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手術開始之前,寧玥、雅薇、雅薇母親都趕了過來。
畢竟老爺子也是雅薇的大姨夫與雅薇母親的姐夫啊,雅薇一家能發展到現在老爺子功不可沒啊,可是他提供給了雅薇家第一桶創業資金。
雖然雅薇一家目前遇到了困境,可前來問候一下還是應該的。
雅薇母親拉著大姐的手,淚水奪眶而出,悔不該不聽大姐的話了。
梅子母親說:“妹妹,但凡當時聽大姐一句話,也不至於現在如此被動,你看看現在的川渝,已經是高攀不起了吧。”
雅薇母親嗚咽了,心裡那個後悔啊,可是有用嘛,已經沒用了。
“姐姐的良苦用心你總是當做耳旁風,總覺得姐姐是在害你,老實說,姐姐害過你嘛,到現在你們夫妻倆也沒歸還那筆借款,害得我一直在你姐夫面前碩好話,維持咱們兩家的關系,你不管怎麽說是我親妹妹啊。”
“大姐,別再說了,都是我的錯,打我罵我都行。”
梅子母親愛恨交織,恨鐵不成鋼啊。
那邊的雅薇看到川渝,也是淚流滿面。
梅子與寧玥在旁邊安慰著她。
寧玥看到川渝,激動地跑到他的身邊,雖然他們隻分開了一天。
川渝擁住了寧玥,心裡有些愧疚。
旁邊的梅子看到這個場面,無比的羨慕與嫉妒,無論怎麽說,現在寧玥還是川渝的正牌女友。
上午九點半,梅子父親被推進了手術室。
大家圍坐在手術室外走廊上聊天等候。
半個小時後,醫生走了出來,告訴他們,梅子父親冠狀動脈有兩個分支需要植入支架,但是這次只能選擇堵塞嚴重的那個分支植入支架,另外一支動脈需要回家休養一個月後再來植入支架。
川渝與梅子同意了。
川渝飛快地跑到醫院收費處交了五萬元,同時替柳韻芳父親繳納了五萬元。
柳韻芳父親心臟也要植入支架,只是目前身體不適,需要在醫院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植入。
川渝返回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柳韻芳也站在那裡與梅子、阿琳聊天呢。
她看到川渝走過來,敞開的羽絨服裡已經換了衣服,心裡偷偷地笑了。
手術進行的時間比較長,坐在門外焦急等待的川渝手機響了,那是秦月打來的電話。
川渝起身離開了手術室門口,來到大樓安全通道僻靜處接聽了電話。
秦月問他什麽時候返回國外研修班上課,父親還在家等他去坐客呢。
川渝先是道歉,接著解釋了家裡出現了意外情況,還得等三到五天才能離家。
秦月表示了理解,同時表示一定會等著他,隨時等他電話通知。
他倆也不需要畢業證,早去一天晚去一天關系不大。
川渝掛了電話,走出了安全通道,迎面碰上了柳韻芳。
柳韻芳低聲說:“跟我來,我想問你幾句話。”
川渝看看四周,隻好跟她來到安全通道拐角處。
這裡平時很少來人,只有電梯壞了時才有人走過。
她說:“剛才那筆住院費是你交的吧。”
川渝笑吟吟點點頭。
“你幹嘛對我這麽好,非要把我折磨死嗎?”柳韻芳笑著說到。
“沒有啊,你哥哥也是我哥哥啊,給老爺子交住院費理所應當啊。”
“嘴巴比蜜還甜,我每次都想忘了你,可你老是讓我無法抗拒,錢雖然不多,
可心意厚重啊。” 川渝笑了,說:“我可沒有折磨你的意思,不管怎麽說你也是我姐啊,何況你還是公司投資顧問,看到老爺子在這裡住院我總得表示一下吧。”
柳韻芳看看四周,狠狠擰了川渝一下,笑著說:“你算是把我折磨死了,總是讓我欲罷不能,老實說,昨晚你是不是辦壞事了。”
“沒有啊,想多了吧。”
“騙我,你羽絨服裡怎麽穿著睡衣,腳上穿著棉拖鞋,我沒猜錯的話,梅子衣服裡也是穿的睡衣吧。”
川渝心想這柳韻芳太聰明了吧。
“想多了,那是我姐啊,昨晚送梅子姐回家,與乾爸乾媽聊到梅子姐退婚的事,後來時間太晚就住下了,沒想到乾爸因為情緒激動就心絞痛了,我還在發愁怎麽與對方協商解決解除婚約的事呢。”
“那有多難,僅僅是訂婚而已,又沒結婚。”
“難就難在他們當時有個契約,公司相互擔保呢。”
“那也不是難事,看在你替我交了住院費的基礎上,我替你出個主意。”柳韻芳笑著說到,這個可愛的男生總是讓她忍不住想給他出主意。
“好啊,我就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姐姐。”川渝笑著說到。
“滾,我都被你害慘了,不知不覺老是被你左右,你可以去找敏麗啊,對方與梅氏公司都是她的大客戶。”
川渝愣了一下,這家夥消息太靈通了啊,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奧妙,說:“柳姐,你總能在我為難時刻畫龍點晴,那五萬元花的太值了,我待會給你打電話,一起去找她吧。”
“滾,又開始哄我開心了,現在你明白我讓你購買敏麗門面房的原因了吧,吃小虧賺大便宜。”
川渝伸出了大拇指,沒想到昨天剛剛結識,如有神助,今天可用上了派場。
這柳韻芳如諸葛一般神奇了。
川渝上去擁住了柳韻芳,想把她抱起來轉兩圈。
柳韻芳靈巧地躲開了,說:“膽子太大了吧,走廊上那麽多人呢。”
