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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絕亂》第36章?? 忘憂山莊
  雖被尉琮等人遠遠跟著,讓秦淵等人很是不快,無奈胖和尚早有訓導,勿在梨山與權貴結仇生事,便隨他們去了。

  走了約裡許,遠遠已看到梨花林中有一小谷,谷中也是蒼鬱一片,草木繁盛,越過樹梢可見到一所山莊。想必便是忘憂山莊了。

  遠遠地便見到谷口養著一群小羊,兩個小童穿著小褂,拿著竹梢,悠閑自在的放著羊,不時打鬧嬉笑,畫面甚是有趣。

  見到有人來。兩個小童嬉笑著各自騎著一隻大白羊迎了上來,騎著羊,小童還是頑皮的動來動去,一會站在羊背上,一會倒騎著,兩隻大白羊倒也穩健,任他二人折騰,只是信步前行。

  諸人不明所以,只有下馬等待,待二小童走到跟前,其中一個小童嬉笑道:“看,這可是今年第一個敢騎馬來梨山的,哈哈!”

  另一個小童也笑道:“可見人家一不是權貴,二不是有求於人的。”

  之前的小童道:“就怕他們過不了砍柴叔那一關啊,我都想直接放他們進去啦~”

  那另個小童聳聳肩道:“都放進去了,還要我們倆幹嘛,豈不是要被趕出山去麽?”

  秦淵暗暗心驚,這兩個小童只有七八歲模樣,竟似懂得很多人情世故一般,不似凡人。

  成化粗野野的道:“這哪個人家跑出來的小孩,不怕被野獸傷了麽,哈哈,趕快回去找爹媽吧。別擋了我等道路!”

  兩個小童也不生氣,前一個老氣橫秋地道:“先生讓我們二人在谷口放羊,凡是來者,皆須問幾個問題,答的上便可入谷,答不出便請回吧。”

  另一個也說道:“你們也別看不起我們年幼,要入忘憂谷,就要按我們的規矩,若是先生生氣,甭管你是王爺還是將軍大臣,一律不見。”

  諸人對視一眼,不禁苦笑連連。

  楚風笑道:“行啊,小弟弟請問吧。”

  這時尉琮等人也跟了上來,只見尉琮狠狠瞪著這兩個小童,滿臉激憤,趙雨卻面帶微笑,不知從何處弄來一把折扇,神在在的扇著,風度翩翩。

  前一個小童聳聳肩道:“你們這麽多人,只能由一個人來答,不然你一言我一語,我們可聽不過來。”

  另一個小童也道:“後面那個官爺,剛不是已經答過麽,既然答不上就別再來了。”

  他說的官爺自然是尉琮,只見他臉色忽白忽青,他哪裡受過這種羞辱,若不是父親尉潔嚴加叮囑,他早派人將這兩個小童丟去喂狼了。

  趙雨卻走上前來,對著小童拱手道:“我與尉公子只是結伴,望兩位小兄弟再給一次機會。”

  之前那個小童定睛看了看趙雨,只見他神色輕松,笑意綿綿,便點頭道:“行吧,”又看向秦淵等人道:“你們幾個呢,不是也結伴而行吧哈哈~”

  秦淵等人對視一眼,成化攤攤手,水如煙不屑道:“知道你博學多才,你若答不上,以後就是我使喚你了~”楚風當然挺秦淵了,只是表情好像對水如煙四處使喚秦淵很感興趣的樣子。

  秦淵翻翻白眼,只有向前一步道:“我來答吧。”

  前一個小童點了點頭道:“你不是官家,就讓官爺先來吧~”成化喃喃道:“憑啥?”秦淵卻知道小童實是多給他一點思考的時間,起碼不會被他奇怪的題目問的一愣。

  趙雨拱手道:“慚愧慚愧,小兄弟請問吧。”

  另一個小童道:“天似華蓋,地似棋盤,但問天為何?地為何?”

  秦淵心下一摒,

暗道不簡單。  趙雨拿手中折扇在手心敲了兩下思考片刻道:“古語雲清氣上升以為天,濁氣凝降以為地,不知是否?”

  前一個小童道:“既如此,清氣為天,又為何有日月雲雨?”

  後一個小童道:“既如此,濁氣為地,那人不就是濁氣中所生?”

  趙雨一愣,手中的折扇也停了下來,一時語塞,頓時滿臉通紅。

  兩個小童只有看向秦淵,前一個小童道:“那你說呢?何為天?何為地?”

  秦淵看看天,頓時心有定計,心知這些問題關鍵不是標準答案,也沒有固定的答案,而是要與這兩個小童對辯,因為你無論說了是什麽,他們總能找到反駁處。

  秦淵拱拱手,也對趙雨點點頭道:“地為物,天為物外。”就是說凡是物體便是地,凡不是物體便是天。

  兩個小童一愣,喃喃將這七個字念了兩遍,忽然前一個小童哈哈笑道:“既然天為物外,為何天上有日月呢?”

