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分局門口走出,陳權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
本想著隨便散散心的陳權在小公園內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男人的頭髮從眉心向左右兩側均分開來,露出額頭,戴著一條金項鏈。
真是冤家路窄,當初在小巷子裡那一群流氓就是他的手下,人送外號鄧老狗。
只見他在欺負一個老頭,眼看事情愈演愈烈,有種要打起來的架勢,陳權連忙跑了過去。
“喂,欺負一老頭算什麽?當時的帳我還沒找你算呢。”
鄧老狗扭過頭看去,只見燈光下跑過來一個身穿黑色上衣的男子,定睛一看,這不是當初壞自己好事的小子嗎?
兩人不用多言,一見面就直接打了起來。
稍頃,陳權的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那鄧老狗自然也沒討得什麽好處。他的牙被打掉了一顆。
兩人終於拉開了距離,打算先休息一會,但明顯兩人都在喘著粗氣,誰都沒先動手。
“小夥,我看你印堂發黑,命數將盡未盡啊,一臉橫死相。”一直在身後看戲的老頭子忽然開口。
要是在以前有人在大街上對陳權說你馬上就要暴斃了,那陳權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脫下鞋追著他打,但最近發生的事真的沒辦法用科學解釋,還在死過人的房間裡看見了傳聞中的吊死鬼。
“大師,實不相瞞,我最近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纏上,而且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每隔幾天就得去那種人煙稀少陰氣很重的地方。”
“那你去那種地方幹什麽?”
陳權把左手中指的紅水晶戒指伸給老頭看,順便解釋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更深層的原因,不便細說,陳權只希望眼前的大師能理解自己的處境。
“來路不正,小心引火燒身啊。”大師說道
“大師,你可知道這枚戒指是幹什麽的?我發現自從我戴上後就取不下來了。”
“不清楚。”
身邊的鄧老狗偷偷朝陳權左手方向瞟了幾眼,隨後也沒繼續打下去的心思,掉頭就走了。
“大師,我究竟招惹了什麽東西?您可有破解之法?”
“誰知道你招惹了什麽陰神邪煞,此劫你得找其他高人幫你渡才行,老頭子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呀。”
“大師,我也不認識什麽德道高人啊。”
那老頭用手摸了摸下巴後說道“你現在陰氣太重,這幾天你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吧,若是還去那些陰氣重的地方,必死無疑。”
“如果有空的話,還是多去寺廟燒燒香吧。”
陳權與大師告別後離開了小公園,打了輛車回到了辛福小區。
一路上陳權心中有些不安:如果真像是大師說的,那下次的任務怎辦啊。
來到三樓,發現自己的房間怎麽亮著燈,陳權迅速趴在牆角,探頭看去。
房間之中,一個高中女孩坐在桌子上寫著作業。
陳權皺起眉頭:“張玲?你怎麽在我這?”
這丫頭跟陳權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同學,時間不早了,作業寫完了就趕緊回學校吧,我還想睡覺,現在站著都想閉眼。”
陳權其實今天白天一直在睡覺,只不過是怕被附近的鄰居說閑話。
“我是來提供線索的,我在家找到關於我哥哥留下的一些記號,怎們一起去看看好嗎?”
“改日吧,我現在真的很累了。”
張玲臉上的期盼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但依舊沒有死心:“我的手機拍到了一些記號的照片,要不你先看看,等你明天休息好了再來我家?”
陳權將手放著張玲的肩膀上說道:“你快回去吧,你哥哥的事情的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可是........”女孩拿著書包,終究還是沒有勉強陳權,背起書包,一個人默默離開:“對不起,打擾你了。”
看著她有些孤獨的身影,陳權不禁想到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從口袋拿出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哎”陳權不禁感慨自己的人生。忽然他發現張玲的作業還放在桌子上:“這丫頭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丟三落四的”
她剛走沒多久,陳權現在追應該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