趕回娘家去。

江醉藍接收到這想法的時候,真是無語了,原主這種想法,真的好渣。

原主不僅家暴,還賭,所以這個家才這麽窮。

江醉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並不醜,是那種陽剛帥哥,看到他臉上那個疤,再看見他的手,還有原主打的青紫痕跡,當然身上還有,只是被衣服遮擋了,但是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

江醉藍此時有些負罪感,雖然不是她打的,但是對方不知道啊,而且她現在頂的還是原主的那張臉,那話怎說的泥巴掉褲襠裡了,現在不是她打的也成了她打的。

她也冤啊!

看到江醉藍出現的時候,陸溯害怕的抖了一下。

呃,這麽怕自己的麽?

“妻,妻主。”陸溯低著頭,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可見對方是如何害怕。

江醉藍看著身體繃直的人,低頭害怕的不敢動。

“有吃的麽?”江醉藍盡量放低聲音,誰知道就算這樣,對方聽到她的話,依然哆嗦了一下。

“妻,妻主,我,我馬上就做好了。”陸溯小聲的結結巴巴的說,然後身體下意識顫抖,手裡的鏟子不小心掉到了灶台上。

“妻主,我,我不是故意的,別打我。”陸溯縮著頭,就在他以為自己鐵定要被打了的時候,眼前的人卻遲遲沒有下手。

江醉藍:呃,我是有多暴力啊,就這點小事也要打人?

不,不是,是原主是有多暴力,就這點小事也要打人?

江醉藍都要自閉了,瞧瞧給這孩子嚇得。

其實眼前的人也只有十六歲,而原主比陸溯小一歲,今年十五歲。

原主一直嫌棄陸溯比自己老,還醜。

老?我看你是沒見過老的,曾經的她活了一百多萬年,請問老不老?

至於醜嘛,我看他們是審美觀有問題,眼前的人根本不醜好吧。

就算半張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不過配合著那滿是陽剛之氣的臉,顯得很MAN。

“沒事,你別害怕。”江醉藍見此也不多說話,直接湊到灶台邊上燒起了火。

陸溯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松,而是更加的害怕了,看到江醉藍在燒火,趕緊小聲說道,“妻主,我,我來,怎麽能讓你燒火呢。”

江醉藍:……

這副被當成大爺伺候的既視感怎麽回事,有些無語的她,沒有說話。

見江醉藍沒有說話,陸溯也不敢說話。

陸溯倒不敢想對方良心發現會變好,一頓飯做下來是膽顫心驚。

生怕哪裡沒做好,又被江醉藍打罵。

半響之後,陸溯的飯終於做好了,看著端上桌的那有點渾濁又稀的不能再稀的米湯,江醉藍突然想起,這已經是家裡做好的飯食了。

“妻,妻主……”看著江醉藍微微皺眉的樣子,陸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因為從小就被叫醜八怪,和這臉上的疤痕,讓陸溯養成了低著頭的習慣。

“坐吧。”江醉藍看著對方把飯端上桌子之後,低著頭,站在一邊兒,很害怕的樣子,她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放低了聲音輕聲說道。

“我,我......”陸溯依舊害怕的小聲結結巴巴的說,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坐下吃飯。”江醉藍看著陸溯的樣子,耐心的再次說,聽到江醉藍再次催促的話語,陸溯不得不坐下,不過還是忐忑不安的低著頭,自從他嫁到這裡來,就沒和江醉藍一起坐桌子吃過飯。

即便是以前在娘家的時候,男兒家也是沒有資格上桌吃飯的,突然間被人要求讓上桌子吃飯的時候,還有些不敢。

“你去再拿一個碗來。”江醉藍發現桌上只有一個碗,有些疑惑,但還是說道,再抬眼一看陸溯那顫抖的走路都不敢大氣走的樣子,搖了搖頭,隨即想到,自己怎麽也指使起別人來了,難道是身體潛移默化的本能?

