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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我能複製萬千法寶》第二百七十五章:2皇子逃出生天
  ,洪荒:我能複製萬千法寶

  又見微子、比乾、箕子諸位殿下,滿朝文武,個個長籲短歎,正無甚計策,只見一位官員,身穿大紅袍,腰系寶帶,上前對諸位殿下說到:

  “古雲君不正,則臣**佞,今天子屈斬太師杜元銑,治炮烙壞諫臣梅伯,今日又有這異事。

  皇上清白不分,殺子誅妻,我想起來,那定計奸臣,行事賊子,他反在旁暗笑,可憐成湯社稷,一旦邱墟,如我等不久終被他人所擄。”

  言者乃上大夫楊任,黃飛虎長歎數聲:“大夫之言是也!”百官默默,二位殿下悲哭不止。

  方弼、方相分開眾人,方弼挾住殷郊,方相挾住殷洪,厲聲高叫道:

  “紂王無道,殺子而絕宗廟,誅妻有壞綱常,今日保二位殿下往東魯借兵,除了昏君,再上成湯之嗣,我等反了!”

  二人背負殿下,連出朝歌南門去了,大抵二人氣力甚大,彼時不知跌倒幾多官員,那裡擋得住他們。後人有詩為證:

  話說眾多文武,見反了方弼、方相,大驚失色,獨黃飛虎仿若不知,亞相比乾趕緊上前。

  “黃大人!方弼反了,大人為何獨無一言?”

  “可惜文武並無一位似方弼二人的,方弼乃一莽漢,倘知不忍國母負屈,太子枉死,自知卑小,不敢諫君,故此背負二位殿下去了。

  若聖旨追趕回來,殿下必死無疑,忠良盡遭殺戮,此事明知有死無生,只是迫於一腔忠義,故造此罪孽,然情甚可矜。”

  百官未及答言,只聽得殿後奔逐之聲,眾官正看,只見晁田兄弟二人,按寶劍進殿前來。

  “列位大人!二位殿下,可曾往九間殿來?”

  “二位殿下方上殿哭訴冤枉,國母屈勘受誅,又欲賜死太子,有鎮殿將軍方弼、方相聽見,不忍沉冤,把二位殿下背負,反出都城,去尚未遠,你既奉天子旨意,速去拿回,以正國法。”

  晁田、晁雷聽得是方弼、方相反了,駭得魂不附體,只因那方弼身長一丈六尺,方相身長一丈四尺,晁田兄弟怎敢惹他?一拳也經不起。

  “方弼既保二位殿下出都城去了,末將進宮回旨。”

  晁田來至壽仙宮見紂王,將前殿的情況回稟。

  “臣奉旨到九間殿,見文武未散,找尋二位殿下不見,只聽百官道:二位殿下見文武哭訴冤情,有鎮殿將軍方弼、方相,保二位殿下反出都城,投東魯借兵去了,特來請旨定奪。”

  紂王聞言頓時大怒。

  “方弼反了,作速趕去拿來,毋得疏虞縱法。”

  “方弼力大勇猛,臣焉能拿得來?要拿方弼兄弟,陛下速發手詔,著武成王黃飛虎方可成功,殿下亦不致漏網。”

  紂王聞言覺得可行,命黃飛虎前去捉拿,這也正好中了黃飛虎的計策。

  黃飛虎即領劍敕出午門,黃明、周紀、龍環、吳謙想要跟隨,但此等事情怎能讓人知曉,黃飛虎自然拒絕。

  黃飛虎自上五色神牛,推開坐下獸,兩頭見日,走八百裡,趕上了方弼、方相兩人和兩位殿下。

  殷洪、殷郊正在焦急,黃飛虎已趕到面前,二位殿下道旁跪下,被嚇得面色十分難看。

  “黃將軍此來,莫非捉獲我等。”

  黃飛虎見二位殿下跪在道旁,滾下神牛,亦跪於地上。

  “臣該萬死!殿下請起!”

  “將軍此來有甚事?”

