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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絕亂》第39章? 梨山半載
  這麽大戰一場,秦淵本以為回來要被公孫尚責備,誰知公孫尚坦然自若,像是壓根沒把尉琮放在心上,秦淵心下疑惑,但又不便相問,只是按拜師的禮節敬了茶,拜了古聖。

  倒是為常猛治傷耗費了大半夜的時間,常猛脫掉衣服,只見周身上上下下全是傷疤,竟有五六十處之多,今次的傷在腰肋,倒是未及要害,只是流了不少鮮血需要靜養,但胸肋顯然有一處舊傷,一問方知乃是半年前長槍貫胸之傷,重創了肺葉,活下來已是僥幸。

  秦淵在仙山見到的那個白衣劍客也是長槍貫胸的重傷,算是有些經驗,費了不少周章,總算與楚風定下了治療之方,又將自己研究的養氣之法悉數教於常猛,讓常猛感激不已。

  成化倒是乘隙而入,讓常猛指導武藝,常猛自然一口應下,秦淵心知,常猛的武藝屬於那種萬軍叢中衝鋒陷陣的血戰招數,正合成化的特質,自是成人之美了。

  安頓好諸人,楚風、成化也留在了常猛房中方便控制傷口,秦淵與水如煙並肩而出。秦淵感覺全身疲倦,但精神倒還充足,水如煙很貼心的遞上來一條毛巾,給秦淵擦擦臉。

  此時已是下半夜,但月光如雪甚是明亮,映著月光,水如煙美的不似人間所有,身段婀娜,俊秀又英氣逼人。秦淵平時不是注意不到,而是不敢正眼看,經歷了鄭嫻兒的事,秦淵不停地提醒自己,沒有強絕的實力去保護身邊的,不能背負任何感情。

  水如煙若有所思的看著星空,眼角又時常撇一下秦淵,那嬌美樣兒,讓秦淵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默念了句養氣的口訣,秦淵清了清思緒,道:“如煙,如今也到了應國東面,離流波也很近了,你是想去投奔你二叔麽?”

  水如煙想了想道:“我二叔確實是我水家最睿智公正的人,但我若去投他,讓父親知道,二叔也保不住我呀,倒是你呢?留在這跟公孫先生學治國之道麽?”

  秦淵道:“我本是樂天知命的小混混,但每日見到應國衰敗、百姓疾苦,感覺自己真的應該做點什麽,經歷了這麽多,我對官府、王族、世家甚至是客家這樣的義軍都覺得失望極了,

  若有機會,我也想揭義旗,起兵打天下,不是為了自己為王為帝,就是想在天下爭得一席之地,能護得一方平安,但爭天下豈是易事,不光是要有錢有糧有兵有地,更要有掙錢攢糧,統兵治城的學問,我覺得公孫先生定能解我之惑,指點迷津,最少三個月,我得留在這。”

  水如煙摸了摸背上的弓角,道:“打從第一次看到小五你,我便覺得你不是尋常少年,即不對自己誇誇其談,又真有聰明才智,還會好多好多我想都想不到的東西,我相信,要是你出來打天下,一定有很多英雄豪傑願意跟隨你的。“

  秦淵苦笑道:“哪裡有那麽容易,我一無世家根基,二則無錢無糧,三則年少言輕,哪裡有英雄豪傑願意跟隨我呢?”

  水如煙突然上前,狠狠敲了一下秦淵的頭道:“你眼前不就有個大大的英雄豪傑在支持你麽?還有成華、楚風,他們都不是池中之物,成華勇奮超人,楚風聰明絕頂,加上我這麽聰慧大膽又細心的小跟班,打天下有什麽難的!”

  說著,水如煙更是昂首挺胸,一副巾幗英雄的姿態,秦淵不禁啞然失笑,清一清思緒,也加重了心中那小小的信心,前途漫漫,何況他們都還年輕。

  春去秋來,一轉眼秦淵等人竟在梨山上住了半年,

這半年裡,應國四處戰事不斷,龍將城經過修養,竟召集組出三萬多兵馬,在夏初果斷攻打了剛舍郡,不出一月,便佔領了剛舍城周圍的郡內八座城鎮,圍困剛舍城。  自此龍將城算是正式崛起,在剛舍郡成立九龍軍,即張子恆統領的睚眥軍,客吟遊統領的蒲牢軍,黃虎統領的囚牛軍,元忠統領的鴟吻軍,客堅統領的嘲風軍,商容統領的狻猊軍,加上水家、范家的兩支商團-潛龍、遊龍軍,和由客尋愁統領的狴犴軍。而客絕前往念國,杳無音訊。

