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個小時,曹濟開始煩躁的踱步,其他人的內心也一樣焦灼。
吼!嗬吼!
門外的喪屍聲時而傳到我的耳裡,黃振東愁眉苦臉地坐在椅子上。
“要不在這過一夜,明天再看看能不能逃?”
“那我們永遠都出不去了。”
一陣微風拂過我的臉龐,空氣還是略帶一絲腐臭,但還夾雜著土腥味。
我走到窗台,伸出手。
“我靠!你別再引出喪屍來!!”中二病大叫道。
“你不想在這就自己出去!你說話聲這麽大更容易引喪屍!”曹濟不耐煩地說。
“只是下雨了…”我輕輕地說。
“下雨?那麽更難逃了,能見度很低…等吧,等雨停”黃振東低沉的聲音從階梯教室深處傳過來。
綿綿細雨漸漸加大,雨滴砸在窗戶上,讓我們焦急的心更焦急了。
一道閃電劃過,我的頭又隱隱作痛起來。
吼!吼吼!
喪屍在樓裡各處嘶吼,頭頂,腳下,傳來腳步聲。
“喪屍在跑!”中二病慌亂地小聲驚呼。
“他們要過來嗎?!”曹濟聲音有些顫抖。
“先別動!”
我們大氣不敢出,屏氣凝息在房間各角落蹲守。我弓著身子站在門邊,握緊棍子,深吸一口氣。
幸運的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雨停了,房頂上滴下余下的雨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如鍾表一樣宣示著他們的命運。
“雨停了”我用輕如蝴蝶扇翅一般的聲音說道。
“走吧,小心點,跟緊了”黃振東低聲說道。
幾人跟在黃振東身後,警惕著周圍。
拉開門,外面什麽都沒有,這次我學聰明了,跳到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
“喪屍呢?”中二病問。
“別管,跟我走就行了”我壓低聲音對中二病說。
我們將腳步聲壓製到最低,緩緩走過走廊,窗外的紅霞與藍天共舞,但我們無心觀賞。
校門就在眼前,沒有喪屍,只有地上的血水。
我們來不及疑惑,撒腿就跑,向警察局狂奔。
“噓”黃振東說。
警察局就在前面,但沒有警察,玻璃門破碎了。門口的警車的外殼凹下去一個坑,上面有豆粒般的彈痕。
“看來警察離開了,先進屋,看看有什麽需要的”
快速挪動腳步,進屋搜刮了個遍,除了幾根警棍,啥也沒有。
“堂堂警察局連支槍都沒有”中二病說。
“有了你會使?”我反駁道。
中二病不說話了。
“走,去超市,先把食物這件事解決了”我說。
好家夥,一提乾飯,中二病跑的比誰都快。
一路狂奔,醒目的“宏偉超市”映入我們的眼中。
到了,餓了這麽長時間的肚子,終於有救了!
我們麻利地鎖好門,衝向架子,拿起麵包就是造。
“要不我們一直待在這吧”中二病提議道。
“不行,我兒子還不知道在哪呢”曹濟陰沉地說道。
“那好,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尋找各自的親人。”黃振東說。
“同意”我說。
吃飽喝足的我們找了幾件乾淨的衣服和一堆布料放在地上充當床。
我的腦袋剛貼上枕頭,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真舒服啊!
一夜好夢,我舒服的不想從床上起來。
睜開眼,黃振東已經醒了,不知道在門前幹什麽呢。 “什麽時候出發?”曹濟也醒了。
“不知道,我總感覺喪屍在外面。”黃振東面色凝重地說。
“開門試試?”曹濟說。
“忘了昨天的事了嗎?”黃振東說。
曹濟沒有說話。
“開一條門縫探一探唄,用繩子拉著門,用棍子頂著門讓門開一點,有不測就立馬拉繩子。”中二病睡眼惺忪地說。
“好辦法。”黃振東說。
我艱難地起來,麻利的把手邊的棍子遞給黃振東。
“曹濟,唐文軒,你倆拉繩子”黃振東說。
我們兩人握緊繩子,死死盯著前面的門。
“要是有喪屍就拉繩子,使勁拉!”
棍子頂著門,門緩緩開了一條縫,什麽也沒有發生。
再開一點,依舊。
“再開一點?”
“開吧”
嗬!
一隻喪屍撞到門上,將手伸進超市裡,黃振東用棍子頂著那隻手,想把它頂出去。
“來不及了!別的喪屍過來了”我眼尖地看到門外跑過來的黑影。
“拉繩子!快拉!!”
曹濟拚命一拽,門砰一聲關上了,但那隻手沒有回去。
一隻喪屍的手在門前的低地毯上抽動著。
我們不敢碰它,用棍子戳了戳。
“扔了他吧,別留什麽隱患”唐文軒說。
這隻喪屍手光榮地被扔進了垃圾桶。
“看來沒發出去了,幸虧這裡有充足的食物。”中二病說。
“誒”曹濟歎了口氣。
“再等一天,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出去。”黃振東說。
我看著窗外群星點綴的蒼穹,不禁思念起了那身在他鄉的父母。
父親啊,如果你是我,在這龍潭虎穴中該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