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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絕亂》第18章? 龍堂血戰
  次日,當親身走入這戰龍堂,秦淵才真正體會到為何這裡被稱作是整個九州南部最大的比武場,那一丈高一百多丈見方的比武石台,全是由黑色的玄武石砌築,四周是巨木搭建的看台,最高處足有七八丈高,其中通路錯綜,戒備森嚴,比武台邊有可以升降的高大鐵欄,可供正統劍客比武和奴隸劍鬥多種使用,比武石台上甚至可以跑馬駕車,地上也不知有多少刀痕劍印,也不知被衝刷了多少次,但仍可看見大塊大塊的暗紅。

  成化歎息道:“不知道多少應國的男兒死於此處了。”

  秦淵將手搭在成化肩頭道:“如此你我更要繼承前者的意志,努力活下去。”

  奴隸們紛紛被關在看台下的籠房之內,秦淵扒在木欄上看向四周,之間那數千個看席幾乎都要坐滿了,熙熙攘攘、花花綠綠的,應都是應國的權貴家眷了,主看台設在正東,搭設了成片的幡旗布傘,現也已經坐滿了人。

  成化看秦淵正在看主看台,湊過來道:“那裡坐的便是應國西南部最有權勢的幾人了,正中央便是鏡州侯府的人了,鏡州侯應增乃是當今應王的叔叔,勢力極大,這戰龍堂便是他命人修建的,聽說鏡州侯癡迷武鬥,每日不見血便食不知味。”

  秦淵道:“為修這戰龍堂,不知花了多少銀錢,動了多少勞力,應國如此貧瘠,這王侯卻又如此奢華。”

  成化點點頭,歎口氣道:“鏡州侯右側的便是鏡州刺史衛子常,此人手掌應國西面數萬大軍,可與鏡州侯分庭相抗。”

  秦淵冷笑道:“景國強敵尚在一旁,手執大軍的刺史卻只是與鏡州王侯相抗,做這窩裡之鬥,讓敵國坐收漁利,著實可笑。”

  成化道:“可不是嘛,你看那鏡州侯幡旗左邊的。”

  秦淵注目看去,遠遠便看見那鏡州侯的碩大的應字大旗旁白,便是一大片異色,服飾遠比應國服飾華麗整潔許多,背後的大旗上分明寫了個“景”字。

  秦淵皺眉道:“景國也來了這麽多人麽?”

  成化道:“景國的衡陽侯在鏡章也頗有勢力,便是應王見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他一年要有半年在應國呢。”

  秦淵不解道:“景國富庶,應國貧瘠,為何他卻愛在應國呆著啊。”

  成化聳聳肩:“驕奢淫逸,為所欲為唄,誰能管得了他,在景國可是百般拘束啊。”

  秦淵不說話了,心中再次感到自己國家弱小的悲哀。景國文風興盛,景王以文王自稱,國內也冠冕堂皇的采用舉薦與科舉並行的制度,傳說治安井然,人人謙虛有禮,不過在應國人眼裡,景國卻是西方的惡鬼。

  成化接著說:“衡陽侯在鏡章建了個劍客行館,喚作刀堂,專門訓練劍客與劍鬥奴隸,聽說每年四次的季賽,十場有七八場是這刀堂獲勝,小淵要嚴加提防刀堂的人。”

  秦淵點點頭,再注目看去,赫然發現鄭萬那胖乎乎的身影坐在刺史府的人邊上,而鄭鈞的身影卻坐在鏡州侯身後,心下立已了然,這兩兄弟各依附了一個較大的勢力,難怪不和。

  那主看台走出一人,手執一口銅鍾,敲了三下,全場頓時安靜下來,那人讓向一邊,從鏡州侯府走出一人,甚是高大卻很雋瘦,囉囉嗦嗦開始說了起來,秦淵哪會認真去聽,乾脆閉上雙眼,乘這時候,調息氣血,放松四肢,將心中的煩躁一掃而空。昨晚隻睡了個許時辰,早上又吃的頗為豐盛,秦淵要努力將全身的元氣分配妥當,

減少用於內腹消耗的元氣,積蓄元氣在四肢以備戰。  也不知過了多久,知道成化推了秦淵一下,才讓他回過神來,舉目一看,十來個執劍的白衣少年正從台上下來。

  成化低聲道:“那些富家子弟的禮劍表演結束了,我們要上場了。”

  一般比較大的賽事正式開賽前,有些名門望族的子弟便上場舞劍算是助興,也是想其他權貴表達實力的意思,對這些秦淵毫無興趣,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軀體,感覺全身已無那徹夜練習的疲倦,正是體力的高峰。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朝成化微微一笑道:“成大哥要小心啊。”

  成化爽朗的撫胸笑道:“有了那三招,我從未如此自信過!“

  秦淵點點頭,這時高陽已經走了過來,在龍門前道:“第一場便是我們,你們倆同時上場,定要拿個頭彩!”