川渝狡黠地笑了。
兩人分開後,川渝來到了病房門口,把阿琳與梅子拉到一邊,說了一個大概。
梅子聽了心花怒放,說:“弟弟,那趕快去啊,早一點解決,老爸老媽也不用發愁了。”
川渝想等梅子父親從手術室出來再走,可梅子這個理由讓他無法拒絕了。那是老爺子心病,心病不除,去不了病根。
他與寧玥打了招呼離開了。
川渝走後,阿琳笑了,摟住了梅子,說:“我看是你更迫切吧,回頭必須買套高檔時裝哄哄我,害得我都成了你的同謀犯了,在寧玥面前我都有種犯罪的感覺。”
梅子看看遠處的寧玥,說:“別說是你,我都有種犯罪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昨天犯了哪根神經讓他走進了那個屋裡。”
“你是蓄謀已久啊,如果川渝結婚了看到衣服更麻煩了,老實說是不是川渝的強勢發展給了你悔婚的底氣。”
“是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幾乎都很絕望了,以為要在苦悶中度過一輩子,其實我也不忍心打攪他與寧玥的戀情,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感情了,每次看到他我都情不自己。”
這一點阿琳無法指責梅子了。
“你這是給川渝出了一個大難題,別人他都可以拒絕,唯獨對你沒法拒絕了。”
“還有你,如果現在換作是你,他能拒絕嘛。”
這話直擊阿琳的痛處,她狠狠擰了一下梅子,說:“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也要折磨我啊。”
梅子笑了,緊緊抱住了阿琳,阿琳的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她結婚時,不顧眾人反對,堅持讓川渝做女方主管,這不就是最好的明證嘛。
那邊的寧玥與雅薇看到她倆在不停交談著,也走了過來。
她倆看到阿琳的眼淚,甚是驚奇。
梅子說:“你阿琳姐是激動地流淚了,因為川渝答應做她女兒的乾爸了。”
寧玥笑了,那意味著她是女兒乾媽了。
梅子看到寧玥的笑容,真不忍心從她身邊奪走川渝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昨天為什麽發神經想奪走川渝了,也許是心裡的愛意積累起來要爆發的緣故。
再說川渝與柳韻芳沒有開車,打出租車來到附近的河堤上,由於是冬天,河堤上幾乎沒人,凜冽的寒風吹過,兩人都感到了寒意。
柳韻芳給敏麗打了電話,敏麗告訴她,待會還有個短會,開完會就趕過來。
柳韻芳不停地跺著腳,說:“剛才應該開車來了,最起碼還能在裡面暖和一下。”
川渝走過去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說:“謝謝你啊,美麗凍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要不是你的事,我才不來這鬼地方呢,你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總能讓人願意與你交往,我哥哥與嫂子現在是你忠實粉絲了,每次提起你那是不停地誇獎你。”
川渝攤開雙手,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柳韻芳輕輕踢了川渝一腳,川渝倒也沒有躲開。
可問題是他的雙腿健碩啊,反而讓柳韻芳覺得踢到了石柱一樣,呲牙咧嘴了。
“我的天,這哪裡是腿啊,簡直如石柱一般。”柳韻芳蹲下來捂住了腳。
川渝沒辦法蹲下來輕輕幫她揉腳。
川渝笑了,看看四周,看到不遠處有一家賓館,說:“我們去開個房間,先暖和一下吧,要不然你要是凍感冒還麻煩了。”
“算你有點良心,打出租車找個豪華賓館等著她,說是短會不知啥時候才能到呢。”
兩人下了河堤,來到了路邊。
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坐到了後排座位。
為了躲避柳韻芳,他坐到後排座位的另一邊。
柳韻芳氣得在他大腿上用力擰了一下,可惜現在他的腿上都是肌肉了,倒沒有感覺到痛苦。
他現在想理清頭緒,昨晚梅子的突然介入完全打亂了他的思路。
阿琳說得對,他要先理清頭緒,究竟是感恩梅子沒法拒絕還是真得愛著梅子,這真是給他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
換作另外一個人都不會動搖寧玥在他心中的位置,可問題現在是梅子啊,梅子父母與梅子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無私的幫助依然歷歷在目。
至於柳韻芳他真的把她當做一個老師,更喜歡與她的調侃,至於愛情他還從來沒有考慮過。
他的思緒亂了,真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