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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灣》第71章? 鐵肩擔道義
灝州市召開了科局級以上的幹部會議,省紀委馬處長通報了有關黎達林的一些情況。最後說:“省紀委專案小組這星期將在灝州市設立專案辦公室,辦公地點為灝州賓館607房間。我希望有行賄受賄行為的同志能主動向我們如實說明情況,配合組織調查。只要本人能認識錯誤,改正錯誤,組織上不再給予追究。但如果有這種問題的同志,不主動向我們說明情況,企圖蒙混過關,企圖對抗組織審查,我希望這些同志不要拿自己的政治前途開玩笑……”

最後,朱長庚講話:“我堅決擁護省紀委的決定,灝州出現這樣的問題,感到很痛心。我是有責任的,對同級領導我沒有盡到監督的責任,對此我要作出深刻的反省……”

和以往一樣,朱長庚的講話邏輯嚴謹,條理分明,環環相扣。他用幾個堅決,幾個凡是結束了講話。

市公安局長張小龍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幾次摸了摸上衣口袋,他想吸支煙,最終還是隱住了。通過這幾個月來的秘密偵查,他已經掌握了朱長庚某些違法證據,但他現在還得忍著。他聽了朱長庚的講話,就好像看一隻池塘裡的鴨子,嘴上裝模作樣地呱呱叫著,腳底下卻在為自己使勁。張小龍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他的每一步行動必須深思熟慮。

散會後,張小龍坐在辦公室,接連吸了幾支煙,辦公室有很濃的煙味。他在思考著幾年前銀河大酒店的爆炸案。

通過艱苦、慎密的偵察工作,他已經掌握了涉案人員的大量證據,也掌握了蒯大鵬和陳廣秋的行蹤。現在某些人把注意力正轉向黎達林的案子,干擾也少了,這時候恰恰應是抓捕陳廣秋和蒯大鵬的最好時機。

第二天,張小龍帶了自己的副手蔣立勇去省城向廳領導匯報有關案情,蔣立勇開車故意朝相反的方向行使了一段路之後,從另一條路拐向高速。廳領導聽了他的匯報覺得事情重大,又向省委領導作了匯報。省委領導指示,省政法委會同省公、檢、法有關辦案專家對此案進行了詳細認真分析,一致認定幾年前的銀河大酒店爆炸案系陳廣秋所為!

省公安、檢察等部門按照省委領導的批示,迅速成立了專案組,調集案卷加緊複查。幾天后,省檢察院下達糾正案件錯誤通知書:“銀河大酒店爆炸案犯罪嫌疑人蒯大鵬、陳廣秋、涉嫌故意殺人,基本犯罪事實存在,補充偵查後,提起公訴。”

緊接著陳廣秋的弟弟陳廣冬被抓。十天后蒯大鵬在廣州西村被捕。同案涉嫌介紹賄賂,灝州“大名鼎鼎”的律師嚴思聰也同日被捕。案犯嫌疑人陳廣秋和一名涉案的灝州市檢察院常務副檢察長緒旺財漏網逃逸。

陳廣秋是那次爆炸案的主犯,公安部下達了對陳廣秋的級通緝令,舉報者給予獎勵五萬元。逮捕陳廣秋是張小龍的案桌上排在第一的大事,他不放棄有關陳廣秋的任何消息。凡是有重要價值的線索他都要親自過問。

已經是十月中旬,此時一輛奧迪小車正行駛在烏龍縣地界縣級公路上。開車的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蔣立勇,張小龍坐在副駕駛位置,他們去烏龍縣公安局布署調查破案工作。張小龍望向車窗外的山巒,滿山的樹木,綠色中點綴些紅色、黃色,看上去風景很漂亮。此時,他無心欣賞車外的景色,濃黑的眉毛往中間收,眉心處呈現一條深深皺褶,他轉過頭問:“哎,你說陳廣秋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裡?”

“我認為,一個是遠,一個是近。”蔣小勇看著路面,一邊開車一邊說:“也許就在他家裡某個地方,

他房子又多,礦山上有廢棄的礦,有些還很偏僻,說不定就藏在這些地方,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蔣小勇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前面有一個彎,他減速,打著方向盤。張小龍點點頭,“說的很有道理,說呀,把你想到的都說說。”

“剛才說的是近,如果不是在最近的地方,那就要考慮遠的地方,第一,城市他是不會去的,公安部已經發了級通緝令了,坐車,住宿都要身份證,他不會冒這個險。我認為極有可能去雲南邊境,或俄羅斯邊境等地的農村,如果這些地方有他的朋友完全有這種可能在這些地方藏身。”蔣立勇繼續說:“也有可能去兩省交界的大山區,如湖南、湖北、四川這些交界的大山區,他藏在這些地方也是極有可能的。”蔣立勇說完,小車駛上了一條上坡路,他踩了踩油門,上了坡便進了烏龍縣城郊區四車道的路面。

