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權站在霧燈路巷子裡,其實在剛進來的時候精神抖擻,興奮不已。
現在出來又是一個極大的反差,陳權猶如一個將死之人的模樣,臉部完全黑了下來。
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那麽殘酷,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陰德負十萬。
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將它戴在左手中指上,冰冰涼涼的,看起來就感覺像紅水晶一般,十分很高檔的樣子。
到此為止,怪談協會的第一次陰間委托終於落幕,雖然還有些疑問,但人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生活還得繼續,陳權打了個哈欠,他緩緩走出巷子,順便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幸福小區。
一路無話,回到幸福小區,推開自己的宿舍門,進入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他爬到自己的上鋪,習慣性的把手機調成靜音,然後把手機充上電。
“算了,睡覺。”陳權蓋上被子,漸漸的睡著了過去。
這一夜他很累,也很幸苦,忙碌一晚上,到頭來隻拿到了一張冥鈔........不過至少自己還拿了一個紅寶石戒指。
晚上八點,幸福小區三樓某個房間一個男子在床上呼呼大睡,臉上還有許多豆大的汗珠。
“啊啊啊啊啊”突然被夢給嚇醒,這兩天的經歷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下了床,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一下。
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桶裝泡麵,忽然電話響了,陳權接通電話就是一句:“你好,這裡是權哥私家偵探事務所,請問有什麽需要?”
“你好,我們是榕城市分局刑偵科的,請你過來一趟。”
陳權隻好草草吃完泡麵連忙打車前往榕城市分局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知道的不都提供出去了嗎,難道關於怪談協會的事情被發現了?
來到行政科的審訊室內,陳權坐在椅子上,就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警察。
按理說自己早上已經把知道的事情提供出去了,可現在又請自己過來是幹什麽。
“警察大哥,我就一普通老百姓,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陳隊專門交代過,沒等她過來,不能放你離開。”
“陳隊可沒有張副隊那麽好說話,等會你就老實交代就行。”
看守陳權的警察也才20出頭,他一提到陳隊,臉上幾乎寫滿了尊敬。
陳權斜眼打趣道:“怎麽你每次提到陳隊,眼皮眨動頻率變快,眼珠上翻,要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暗戀她吧。”
“觀察的很細膩,你不當警察真是可惜了。”審訊室門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幹練清脆,彷佛山澗溫泉。
“陳隊好。”
門被推開,身穿警服的女人走了進來。
陳權扭頭看見一雙靚麗的女士警靴,從下往上看那魔鬼般誇張的身材,還有那似笑非笑的絕美面龐讓他有一些熟悉。
“你是?”
“陳權,還記得初中時候的那件事嗎?”
陳權冥思苦想一個名字從腦海深處浮現:“陳,陳依?”
這個女人在當時初中的時候是公認的校花,只不過當時在放學後,她被惡霸欺負,剛好陳權路過幫她解圍,還挨了一頓胖揍。
然後他們就成了朋友,陳權老是借她的作業來抄,不過後來他們初中畢業後就分道揚鑣了。
“喲,好久不見了。”
簡單敘舊一會後,陳依問道:“第一個發現主播被殺的人是你嗎?”
“嗯,是我。”
“喔,那你大半夜下著大雨跑去那裡幹什麽。”
“最近不是網絡小說特別流行嗎,我跑過去找找靈感,荒郊野外很有氣氛。”
陳依一雙美目上下打量著陳權,嘴角忽的勾勒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微笑:“可我得到的報告是,你主動要求住在死過人的304房間,不知你對此何作解釋?”
陳權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唯物主義者,無所畏懼。”
不過經過偵查發現,老爺子竟然和黑衣男子是同夥,他幫黑衣男子處理屍體,那最大的嫌疑就是在一年前他們外出打工的兒子陸某。
陳權在怪談協會面試中回答過一個類似的問題,殺人者就是會殺死自己的母親的心理變態。
此推斷是由陳權提出的,他一通東拉西扯,也是自圓其說,分析的頭頭是道。
至於陸某什麽時候被繩之以法,那就不是陳權該關心的事了,畢竟他是偵探,而不是警察。
隨後錄了一份口供,經過相關部門調查,陳權確實沒什麽異常舉動後被陳依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