  這時高台上拿個手執小銅鍾的唱官已經高聲道:“首場劍鬥由吳山的孫家對鏡章城的鄭家。”吳山是應國西部的重鎮,也是較為繁華的小城。

  看台上微微傳來些喝彩,但遠遠不如市集上的轟動。

  高陽道:“看台上都是見過世面的權貴家眷,你二人定要給鄭家爭來顏面。”

  說著他打開籠門,秦淵與成化一人領了柄短劍走了出來。

  成化低聲道:“要是有柄二尺多長的劍就好了,這短劍使著著實不快。”秦淵想到在仙山,客絕使得是二師兄白慕容鑄造的厚重玄鐵劍,頓時也有些向往,不過此時可非胡思亂想的時候,二人走上玄武石的比武台,才看見自己的對手,兩個十分高大健壯的漢子,一人手執魚叉,另一人手執長劍。

  秦淵微微一笑,低聲道:“那個拿魚叉的是我的,那把長劍便送給大哥了。”

  成化淬了一口道:“那什麽姓孫的倒也大方,給他家的鬥犬都配上了精鋼的長劍,估計還是楚國貨呢!”這天下兵器鑄造,公認是燕國第一,不過趙國、楚國的兵器也算不錯,有少量的楚劍流通到了應國,應國的劍客武師無不以擁有一把楚劍為榮。

  在一聲鍾響後,比武台四周的鐵欄豎了起來,象征著奴隸的劍鬥賽正式開始了。

  使著魚叉的漢子身手確是不弱,點、扎、拖、轉、掃、鉤招招刁鑽難防,秦淵劍短,一時間竟只有防守之力,便是防守,也不敢去擋他的刺扎,一旦被魚叉叉住短劍,只要一轉,短劍便要脫手。

  一旁的長劍漢子也是經過高強劍客的指點,一招一式使得甚是到位,絲毫沒有急進冒險的意思,成化劈頭蓋腦的數十劍,均被他運劍格擋,直擋的火花四濺,整個戰龍堂響徹了兵器交擊的脆聲。

  秦淵顧不上成化,一邊躲閃,一邊想著對策,心中從魚叉的形狀想到魚叉用途,終於一個激靈知道問題所在。

  這使著魚叉的漢子應來自東方沿海的地方,魚叉的形狀比較特殊,使起來靈活多變,卻為何自古以來未被軍隊選用,那是因為魚叉頭重腳輕,在海上叉魚是頭朝下,這樣便避免了叉頭過重造成的準頭偏差了,若在戰場上,叉頭太重卻讓兵士手腕費勁,必須雙手執叉,一擊不中再擊則失靈活。叉上的倒鉤倒也銳利,這樣在漁夫叉住大魚後,便可讓其無法脫身,若在軍中兵器上帶上倒鉤,便一刺之下難以拔出,不利再戰。

  秦淵當然不會笨到利用魚叉的倒鉤讓對手刺中自己拔不出來,之間他計上心頭,正迎上對手一叉刺來,秦淵飛快的向旁一閃,翻手倒握劍柄,一劍勾住來叉的倒鉤,順著來叉的刺擊方向向自己右後方推去,對手一個用力過猛,叉頭又重,頓時被帶著向前踏了一步,秦淵哪肯放過機會,回見迎上去用力從下向上一劈,正砍在對手的右手臂上,頓時砍斷了臂骨,眼看一隻手便廢了。秦淵卻沒收手,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骨,拇指在他肩穴上用力一按,頓時痛得他順著前衝的勢子跪在了地上,秦淵手起刀落,從他後頸斬下,活活將他斬首了。

  秦淵看著鮮血從對手的頸腔中噴出,心內再次湧起一陣悲傷,不知自己何時能結束這種無謂的殺戮,也不知自己何時能洗清身上的殺孽,更不知是不是有一天,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殺戮,開始麻木不仁。

  正在秦淵思緒如潮時,成化也已結束了戰鬥,只見他拚著右肋被劃出一道半寸深的血槽,與對手拉近了距離,一瞬間揮出去近十劍,將那長劍漢子喉嚨前胸削成了碎片。

  成化毫不客氣的從死者手中將長劍奪了過來,,按著右肋的傷口走了過來。喃喃道:“戰龍堂的氣氛很低沉嘛。”他看了看四周,他們二人勝了,卻沒有聽到在市集上那種歡呼聲,只有少數人揮拳助助威。

  秦淵回過神來,看到他受了傷,有些歉意的朝他眨眨眼,一邊撕開袖子給他纏上,一邊道:“管他們是不是買帳,我們是要活下去!再勿行險著傷了自己了,後面的對手會更強。”成化揚了揚手中的精鋼長劍道:“我早就想要把這樣的劍了,值了。“秦淵不禁氣結。

  台上的唱官敲了一下鍾道:“鄭家獲勝,下一場由洛都的韓家挑戰鏡章的鄭家。”

  正說著一邊的欄門一開,又竄出來兩個大漢,秦淵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難道要車輪戰累死我倆不成?”