  “奉命差遣,天子賜龍鳳劍前來,

請二位殿下自決,臣方敢回旨意,非臣敢逼死儲君,請殿下速行!”  殷郊聽罷趕緊跪地求饒,哭哭啼啼述說起來。

  “將軍盡知我母子銜冤負屈,母遭慘刑,沉冤莫白,再殺幼子,一門盡絕。

  乞將軍可憐銜冤孤兒,開天地仁慈之恩,賜一線再生之路,倘得寸土可安,生則銜環,死當結草,沒世不敢忘將軍之大德。”

  黃飛虎跪在地上,一時有些左右為難,殺也不是放也不是。

  “彼此籌畫再三,臣豈不知殿下冤枉,若命概不由己,臣欲要放殿下,便得欺君賣國之罪,欲要不放殿下,其實深負沉冤,臣心何忍?沉思俱無計策。”

  “也罷!將軍既奉君命,不敢違法,還有一言,望將軍不知可施此德,周旋一脈生命。”

  黃飛虎眼看殷郊有辦法,趕緊開口詢問,不過殷郊的辦法黃飛虎並沒有同意。

  “將軍可將我殷郊之首級,回都城覆旨,可憐我幼弟殷洪,放他逃往別國,倘他日長成,或得借兵報怨,得雪我母之沉冤,我殷郊雖死之日,猶生之年,望將軍可憐。”

  殷洪眼看哥哥要舍身相救,心裡自然不答應,趕緊上前阻止。

  “黃將軍,此事萬萬不可!皇兄乃東宮太子,我不過一庶子,況我又年幼,無有大施展,黃將軍可將我殷洪首級回旨。

  皇兄或往東魯,或去西岐,借一旅之師,倘可報母弟之仇,弟何惜此一死?”

  殷郊上前一把抱住兄弟殷洪,兩人放聲大哭起來,彼此不忍,你推我讓,哪裡肯舍?方弼、方相看見如此苦情痛切,二人也是淚如雨下。

  黃飛虎看見方弼有這等忠心,自是不忍見,甚是淒惶,乃含淚大聲喝止住四人。

  “方弼不必啼哭,二位殿下不必傷心,此事惟有我五人共知,如有漏,我舉族不保。

  方弼過來,保殿下往東魯見薑桓楚,方相你去見南伯侯鄂崇禹,就說我在中途,放殿下往東魯。

  將消息傳給他之後,救他兩路調兵,靖奸洗冤,我黃飛虎那時自有處治。”

  “我弟兄二人今日早朝,不知有此異事,臨朝保駕,不曾帶有路費,如今欲分頭往東南二路去,這事怎了?”

  黃飛虎聞言也有些為難,沉思半晌才說道。

  “可將我內懸寶拿去,前途貨賣,權作路費,上有金鑲,價值百金,二位殿下前途保重!

  方弼、方相你兄弟當宜用心,其功不小,臣回宮複命去了。”

  黃飛虎上騎,回朝歌進城,時日色已暮,百官尚在午門,黃飛虎下騎,比乾趕緊上前詢問。

  “黃將軍怎樣了?”

  “追趕不上,隻得回旨。”

  百官聞言大喜,黃飛虎進宮候旨,得知黃飛虎沒追上,隻得讓黃飛虎暫且休息,明日早朝再議。

  黃飛虎謝恩出午門,與百官各歸府第,妲己見未曾拿住殷郊,心中十分擔憂,又朝紂王進言。

  “陛下今日走脫了殷郊,倘投了薑桓楚,隻恐大兵不久即至,其禍不小,況聞太師遠征,不在都城。

  不若速命殷破敗、雷開,即點三千飛騎星夜拿來,斬草除根,以免後患。”

  紂王聞言忙傳命殷破敗、雷開,點飛騎三千,速去捉拿殷郊和殷洪兩人。

  殷、雷二將領詔,遂往黃飛虎府內來領兵符,調選兵馬,黃飛虎坐在後廳,正在暗暗思考。

  “朝廷不正,將來民怨天愁,百姓惶惶,四海分崩,八方播亂,生民塗炭,日無寧宇,如何是好?”

  正思考間,軍政司啟老爺,說殷、雷二將聽令,得知紂王命二將領三千飛騎,星夜追趕殿下,捉方弼等以正國法,特來請發兵符。

  黃飛虎暗想,若這二將趕去,必定會追上,那自己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趕緊殷破敗、雷開。

  “今日晚了,人馬未齊,明日五更,領兵符速去。”

  殷、雷二將,不敢違令,隻得退去,黃飛虎乃是元戎,殷、雷二將乃是麾下,何敢強辯,隻得暫時回去。

  待兩人離開後,黃飛虎轉頭吩咐周紀。

  “殷破敗來領兵符,調三千飛騎追趕殿下,你明日五更,把左哨疾病衰老懦弱不堪的,點三千與他。”

