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著擔~我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這歌為什麽聽著這麽悲傷呢?”
“因為這歌講述了一個悲傷猴子的故事。”
路上確實無聊,既沒遇到強盜匪徒,也沒遇到啥官府追兵,這惡魔居然還叫我表演才藝……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嘿,要到建安州了,然後再走兩三天路就到卑沙城了。”
到了就到了,拍我肚子是有毛病吧?
“嘿嘿,比較激動嘛。”
她摸著腦袋,一副天真傻瓜樣,真想給她一拳頭。沒事,平心靜氣,又到個城了,再來一次,這次總結經驗教訓,一定要讓他們把惡魔臉上的面具給扒下來。
“別想了,建安州是高麗貴族掌權的,基本上這幾年那邊的命令他們就沒聽過。”
嘖,廢物皇帝,這半大點地都管不住。
“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有獨處的機會,你上廁所我也守著你,怎樣,夠貼心吧。”
怎的,半天沒吃飯,看給孩子餓的,想吃啊?給你整點老八秘製小漢堡怎樣?
“呵呵。”
嗯,我已經習慣了,說不贏就動手動腳的,切,廢物一個。
“誒,難道不是你也很舒服,所以故意找茬激怒我的嗎?”
別拖著,有病就去看郎中。
如果在現代有行人看到一個不停說話還在不說話那人身上上下其手怕不是早報警了。
而我們旁經過的行人要麽就冷眼旁觀,要麽就非禮勿視,嘖嘖嘖,這該死的年代。
“進城不?”
我又一次拍開往我身下摸的毒手,可惜沒過一會兒又伸來了。
“進啊,我好久沒吃飯了,雖然肉很好吃,但天天吃也膩啊。”
“怎的,長痔瘡了?”
“痔瘡?”
“就是屁眼長包。”
“你要不要摸摸看?”
“好啊,你別動,我這就幫你摸摸。”
“呸,臭流氓。”
“我是沒想到你居然有臉說這話。”
進城後,人來人往的熱鬧洪流總算是安撫了下我在荒野度過了半個月的孤寂心靈。
“快看,有喇嘛糕還有塔糖,走走走!快點去買點來吃!”
她拽著我的手就往前跑去,錢都在你身上,你想去去不就成了,又不是吃不著,小屁孩一個。
內心默默嘲諷,但看到她滿臉歡喜的遞給我,我也不好拒絕。她捧著喇嘛糕小口小口的咬著,就像是隻過冬的小松鼠啃松果。
“吃完了再賣不救行了,看你那小家子樣。”
我囫圇吞棗的丟進嘴裡,也沒嘗出來個啥味,但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感覺味道似乎也蠻不錯的。
“吃多了會胖的啦。”
呸,看這是啥綠茶發言,你武白練的嗎。
我從她包裡又扯出一點銅錢再買了點零食,然後一坨一坨給她塞進嘴裡。她舍不得吐,嘴又包不下這麽多,在那兒“唔唔唔”的叫喚,看著倒是蠻賞心悅目的,以後就叫她松鼠惡魔吧。
“唔…你想噎死我……”
“閑人退讓!閑人退讓!”
一隊車馬直奔鬧事而來,路邊有人避讓不急,被領頭那人一鞭子甩在背上,跌到一旁。
眼看車隊就向我們這方向過來,這傻缺松鼠還站在原地不動,我一把把她扯過來,她驚訝的看看我,然後還是順著我的方向過來避過了車馬。
依我現在的力氣還拉不動她,
以她的反應也不是躲不過,所以,你找死嗎?非要我拉才過來。 也不知道她是沒聽到還是怎了,她瞪了瞪我,然後跑到路邊去把那摔倒的人扶了起來。
“沒事吧?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了?”
“沒事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人被松鼠攙扶起來倒了聲謝就自顧自的走了。
“怎了,還裝爛好人啊?”
“你不覺得那些人太霸道了嗎?”
她臉上看不出表情,但依我的了解,女人一般說事時面無表情就是生氣了。
“有什麽霸道的?避讓不急別人幫他避開還不好嗎?不然馬蹄踩上去,要麽是那人直接變成肉醬,要麽是人仰馬翻大家一起死。”
嘖,道路設計得不夠合理唄,高速路上冒個行人,你不撞死他打方向盤的話死的就是你全家了。
“他們在鬧市跑這麽快就不合理!”
“萬一別人有急事呢?”
“有也不能這樣!”
得,那你愛怎地怎地。
她不再說話,把我夾在腋下,幾下就飛上房簷跟著馬車的方向而去。
我師傅都沒這麽夾過我跑,乾。
嘿,她輕功還可以啊,沒幾下就追上馬車了,馬車停在了一院子前,上標候府。
一堆人忙前忙後把一個人抬進府裡去。
“得,你還有啥問題嗎?”
“為了一個人的生命就可以致其他人的生命於不顧嗎?”
臥槽,我還沒看出來,你原來是個聖母婊啊。
她也不搭理我,夾著我就往府裡去,還報復似的夾的很緊,切,果然還是個小丫頭片子。
“公子出什麽事了?”
“我們回來時,打暈了一批土匪,本打算綁回官府,一人卻裝暈給公子劈了一刀。老爺,是我辦事不利。”
剛從車裡急忙下來的一人朝著府裡一富貴大叔就跪了下去。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元德快快請起,是我不該答應他要隨商隊出去的。”
那老爺急忙托住那人。
“先與我去看看小旭。”
他隨後便於那人進了一間房屋,他上前握住床上那昏迷的年輕男子的手。
“醫生,可有什麽事?”
“並無大礙,等會兒我開幾方藥,公子喝下去,只需靜養幾日便好。”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老爺歎息幾聲。
“元德你也好生歇息著,老劉,你去街上按胡老先生的方子抓藥。”
“老爺,我們回來太急,路上不注意差點撞到了人,我用鞭子把他抽開,雖無大礙,但身上的鞭傷怕是得躺幾日了。”
“那抓藥時也帶幾兩銀錢和跌打藥去帶給那人吧,我這生意能做這麽大,全靠鄉裡鄉親們支持,切不可寒了大家的心啊。”
“多謝老爺教誨,屬下這就去辦。”
……
“所以咱可以走了嗎,別人也確實是急事,撞人也非故意,還賠償了。”
夾得爺真難受。
她不說話,只是回去牽回了馬,向著城外而去。
“你說我是不是過激了?”
她支支吾吾的說著。
“如果不是你攔著,我可能就和他們拚起來了,最後說不定還耽誤了那位公子的治療…”
“所以多聽聽爺的話,爺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看她憋屈的樣子我忍不住便摸了摸她的頭,別說,手感不錯。
“以後遇到這種事我會多看看再動手的。”
得,還是沒聽進去。
“你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是好人嗎?”
“好人這定義太寬泛了,我就不多扯了,扯了你也聽不進去就事論事吧。”
我咳嗽幾聲,準備分析裝逼。
“高情商說法是,我看他們走得這麽急,肯定就他娘的是有急事啊,那人甩的一鞭子也沒用太大勁兒……”
“那低情商呢?”
“低情商就是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