  另一面,南楚王因與北楚交戰,缺少糧草,遂派兵攻打應國的流波城,出乎意料的是,震山侯應修誠與刺史尉潔竟率兵奮起反抗,在流波城與南楚軍相持不下,也正因為流波城戰事,尉潔哪有空管兒子在梨山的遭遇,是故諸人在梨山竟相安無事,平安了半年。

  這半年裡,秦淵的武藝有了長足的進展,秦淵也漸漸摸索到高深的正宗內功奧秘,原來,普通人氣力運用還有一些外功高手的勁力運用,是通過血脈將元氣由全身集中到手、腳,甚至是腰、肩等部位,從而使出招式。

  但血脈對元氣的匯集、傳輸損耗卻相當大,通常匯集之力僅有十之二三能傳到運力之處,而內功卻不盡然,修習內功便是時常調配周身的元氣,集中至腹下丹田之處,此處又是道家所稱的泥丸宮,在此匯集的元氣會有一部分轉化成名為真氣的力量,真氣經過長年累月的匯集,在需要運用時,經過經脈傳達運力之處,威力遠遠大於普通血脈傳達的元氣。

  然而,所謂的內功心法,其實便是調配真氣從丹田輸送到運力之處的路線,人有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在體內星羅棋布縱橫如網,其中真氣運行的路線稍有差別,便效果迥然。

  有些路線運行不但不能輸送真氣,甚至會讓人血脈受損一命嗚呼,正宗的內功心法,便是經過數代、乃至數十代的內家高手研習,所歸納出的一條最為安全可靠,也較為平順緩和的運功路線,而至此,秦淵也對走火入魔有了新的理解。

  走火入魔從運功上說,是真氣強行從一些看上去更為直接的經脈運行,通常勁力確實更為猛烈,但一則損傷經脈,二則有損神智,從而導致一些不堪設想的後果。

  在所有的經脈中,有兩道經脈最為特殊,即任督二脈,此二脈貫通全身上下,脈絡最是粗壯平和,本是所有心法運行的最佳路線,但此二脈上卻有很多經穴如同繩結一般天生阻塞,無法打開。

  是故一些高深的心法,也在匯集、輸送真氣的同時,幫助人打開任督二脈上的穴結,經過常年累月的研習運功,偶爾便能打開某個經穴,讓人功力大進,而傳說中打通任督二脈的人,便能憑內功突破人境,達到遠超普通習武之人的境界-地境。

  而地境之上,更有傳說中的天人合一,即天境,只是這些隻存在於傳說,便是如今的天下第一高手—宋封,傳聞他一人能敵萬人大軍,但也沒聽說過他仗劍升仙。

  而只有去過琥珀的人才知道,天境真的存在,而無所不能的仙師元律,應該就是上古升仙的天境高手……

  話回人間,秦淵等人修習了半年的般若心法,因有數年的養氣心得和一些不得而知的原因,秦淵竟輕松打通了督脈的數個穴道,直讓進展十分緩慢的元化大呼上天不公。

  而楚風竟也是天縱奇才,本來這些內功心法,須從四五歲少兒練起,而楚風的經脈竟如嬰兒般幼滑,半年功夫竟也小有所成,攻破任脈兩個穴道,再次讓元化不勝歎息。

  但好在常猛乃是外加功夫的絕頂高手,在他的指點下,成化的刀法、趙雨的槍法還有水如煙的弓技進步極快,想那尉琮再敢帶人前來,諸人定可迎頭痛擊。

  神偷鍾九終於抵擋不住秦淵烹飪的美食誘惑,現身見了秦淵,原來神通廣大的鍾九其實只是一個和楚風差不多的十三四歲的瘦弱少年,雖然說話老氣橫秋,武功也是出類拔萃,但哪鬥的過秦淵,和秦淵連打三個賭都是完敗結局,經過半年已於秦淵等人打成一片,成了好兄弟。

  最為離譜的是,這個才十三四歲的小子竟愛上了水如煙,那是使盡渾身解數來討好水大小姐,甚至將他獨門的輕功教給了水如煙,只是雖得佳人歡心,但離男女之愛,卻還差十萬八千裡遠。

  如今忘憂山莊的徒弟們,漸漸形成了兩個陣營,由楚英、霍旋等王族子弟組成的太子黨,和秦淵、鍾九、成化、楚風、趙雨、水如煙組成的草民黨,兩撥人相互競爭,分毫不讓,倒是讓公孫尚頗為開心,每每出些難題考驗這幫徒弟倒也頗為有趣。

