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需要支援嗎?”
將馬默的資料悉數存入腦海,陳楚的手機接收到一條消息。
隨即他回了過去,“不需要,謝了兄弟,有機會休假,來芙蓉找我,安排!”
不再有消息傳遞過來,陳楚看了一眼陷入沉睡中的顧建德。
“為了你,我可是動用了天大的人情,若還不能讓你吃一塹長一智,你的事,再與我無關。”
所謂因果,一節歸一節!
顧建德若還不知好歹,神仙難救。
澳島國際酒店,一樓是大廳,二到五層是娛樂樓層,馬默與顧建德約的賭局,開在第三層。
從昨天收集到的信息來看,二樓為大眾層,三樓稍微高端一點,有獨立的VIP室和專廳。
四樓的要求無他,入場必須本金達到一個億;至於五樓,尋常時間難得看見開放。
也就是說,馬默的檔次,頂天了只能達到三樓。
他和顧建德的賭局,設在一間VIP室,九點鍾,陳楚跟在顧建德身後,踏進房間。
“顧總啊,算你講禮貌的,來,這邊坐。”
這種賭局,不需要驗資,只要人敢來,就不怕收不到錢,這裡,用的都是籌碼。
“馬總,與你的局,自然不會爽掉,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顧建德上桌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馬默道:“顧先生有什麽要求,只要在馬某人應付得來的范圍,盡管提。”
顧建德緩步走到自己的位置,雙手在椅背上摩挲,“我別無要求,今日賭局,我不上場。”
“那顧先生打算讓誰上場呢?他麽?”馬默朝陳楚一指,順帶著瞥了他一眼。
沒見過,不像之前跟在顧建德身邊的那兩個小子,馬默心底稍微一思量,便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了。
“呵呵,是你?悄無聲息把顧先生幾人從我的人眼皮子底下弄出的狠人?”
陳楚沒有任何動作,徑直走到原本顧建德的位置,緩緩坐下,“不敢當!既然馬先生允許我替代顧總來參加這場賭局,那就開始吧!”
馬默打了一個響指,“乾脆!”
“本來呢,我是要見到本金的,不過顧先生既然敢來,那我相信顧先生的人品,麻煩,給顧先生搬個凳子在旁邊。”
“你隻管開始,若是我輸了,二千萬,必會一分不少奉上。”陳楚似乎勝券在握。
馬默忽然有點看不懂他了,本來陳楚出現就很突然,而且以他的本事,能悄無聲息之下將三人救走,光憑這份本事,他就不是普通人。
事實上,澳島的賭局,壓根就沒有電視裡演的那麽神。
來這裡玩的,基本上普通人居多,一些有點社會身份的人,有時候也會過來捧捧場、過過癮。
至於那些賭神、賭聖什麽的,根本不存在。
賭王是存在的,並不是說他的賭術有多高明,而是指他在澳島的地位。
馬默開的這局賭局,觀戰的人不多,基本上是他相熟或者手底下的馬仔。
所謂的主場優勢還是有。
雙方在荷官的示意下,表示可以開始,一副牌隻用一局,一局過後換新牌。
他們玩的是梭哈,這種玩法,需要良好的記憶力、綜合的判斷力、冷靜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一些運氣,那就無敵了。
記憶力、判斷力、分析能力陳楚並不缺,現在保不準的就是運氣了。
不過在他看來,應該不用擔心。
被老天選中的重生之人,
擁有再活一世的Bug,誰能有他這樣的運氣?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今天早上說要代替顧建德和馬默對賭,雖然他坦誠相告,自己沒有玩過撲克牌。
唯一熟一點的就是梭哈!
還是從電視裡看到的,基本規則顧建德隻講了一遍,他就全部記住,在選擇對局方式的時候,就選了梭哈。
一人一張暗牌,接著就是第二張明牌。
雙方都沒有看暗牌,明面上馬默是Q,陳楚的是A,陳楚大。
“呵呵,這是我大啊,我叫咯?”
馬默點了點頭,示意陳楚下注。
“梭哈!”
二千萬的籌碼就被他這麽推了出去,現場所有人都被搞懵了。
馬默點煙的手哆嗦了一下,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第一局一個老A而已,上來就梭哈,瘋了吧?
顧建德也搞不明白陳楚的套路,隻認為他這是詐馬默的底金了。
兩人的底金是十萬起碼,二十萬而已。
終究馬默摸不清楚他的套路,選擇棄牌。
可是接下來,讓他吐血的是,只要陳楚牌面大,就是梭哈。
這家夥的運氣相當不錯,十把裡面九把他的牌面都大,僅僅十把牌,馬默啥也沒乾,就出去一百二十萬。
中間好不容易大了一回,等第二張明牌的時候,陳楚又大,又梭哈,連底金一起,他丟了三十萬。
第一局結束,陳楚以匪夷所思的梭哈,贏了馬默。
第二局開始,依然是這個套路。
終於,在牌出去三分之二的時候,馬默的機會來了,從第一張明牌開始,他就一直大陳楚。
第三張明牌發完,他的牌面已經是能拿到的最大的了,三條A,底牌不知道。
“看來好運氣不會一直與你相伴。”馬默笑了笑,“既然你這麽喜歡梭哈,那我滿足你的要求,梭哈!”
之所以他敢如此,是因為陳楚明面上的牌是二條3一條4,底牌都不知道。
賭性,直到這個時候才出現。
圍觀的人此時才感覺到梭哈的魅力,紛紛都有了一些緊張。
陳楚沒有絲毫停頓,“跟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不會玩啊。”馬默似乎看穿了陳楚,“小夥子,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馬默明面三條A,他有只需要一張牌,可搏四條A,即便搏不到,三條A可以搏葫蘆。
陳楚呢?
二條小3加一條4,搏什麽?
倘若第四張牌給他一條3,他的機會也沒有馬默的大,綜合算來,他這把,輸的幾率相當大。
“發牌!”
第四張牌是蓋住的。
反正已經梭哈了, 馬默沒有遲疑,牌到手,直接翻開,最後一張老A被他搏到。
不用看底牌了,四條A。
幾乎是天大的牌了。
陳楚的運氣還真是沒得說,第四張牌給他開了一條3出來。
那麽,同樣,他有機會搏到四條3,如果是這樣的,他的底牌必須是3,這是他唯一能贏到馬默的牌。
“我的底牌不用看了,你開你的底牌來見我,我就不相信你的底牌是最後的小3。”馬默故作輕松,點燃一支雪茄,一臉戲謔的對陳楚說道。
“呵呵,馬先生,我要是說你輸了,你會就此罷手嗎?”陳楚臉色古井無波,面對馬默的牌,他壓根沒有壓力。
吐出一個煙圈,馬默往荷官那邊瞥了一眼,旋即神色一變,荷官手上沒牌了。
等於最後那張發給陳楚的牌是小3。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有這麽巧的事。”馬默喃喃道。
他記不起在之前放棄的牌中,有沒有過3,如果沒有,那麽陳楚的底牌,很有可能是3。
如果是3,他就輸了。
“不能讓你失望,我的底牌就是3。”陳楚亮開底牌,正是那張隱藏的3。
荷官收牌,不是每一次都會將各自的底牌翻過來,但是仍進切牌機時,陳楚這邊,看得分明,等於說,每一張牌他都有記住。
他清晰地記著,直到最後一張牌發完,他都沒看到3,那麽只有一個可能,3,就是自己的底牌。
最小的四條吃最大的四條,這就是梭哈的真正魅力。
陳楚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