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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霧,淡淡的雲》第14章 飛來橫禍(二)
  吳燈芯端上茶水。袁子夜笑說:“小妹妹,想不到咱們又見面了,你的學習可好?”吳燈芯望了黃飛一眼,慌忙退身走開。白愛海說:“小女孩家,給我慣壞了,不識禮儀,請別見怪!”袁子夜說:“燈芯妹妹很會說話,嘴巴好甜,怪討人喜歡的。”“她很會說話?”白愛海愕然,“是了,你們是見過她的,在哪裡見過她?”“一個多月前,”袁子夜說,“當時我和飛哥坐在海邊,她叫飛哥給我買燈籠,說什麽……什麽……。噯,她的嘴巴特甜!”“一個多月前?”白愛海說,“燈芯半年前失蹤了,我們找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找到,直到一個月前才被派出所送了回來。聽說她被人販子抓到蛇口賣燈籠去了。她被送回來後,有一位好心廠商把她整個小學的學費都交了,解決了她的學費之憂。這些日子裡,我們都在打聽那位好心的廠商,可一直都打聽不到,因為經手之人三緘其口,為他保密。唉,看來真的無法打聽到了!”黃飛與袁子夜相視一笑。袁子夜說:“你也不用打聽了,對方是有意保密,你又何必去探尋他的身份呢!”白愛海說:“這怎麽行呢!我們受了他這麽大的恩德,怎麽能夠不報答?但真不知到哪裡找去!如果不是他這麽好心,燈芯的學費真不知到哪裡借去!”

  黃飛說:“吳叔不是開有一間紙箱廠麽?以前效益都這麽好,這麽多年了,應該有更大的發展。”“別提了,”白愛海歎說,“在你們離開不久,因一次火災把紙箱全燒光了,還燒死了兩人。我們已是血本無歸,全部積蓄都陪光了。”黃飛一聽,見彼思己,想著自己由一個集團老板變成現在無家可歸之人,不禁也長歎一聲。

  “噢,我急著陪你們說話,卻忘了給你們取藥了。你們在此歇一下,我去剁藥就來。”白愛海說著,從後門走了出去。

  過不多久,大門“呀”的一聲,一人披著雨衣走了進來。他脫下雨衣抖了抖,忽見黃飛他們坐在屋角,驚問:“你們……是誰?”白愛海正好從後門走進來,笑說:“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指著黃飛說:“他是曾租住我們木屋的黃夜。”那人驚道:“你就是黃夜?”“我就是黃夜。”黃飛說,“但我原名叫黃飛,現在已經改為原來的黃飛了。”那人吳正道哈哈大笑,說:“黃飛小弟,這麽多年不見,一時倒認不出你來了!這些年過得可好?”黃飛歎說:“本來還好,可現在連容身之處也是沒有了!”吳正道說:“不要緊,沒地方住,住在我這裡就可以了,反正我們大家都是窮人,多一個人多一份照顧!”

  白愛海一拍大腿,叫道:“原來你們沒有地方住。你們怎麽不說呢!要是我打發你們出去了,你們到哪裡呆去?”吳正道接口說:“這就是你這些婦人的不是了,咱們老鄰居一場,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也不問上一問。”

  袁子夜說:“吳叔,你也不用責怪白姨了,她待我們真的太好了!”“小妹妹,你不用讚白姨。”吳正道說,“如果讚她,她就高興得象一隻鳥兒飛了去了!”“我會飛了去嗎?我真的會飛了去嗎?”白愛海大聲的嚷。吳正道忙說:“不是飛了去,我是說你會飛得高高的,很好看很好看!”白愛海給他逗得“噗哧”笑出了聲,袁子夜等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吳正道笑了一會,問袁子夜:“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噢,我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黃飛說,指著袁子夜,說:“這是我的子夜妹妹!”又指著鍾琴和李達,

說:“他們是子夜妹妹的爸爸媽媽1”“你子夜妹妹的爸爸媽媽?不是你的爸爸媽媽?”吳正道疑惑不解。“還……還不是我的爸爸媽媽!”黃飛說完,憨憨一笑。吳正道更是不解,說:“還不是?”沉思片刻,突然一拍腦袋,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黃……黃飛,你老婆真漂亮,出落得象花兒一樣!”此話一出,袁子夜粉臉飛紅,黃飛局促不安,忙說:“你別亂說!”“我亂說?”吳正道眼珠轉了兩轉,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你們還沒有結婚,應該叫女朋友才對。”  “開飯了,開飯了!”吳燈芯端著一煲飯走了進來。黃飛睜大了眼睛:“小妹妹,你做飯?”白愛海笑說:“我和她爸爸工作忙,經常很遲才回家,只因今天下雨,回來早一點。家裡的飯,都是她做的。”“太難得了!”黃飛說,“象她這個年紀,在市區很多家庭裡,還要別人喂飯呢!”白愛海說:“我們窮苦家庭,哪能和人家比!”

  黃飛和袁子夜相視一笑,黃飛知道袁子夜的心裡在說:“你在她這個年紀,別說做飯,還得為一天的三餐而奔波忙碌呢!”

