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咳糖漿?我信這是止咳糖漿就有鬼了。”
“哈哈哈哈有時間了去吃吃試試。”
“看樣子有好多。”
楚歌詫異的揚了揚眉毛。
止咳糖漿就算了,但是他一腳沒有踹開這門,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不過糖漿這種東西的粘性很強,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的問題是,裡面的止咳糖漿到底有多少。
“不會真的有人以為這是止咳糖漿吧?”
“我怎看著這顏色跟血差不多?”
“這種地方你看啥都像血。”
“哈哈哈為什麽沒有人來我的地盤玩呢?”
“就是,這種嬌滴滴的女主播怎麽都不來我這邊啊。”
“吸溜。”
“ ”
楚歌看著彈幕,一邊隨口說道:“就知道看人家女孩子,要不我去一趟你們那邊?”
“主播手下留情!”
“送一個火箭,別來!”
“ ”
“??”
“媽的這彈幕怎麽越看越不對勁?!”
彈幕聊天的時間裡,楚歌已經再次一腳踹在了這木門上。
門還是沒有開,但是木門的中間被踹出了一個大洞。
“你們兩個,過來一個打個燈。”楚歌對著兩個女孩揮了揮手。
歷念兒歷念兒猶豫了一下,連忙小跑了過來,踩著止咳糖漿也沒有介意,將手電筒的燈往門洞裡面照。
楚歌眼裡多了一份讚賞之色。
講道理,這種場合裡,一般的女孩子未必有這個膽量。
不管這兩個到底怎麽作死進來的,但是進來之後能做到不亂喊亂叫,不亂動東西,該聽話的時候聽話,做事不猶豫,那可真的不多。
一般男人都做不到,別說是女孩子了。
“裡面好像沒什麽奇怪的東西,辦公桌,檔案櫃,椅子,地毯,一些醫療用品。”歷念兒開口說道。
楚歌讓歷念兒讓開,再次一腳踹在了這個門上。
這個洞被開的更大,足夠容納一個人鑽進去。
楚歌第一個鑽進去,兩個女孩緊隨其後,最後才是拿著自拍杆的劉吱吱。
進門後的楚歌第一時間轉身,把目光看向這個不斷流出止咳糖漿的門。
這門的背後,竟然什麽異樣都沒有,仿佛他們在外面看到的不斷湧出的止咳糖漿只是幻覺一樣。
這東西就跟從牆縫裡滲出的一樣,沉思片刻,楚歌沒有第一時間去追究這個。
這個醫生辦公室先檢查了再說。
“學長,我好像看到了這個止咳糖漿的瓶子,不過上面都是英文,我看不懂。”
“精神病類藥物很大一部分都是英文,不認識是正常的。”楚歌走過去,拿起鄭薇找到的棕色小瓶子,倒立過來敲了敲。
一滴殘留也沒有倒出來。
他繼續說道:“不過,這不是藥。”
“那是?”
“是毒pn。”
楚歌把瓶子放回原位,坐在了這辦公室裡唯一的一張辦公桌前:“一種在非洲格外泛濫的東西,年輕人基本都被它控制,成為了它的奴隸。”
“”兩個女孩都微微張大了嘴巴,“為什麽這裡會有這樣的東西?”
楚歌沒有回答,他也沒法回答這樣的事。
他有時候不是很明白人這種生物的想法,也不知道該怎麽想象人能做出什麽事。
彈幕裡也討論起來了。
“沒錯,我記得我看到過這種東西的報道,真的是唉。”
“嗚嗚嗚,好傷心,我就死於類似的玩意兒。”
“媽媽我怎麽關不了彈幕!”
“樓上的卡了吧?233333”
“笑死,一個這東西就能把你們嚇到?精神病院裡什麽情況都有,
正經的東西卻是沒多少。”“好好說話,至少我現在覺得操場上的那個藥盒挺正常的,畢竟是這裡該出現的東西。”
“”
彈幕討論的時候,楚歌已經翻開醫生的病歷記錄本。
記錄本分為六個床位的病人,分別關在六個不同的房間,他們都在一樓。
這樣看來,每一層都有專門負責的醫生。
“一號床的是一個同性戀男子,家人強行將他送來的,經過診斷,醫生認為他沒病,但是看用記錄,藥沒有停過。”
“二號床的,是一個精神分裂的姑娘,程度較輕,但是家人都去世了,無人照顧,治愈後沒有出院。”
“三號床,有一個人格分裂的男人,另一個人格是他母親,治療效果並不明顯。”
“四號床,重度幻想症,他覺得這個世界還有另外一面,那一面只在晚上出現,每次都要藏起來,不然就會被抓起來吃掉。”
“這個,我怎麽覺得不像是精神病人?”鄭薇插口道。
“這樣說的話,這個鬼蜮裡可能還有另外一個活人。”
“五號床沒有記錄。”
“六號床,一個雙相情感障礙的姑娘。”
把記錄表上的信息看完,楚歌簡單的說了一下這本書上的病歷們,然後想了想,又說道:“那看來,我背包裡的這隻手,屬於六號床的姑娘,雙相嚴重時需要介入抗抑鬱藥物,那個藥盒也完全符合。”
“有人的辣條輸了啊,這座精神病院沒有六樓。”楚歌放下病歷本,走到藥櫃面前,打開看了看,裡面都是正常的藥物,沒有什麽稀奇的。
正想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緊張的聲音:“誰?誰在裡面!?”
歷念兒連忙把燈打了過去,之間門洞外出現了一個瘦瘦小小的人,他的眼睛四下亂轉,不放過任何一點動靜,渾身肌肉繃緊,顯然緊張到了極致。
手電筒照過去,幾人可以看到對方的手腕上戴著一隻腕帶,上面是數字看不清楚。
歷念兒緊張的轉頭看向楚歌。
楚歌開口:“你在做什麽?為什麽不回自己的房間?”
“我的房間被別人佔據了!你們是誰?!你們又怎麽在這裡!”
“我是新來的醫生。”
楚歌直接拿起旁邊的白大褂穿上。
“醫生對醫生!醫生!你快救救我!這裡有鬼!我好害怕!啊!”那人緊張的說著,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聲音還是很小,似乎擔心大聲說話會引來什麽東西,但是片刻後他的臉色一變,“不對!你不是醫生!醫生都上六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