“你分析得很好,”張小龍說:“唉,我年齡大了,最多乾兩年就要退休了,我這個位置你來接最好,我將向省領導說說這件事。”

“嘿,別這樣說,頭!你身體這麽好。肯定會往上走的。”蔣小勇無不憂慮地說:“不過你走了之後,我們就更難了。”

到達烏龍縣之後,在縣公安局召集了縣裡的幾位正副局長開了個短會,部署了有關案件方面的工作。最後又單獨與副局長王海濤談了半個多小時。王海濤是偵察兵出身,由連長轉業到地方,業務能力很強,是張小龍信得過的人。王海濤向張小龍提供了一些陳廣秋可能藏匿的新線索,他說:“其一,陳廣秋的妻妹賀銀花已經幾個月沒有在本地出現了,據我的調查,賀銀花既是陳廣秋的妻妹,也是陳廣秋的情婦,她極有可能與陳廣秋在一起。其二,陳廣秋的礦前年發生過一起礦難,死難者是陳廣秋的堂弟,名叫陳廣才,隻比陳廣秋小兩歲。那次礦難私了處理,陳廣秋給了陳廣才家裡一大筆錢。沒有對外公開,也沒有注銷戶口。據說陳廣秋相貌與陳廣才很有幾分相象,我認為陳廣秋有可能冒用陳廣才的身份證。其三,陳廣秋的礦有兩個工人是鈀縣人,我當兵的時候曾去過那裡,這地方在四川與湖北交界處,很偏僻,據我的調查,陳廣秋與鈀縣這兩位工人關系不錯,現在這兩個工人也辭職了,說不定陳廣秋就藏在這裡。我的意見應該派人去這個地方調查。”

王海濤提供的信息無疑是很有價值的線索。張小龍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抓捕陳廣秋的初步方案,時不待人,他要趕回局裡進行慎密的研究,作出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案。

已經10點多了,王海濤要他吃了飯再走,張小龍說“不吃飯了,等下在路上隨便吃點,我得趕時間,回市局盡快理出一個方案出來。”

蔣立勇從縣公安局後面的停車坪把車開了出來,張小龍上了車,兩人匆匆地出了縣城。還是來的那條路,來時上坡只能慢慢爬,回去是下坡,蔣立勇兩眼注視著前方,熟練地駕駛著小車,小車到60碼的時候他踩了踩煞車,他發現煞車失靈,方向失去控制,蔣立勇輕喊了聲:“糟糕!車被人動了手腳。”話音剛落,眨眼之間小車便撞向了山邊的大樹側翻在路邊。張小勇被彈出的安全氣囊壓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他側轉頭看到張小龍臉上,腳上在流血,倒在座位下面。蔣立勇大聲的喊道:“張局!張局!聽到我說話嗎?”連喊了幾聲,張小龍沒有應聲。嚇得蔣立勇想哭。但他意識到這個時候應該冷靜,他抖索著手打了烏龍縣120的電話,又給市局陳建明打了電話,簡單的報告了情況。烏龍縣人民醫院的救護車先到。把張小龍抬上救護車,救護車一邊行駛,隨車的醫生一邊進行檢查、搶救等措施。當市局副局長劉國棟帶著幾名警察趕到烏龍縣人民醫院的時候,張小龍已經進了重症監護病房。臉上腿上的傷已經進行了包扎處理。劉國棟向醫生詢問了張小龍的傷情。

醫生說:“外傷問題不是很大,關鍵是內傷,他的肺傷得很重,體溫在增高,有明顯的發熱症狀。建議盡快轉省醫院。”

這時候,張小龍睜開了眼,嘴巴在微微抖動著,好像有什麽話要說。劉國棟向前一步,彎下身小聲說道:“張局,有什麽指示,您說吧,我們都在這裡呐。”

張小龍斷斷續續地說道,聲音很小,但能聽得清:

“這次車禍,對外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不要往其它方面扯,現在正是破案關鍵時刻,不要節外生枝,給破案增加額外干擾,如果我有什麽意外,你們一定要把案件查下去,做什麽事都要求良心的安穩,盡做人的本分而已,無論是對誰,還是對銀河的爆炸案,你們要時刻記住,你們是一名警察,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你們的肩上擔著道義……”

聽了張小龍的一番話,幾位警察都默默地流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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