  成化顯然是問過了對戰規矩,解釋道:“只要贏了這場,便可以等午後的抓鬮了,真正的高手要等午後才會出來,下午就是單人賽了,你要注意刀堂和鏡州侯府的人啊。”

  秦淵看了眼成化的傷口,自己點了他幾處穴道止了血,只要不再受創,應可應付眼前的劍鬥了,低聲道:“不要輕易使出殺招,先熟悉長短劍的配合。”

  成化掂了掂手中重了一倍的長劍,點了點頭。

  這場劍鬥倒是十分順利,成化的長劍比之前的鋒利了許多,直接削斷了對手的木質的矛杆,短劍刺進了對手的心臟,而秦淵這邊,對手也是短劍,兩人來回纏鬥了三十多下,終讓秦淵尋得個破綻一把抓住了對手的手腕,一劍刺進對手的小腹。

  兩人再次染了一身的鮮血,下了石台,雖一百個不願意,成化還是將長劍交給了高陽,高陽拍拍他的肩膀道:“上場定會還你,這可是你的戰利品。”劍鬥奴隸下場時都會被弓弩手警戒,要上交手上的兵器才能走進後台區域。

  秦淵走進囚籠便坐地調息起來,對於他來說,身上元氣有限,必須抓住一切機會休息調養。高陽也命人給成化縫合傷口敷上草藥,再綁上十多層的布帶。成化喝了些水,也學秦淵這樣調息起來。

  待到午後,那十幾個富家大戶之間的劍鬥已全部結束了,兵士拖走那十幾具屍體,便有一大群仆從拎著水桶上來將石台衝洗了一番。直至未時,才多了數人在看台上出現,頓時全場的觀眾全立起身來,齊聲向中央主台道:“參見衡陽侯、鏡州侯大人。”籠內的諸人才知這真正的掌權者到了,之前他們的坐席上只是他們的家眷之輩。

  那數千人齊聲的請安倒比他們觀賽的歡呼聲整齊大聲了很多,讓秦淵聽著也感覺一陣苦笑。

  那鏡州侯用他很是陰柔卻還算好聽的聲音讓大家入座,宣布了午後劍鬥的開始。

  午後劍鬥,加入了刺史府、鏡州侯府和景國衡陽侯的刀堂,鄭家未排進前幾場,秦淵便與成化扒在籠欄上觀戰。

  只是石台略高,兩人看的不算真切,很多時候都被台沿、鐵欄擋住, 急得成化直跺腳,只聽那唱官不一會便說:刀堂獲勝,刺史府獲勝之類的,上午留下的富家大戶的劍鬥竟一個勝跡都沒有。

  終於高陽,從頭頂上的看台跳了下來,打開籠門道:“輪到你們了,注意那刀堂的小子,甚是扎手。”

  下午是單人戰,成化先上,只見他一手長劍一手短劍跳上石台才看到,自己的對手,不禁有些詫異,對方是個和秦淵差不多高和瘦弱的少年,雙手各執一柄短刀,很是悠閑的站在場地中央。

  看到成化,那少年理了一下額前的頭髮道:“我是景國畢羅城的程錯,別忘了是誰殺了你哦。”

  成化聳聳肩道:“我想被我殺的人大多不知道我叫成化吧,動手吧。”

  那少年嘴角一撇,腳上已動,向成化快步奔來,二人本隔了七八丈遠,只見他腳一動,卻像瞬間出現在了成化的眼前。

  成化暗暗心驚,不敢小視於他,默念狂狼戰意的心法,長劍迎上前去。

  那程錯雙手反握短刀一上一下同時削向成化的喉嚨和小腹,成化豈能如他所願,左手短劍護住小腹,右手長劍挑向程錯的耳頸處,攻其必救之處。

  那程錯卻出乎意料的頭向右邊猛的一偏,像是脖子頓時長了數寸一般,右手的短刀速度未減離成化的喉嚨僅有數寸遠了。

  成化情急一聲爆喝:“吼!”,狂狼戰意急需起來的殺意全然透過爆喝傳到了程錯的耳中,饒是程錯藝高技巧,也被這股殺意震得手上一慢,成化險險閃過,但短刀還是在成化左肩劃了一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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