  雖然口上不肯承認,其實楚英、霍旋內心對秦淵是極為佩服,沒想到遠在應國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還能出這樣見識超絕的才子,當然,若比起詩詞歌賦,秦淵等人是拍馬也比不上這些貴族子弟,但秦淵的廚藝卻把他們治得死死的,楚英甚至覺得以後若離開忘憂山莊,再好的飯食也無法下咽了。

  平靜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經常出去打探消息的鍾九這一天帶回來一個消息,北楚太后重病,恐怕活不過年關,太后一病,北楚很多王公、大臣便有些騷動,最後竟下令前線大將衛卓返回悅都(即楚國國都悅春城)。

  大將衛卓一走,南楚王壓力驟小,但他並未冒進,只是在珀陽(楚國中央重鎮,位於珀江北岸)按兵不動,日夜練兵,誰都看得出來,一旦楚太后歸天,南楚王大軍北上,北楚必亡。

  本來這事只有楚英關心,但鍾九帶來這個消息,正好在公孫尚授課之時,楚英還未答話,秦淵先道:“不好!”

  公孫尚伸手先示意楚英鎮定,饒有興趣的問道:“小淵何出此言?”

  秦淵也朝心如亂麻的楚英點了點頭道:“天下之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其實此時北楚朝內與楚英一樣六神無主,本是南楚北上的最佳時機,但因之前南北楚一直是珀江之爭,也就是水戰,但此時北楚算是完全放棄了珀江,南楚面臨的就是北上,古翰沒那麽多步卒與騎兵啊。”

  楚英聽秦淵一分析,慢慢定下心神,問道:“那不正好給了我大楚時間反應麽?”南楚人自然不肯承認楚國分裂成南北,都是以大楚自稱。

  趙雨擊掌道:“我知道了,北面沒有了壓力,古翰必向應國加兵,勢必要拿下流波城!”

  秦淵點頭道:“不但是流波城危險,恐怕洛英、梁豐二郡都會在年關前陷落,洛英必須立即回北楚,最快速度整頓朝綱,若太后駕崩,對抗古翰恐怕就要靠你了!”

  楚英一驚道:“你怎知我是……”

  秦淵聳聳肩道:“我能識破你是當今北楚的儲君,古翰也定能識破,現在北楚王位上,不過是給你頂黑鍋的二王子楚傑罷了。”

  公孫尚歎了口氣道:“恐怕爾等明日就要散了,楚英,讓嚴將軍來接你吧,從洛都上船去趙國,趙雨,由你沿途護送,一定要把楚英送到悅春城,要知道,古翰乃九州之毒瘤,若滅了北楚,趙國也必遭他毒害。”

  趙雨躬身領命道:“趙雨定不辱命,趙國也不懼他小小一個南楚王。”

  秦淵看著趙雨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不禁心裡也是一聲歎息,趙國乃是天下第一大國,國力強盛,照說確不懼一個古翰,但趙國聞名天下的是騎兵,如若南楚攻打趙國,無須長驅直入打到央京,只需沿著三江,水軍騷擾,打上個三五年,趙國也不見得一定擋得住,更何況趙國也是內憂外患,不似表面的平靜與風光。

  公孫尚接著說:“你們這些小子,也各自回家吧,如若古翰大軍打到梨山,恐也保不住你們的周全。”

  最後公孫尚才看向秦淵道:“小淵,你有何打算?”

  秦淵眨眨眼,堅定的道:“我意前往逐海郡,願盡一己之力幫逐海郡擋住古翰大軍!”要知道現在趕去流波,早為時已晚,秦淵也不可能幾天就掌上兵馬,與其於事無補,不如退而求其次去守逐海。

  公孫尚搖搖頭道:“從流波到逐海,不過四五百裡,其間一馬平川,流波一失,震山侯與尉潔必撤往逐海,你去也白去,不如去魚祥.”

  秦淵歎息道:“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應國半壁就這麽丟了麽?”

  公孫尚道:“應國積弱,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古翰最多也就打個五百裡,否則戰線太長,顧此失彼,他最想的還是攻下北楚。不管用任何手段,你須在半年拿下魚祥,然後與龍將城遙相呼應,方有生機,否則不如就如老夫一樣,一輩子隱居山間算了。”

  秦淵心下一緊,拱手道:“小子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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