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的思緒亂了,柳韻芳的思緒卻沒亂,她是真心實意想幫助川渝解決麻煩。
她給敏麗發了一條短信,敏麗很快回復了她,給她說了一家附近的酒店名字,並建議開兩個房間。
敏麗先與對方溝通,談的差不多雙方再見面,免得雙方過於激動大聲爭吵。
柳韻芳想想這樣也最合適,避免矛盾激化,她把手機短信伸到川渝眼前,川渝剛要仔細看短信內容,柳韻芳卻拿了回來,不讓他看了。
川渝無奈坐到了她的身邊。
柳韻芳卻提示司機已經到了,因為她已經隔著汽車玻璃窗看到了那家酒店。
司機停了車,柳韻芳氣呼呼下了車,等川渝付完車費從另一邊下了車,柳韻芳已經走了差不多二十米了。
川渝飛快地追了上去,他跑到柳韻芳前邊,她卻往旁邊走了,就是不理他。
川渝又追了過去,說:“柳姐,到底怎麽了?”
“你不是想離我遠一些嘛,我現在不是滿足你要求了,你幹嘛追我。”
川渝苦笑不得,說:“姐,我錯了,我主要想理清思路,怎麽能夠盡快解決問題。”
“難道坐到我的身邊就不能思考問題,我就那麽令人討厭嗎?”
“姐,我錯了。”川渝不斷拱手求饒。
柳韻芳一直向前走著,川渝一直向後退著。
川渝的後邊是一個樹坑,柳韻芳正要提醒他,他一腳踏空了,身體倒在了樹乾上。
川渝呲牙咧嘴了,柳韻芳卻得意地笑了。
他扶住樹乾站好,笑著說:“姐,我摔倒,你就那麽高興呢。”
“嗯,就是,誰讓你故意折磨我。”
“姐,我什麽時候折磨你啊,我也太難了吧,我不給你買禮物吧,你說我小氣,我買禮物了吧,你說我折磨你,離你遠一點,你說我冷落你,離你近一些,你又說我折磨你,我比竇娥還冤啊,而且無處論理。”
柳韻芳撲哧笑了,說:“哪有那麽多廢話,趕快去旁邊這家酒店開兩個房間,過一會敏麗帶著對方就到了。”
川渝心領神會,飛快地跑向了旁邊那家四星級酒店。
果不其然,等他倆剛進入房間,敏麗打電話已經到了樓下了。
片刻,敏麗進入了房間,他告訴川渝與柳韻芳,換一個人出面,對方都不一定答應與川渝見面。
柳韻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希望川渝記得她的好。
而川渝相對而言年輕一些,沒有看出名堂,一直說著感謝之類的話。
柳韻芳感慨萬千,感歎川渝的運氣太好了,說他成熟吧,有時候看上去又那麽幼稚,可愛。
說他幼稚吧,他已經是超級富豪了,真讓人琢磨不透。
他那副可愛的模樣,總想讓她忍不住想幫助他。
過了一會,敏麗的手機響了,對方已經到樓下了。
對方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銀行領導的面子可不敢不給,那是掌握著企業的命脈,銀行停貸意味著什麽,對方心裡非常清楚。
這也是對方接到敏麗電話,急匆匆就趕快過來了。
敏麗起身去了隔壁房間,片刻功夫,就聽到了走廊上敏麗與對方打招呼的聲音。
川渝曾經在梅子的生日宴會上見過那個男生,那也是唯一的一次,至於對方父母他還真沒有見過一次。
“姐,你覺得希望大嗎?”川渝主動坐到了柳韻芳身邊。
“這會想起我了,
開始獻殷勤了。”柳韻芳笑著說到。 她站起來,想脫掉羽絨服。
川渝急忙站起來幫她拉開拉鎖,然後脫了她的羽絨服。
柳韻芳笑了:“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姐姐出面什麽時候失算過?”
