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件事我壓根是不願意想的,但是既然做了我就不後悔。
所有的起因來自那次大二期間李桐的生日宴。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請到何姍的,大概是中午的飯局加上距離學校不遠,何姍沒有太多防備,可問題就出在這裡。
那天我結束和胡妍的一晚激戰,正躺在宿舍呼呼大睡,半睡半醒中聽見旁邊竊竊私語,但聽到刁璿嗷的一聲坐起跳下床崴到了腳踝,他怒罵著李桐,告訴我這筆貨喪心病狂,想要對何姍不軌!
我渾身沉重眼皮抬起都是吃力,可是看清是李桐宿舍的張昭,他是老實本分的男孩從來不說謊,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本能地拖著疲憊的身子起床問了地點。
給何姍打電話時頻頻被掛斷,甚至最後關機。我聯想到李桐窮凶極惡的樣子,這王八蛋經常滿嘴騷話,上初一的時候就和同學發生關系,簡直是黑化版的刁璿,包括睡寡婦、猥褻高中女老師,玩小姐…這種喪心病狂的話都出自他口,根本不是安分的主。
仗著有幾分姿色,花言巧語信手捏來,不止一次聽說他帶不同的妹子回宿舍肉搏,經常惹得同寢敢怒不敢言。
看樣子這狗東西是動真格了,我來不及多想衝出了宿舍樓直奔飯館。
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簡直令人鄙夷!
如果他得逞,恐怕將是鋪天蓋地的花邊新聞充斥。何姍剛烈的性子,以後會不會尋短見?
我腦子很亂,不敢想下去。我只知道我正在與胡妍談戀愛,我挺身而出被發現了是什麽後果,但是不允許我再去糾結了!
衝進包房的時候,桌子上到處都是殘風剩飯,角落裡的沙發上何姍正靜靜躺著,上衣已經被撕扯掉了,雪白的肌膚正在李桐如餓虎般的眼睛注視下泛著紅潤。
他褲子脫了一半見房門被撞開也是嚇了一跳,身子癱軟了下。
那一刻所有的屈辱和憤怒都湧上心頭,他見我殺氣騰騰的模樣似乎也是心有余悸,連忙提著褲子伸出雙手虛空攔截:“兄弟,我知道你也喜歡何老師,我也喜歡她!想的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啊!要不你先,我一會嘗?我不介意的!”
“我草你媽!畜生!”我聽完之後將是憑空澆油,提起啤酒瓶子衝上去。
他似乎也知道沒有退路,想起了往日種種也是怒不可遏,“尼瑪B的陳樵,每次都壞我好事,來吧!馬勒戈壁的!”
我倆很快廝打一團,包房裡劈裡啪啦的碎裂和謾罵,亂成一團。
最後我倆都癱軟在地上,渾身都是菜湯和血跡,我渾身是傷抱著何姍走出飯店的時候,老板帶著廚子們惡狠狠地攔住我索要賠償,我目光凌冽掃過他們的面龐,就連向來殺雞殺牛都不帶手軟的老板被我驚得倒退兩步,我想那應該是傳說中的殺氣。
路上沒有出租車肯拉我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最後我打電話喊李岸,又叫了救護車,因為我知道飯店老板不會放我離開。
那是我第一次坐警車我很配合,JC也沒有為難我,而吊兒郎當的李桐被反手擒拿摁在水泥地上銬上手銬。
做了筆錄取照和司法鑒定,我倆都是輕傷構成了刑責,年輕時候不懂事,在那種所在,我還是感受到了司法的威嚴。因為涉及被害人問題,根據我的交代有民警去二附院和李岸接頭,何姍洗胃清醒後還沉浸在惶恐中。
又因為她的出面作證,其中間彎彎繞繞許久,我這也不算見義勇為,
按正規程序我需要負刑責,還要賠償醫療費,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怎麽處理了。反正我提前結束刑拘,後來我沒再見過李桐,甚至系裡也沒有出具什麽處分公示,他被退學了。 因為這件事還是掀起不小的風波,學院裡開始整頓校風校紀,胡妍還是聽說了隻言片語,又要鬧分手,這次怎麽哄都哄不好了,後來我發現自從這件事後她對我的態度逐漸冷淡,乃至決裂。
我的刑責被抹去了,可也因此被記了處分,一直心心念念的專升本也就此作罷。何姍特意單獨請我表示感謝,被我拒絕。
我想不明白當初為何會出手,可能心裡還是有她的一席之地,就在我和胡妍鬧矛盾的時候也會偶爾想起何姍,如果是她該多好。
在theshy的劍魔沒有團控成功引爆lol歷史光輝之前,我身邊的知情者都是用天神下凡來形容我的。
如今被故事重提,除了那些青澀的不甘和苦笑,只剩下遍地的煙頭。
我笑著拍拍屁股起身要走,快到門口時李岸又叫住我:“兄弟,我再告訴你個秘密。”
“放!”
