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小區左右觀望,馬路上車來車往,卻看不見張玲的身影。
“跑哪去了?”
順著馬路前往她的學校,辛辛苦苦寫的作業可不能因為忘帶被老師批評。
在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忽然聽見便利店後巷裡傳來酒瓶破碎的聲音。
陳權習慣性的趴在牆壁上,腦袋往裡面探去,陰暗的後巷裡,只見得一個女高中生和一群男人圍住一個女孩。
“你個騷貨,天天往那髒小區裡跑,是去上門服務了嗎?”
隨後那女生對周圍的男人說:“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我要錄個視頻給其他人看看這個賤人的真面目。”
後巷裡的陣陣惡毒還未停止,連陳權聽了都有些臉紅。
“聽好了,今天張哥心情好,要帶你去喝喝酒,別不識抬舉,擺著個醜臉給誰看呢,別以為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就能為所欲為。”那女生拿著碎酒瓶還一邊指手畫腳。
“行了,別傷著她了,這小妞的身材臉蛋也算是極品。”
說話的貌似就是所謂的張哥,張哥露出猥瑣的笑容說道:“既然你能讓別人享受,那也讓哥享受一下吧。”
“張哥還有我呢。”旁邊的小弟附和道
“好說,老子今晚就要一拍雙響。”
隨著張哥一聲令下,其他小弟們紛紛開始對那個受欺負的女生動手動腳。
“啪”
“我草,你敢扇我。兄弟們給我教育這賤貨。”
幾個地痞流氓對蹲在牆角的女生拳打腳踢,看那架勢根本不知道留手。
“這麽過分。”陳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進巷子裡。
“咳咳,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還要不要臉了?”
“你算哪根蔥,我警告你,可別給自己找不自在。”一個右壁滿是紋身的混混說道。
“本來我也不想管你們的,可你們口口聲聲說我住的小區是髒地方,這我可不能忍了。”
“廢你麻的話,給我扁他。”兩個混混一左一右夾擊而來。
“動作太慢了,還沒廣場上大媽靈活。”等兩人衝到跟前,陳權彎下腰躲過一人的拳頭,而後蓄力一句的右腿如同炮彈掃出,直擊另一個人的面門,把右邊的那個人踹飛了出去。
腦門被重擊,那人摸著自己的額頭在地上打滾,半天都站不起來:“是不是虛了,就這身體素質還敢學別人出來混社會。”
陳權怎麽說也算個偵探,沒一點打鬥的能力都對不起自己的職業。
當時對付鄧老狗那群中年人確實是有點虛,但對付這些17 18歲的男孩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媽的一起上。”剩下的混混一擁而來,後巷狹窄有些施展不開。
一通混戰,陳權有些氣喘籲籲,最終不得已隻好拿出必殺技——八千伏電擊防狼器才將他們製服。
看著後巷裡一個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身影,不得不說還是有些成就感的。
“以後都給我老實一點,下次還想欺負人之前,多想想今天被電擊的滋味。”打到壞人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這才是正義的製裁。
處理完地痞,陳權收起電擊防狼器,才走到巷子深處,一個女孩看著地面,雙手抱在胸前,靠在肮髒的牆壁,書包掉在地面上,上面還印著許多腳印。
陳權是第一次這麽細致的觀察她,青澀的臉上顯露出隱藏不住的痛苦和恐懼,臉線柔和,雖輕描淡寫,但愈發楚楚動人。
“張玲,沒事了。”伏下身去,手指穿過烏黑的發尾,陳權輕輕的摸著她的頭。
一直低下頭的張玲慢慢仰起頭,她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但臉上一道道清晰的痕跡卻根本無法掩飾。
“沒事了,沒事了。”女孩忽然抱住陳權。
可這個大直男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別人,只是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因為怪談協會的存在,因為哥哥的失蹤,當所有人離她而去,覺得她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只有陳權站出來陪她,因為只有他知道張玲說的都是真相。或許他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理解張玲的男人。
隨後陳權在褲兜拿出一些東西:“給,你的課本和作業,這麽大個人了還丟三落四的。”
陳權拾起她的背包,拍落了上面的泥土:“走吧,我們先去吃個飯,然後我陪你回家順便看看你哥哥留下的痕跡,說不定真能有突破性的進展。”
陳權走在前面,張玲在後面慢慢跟著,回到辛福小區。
陳權隨便找了一件印有小豬佩奇的上衣遞給張玲換上,然後又走回之前的快餐店吃了頓飯。
在進店的時候發現,老板的臉色不是特別好看。
快要吃完的時候,店老板死死的盯著陳權,這讓陳權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把之前忘記付的飯錢交給老板後,老板的臉色突然發生180度轉變,又變回了和藹可親的店老板形象。
走出快餐店:“張玲啊,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嗯。”
“就我們做偵探這行來說,一般跟客戶出來吃飯都是客戶給錢的。”
“我的耳機呢,聽不太清楚,對了,麻煩你幫我把線插上。”
三十分鍾後,陳權和穿著小豬佩奇的張玲來到她的小區,在幾個乘涼大爺大媽眼神注視下上了樓。
“誒,一會你爸爸媽媽要問我身份的時候我怎麽說?”
“你就說你是我學校的老師,來家訪的。”
“可你見過我這麽帥又這麽年輕的老師嗎?”
。。。。。。
臨時編了一套說辭,可等到進了家門後才發現,張玲的爸爸媽媽都不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