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皺眉頭看著江醉藍,問道:“他們說你是那大魔頭的手下,是真的嗎?”
秦陽雖然不相信,但是此時他還是想問問眼前這個小女孩。
江醉藍眨了眨眼睛,很是自然的說道:“不是,我是孤兒被那人撿到的,我不認識他。”
秦陽看著江醉藍單純懵懂的樣子,點了點頭,這小丫頭想來已經沒有地方可去,自己已經救了她,也不好不管,突然他問道:“既然你沒有地方去,你可願與我去天炎派?”
去天炎派麽?似乎也不錯,江醉藍點了點頭。
於是在趕了兩個小時路,兩人終於到達天炎派山腳下。
江醉藍是搞不明白,為什麽這些江湖門派都喜歡把大本營建在山上。
秦陽帶著江醉藍來到天炎派大門口的時候,在門口一個青年男人,微微有些上翹的鳳目,很是俊朗,正看著秦陽輕輕淺淺的笑著,叫了一聲“大師兄”。
那略有憂鬱的眼神,朝江醉藍笑了笑,“大師兄這位姑娘是?”男人的聲音圓潤柔和,但卻帶了一股憂鬱的低沉,讓人聽起來,不自覺的便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秦陽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江醉藍的事,然後交待了一下,就把江醉藍安排到天炎派做打雜弟子去了。
因為江醉藍的天賦一般,所以說是外門弟子的,其實就是一個打雜的。
秦陽將江醉藍帶到登記的地方,就走了。
想必是去忙什麽了吧,畢竟人家可是嫡傳大師兄,這麽想著,突然有人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抬頭,只見之前那個青年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指了指秦陽的背影,道:“小姑娘,大師兄已經走了。”
江醉藍盯著天炎派後山那座很高的山峰,跟煉獄門的後山有一拚,又看了看眼前的人。
那青年衝著江醉藍微微一笑,“以後你可就是我師妹了,要是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我叫顧始知。”
江醉藍友好的笑了笑,“顧……師兄你好。”
江醉藍換上了天炎派打雜弟子的灰色袍子,那灰愣愣的顏色,她只能說確實很耐髒。
因為年紀比較小,也可能是給秦陽幾分面子,所以江醉藍分到了相對輕松的掃地工作。
江醉藍一邊掃著地,一邊看著天炎派的風景。
別說這名門大派就是不一樣,建築恢宏,趕得上金庸第一大派武當派了。
秦陽輕功施展,很快便來到了天炎派的正殿前。
“是陽兒來了嗎,進來吧。”
一聲渾厚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秦陽略微調順內息,才緩緩出口:“是,師傅。”
話音剛落之間,推門而入,只見大殿主位上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眼睛微合,須發微白,面色紅潤。
正是秦陽的師傅,天炎派第三十六任掌門馮勁。
“師傅。”
秦陽正要下跪向師長問安。
“不必多禮,你我師徒之間無需那些繁文縟節。”
秦陽隻覺一股勁力托著膝蓋無法下跪,這才作罷。
“師傅,徒兒此時下山……”秦陽細細交待此次下山所遇之事,說到煉獄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馮勁眉頭一皺,近些年來,煉獄門隱隱有坐大的勢頭,而天炎派到他這一代隱隱有沒落的趨勢,他目前也只收了一位嫡傳弟子,就是如今的秦陽,在整個江湖也是為數不多的天賦異稟之人。
而他對秦陽的重視程度,
一開始就傾盡所有培養,甚至他已經將秦陽當成天炎派下一任掌門培養。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由遠到近的喊聲傳來,“掌門,掌門……”
兩人均轉頭往門口望去,馮勁對著這個十歲左右氣喘籲籲的小童說道:“可是發生何事?”
“掌門,出事了,門口自稱是煉獄門門主的人,打死打傷我們幾十個弟子了!”
“什麽?!”
秦陽和馮勁一聽是煉獄門門主,話音剛落之間,已然施展輕功而去,那小童只見眼前一閃,再回過神來大殿裡哪還有什麽人啊!