“算了,我自己去拿。”

陸溯一下子,又被嚇到了,趕緊連連搶著去,誰知道本來就害怕的顫抖的腿跑得快了,直接就摔倒了。

誒……這人怎麽……自己也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他還這麽害怕,看來是心理陰影不小啊。

江醉藍上前要去拉摔倒在地上的人,誰知道還沒有碰到他,那人就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

導致江醉藍的下巴都被碰的生疼,陸溯如驚弓之鳥般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說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醉藍揉了揉下巴,看著一瞬間跪倒在地的人,想起以前原主對他都是非打即罵,有時候還罰他整天跪在地上不許吃飯,知道他怕自己,也不再上前,只是溫和的說,“我知道,你快起來吧。”

“快坐下,吃吧。”江醉藍在廚房的破櫃子裡,找到了一個滿是缺口的碗,把原本的一碗粥倒成了兩碗,自己拿著那個滿是缺口的碗,把那個缺口少一些的碗,放到了陸溯的面前。

“妻……妻主,那是我的碗。”陸溯看著江醉藍拿著自己那個滿是缺口的碗,毫不在意的喝了起來,有些猶豫的說。

江醉藍倒是不怎麽在意的說了一句,“哦,都一樣,快吃吧。”然後繼續喝了起來。

倒是陸溯還在磨磨唧唧的小聲說,“妻主,我有,有吃的。”陸溯看到江醉藍給他的碗,一下子又是嚇到了,不敢接,這可是平時只有妻主才吃的細糧,他可不敢吃。

“那你吃什麽?”江醉藍想了一下,好像平常也沒見他吃飯,不知道他吃的是什麽。

陸溯最後還是去拿了自己的平時吃的。

江醉藍一看是水煮菜,“你吃這個吧。”江醉藍把碗又遞到他前面。

“我,不,妻,妻主,我……”江醉藍也不理會對面害怕的人,直接轉身就走,看他一面對自己時那顫抖的樣子,乾脆讓他一個人呆著還能放松一些。

“吃了,不要浪費。”

江醉藍說完,人已經出門了。

由於住的地方就是小山村,出門就有一個小山坡,這個小山坡,什麽兔子,野雞什麽的,倒是沒有看到,不過多的是斑鳩,斑鳩,一種體型和喜鵲差不多大的鳥,可以食用。

打了六隻斑鳩拎著,順便又撿了半捆乾柴火就回家了。

大概走了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回家之後並沒有看到陸溯,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不過應該是沒自己在會更放松。

看到簡陋的灶台,已經被陸溯收拾乾淨了,碗筷什麽也都洗好了,她直接用葫蘆瓢,從木桶裡舀了幾瓢水放到鍋裡,就去生火了。

好在陸溯在灶台裡面留了火種,只需要加點引火的乾草,再放點兒乾柴火吹一下就可以著了。

江醉藍生好火之後,聽到門口有動靜,來到門口一看,原來是陸溯扛著一捆柴回來了。

就他那瘦的跟竹竿一樣的身子,扛了一捆柴氣喘籲籲的,臉還有些紅。

江醉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去撿柴去了,突然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陸溯,就是賢惠。

如果是正常的世界自然是不會用這個詞形容男的,不過在這個女尊的世界,都是顛倒過來的,所以用這個詞形容男的,確實是沒什麽問題。

江醉藍幾步走上前,從陸溯肩膀上拿下了那捆柴,別說還挺輕松的,果然是女尊的世界,男女的體質都調換過來了。

“妻,妻主。”陸溯隻覺得肩上一輕,再抬眼看到江醉藍的時候,只看了一眼,馬上低下頭,雙手揪著衣襟,又是一副害怕又手足無措的樣子。

江醉藍沒有說話,直接將柴放在了灶台旁邊,將剛才打的六隻斑鳩放到木盆裡面,加上剛燒開的開水,準備褪毛處理一下。

“妻,妻主,我來。”陸溯看著那木盆裡面的六隻斑鳩,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他幾乎都沒有怎麽吃過肉,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搶著乾活。