  秦淵笑道:“你們又沒摸到過日月,怎知日月是物?”

  後一個小童道:“流星墜地,形成飛來石,還不是物?”

  秦淵拍手笑道:“正是如此,天上的非物,到了地上都要變成物,便知物就是地。”

  兩個小童對視半天,後一個小童又道:“那人又為何?”

  秦淵道:“地為物的總和,人身自然是物。”

  後一個小童接著問道:“那人的三魂七魄呢?”

  秦淵對答如流道:“人身自然為物,死後入土為安,魂魄為非物,是故看不見摸不著,死後自然升天,亦佐證了天為非物,地為物。”

  兩個小童頓時無言以對,前一個小童攤攤手道:“看來考不住你了,進谷吧~”

  秦淵拱手道:“多謝,”說著手指著趙雨道:“能否請這位兄台與我們一同入谷呢?”

  前一個小童看了看趙雨道:“看著還算順眼,就放你們進去啦。”

  趙雨感激的朝秦淵拱手示意。這時尉琮可不服了,衝上前來叫道:“為何他們都能進,獨獨不讓我進!來人,將這兩個小兔崽自丟到河溝裡面去!”

  身後兩個護衛頓時高聲領命衝上前來。

  秦淵正待阻攔,只見兩個小童大叫著:“有人闖關啊!有人闖關啊!砍柴叔救命啊~~~”一邊呼喊一邊抱著大白羊,兩隻大白羊通靈一般,轉身敞開四蹄飛奔而去,竟比一般馬匹還要快,一轉眼便衝進谷去不見了蹤影。

  諸人無所適從,隻好跟著朝谷口走去,尉琮倒也老實不客氣,昂首挺胸似打了勝仗一般,反倒是走在了前面,讓諸人無語,那趙雨很自然的和秦淵走到了一起,秦淵這半年長高健壯了不少,不過還是比趙雨矮了小半個頭,幸而有水如煙平時縫補整齊的衣物,否則都要自慚形愧了。

  成化和楚風走在前面一路說笑,水如煙若無其事的走在中間,卻豎起耳朵聽秦淵和趙雨說什麽。

  趙雨朝秦淵拱拱手道:“在下趙雨,從央京來,奉父命來看望忘憂先生的,誰知在此受阻,實為慚愧,幸虧小兄弟幫忙,多謝多謝”。

  秦淵忙還禮道:“言重言重了,趙公子相貌堂堂,絕非凡夫俗子,我等只是流落四方的應國平民,幸得遇高人指點,來向忘憂先生請教,與趙公子相遇也是有緣。“

  趙雨客氣的道:“不知小兄弟大名?”

  秦淵道:“年少無知,哪有什麽大名,我叫秦淵,前面那兩個是在下兩個兄弟,成化和楚風,前面這位大姐,乃是應國有名的俠女如煙。”後面那句自然是說給水如煙聽的,即略為調侃,也算告訴水如煙隱去姓氏以免節外生枝。

  趙雨哪聽說過應國的軼事,但還是拱手向前道:“久仰久仰。”水如煙側身不屑的吐了吐舌頭,引的趙雨一陣尷尬。

  一行人閑聊著已到谷口,才見到谷口的路徑似有某種法門的曲折而前,卻完全看不到莊院所在了。

  秦淵不禁擊掌道:“不愧是高人!”見趙雨不解,遂解釋道:“此林此道皆遵循了很多陣法兵道在內,布置者定是此道高人。”

  趙雨恍然大悟,定睛看去,神色頓時凝重了許多,精光閃爍,若有所得。又更為凝重的看了看秦淵,沒有說話。

  正在此時,在尉琮等人前方卻竄出一名大漢,花白著頭髮,滿臉胡須,身高七尺有余,黑黝黝的皮膚,一手抓著一柄砍柴的大斧頭,攔住了尉琮等的去路。二話不說,便和尉琮的護衛交上了手。秦淵等見打起來了,也加快了腳步跟上前去。

  成化走在最前面,等他上前,也不過十來個呼吸的功夫,竟戰局已定,那大漢神勇超人,竟幾個回合便將尉琮的七個護衛全部擊倒在地,嗷嗷翻滾不能起身,走近才知道,那大漢以斧做槌,並未砍殺他們,只是擊中處難免斷根骨頭什麽的。在看那尉琮嚇得癱倒在地,神情驚恐,眼淚鼻涕弄了一臉,見諸人上前忙喊:“趙雨,快來救我。”