兩人幾個呼吸之間已到數丈之外,那的小童滿臉羨慕,心道:“果然不愧是掌門和掌門最看重的大弟子,這輕功咱這輩子恐怕都不及其萬分之一。”
兩人趕到之時,就看到一中年男子俊雅不凡,一小少年堅韌隱忍,眸中透著機靈狡黠。
馮勁看著兩人的樣子,不由問道:“兩位是?”
江醉藍正百無聊賴的拿掃把扒拉地,突然就見顧始知匆匆而來。
“發生了什麽?”
只見顧始知看著她,有些若有所思的說:“聽說煉獄門的人找上門來了。”
江醉藍頓時身子一僵,殘闋找來了?這麽快!
“走,去看看。”江醉藍扔下的掃把,就朝門口跑去。
顧始知跟在身後,目光灼灼。
等江醉藍到天炎派正大門山前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在人群中江醉藍一眼就看到了白衫似雪,片塵不染,正立於一片血海中的殘闋,而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江醉藍熟悉的身影,那人臉色慘白。
驚風?這家夥也來了啊。
這個時候,天炎派的弟子已經將殘闋和驚風二人團團的圍在中間。
殘闋冷笑道:“交出我煉獄門的人。”
此時秦陽怎麽會輕易把人交出去,不管怎麽樣,現在他門派的弟子那麽多死於他手,又怎麽會輕易的放他離去,“魔頭休要猖狂!”話音剛落,人已如流星般的閃到了殘闋的身側。
此時江醉藍在人群中,又因為身材比較矮,所以並不顯眼,正看看得認真,突然香風一陣,一個面容俏麗,身穿白色長裙的少女,滿臉不善的盯著她看。
見江醉藍目光朝她看去,那少女臉上的神情嘲諷,語氣不屑說道:“你就是大師兄帶回來的那個野丫頭?!”
馮羽剛才聽說秦陽回來了,很是高興,本來要去找他的,誰知道就聽說秦陽帶回來一個小丫頭。
頓時她就十分氣惱,正要去找江醉藍興師問罪,誰知道就聽到煉獄門的人打上門來的消息,這才跟著一眾人急急忙忙的來到大門前。
江醉藍目光看著面前的少女,見她滿臉的不屑,毫不掩飾的輕蔑,直接無視了她。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那少女見江醉藍站在那裡不說話,臉上神色更加不耐煩了,冷冷說道,“聽不懂人話嗎?”
“師妹,她就是大師兄帶回來的那個姑娘。”顧始知看著馮羽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在轉頭看到江醉藍依舊雲淡風輕,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馮羽一遇到和秦陽有關系的事,可是一點都沉不住氣。
“顧師兄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在跟她說話。”馮羽不依不饒,她不由在心裡罵了一句, 臭丫頭,大師兄怎麽帶回來一個這麽沒規矩的野丫頭。
江醉藍,勾唇反問道:“這裡有人在說話嗎?”
“怎麽沒有……”那少女語氣囂張說道,話一出口,頓時感覺不對。
等她說完,意識到江醉藍話中的意思了。
頓時,氣得手指顫抖的指著江醉藍,怒不可遏說道:“你,竟敢罵我!”
“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啊!”馮羽一臉自豪的說道。
江醉藍沒有理她,眼光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向外面的戰局。
馮羽頓時語塞,“我……我……”最終惱羞成怒說道:“我爹可是天炎派掌門!”
“所以呢?”江醉藍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為什麽要來針對自己,掌門千金針對小雜役很有優越感?嗯,想來是挺有優越感的。
馮羽本來準備好的台詞,因為江醉藍不安套路出牌,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所,所以……”
所以不許你接近大師兄,可是話到嘴邊,看到這麽多圍觀的人,臉色漲得通紅,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旁邊圍觀的眾人見狀,面面相覷,大小姐前面可是打得歡的呢,你不關心你的大師兄,在這兒鬧什麽。
而且大小姐,你的氣勢完全沒有了啊!
這幅,像是在鬧脾氣的小姑娘樣,你有想過那些被你仗勢欺壓的人嗎?他們都不要面子的嗎?
大小姐,你可爭點氣吧。
就這麽被一個小丫頭噎到語無倫次,平時仗著掌門是你爹,欺負了那麽多同門,今天氣焰怎麽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