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跋山涉水,總算是看到這卑沙城的牆了。
“喂,這不是一座城堡嗎?裡面看著還駐扎了這麽多兵,你確定你進得去?”
慢慢靠近,一座碩大的城堡出現在眼前。當然,不是啥迪屎尼動畫裡公主王子快樂生活的城堡,而是一座集哨台,駐兵與一體的戰爭堡壘,門口還立著四個守門的。
“我們不直接進去,繞路從那邊的石鼓寺走。”
朝她手指的方向果然能看到一座…嗯,一個塔尖,所以我們爬這麽久的山幹嘛啊?從那邊繞過去不就成了?
“我也只有地圖,具體線路不熟嘛,嘿嘿……”
別摳著腦袋給我賣萌,我不吃這一套,傻缺。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我又隻得跟著她繞路,我心好累啊。
“話說一起走這麽久,你就不問問我到底是幹什麽的嗎?”
她靠在我背上,說實話,她那內甲把她胸弄平了,靠我背上還梆硬。既不能享受還受折磨,怎一個慘字了得?
“你能說嗎?能說我也不要聽,反正大概就是什麽老一套之類的,聽了增加致死概率還多加麻煩。”
嘖,這年頭沒個什麽苦大仇深就不敢出來溜達了嗎?像我這種風景黨情何以堪?
不回話,睡著了嗎,手摸過去試試……嘖,果然沒睡嗎……
她不說話,我也不再說。和自己仇人哪有這麽多好聊的?等我武功恢復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她。
……
“誒,醒醒,是這個廟嗎,看著沒啥人啊。”
抖抖身子,讓那個傻缺起來看。
“沒人?沒事,走吧。”
雖然她說沒事,但她身子已經不再靠在我背上,手裡或許還握著啥東西。但我又沒啥神識,當然不知道,或許她把我當盾牌呢。
只有一條一人長的路聯通寺廟與山路,路的盡頭是一座兩層高的塔,下層塗灰色,上層塗紅色。塔旁用木架懸有大鍾,越是靠近,竟不知從哪兒冒出個人立在一旁。
塔前有香台,一人立於側。那人生得濃眉大眼、威風凜凜,身材更是和牛一般壯碩,竟和我們騎馬差不多身高,手裡握有三柱香。穿的一身黑衣鑲金袍,袍上心臟位置印有北鬥七星。
“可是宮中下山人?”
“正是在下。”
“那還是老規矩,來插柱香吧。”
惡魔翻身下馬,去接過那人手中的香,然後愣住了。她看看那人,那人卻滿不在乎的看著她。
惡魔笑了笑,隨後她雙手舉香與頂,面色嚴肅擺了三拜,一下子刺進香台裡,發出一陣不知是什麽的嗤呀怪聲。
“隨我進來吧。”
那人推開大門,伸手向裡示意。我也下馬,跟著他們走了進去,路過香台時順帶瞅了瞅,好家夥,香台裡沒有一點香灰,三柱香直接插在香台底部。好好一香台,底下就多了三兒眼兒。
穿過小塔,裡面是一大片空地,正前方有廟,修得普普通通,廟該有的他都有,不該有的就沒有,就一普通寺廟,屬實沒啥好說的。
“就你一人?”
惡魔把內甲脫了丟給我,乾,裡面還綁了纏胸布……或者她單純只是個飛機場?
“瞧你這話說的,這不兩個人嗎。”
他指了指鍾旁那人。
“你是使拳的?”
“七星刀還沒練熟,拳頭厲害一點。”
“行。”
惡魔取下腰間的匕首丟給我,艸?爺成你搬東西的了?
隨著鍾聲一響,
兩人皆站定,中間相隔三四尋。 “北鬥門黃永祥,請賜教。”
艸,你是不是練北鬥神拳的啊?
話音剛落便又是一響,這人就像個人肉卡車一樣衝撞過去。惡魔的應對方法也簡單,一個側身,雙拳便向黃永祥的腰腹搗去。
拳頭落在黃永祥身上,惡魔自己卻退了幾步。就這點兒空閑時間就被黃永祥抓住,轉頭欺身而上,右手握成拳,向著惡魔殺來。
這次惡魔就閃避不急,硬逼著和黃永祥對上幾拳,這下雖沒被打得亂套,但身上也還是挨了幾拳。就在惡魔邊對拳邊打算找機會拉開距離時,黃永祥眼光一閃,拳頭竟又加快幾分,一連六拳打得惡魔連連後退,嘴角更是有血絲滲出。最後一拳來得是更快,伴隨著前面六拳的氣勁,空中更是有北鬥七星的圖案若隱若現。
惡魔雙手一轉,整了個我也不知道的奇藝造型,便迎向那拳,一掌拍出。
拳掌相接,拳頭那方還沒撐過兩秒便被轟飛出去,隨後整個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是極意掌?”
“不是,這是扶雲掌。”
惡魔運氣收工,走到前面將其扶起。
“不是極意掌?這扶雲掌又是?可否解答一下?”
“你武術練得不錯,功力不夠,所以算是碾壓吧。”
“那你……”
“嘴角那血是我自己咬的,前面不敵是我裝的。”
“啊這。”
“行了,走吧。這次的事情我們會幫你解決。對了,好心提醒你一下,接下來幾家可不是我們北鬥門這樣主張重在參與的了。”
也不知何時,鍾旁那人就來到了這邊,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
“多謝老爺子提醒。”
惡魔對其拱手,那人拜拜手,也不搭聲,拽著黃永祥的衣領便向山下奔去。
“你現在有什麽想問的嗎?我現在心情好,說不定會告訴你哦。”
她也不顧啥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沒有。”
“你沒猜錯,我是……沒有?你真就什麽都不想問問?”
她直起身子,那眼睛就像要凸出來一樣。
“說沒有就沒有,你很煩誒。”
我一手刀劈在她腦袋上。
“喂!你不知道打腦袋會長不高嗎?”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還長啥長?”
然後我就被教做人了……
“下山,然後去那邊的海灘,會有船等我們。”
她冷著一副臉自己坐馬上,讓我走路,得,您還真是個大爺。沒辦法,還得跟著她一起走,好不容易走到海灘,一個大爺朝我們揮了揮手。
我們上了船,馬被一旁的人牽走了,就這樣飄蕩在廣袤無際的大海上,說真的,有頭什麽鯊魚一口把咱吃了,或者這老爺子給我們幾下然後跳船我們都嗝屁了。也就這既沒胸還沒腦子的人想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