  趙雨略一遲疑,還是衝上前去,擋在了尉琮面前,與那大漢正面對恃。

  大漢眉頭一皺,只見他肩頭一動,竟像突然平平向前挪了兩丈,一斧捶向趙雨肩頭,一斧捶向趙雨的左腿,動作快的驚人。

  秦淵一愣,心道厲害,這個大漢應就是兩個小童說的砍柴叔,武藝竟高超至此,應與客絕不相上下,就算秦淵看穿了他的動作,也感覺無法完全躲過。

  趙雨面色如霜,只見他大喝一聲,竟用雙臂去格擋兩斧,還不待諸人驚呼,趙雨雙臂已與兩斧交擊,卻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音,原來趙雨袖中藏有護臂,但還沒讓他喘口氣,砍柴叔的腳已經出現在趙雨胸前,將他踹出一丈多遠摔在了地上。

  趙雨掙扎著起身,只見胸口一個泥呼呼的腳印,看起來頗為滑稽。

  砍柴叔打量了趙雨一下,用一個十分沙啞的聲音道:“你是使槍的,為何槍不在手邊?”

  趙雨忍住胸口的劇痛,嘴角含血的道:“家父有命,拜見忘憂先生不得攜帶兵器,我平時不能荒廢功夫,便帶了兩個十斤的護臂。”

  砍柴叔點點頭,未再搭理趙雨,卻看向秦淵等人,眼神在成化和秦淵之間來回,成化豈是不打就認輸的人,哈哈大笑著拔出雙劍,衝上前來。

  秦淵不忍心的拿手遮住了雙眼,再睜開時,成化已經慘叫著跌落在秦淵腳邊,卻仍牢牢抓著雙劍,不過虎口已裂,疼的雙手顫抖,可見砍柴叔斧頭的神力。

  水如煙咽了口口水,不自覺的挨到秦淵身邊。

  砍柴叔看向秦淵道:“你也要上?”

  秦淵苦笑道:“不敢,晚輩雖看到前輩出斧時,虛在左肋,似有舊傷,但自問無此劍技能趁虛而入,是故不打也罷。”

  砍柴叔一愣,也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左肋,道:“你這小子倒也特別。”

  這時,剛剛兩個小童卻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指著秦淵道:“哈哈,你們雖然過了我們兄弟那關,沒過砍柴叔這關,還是不讓進~~”然後躲在砍柴叔背後對秦淵不住吐舌頭,讓秦淵苦笑不已。有這大漢守著莊門,便是等閑幾十個劍客也討不到好,更別說普通人和山賊流寇了。

  無奈秦淵隻好拿出胖和尚給的竹牌,遞上前去道:“般若宗胖大師指點我等拜見忘憂先生,還望前輩通融。”

  砍柴叔將雙斧往腰帶上一別,接過竹牌一看,側過身道:“請,”又看向尉琮等大喝一聲:“滾!”尉琮嚇的一抖,連手下護衛也不管了,爬起身飛也般的跑了,臨走還惡狠狠的瞪了秦淵一眼。

  秦淵與水如煙、成化等對視一眼,又朝趙雨眨了眨眼,對砍柴叔拱手道:“多謝前輩。”領著諸人往前走了幾十丈遠,便見一處佔地十幾畝的莊院大門就在眼前。

  兩個小童騎著大白羊過來,嬉笑著打開大門,隨即騎著羊一溜煙跑的沒影了,只聽其中一個小童道:“不好,外面放的羊沒人管了,媽媽呀~~”讓諸人莞爾。

  秦淵跨過大門,只見裡面是個很大的院子,周圍有十幾個草屋,院子西頭有幾畝菜地,院子東頭有個草廬,草廬裡七七八八的有幾個十來歲的童子,正趴在地上寫字,一個個認真之極,無人看向院門。

  秦淵正在發愣,卻見西頭的菜地裡晃悠悠的走出一個老頭,戴著秸稈編的草帽,上身就穿著個小褂,下身將褲子捋的高高的,踩著草鞋,只有四尺來高,年邁卻很健朗的樣子。只見他悠然自得的哼著小曲,手上還抓著一把剛摘的菜瓜。

  秦淵迎上前去,深深一鞠道:“拜見忘憂先生。”

  諸人嘩然間,一驚貴為天下最強之國趙國的三朝宰相的忘憂先生怎會是這麽一個鄉下種菜的老頭,二卻驚秦淵竟一眼便認出,如同相識一般。

  老頭饒有意味的看著秦淵道:“你小子怎知老夫便是公孫尚?”

  秦淵拱手道:“先生行來,走的是虎步,踏的是乃是七星步法,頓在天樞,便知先生乃是經天緯地匡扶江山的大才,小子鬥膽一猜,望先生勿見怪。”

  公孫尚一驚道:“你小子竟懂些星象,有趣,著實有趣。”

  秦淵繼續道:“小子受般若宗胖大師指點,前來請教先生,望先生收留賜教。”

  公孫尚打量了諸人一眼道:“老夫園裡的菜,汝等隨便采摘,廚房在西頭,晚飯可別指望有別人做了。”

  秦淵頓時笑道:“先生不知,小子拿手的便是下廚,君子遠庖廚,我可做不了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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