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轉動自拍杆,觀眾可以看到玻璃門裡緩緩貼過來了一隻手,那隻手上染著血色,慘白得可怕。
這隻手蠕動著,順著玻璃向上,但是光線太暗了,除了這隻手,其他的什麽都看不到,就好像裡面除了一隻手外什麽都沒有。
然後,楚歌也同樣的伸出手,與這隻手隔著玻璃擊了個掌。
“臥槽哈哈哈哈!”
“恐怖的氛圍一掃而空!”
“鬼:我是鬼,很可怕的那種!”
“人:我是人,很皮的那種!”
“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大佬持續的不當人2333333”
“我嚴重懷疑大佬上次的直播被封完全是因為虐待鬼。”
“別懷疑了好嗎,根本就是!”
“盲猜距離此號被封還有三十秒。”
“至今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支撐著大佬上次直播一整晚的。”
“賭一包辣條這個直播間明天無了。”
楚歌:“別亂喊,人家的直播間。”
“了解了解。”
“主播在幹嘛?”
“好像是在撬鎖。”
“不是,他不是從二樓下來的嗎?門都沒開剛才是怎麽上去的?!”
“再次陰間起來。”
“2333333看主播專業撬鎖。”
“一隻手扶著,另一隻手直接砸,果然牛逼。”
“我想看妹子啊,兩個妹子都到邊角角去了。”
“等會兒,他們是三個人吧?”
“是啊。”
“大佬兩隻手在開鎖,兩個妹子旁邊一臉懵逼,那拿著自拍杆的是誰?”
“”
“?”
彈幕上的歡樂還是恐怖,歷念兒與鄭薇是半點感受不到。
她們看著一個飄在空中的小孩幫楚歌拿著自拍杆,表情已經嚇得完全麻了。
不是說所謂的一臉懵逼,而是這不科學!
真的就大佬就任性了麽?
另一邊,楚歌已經撬開了鎖,順便抓住了玻璃門裡面那隻來不及後撤的手。
用力一拽,果然,這單純的就是一隻手,連帶著胳膊的那種,骨頭碴子都在外面。
但人家就是還能動。
楚歌把這隻手拽到了鏡頭前。
“拿開啊!!!!”
“臥槽臥槽臥槽!”
“嚇得我手機飛出去了!”
“不要搞突然襲擊啊!”
楚歌沒管彈幕說了些啥,而是對著歷念兒問道:“操場上那個藥盒上的手印,是不是這隻手的?”
“”
這我們哪裡曉得?
反應過來的彈幕們開始說話:“好像是,就是這樣一隻胖胖的手。”
“手的主人看起來是個胖子啊。”
楚歌:“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隨手踢了那藥盒一腳,沒太注意,不過看起來大小應該差不多。”
“不是那個黑影的嗎?”鄭薇小心翼翼道。
“黑影手上可沒有血。”楚歌抓著這隻手,摸索了一陣,在手腕上摸到了什麽,接著,他把這隻手拉得距離鏡頭更近,借著手機的光去看手腕上的東西。
一個腕帶,上面有一個數字6,背面是東郊區精神病院。
“應該是六床的,或者是六樓的病號。”楚歌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這總共只有五層的建築物,“你們覺得是哪一種?”
“盲猜第二種。”
“不往正常方向猜就夠了。”
“不管怎麽說,去六號床看看有沒有這個人就知道了。”
“去六號床看一眼”
楚歌把這隻手塞進自己的背包,這隻手本來還在不斷的掙扎,進了背包之後立刻安寧,一動也不動。
一邊向前走,楚歌一邊說:“之前我是追著一個東西直接翻上的二樓,
也就沒有在一樓看,我追的那個東西?跑了,不過問題不大,短時間內應該不敢繼續出現在我面前。”這裡面根本沒燈,只有兩個女孩拿著手電筒透著一點光,進門拐過去,直接就是醫生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緊緊關閉著,門框上落了一層灰,只有門把手上仿佛有人碰過的痕跡,門縫裡的顏色比別的地方深些,好像有水跡長期滲透的痕跡。
“開門去。”楚歌說道。
彈幕的群眾發現自己在往這扇門移動。
“???”
“叫我們開門?不是吧?”
“是叫那個拿著自拍杆的開門吧?”
畫面中,出現了一隻小小的手,這隻小小的手抓住了門把手,輕輕一擰
門把手被擰下來了。
楚歌眼睛一瞪:“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弄壞東西要賠償的?”
劉吱吱:“嗚。”
門把手被擰下來,露出一個黑色的洞,裡面流出了黑色的液體。
“臥槽,這個門!”
“裡面爛了嗎?”
“看起來有點好吃。”
“住裡面應該還不錯。”
彈幕的數量以一種強悍的速度增長,觀看人數也在不斷的增多,很快熱度遠超同期,爬到了當前分類第一,也有人不斷的打賞,一時間直播間裡熱鬧無比。
“就沒人注意到拿著自拍杆的是一個小孩嗎?!一個小孩究竟怎麽使角度是從主播頭頂往下拍的!”
“我怎麽感覺這個直播間有點不對勁?”
“陰間直播間,能對勁嗎?”
“233333,安心看就行了,目前來說感覺舒適的一批。”
楚歌看了一眼彈幕,說:“來都來了,不管是什麽樣的人,有手的都點個關注啊。”
“那沒手的呢?”
楚歌挑了挑眉:“你腳是幹嘛的?”
“也沒腳?”
“那你是怎麽打的字?”
“對哦!”
楚歌笑了笑,轉頭走向這扇門,用手摸了一下門把手裡面流出來的黑色液體。
“講真的,這種看起來就不對勁的門還好,要想直播效果拉滿,還是得那種看起來什麽異樣都沒有地方,然後打開門就是一個開門殺,也不知道這地方有沒有那種門,這玩意兒有點黏,好像還有種枇杷的味道?”
說著,楚歌把手指塞進身邊的劉吱吱嘴裡。
劉吱吱:“止咳糖漿。”
楚歌:“剛才要吃的那位兄弟,幫你嘗了,成分止咳糖漿。”
“臥槽,有沒有大的給我解釋一下,這屬於什麽操作?”
“大的忙著,沒時間管你。”
“啊這”
既然這門把手已經壞了,楚歌乾脆一腳踹了上去。
“啪!”
一聲悶響,這門並沒有被踹開。
這門的門縫裡,流出大量黑色的止咳糖漿,一點點的順著地板蔓延,仿佛這整個辦公室裡都塞滿了止咳糖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