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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朝天書錄》第19章 李遠收女認師兄
  兩人進了屋,王衝往回一看,發現李老爺屏退了眾人,屋內此刻只有王衝與李老爺二人,李老爺見四下已經沒人,便對王衝說道:“用之師兄,你可叫師弟一陣好等。”

  王衝皺眉盯著李老爺,緩緩問道:“我雖與清微子道長有舊,但這師兄之名,在下可是當不起,李老爺還是不要亂講為好。”李老爺聽了這話,心下便明白自己這位師兄並不知道自己身份,便道:“用之師兄,你我二人私底下還是不要叫什麽老爺了,你喚我一聲師弟便是。師弟姓李名遠字求近,乃是老師在泰德十五年收的記名弟子,雖未正式列入門牆,但稱你一聲師兄,那也是應有之情。”

  王衝道:“我從來都沒聽說過自己還有一位師弟,你若真是我師弟,你又該如何證明?”李遠便道:“老師離開前,倒沒向我特別交代此事。不過我知曉一事,或許可做為佐證。八年前,有一戶人家尋上了我,乃是趙丞相之女趙佩夢一家,她的女兒叫做趙盈盈,也是老師的徒弟,想必師兄並不陌生。”王衝此時已經信了八分,故而問他:“你見過盈盈,可知她去京城是要幹什麽?”

  李遠搖搖頭,道:“起先我是不知的,不過後來隨蜀王進京述職時,我曾專程前去拜訪師姐,若是探聽的不差,應是趙相有意將師姐許配給太子作妃。”眼見王衝臉色沉了下去,李遠又道:“師兄放心,師姐的性子我不了解,莫非你還不了解嗎?她志不在此,早已是回絕了此事,不過我觀趙丞相心意甚堅,恐怕到了緊要關頭,師姐的話也是算不得數的。”

  王衝心底還有些懷疑,雖然不曾盡信,但也沒有表露在面上,道:“如此說來,你真是老師的記名弟子?但你如此年長,喚我師兄,恐怕有所不妥,你我不如兄弟相稱,如此也可免了許多瑣事。對了,我今日前來拜訪,乃是有事相托,不知大哥可否為小弟行個方便?”

  李遠不願亂了關系,依舊師兄相稱,道:“師兄請講,師弟雖然不才,但在閬州城中,也算是說得上話。”王衝見坳不過他,隻得默然應許了,說道:“實不相瞞,我在路上收了兩名弟子,大弟子叫唐林,是個男娃,剛才就跟在我身邊,想來你已經是見過了。我要求你的事,卻是和他無關,倒與我那二弟子有關。”

  王衝心中暗自盤算了一陣子,倒是沒把自己今天清晨聽到的消息說出來,一來是偷聽總歸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二來是那兩個仆役也算是有恩於他,他自然不會做出可能會害到他們的舉動。李遠聽了王衝的這番言語,已是有了猜測,但還是不免問道:“師兄不妨細說一二。”

  王衝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隨後就把自己遇上的事情與李遠講了個明白。李遠聽完,道:“過江龍趙銳,我沒記錯的話,他如今是百崖山山賊的二當家。”王衝道:“一夥山賊便能有寶馬良駒,背後勢力定然不可小覷。”

  李遠點頭道:“師兄有所不知,趙銳原先是百崖山的大當家,不過七年前,百崖山來了位不知名的刀客,一刀挑翻了百崖山的眾多好手,坐上了大當家的位置。這趙銳當時不肯屈居人下,但不知那刀客許下了什麽承諾,竟讓趙銳賣命至今。”

  王衝皺眉,仔細想了一會兒,道:“不過奇怪的是,這夥山賊為何偏偏劫走了孩童?”李遠道:“想來定是那位大當家安排的。說來也是慚愧,百崖山在閬州城附近耀武揚威至今已有十年之久,我奉蜀王之命征兵討匪,至今仍沒有多少進展。

而且那刀客刀法犀利,有以一擋百之力,數次剿匪之後,反倒是讓閬州城方面的軍伍喪失了膽氣。”  王衝不解,便問他所習武功。李遠答道:“我天資不佳,幼時又遭人毒手,損了根基,是以並未習練什麽高深的內功心法,隻練了老師傳下的一套《乾坤如意訣》,會耍一套《兩儀劍法》。聽老師說,師兄天資本事遠超世人,我也就不獻醜了。”

  李遠說的謙虛,但王衝並不願信,聽他幼時遭遇,便好奇道:“是何人加害,師弟可有查明?”李遠道:“有人嫉恨家姐,我不過是受了些無妄之災,幸有老師相救,否則我早已是一命嗚呼,魂歸地府了。罷了,此事不談,說來或許是緣分,我那二師侄,此刻正在我府上呢!”

  王衝問道:“巧雲那孩兒真在師弟府上?”李遠哈哈一笑,說道:“師兄可莫怪我,我隻知她名叫唐巧雲,她的來歷師承,我一概不知。”王衝聽他說的輕巧,又念起在酒樓聽到的消息,心中難免有幾分怨氣,是以言語帶刺,說道:“我又怎會怪你,莫非你做了什麽事情,惹了巧雲厭惡?”

  李遠道:“不瞞師兄,巧雲師侄是前天深夜到府上來的,我見她生的乖巧,根骨奇佳,又還是個孩子,便動了收她做義女的念頭。後來我問她來歷時,她不答我,隻說自己是唐巧雲,央我去城外搭救哥哥爺爺以及先生等人。我聽她說的出奇,便帶上人手出了城,沿著官道一路往通州方向走,後來在路上遇上一隊遊民, 盤問之下,才知城外發生了何事。我又像他們打聽你的姓名,他們並不知道,我便開始疑心巧雲師侄口中的先生會不會是師兄,如今看來,果然不出我所料。”

  王衝心生訝異,卻沒想到李遠並非是要收唐巧雲為徒,問他道:“這是何意?”李遠神色黯然,長歎一聲道:“我成家已五年有余,卻遲遲沒有誕下子嗣,去歲老師入城,為我開了幾個方子,也親自為我渡入內力,推拿了一番,但仍是不見起色。我雖然自立門戶,但誕下子嗣延續血脈,至今仍是我的心頭病。”王衝道:“為何不從兄弟處過繼,反倒是要尋一外姓之人?”

  李遠面有慍色道:“我已經自立門戶,此事還是休提為好。”王衝見了,料想是幼時遭害所致,便不再談論此事,道:“你想收她做義女,這點我卻不能做主。她祖父雖然亡故,但家鄉通州竹縣的父母尚在,此事還需他們定奪。”李遠道:“無妨,我這便派人去通州竹縣請他們父母前來,也好讓師兄你正式將二人納入門牆。”

  王衝點頭,又問及那隊遊民的安排。李遠道:“明天這裡有一場宴席,屆時城中各方勢力都會出面,若要安排那隊遊民,明天與這些勢力直接討論,或許更為恰當。”王衝便問:“我聽唐林祖父所說,他們此次來閬州城,是通州刺史做下的安排,想來應是告知了閬州城,為何卻還沒個定論?”

  李遠淡淡問了一句:“如果沒有師兄,你覺得他們會活著走到閬州城嗎?”

  王衝聞言,雙眸一凝,已是明白了李遠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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