不得不說這個陸溯在她的記憶,是任勞任怨,家裡的活都搶著乾,確實很賢惠。

“我來吧。”其實她不太習慣指使別人做事情,所以就打算自己來弄。

“妻,妻主還是我來……”陸溯不自在的說,在他的印象中江醉藍就沒有乾過這些粗活,也是因為女子遠庖廚,一般女子都不會碰這些瑣碎的家務,這些事情都是男子的義務,而且在他的觀念裡,都認為洗衣做飯本是男人家的事情。

“這,你會弄嗎?”江醉藍看著對方又是一副誠惶誠恐的,那樣子簡直害怕的都要哭了,也不再堅持了。

陸溯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江醉藍所幸轉身出了屋子,在門口生了一攤火,準備烤斑鳩肉,要不然對方看到她,又是一副緊張害怕的手腳不協調的樣子。

等陸溯差不多處理好的時候,她才進廚房。

“你把那四隻燉湯,這兩隻我拿去烤一下。”江醉藍拿起兩隻斑鳩,沒有再理會陸溯低聲的應答,和那驚恐的眼神,簡單的放了點鹽、花椒和生薑,就拿到院門口用棍子一串,放在火上面慢慢翻烤著。

大概半個時辰後,江醉藍手裡的兩隻斑鳩已經烤得焦黃,她這才拿著兩隻斑鳩進屋。

抬眼一看,就見陸溯正在撇著湯裡的沫,看到江醉藍突然進來,手嚇的一抖,飛快的低下頭,顫抖著說,“妻,妻主,我,我沒有偷吃,真的沒有偷吃。”

江醉藍有些無語,她也沒有說他偷吃啊,不是,問題的關鍵點不在這兒啊!

說的好像她不準備給他吃的似的,雖然如果是原主的話,絕對會這麽懷疑的,而且一個肉星都不會給他吃,但那不是她啊,她可沒那麽小氣。

“我沒懷疑你,也沒這麽想,好了嗎?好了,就準備吃飯吧。”江醉藍把手裡烤好的斑鳩肉拿下來,別說這個斑鳩倒也不瘦,一只有半斤左右。

在石板做的案板上,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個盆,想到一會鍋裡的湯還要用這個盆裝,隻好出門來到了屋子前面的小山坡,隨手摘了兩個芭蕉葉,用水洗乾淨之後,暫時把烤好的斑鳩肉,放在了小破桌的葉子上。

剛放好,陸溯就端著一盆做好的斑鳩湯出來了,匆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一雙纖細的手還燙得通紅。

呃,這個陸溯,這麽燙的盆,就不知道用個什麽東西墊著嗎?非要把手弄得這麽燙,不疼嗎?

不過這事她不怎麽好說,隻好打了一盆涼水,用洗的發白的汗巾浸了點涼水,給陸溯放在手上。

“用這個冰一下。”江醉藍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陸溯冷不丁的接到江醉藍給的東西,還有些發愣,聽到這話,心裡突然一動,似是想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人突然關心他了。

愣了半分鍾,才低著頭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江醉藍聽到他的話,嗯了一聲。

要不是自己的耳朵好,他這麽小聲的說話,估計自己都聽不到。

“快坐下吃吧。”江醉藍也沒有特意抬頭去看他,而是坐在了那張破的打了幾個竹片補丁的椅子。

陸溯看著她坐在了那個破爛的椅子上,低著頭將自己面前好一些的椅子挪了過來,“妻主,你坐這個椅子。”

本來那個破的椅子是以前江醉藍賭輸的時候,回來看到他正在洗衣服,隨手就拿椅子砸在他身上砸爛的,平常他都不坐這個椅子的,都是自己坐這個椅子的。

誰知道今天她不僅用自己的破碗,坐自己的破椅子,還讓自己上桌吃飯,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江醉藍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就說,“不用,先坐下吃飯。”

江醉藍看著對方坐在了那椅子前面的一小角,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的樣子,想來是不敢動筷子。

歎了一口氣,直接給他拿了一個烤斑鳩遞給他,“拿著,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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