  白愛海給袁子夜敷了藥,用紗布包扎好。袁子夜要坐起,黃飛擔心她坐起對腰椎有損傷,說什麽也不讓她坐起,裝了飯坐到床前,喂給她吃。鍾琴和李達看在眼裡,想著先前要拆散他倆,心中陣陣作痛,雖然饑餓,但吃了半碗,再也咽不下去,隻好說已飽。

  黃飛喂袁子夜吃了兩碗飯,才坐到飯桌邊。吳正道喝了一碗酒下肚,話也多了起來,說:“黃飛兄弟,你怎麽吃起飯來啦。來,喝一杯!”“對不起,我很少喝酒!”黃飛欲要推辭,吳正道已給他滿上一杯,說:“很少喝,說明也會喝。男人漢大丈夫,不懂得喝酒,哪裡還算什麽男人!象我們這些搞建築的,整天在工地上打滾,吃飯前不喝上幾杯,真是沒有氣力乾得來!”

  “好,我就喝一杯!”黃飛舉起酒杯,和吳正道的酒杯輕碰一下,一乾而盡。“一杯哪裡算什麽喝酒?再來!”吳正道又給他滿上一杯。“我真的不能再喝了!”黃飛為難的說。袁子夜也急忙說:“吳叔,你不要再強求飛哥喝了!”想起黃飛因喝酒而誤簽了合同,導致飛歌集團異於他人之手,她現在還很是害怕。“唉,你們夫喝婦隨,我也不再強求你了。”吳正道端過黃飛酒杯,一口喝盡。

  吳正道喝了兩碗酒才吃飯,又吃了兩碗飯,才離桌不吃。黃飛說:“吳叔以前很少喝酒的,怎麽現在成了酒鬼?”白愛海說:“就是經過那場火災,家裡一貧如洗,他整天借酒消愁,漸漸地,他就成了酒鬼了。今天還好,沒有喝了三碗,如果喝了三碗,他就會回到床上呼呼大睡了!”

  吳正道走了過來,問:“你們嘰嘰咕咕在說著什麽?”白愛海說:“說你是個酒鬼!”“酒鬼?有意思!這個名字有意思!”吳正道說,喝了一杯茶,人已似清醒了許多,說:“燈芯,你去收拾一下你的房間,讓哥哥姐姐他們在裡面睡,你過來和爸爸媽媽一塊睡,爺爺奶奶就到客房裡睡。”他隨意的一句話,隻說得袁子夜的臉蛋象熟透的蘋果一般紅。黃飛急說:“這……這……”說了兩個“這”字,又不知往下該怎麽說。鍾琴說:“夢兒和我一塊睡可以了,阿飛和爸爸一塊。”吳正道一拍腦袋,說:“我又忘了。他倆還沒有結婚,是該這樣。”

  黃飛說:“白姨,天都這麽黑了,怎麽後邊的木屋還沒有燈亮?”白愛海笑說:“那裡沒有人住,哪會燈亮!”“沒有人住?”黃飛驚奇的問。“是呀!”白愛海說,“自你離開後,那屋子一直沒有住人。”

  “飛哥,”袁子夜輕輕的說,“我們搬到那木屋裡住,好嗎?”黃飛說:“好!”轉向白愛海,說:“白姨,我有一個請求,不知你們肯不肯應允?”“你說吧!”白愛海說。黃飛說:“我想租住你那間木屋,不知你們肯不肯?”“你們想租住我們的木屋?”白愛海和吳正道都吃驚不小,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座木屋八年以來再也沒人租過,是路人皆嫌棄之屋。“是的。”黃飛說,“我們不能在你這裡久住,總得有個棲身之所。”“小兄弟,”吳正道說,“那木屋八年以來再也沒有人住過,已是陳舊不堪,有很多木板已經破爛脫落。你看我居住的屋吧,這裡已被公認的危房,但那座木屋,更是危房中的危房。你要想清楚點,你們真的要住在那裡?”黃飛說:“我們想清楚了,陳舊破爛有什麽關系, 只要我們修補一下就可以了。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房租錢,待過一段時間才能給你們。”吳正道忙說;“小兄弟,你見外了。那木屋已是廢棄之所,你要住就住吧,哪裡能要你的錢!”黃飛說:“廢棄終歸廢棄,但租住了,當然要給錢的。”兩人謙讓了一番,最後以每月六十元議定。黃飛想當下就搬過去,但白愛海說那屋荒廢已久,很多木板已經塌陷,況且又是黑夜,等到明天才搬過去。黃飛一想也是,當晚隻好住在白愛海家。

  每二天吃過早飯,黃飛要過去看木屋,袁子夜也要過去。黃飛擔心她的傷勢,勸她不去,無奈她堅決要過去看看,隻好抱她而去。

  木屋已經破敗不堪,踏進屋內,浮塵亂飛。那架用於爬上二樓的木梯已脫落幾塊木板,走廊處也有幾塊木板脫落掉在一樓地面。二樓房中的那張木床,只因底下木板裂開,兩個床腳從木板縫中穿了下來,一張棉被只有少許鉤在破裂木板中,大半已從破孔中垂下,有一些已觸到一樓地面。黃飛走過去,抓住棉被一角想翻看一下,剛一牽動,“嘭”的一聲,棉被脫落下來,濃塵滾飛,半塊布料仍在黃飛手中,可已經脫離棉被主體。

  袁子夜被飛塵嗆得直咳。黃飛抱著她忙木屋中跑出,跑了很遠才停下。吳正道走過去,說:“我說這木屋已再住不了人,不錯吧?”黃飛說:“沒關系,只要修一下就可以了。子夜妹妹,我留在吳叔家,我去整理好木屋再和你過去。”袁子夜心中雖然不願,無奈自己身上有傷,隻好忍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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