“就這?”他看我反應冷淡,又躺回床上。
“哥,您請說,我洗耳恭聽。”
他這才滿意,又給我揭曉了迷題:
這三年何姍一直沒談戀愛,當初說談對象只是騙你的,年紀輕輕不學好學著追老師,人家再喜歡你也得礙於身份吧。還有就是你寫檢討書事情再次渲染升級,再不收斂豈不是要轟你走人了。
我沒反應過來,他卻念念有詞:“你如果執迷不悟執意要繼續追何姍,真是追究下來,把你開除,人家即使走了換個地方照樣能教書,就你這腦子怎麽想的!人家說為了保護你才說的那些話,你倒好直接當真又找一個,找了個姑奶奶。”
這話不假,我翻看何姍空間都是有印證的,只是缺失的那兩個月?
“人家散散心不行?轉一下傷害不行?”李岸看出了我的症結,“和閨蜜去參加歌手海選Z站的冠軍,後來不知道怎麽就淘汰了,我當時就懷疑是不是給她報信的電話說你談了對象影響到她了。”
“你,你倆真的是!”我咬著牙槽五味雜陳,心裡對何姍又氣又心疼,這才算明白剛才話的意思,人家是批評我沒有堅持。
“怎?你都談著如膠似漆的,哥哥我拆你台?人家何姍拆你台?淡定點,弟弟!這世界沒有誰離開誰是寸步難行的。”
他說完又搖頭晃腦,“若當初沒有在虞國城的巷陌見到那個雪青色羅裙的女子,那是否所有的故事都會是另一番模樣。也許我還會掃清外敵強寇,用機關權謀消滅所有僭逆亂臣,從不得溫情庶子一步步走到權柄巔峰,終了結廬為伴了卻此生,可那樣的人生總是會缺少點什麽的,可缺失的正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啊。嘖嘖嘖,看看自己的騷樣”他故意說著刺激我,“老悶騷,把楚湘寒的形象都是按照何姍一比一複原的,心裡有就直說。”
我心裡一緊,瞪著他:“草,什麽時候偷看了我的底稿!”
他撇撇嘴,“該慶幸有的錯誤還有彌補的機會,這是你最大的幸運!”
當初談了對象故意氣她,整天在她面前說三道四企圖想攪弄起波瀾,結果人家毫無在意,原來都是偽裝的,現在想想小醜竟然是自己。
“趕緊更新,再不務正業直接投訴你!路寧清就是按照我的原型刻畫的,謙謙君子魏晉風流,幻想一下真雞兒爽,我這身肥膘這輩子是感受不到了。我很期待他倆在豫州的相逢, 那基情滿滿是不是咱們先扔個肥皂排練一下?”他在身後提高了嗓門
“擦一邊子去!”
我沒有再待下去,懷揣著急切的心情衝出門繼續就是打電話,可何姍終於是接了電話。
“幹嘛!”話語依舊冷淡
“明天一塊吃早飯行不行,我不想等到中午。”我說
“為什麽?”
“給你省錢不行麽!我這身板幾根油條打發的事,就說行不行吧!”
“幾點?”她沉默了會問
“六點半。”
“瘋了吧,那麽早。”
“明早我去見你!”我固執地說
“風帆小區門口等我!”
“好!”
我失魂落魄回到現實,睜開眼看著寂寥空洞的房間,也不知思緒飛舞了多久,做還是說半睡半醒時分的百轉千回,何姍大概已經睡了,我趴在床上繼續失眠。
最後醞釀了情緒發了條說說:
以前覺得那些離不開的不得了的東西,在漫長時光中照樣可以無風無波的平複。歲月從不柔軟,只是讓人不得不心生振奮。因為八萬裡的風,早已經洗刷了十裡霜紅的盛景,停留的砂終有一日會填平縱橫溝壑。風去,一切也會重來的。
唯一不同的是,當初盛開的是火薔薇,以後也許會是紫丁香,誰知道呢。
小說裡設定的韓瑾酷愛紅裝,所以用火薔薇暗指。而楚湘寒喜歡淡紫色的緣故,故而對紫丁香情有獨鍾。
二更....求推薦求收藏啊。
小弟幾乎沒有半點動力了....哎