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輕松自如出去,還不夠明了嗎?
“盯緊了,他那邊有人帶錢過來了,人給看好咯,出了問題,看馬哥怎麽收拾你們。”
似乎他在這邊有點身份,負責盯梢的小弟唯唯諾諾。
酒店打掃服務,通常都是在十二點過後,二點鍾的時候,1808這一層走廊盡頭出現一輛清潔車。
車子經過電梯口時,負責清潔的人往這邊瞟了一眼,發現電梯門口,也是樓道口站了二三人,正聚在一起抽煙。
清潔車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每天都這樣,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清潔車停在1808房間,因為一連三天這間房都沒要過清掃服務,所以每一次清潔車來都會問一遍。
電梯口的人探出腦袋往這邊瞄了一眼,便沒有再繼續關注。
三天沒有開門的1808,竟然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門。
“幹什麽呢?”門開,傳出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您好!房間打掃服務!”
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門徹底打開,合著也該打掃了,幾個大男人住的,稍微不注意就是煙頭、煙灰,到處都是。
清潔工將清潔車停好,擺放在門口,拿了工具進去打掃。
“別說話,我是陳楚。”
顧建德斜躺在床上,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屋子裡另外兩人一愣,頓時歡喜得差點叫出聲來。
“我靠!你怎麽這樣式?”顧建德一驚,連忙問道。
“你倆,門口那輛車瞧見了沒?那底下可以容納得下,你倆先鑽進去。”陳楚做出吩咐。
“那德哥呢?”
“他等會兒再說,咦,你們不是有四人?”陳楚發現不對。
顧建德啐了一局,“別提了,媽的,王銘那小子給老子下了套兒,要是這次我能回芙蓉,只要他敢出現,我就得弄他。”
陳楚果然沒有猜錯,顧建德是被下了套,還是自己熟悉的人聯合外人搗的鬼。
“事不宜遲,我先把你們倆弄出去。”
“不,先把德哥弄出去,我稍後。”其中一名兄弟道。
陳楚看了一眼顧建德,顧建德道:“你倆先走,聽楚兄弟的。”
容不得廢話,陳楚掀開清潔車遮擋的布簾,拽著兩人鑽了進去,再將房間裡的垃圾、浴巾毛巾和床單被罩什麽的,一股腦兒放在清潔車上。
怎一看去,車子裝滿了。
“等會兒我會換輛車,再接你出去。”陳楚對顧建德吩咐,顧建德明白。
陳楚推著清潔車又從電梯門口經過,負責監視顧建德他們的人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因為一切再正常不過了。
“這錢,你們倆拿著,從這裡下去負一樓,走酒店後門,過中橫街後在那棟大廈後面,有黑車租用,你們上車後告訴司機去關口,出了關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兩人連連點頭,忙不迭從汙物間電梯下到酒店負一樓,按照陳楚的吩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陳楚如法炮製,將顧建德也弄了出去。
一切都是那麽天衣無縫,人,總算是救了出來。
但是,倆人都忽視了一點。
顧建德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顧先生,你太沒有禮貌啦!這麽不辭而別,真的好麽?”
“你是誰?”這聲音他不太熟悉,但是絕對聽過。
“我是馬默啊,你答應我的事,這是準備反悔了嗎?”是馬默,
那個要和顧建德開賭局的人。 陳楚知道,後來人們叫他小馬哥,敢和永神集團老總叫板的存在。
“你們下套給我!”顧建德氣惱道。
馬默輕描淡寫,“顧先生,願賭服輸,自己選擇的,就是一坨屎,也要把他吃完。”
“如果我不答應呢?”顧建德反問道。
“不答應?哼哼!”馬默一陣冷笑,“不知道顧先生有沒有聽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有些事,逃避不了的,你自己掂量吧。”
電話被掛斷,馬默這是在威脅他了。
“你和他,不止賭約這麽簡單吧?”陳楚問道。
顧建德點了點頭,說出了他和馬默結的什麽冤。
“呵呵,我就知道,光是賭,怎麽可能會讓他揪著不放,我說你也真是,好多女人沒有,怎麽就碰到他的女人呢?”
顧建德沉默了一下,“應該是王銘,或者說是馬默故意給我下的套。”
“擺明了就是下套給你,王銘只不過是拉條子,就是拉你們這些人來澳島給他們送錢。”
“現在怎麽辦?那馬默號稱澳島賭神,即便我現在有二千萬,還不如直接送給他。”
“賭神,哪裡有什麽賭神?都是訛傳的。”陳楚拍了拍馬默的肩膀,“事已至此,我陪你走一趟吧,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了。”
“不,你回去吧,這事不能連累你。”顧建德義氣道。
陳楚面色一凜,“我答應嫂子和許總來這兒,就是要把你帶回去,什麽連累不連累,我把你整出來,說不定也拂了馬默的面, 放不放過我還另說呢。”
“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像這種麻煩,不處理掉,始終讓人覺得不踏實。”
“明天的局,我來應付,你隻管在一旁就是,賭神,哼哼,我還就真不信他是什麽賭神!”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顧建德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沒有二千萬,明天的賭局是沒法進行的。”顧建德說道。
陳楚比較光棍,“那就不管了,沒錢,但是我們來了,要賭,我這裡只有一百萬,還是你當初給華興的入夥錢,不賭,那我們走!”
“這樣行嗎?”顧建德有點擔心。
“明天再說吧,現在想了也沒用。”陳楚道。
一時半會兒,顧建德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現在,只有和陳楚一條心。
陳楚能這樣鐵他,已經是豁出去所有。
他還顧前顧後,又能幹什麽?
當天晚上,是顧建德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明天的事如何,那是明天的問題了。
而陳楚沒有睡,他在收集馬默的資料,還有與之相關的賭局的一切。
接二連三的電話、信息,不停在轉換,屬於馬默的訊息不斷匯集在他面前。
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現在主導澳島的,不是馬默,而是賭王何家。
相對來說,馬默,後世的小馬哥,現在只不過是一名混得比較開的大頭目而已。
陳楚暗自揣摩,如果能在賭桌上解決,最好不過;如果不能善了,逼自己動用特殊手段,那就不是馬默能承受得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