  周紀領命,次早五更,殷、雷二將等發兵符,周紀下教場,令左哨點三千飛騎,發與殷、雷二將領去。

  二將觀之,皆老弱不堪疾病之卒,又不敢違令,隻得領人馬出南門而去。

  一聲炮響,催動三軍,那老弱疾病之兵,如何行得快?急得二將沒奈何,隨軍征進。

  方弼、方相保二位殿下行了一二日,方弼與弟說道。

  “我和你保二位殿下反出朝歌,囊篋空虛,路費毫無,如何是好?雖然黃老爺賜有玉,你我如何好用?倘有人盤詰,反為不便。

  來此正是東南二路,你好指引二位殿下前往,我兄弟再投他處,方可兩全。”

  方相聞言覺得極對,方弼請二位殿下說道。

  “臣有一言,啟二位千歲!臣等乃一勇之夫,秉心愚蠢,昨見殿下負此冤苦,一時性起,反了朝歌。

  並不曾想到路途遙遠,盤費全無,今欲將黃將軍所留玉,變賣使用,又恐盤詰出來,反為不便。

  況逃災避禍,須要隱藏些方是,適臣想一法,須分路各自潛藏,方保萬全,望二位千歲詳察,非臣不能終始!”

  “將軍之言極當,但我兄弟幼小,行不知去路,奈何?”

  “這一條路往東魯,這一條路往南都,俱是大路,人煙湊集,可以長行。”

  “既然如此,二位將軍不知往何方去,何時再能重會也?”

  “臣此去不管那鎮諸侯處,暫且安身,候殿下借兵進朝歌時,臣自來拜投麾下,以作前驅耳!”

  四人各各揮淚而別,方弼、方相別殿下,投小路而去,待兩人離開後,殷郊對弟殷洪說道。

  “兄弟你投那一方去?”

  “但憑哥哥。”

  “我往東魯,你投南都,我見外翁哭訴這場冤苦,舅爺必定調兵,我差官知會你,你或借數萬之師,齊伐朝歌,捉妲己,為母親報仇。此事不可忘了!”

  “哥哥從此一別,不知何日再會?”

  殷洪點頭應下,兄弟二人放聲大哭,執手難分,淒淒慘慘,愁懷萬縷。

  殷洪年紀幼小,身居宮闈,哪曉得跋涉長途?且行且止,後絆前思,腹內又饑。

  你想那殿下深居宮中,思衣則綾錦,思食則珍羞,那裡會求乞於人?見一村舍人家,大小俱在那裡吃飯,殿下走到跟前,便叫:

  “飯與孤家用。”

  眾人看見殷洪身著紅衣,相貌非俗,忙起身請殷洪入座,殷洪吃了,起身道謝。

  “承飯有擾,不知何時還報你們?”

  “小扮那裡去?貴處上姓?

  “吾非別人,紂王之子殷洪是也,如今往南都見鄂崇禹。”

  那些人見是殿下,忙叩首至地,口稱千歲!小民不知,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此處可是往南都去的路?”

  “這是大路。”

  殷洪離了村莊,望前趕行,一日走不上二三十裡,此時來到前不把村,後不把店,無處可歇,心下著忙,又行二三裡,只見松陰密雜,道路分明, 見一座古廟。

  殷洪大喜,一逕奔至前面,見廟門一匾,上書軒轅廟,殿下進廟,拜倒在地。

  “軒轅聖王,制度衣裳,禮樂冠冕,日中為市,乃上古之聖君也,殷洪乃成湯三十一代之孫,紂王之子。

  今父王無道,殺子誅妻,殷洪逃難,借聖帝廟宇安宿一宵,明日早行,望聖帝保佑,若得寸土安身,殷洪自當重修殿宇,再換金身。”

  殷洪一路行來,身體困倦,在聖座下和衣睡倒不表,而殷郊望東魯大道一路行來,日色將暮,隻走了四五十裡,只見一府第,上晝太師府。

  殷郊心想,此處乃是宦門,可以借宿一宵,明日早行。

  “裡面有人麽?”

  問了一聲,見裡面無人答應,殿下隻得又進一層門,發現裡面的居然是老丞相商容,商容見殷郊,趕緊下拜。

  “殿下!何事到此?老臣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殿下乃國之儲貳,豈有獨行至此?必定國有不祥之兆,請殿下生了,若臣聽說詳細。”

  殷郊流淚,把紂王殺子誅妻事故,細說一遍,商容頓足大叫。

  “誰知昏君這等橫暴,滅絕人倫,三綱盡失,我老臣雖身在林泉,心懷魏闕,豈知平地風波,生此異事。

  娘娘竟遭慘刑,二位殿下流離塗炭,百官為何鉗口結舌,不犯顏極諫?致令朝政顛倒,殿下放心,待老臣同進朝歌,直諫天子,改弦易轍,以救禍亂。”

  老丞相商容隨即喚左右,吩咐整治酒席,款待殿下,待明日修本進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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