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沈
宣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一閉上眼睛,突然眼前就浮現出那頭巨獅的輪廓,驚得他心跳加快。
不由細想起來:自己和這頭巨獅到底有什麽樣的關聯?為何被它的獅頭砸中自己卻毫發無傷?還有法力,自己的法力一夜之間變得收放自如,可明明從前練習許多遍都不見成效……
這一切,缺少一個解釋,我必須得弄清楚!
卻是等到深夜睡著時,沈宣的夢裡就出現了巨獅的全貌,金黃色的毛發,怒目而睜的雙眼,還有一雙難以讓人忽略的翅膀,威猛的巨獅在天空翱翔,發出陣陣渾厚的怒吼聲,俯衝而下,一口嚼碎幾十個人類……
這一切太恐怖,沈宣還沒從噩夢中醒來,就已經被嚇出一頭冷汗!
突然夢中場景天昏地暗,在那金鬃巨獅的前方,站立著……哦不,懸浮著一位身穿黃金鎧甲的武士。他也有一對金色的翅膀,金翅掃動間能拋灑出顆顆火種,神武非凡。
這武士手持一柄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長刀,緩緩抬起。猛然,沈宣覺得心中躁動,仿佛有無盡的力量要衝破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迸發到外界來。這感覺越來越強烈,把沈宣從睡夢中驚醒……
沈宣醒來後覺得氣悶難忍,又怕吵醒父親四鄰,隻好強忍劇痛,衝到家門口的荒野之中。
“身體,好像要炸開了!”
沈宣撐脹難忍,就想再走一次捏火術的心法,雙手貼地,將渾身爆裂的能量盡數發泄到土壤裡。只見從觸掌之處開始,金黃色的火焰和光芒便如同閃電一般,在大地上炸裂開來!
雖然沈宣已經將力量盡數打入地下,從裂縫中漏出來的光芒還是照亮了周圍數米的荒漠。
“兄弟你看,那是什麽?”遠處兩個身穿夜行衣的男人看到了這邊的異常情況。
“不知道,我們今天晚上出來是有任務的,別因為別的事耽誤了時間。”
“不是要找一個會放火焰的小孩兒嗎?那邊的放光處,不正是一個孩子樣。這周圍也沒別的人家,應該就是他。過去看看。”
兩名黑衣人施展神行術,一瞬間功夫,就來到了剛剛穩定下來的沈宣面前。
其中一人站立在面前問道:“你是沈宣嗎?”
沈宣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旁人問什麽就隨口答出來:“我是沈宣,你們有什麽事嗎?”
面前那人一聲冷笑:“呵,送你去死!”
言罷,便抽出腰間短刀,月色皎潔,影射到短刀上,發出一道淒厲的寒光。就連那地下的火焰光芒也暗淡了不少。
沈宣反應不慢,見有危險,雙腿一蹬便側身躲過。明白面前的人是奔著自己的命來的。
苦於黑暗中看不清事物,於是再捏心法,欲釋放火焰照明和攻擊,卻被那人一腳踢上手臂,散了功法,沈宣忙問:“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面前那人一聲冷笑,並不作答,只是飛身一腳,再中沈宣小腹,將沈宣踢飛十幾米遠,伴隨著沈宣一聲慘叫,背後突然又閃出剛才同行的另一人,手持一把短刀,從背部直刺進沈宣胸膛!
還在沈宣耳邊輕聲說道:“死人是沒法在意自己有多少冤屈的!”
然後抽出短刀,沈宣傷口流淌出火熱的鮮血,痛暈倒地。
此時,腦海中再次出現那隻金鬃巨獅的模樣,意識中的沈宣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向那金鬃巨獅伸手求救……
踢飛沈宣那人趕過來說:“大哥,
要不砍下他的頭顱,回去交差?” “要得。”
那黑衣人舉刀便砍,短刀距離沈宣的脖頸只有一寸,突然一道金光乍現,將短刀彈飛,一折兩段。
隨後沈宣緩緩睜開眼睛,雙眼變成金色瞳孔,站立起來,問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傷我?”
那手中還有一柄短刀的黑衣人見狀疑問:“這小子居然還不死?我來!”
說罷舉刀再上, 卻被沈宣從手中用法力幻化的一隻獅頭,死死咬住刀刃,另一隻手再化金獅巨爪,朝他手臂猛拍過去,那黑衣人無力躲閃,被這虛像的巨爪擊中,手臂即刻被敲的骨折,人也被帶跌在地!
另一人看這情形,掐訣扔出一團雷球,而此時沈宣已不再幻化頭爪,反而從身體裡湧出一頭金光巨獅來,兩人多高,三丈之長,那雷球碰到這金光巨獅便瞬間消失!
那兩名黑衣人從未見過這樣的法術,想帶上骨折的兄弟逃跑,剛欲抬腿,就被金光巨獅一個前踏,撲倒在地。而沈宣胸膛的貫穿傷口卻因運功過大,胸口猛然劇痛,撐不住金光的法術,被那兩人逃脫。
沈宣用法力抵抗疼痛,蹣跚進家,坐倒在家門口,一聲聲地叫沈爹出來救他……
隻說兩名黑衣人回去複命,雙雙跪在一個婦人面前,這婦人把玩著手中玉件,輕聲評價道:“無能啊。”
隨後婦人一身單衣,轉身從櫃台中拿出五十兩銀子,問道:“你們可有暴露行蹤?”
那沒有受什麽傷的黑衣人回答道:“我們很快的去解決了他,中途除了問過他的名字,再無交談。”
“也算差不多吧,難為你們了,這點銀子拿去給你兄弟養傷。”
“多謝夫人體諒!屬下告退。”
“慢著,”那婦人攔住道,“回去給你們管事兒的稟報一聲,把那小孩兒的情況如實告知即可。”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