川渝想想也是,他豎起了大拇指。
他也脫掉了自己的羽絨服,坐到了柳韻芳的身邊。
“你剛才幹嘛對她那麽卑微,其實就算對方不來,完全可以通過法律渠道解決問題,你記住他們是訂婚,不是結婚,沒有領證,法律上不受保護,道德上受到譴責,但是法律上不存在問題的。”
“姐,其實我也看出對方在故意炫耀自己能力,因為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出來了,她我不了解,但我對你太了解了,我故意擺出客氣模樣,就是讓她感到自己特別有能力,這樣她才能盡心盡力,要不然談判不成功,她不是打自己臉嘛。”
“我的天,我真是太佩服你的眼光了,居然能從我的眼神看出來,我的底牌都被你摸透了。”
川渝狡黠地笑了。
“姐,你說得對,萬不得已不理會對方也就是了,但是我不想走到那一步,我們這一方畢竟理虧啊,對企業的信譽會有影響,但是只要對方開出條件,我都答應他,也許暫時有些損失,長遠來看這點損失算什麽呢。”
“坐過來,躺到床上。”
“姐,幹嘛啊?”川渝有些詫異,敏麗可都在隔壁呢。
“剛才不是崴住腳了嘛,我替你揉揉。”柳韻芳變得嬌羞嫵媚了。
川渝剛才一腳踏空,腳踝多少有些疼痛呢。
“姐,別揉了,要不然我要受寵諾驚,想入非非了。”
柳韻芳沒有回答,還是把他的腳放到自己腿上,輕輕地揉著。
她笑著說:“我這輩子遇到你算是沒脾氣了,明知道沒什麽希望,卻還天天想與你在一起,做不成戀人就做姐弟吧。”
“姐,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了。”
“一句一句姐叫著,我都不知東西南北了,就憑你今天繳納的醫藥費,我也得幫助你啊,那說明你心裡有姐啊,告訴你一個消息,也不知對你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要調回到魔都投行一個部門擔任高級經理了。”
“啊,這對我而言絕對是個壞消息了,某種程度上你真得是我老師,對我幫助很大,姐,辭職吧,跟著我乾。”
“我是要跟著你乾,但不是現在,等我到魔都再乾幾年,積累更多經驗,到時候我再辭職,你成立一家投資公司,我來管理。”
“好啊,這正是我期待的啊,我一直打算成立一家資本投資公司呢,你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
川渝還說什麽呢,柳韻芳簡直如他肚裡的蛔蟲,單純從工作角度來說,她的位置真的沒人能比。
“那句話怎麽說得,士為知己者死,女為知已者容,財富是一方面,但是快樂工作更重要,哥哥一直誇你,按道理說你們認識時間也不長啊。”
“緣分吧,我與哥哥一見如故,我倆已經約好,他的第一個孩子認給我做乾孩子呢。”
“我哥哥是一個實在人,他為了我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我們回到國內後,朋友不多,遇到你算是我們緣分吧。”
“是啊,真得是緣分,他說得對,朋友之間只要你心裡有我,那我心裡也一定有你。”
川渝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柳韻芳,說:“姐,父親給我在那邊買了一套房子,你可以去那裡居住,距離金融大廈非常近,上下班也非常方便。”
“收租金嗎?”
“不但不收租金,而且全部有我購買紅木家具,一則美觀大氣,二則可以保值增值。”
“有眼光,今晚我們舉杯慶祝吧,當然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改天。”
川渝也有些興奮,激動地把柳韻芳抱了起來。
“趕快把我放下來,敏麗隨時都會過來的。”
川渝吐吐舌頭,急忙把柳韻芳放了下來。
果然片刻功夫,敏麗推門進來了。
她告訴他倆,對方已經答應妥協了,也就是說有商量的余地,只是對方一家人需要商量一下條件。
敏麗說:“我反覆對他們講了厲害關系,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低頭不見抬頭見,鬧的太僵對誰都沒好處,既然女方不同意結婚,勉強結婚,男女雙方都不會幸福。”
“是啊,這樣的婚姻有什麽意義,好合好散是最好的結果,以後哪一家有難處了,對方一定會伸手幫助的。”柳韻芳說到。
敏麗的電話響了,她起身去隔壁了。
不大功夫,敏麗走了進來,說:“對方提出來索要一次性毀約金,雙方以後不再來往,我反覆勸說他們,可是沒用,他們的眼光太短淺了,多年以後他們會明白結識你是他們的福氣。”
“就按他們說的吧,尊重他們的意願,我答應賠償他們一筆毀約金。”
“對方提出八百萬,我讓他們少要一點,對方不同意,說耽誤孩子青春好多年了,要不然早都可以做爺爺奶奶了,其實男方也才23歲,也剛剛過了一年法定結婚年齡。”
“這麽多,八百萬,準備搶錢啊。”柳韻芳驚呼到。
川渝考慮了一下,說:“我給他九百萬,但是有個條件,雙方今後不要對外面提及細節,如果再有人提及,雙倍賠償違約金。”
柳韻芳想要說話,被川渝製止了。
敏麗起身去隔壁了,不大功夫可回來了。
她拿了一張協議書與銀行卡號,對方已經簽字了。
川渝也簽了字,並通過手機轉給了對方九百萬元。
敏麗又去隔壁了,十分鍾後她進來了,打了一個OK手勢。
川渝走過去握住了敏麗的手表示了感謝,敏麗笑著說:“小事一樁何足掛齒,我得趕快去上班了,以後有時間再聚啊。”
說完起身走了。
柳韻芳走過來上住了屋門,說:“你怎麽那麽傻啊,給他們那麽多錢。”
“姐,你不是說過嘛,目光要長遠一些,凡事錢能解決的問題算不上問題,我們早日去了心病,何樂而不為呢。”
柳韻芳豎起了大拇指,說:“聰明,我坐了半天,腰酸腿麻了。”
“來來來,神醫神手,保證手到病除。”
柳韻芳嫵媚地笑了,川渝也哈哈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